第35章 药水
人生的问题，讲出来是抱怨，哼出来又矫情，咽下去又反胃，吞下去又不消化，还拉不出来。干脆写出来一把火烧了。
卫俊良小声在刚子耳边说了两句，然后看了看老铁，我也是顺着他的目光一同看过去，用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
老铁摸摸我的额头语气温和的说：“药是不是猛了？”
我愤怒的打开他的手说：“什么猛不猛，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铁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慰道：“我们都是你的好同志，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醒了再说。”
“老子本来就是醒着的！”说了这句话我有些后悔，我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着的还是在梦里，现在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就当我与老铁争论时，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悄悄把那口大锅搬了进来。
我的注意瞬间转移到大锅内里的“牛屎”上，我惊恐的问刚子：“你想干什么？”
刚子用很假的关心语气说：“没事，没生气，抬到外面一会凉了不好喝。”
我赶紧向后缩了几米，用手拦在身前惊恐的说：“你要是再敢把这个东西往我嘴……”
“上！多灌点人就清醒了！”
刚子一声大喊，四五个汉子一拥而上将我死死按住，老铁更是用他那双像牛皮一样的大手拉开我的嘴，
“刚子！整！”
老铁一声令下，刚子骑在我胸口大喊一声：“走你！”
一瞬间，我的五官失禁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在我眼睛闭上的最后一瞬间我听到的是刚子自信的朗朗说话声。
“牛婆刚才出去给我讲咯，邪气还没有清完，头顶还有黑气，要再喝一点……”
这次的“药”是够猛了，猛得我再也不敢在这群人面前多说话了。
我乖乖的躺在房间内，大气不敢出，为了消化这顿“猛如虎”的汤药我已经把胃里能吐的都吐干净了，我已经暗暗发誓，等我好了一定要去会会这位“牛神婆”。
房间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卫俊良。
“首长，好些了吗？”
我眼神坚定，气定神闲的回答：“已经完全恢复了！现在可以让我出去走走吗？”
卫俊良眼神有些疑惑，一副做不了决定的表情。
我看出了他的为难，于是开口说道：“小卫，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读过书的人，你告诉我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卫俊良沉默一会，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吱吱呜呜有些不敢开口。
我有些好奇，我记得上次问他的时候也是这幅表情。
“小卫，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卫俊良低着头，隐约可以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我拍拍他的肩说：“没事，不说了。”
卫俊良低着头，给我换了一些热的饼子和粥。
“小卫，你去把老铁哥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卫俊良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看着眼前这个小伙子的背影，我觉得有些心酸，莫明的心酸。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老铁灰头土脸的进了房间。
他往地上一坐，也不管干不干净，本来想伸手摸摸我的额头却被我躲开。
不等他说话，我率先开口说：“老铁哥，我没事了，你放心吧，找你来是想和你说点事。”
老铁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说：“真的没事啦？”
我点点头，
我知道现在如果我要是再问“这是哪里”或者“你们是谁”，“我想回家”这种问题的话，那肯定又是“牛屎”伺候。要想知道答案我就必须换一种方法。
我向房门看看，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然后眯着眼小声问：“工事都修好了吗？”
老铁一听我的话，表情马上一变，瞬间换了副嘴脸。
“嗯！稳稳的！都按照张队长的要求修好了！”
我一听心中一喜，觉得有戏！于是继续问道：“张队长知道那伙人的事了吗？”
老铁见我状态终于“正常了”，开心得笑了出来，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激动的说：“我的亲娘耶！你终于好了！
我轻轻拍拍他的手，点头眨了眨眼。
老铁这次放心得叹了口气说：“哎！幸好被你及时发现！刚子已经通知张队长了！队长让我们不要打草惊蛇，按照计划行事。”
“计划？什么计划？”我心中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返问：“你想好怎么完成计划了吗？”
老铁眼神一变，我心想糟了！说错话了！
老铁起身走到门边，弯着眼透过门缝看了看说：“你真神啦！要不是你看出问题，老子就麻烦了！这个代理队长就当不成咯！”说完有些侥幸的笑了笑。
见我没有说话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他慢慢靠近我，脸上的笑容很难看，也很别扭。
“放心吧，老铁！我知道你是为了那群小伙子们好，我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铁耳朵一动，感激涕零的拍着我的大腿不停的点头。
见时机成熟我便继续问老铁：“你准备怎么完成计划？”
老铁眯着眼，摸了摸脏兮兮的胡子说：“张队长说了，如果老爷庙打起来，鬼子进了伏击圈，我们就在这里守着。”老铁拿起碗里的玉米饼咬了一口，胸有成竹的继续说：“这是唯一的路，小鬼子不往这里跑就出不来！”
本来我应该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每每这种时候我就很好奇，喜欢去找别人话里的漏洞，想法设法得到完美的答案，论证前后的逻辑。
这也许是这么多年的职业病养成的不好习惯，也可能是自己就是这么一个“讨厌”的人。
我打断老铁问道：“鬼子去老爷庙干什么？”
老铁嘴里嚼着玉米饼摇摇头说：“不知道，好像是去抢修铁路吧。”
我又问：“那如果真的进了伏击圈，这些鬼子知道这是唯一的出口吗？”
老铁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懵，他想了想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皱褶眉头又问：“如果鬼子知道这是唯一的路口，那会不会派人来侦查一下呢？”
老铁一个哆嗦，差点把手里的碗摔了，他紧张的问我：“会来吗？”
我帮他扶住手里的碗说：“小鬼子又不傻，会乖乖去你的伏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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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摸摸我的额头语气温和的说：“药是不是猛了？”
我愤怒的打开他的手说：“什么猛不猛，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铁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慰道：“我们都是你的好同志，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醒了再说。”
“老子本来就是醒着的！”说了这句话我有些后悔，我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着的还是在梦里，现在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就当我与老铁争论时，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悄悄把那口大锅搬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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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多灌点人就清醒了！”
刚子一声大喊，四五个汉子一拥而上将我死死按住，老铁更是用他那双像牛皮一样的大手拉开我的嘴，
“刚子！整！”
老铁一声令下，刚子骑在我胸口大喊一声：“走你！”
一瞬间，我的五官失禁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在我眼睛闭上的最后一瞬间我听到的是刚子自信的朗朗说话声。
“牛婆刚才出去给我讲咯，邪气还没有清完，头顶还有黑气，要再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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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乖乖的躺在房间内，大气不敢出，为了消化这顿“猛如虎”的汤药我已经把胃里能吐的都吐干净了，我已经暗暗发誓，等我好了一定要去会会这位“牛神婆”。
房间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卫俊良。
“首长，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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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俊良眼神有些疑惑，一副做不了决定的表情。
我看出了他的为难，于是开口说道：“小卫，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读过书的人，你告诉我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卫俊良沉默一会，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吱吱呜呜有些不敢开口。
我有些好奇，我记得上次问他的时候也是这幅表情。
“小卫，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卫俊良低着头，隐约可以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我拍拍他的肩说：“没事，不说了。”
卫俊良低着头，给我换了一些热的饼子和粥。
“小卫，你去把老铁哥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卫俊良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看着眼前这个小伙子的背影，我觉得有些心酸，莫明的心酸。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老铁灰头土脸的进了房间。
他往地上一坐，也不管干不干净，本来想伸手摸摸我的额头却被我躲开。
不等他说话，我率先开口说：“老铁哥，我没事了，你放心吧，找你来是想和你说点事。”
老铁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说：“真的没事啦？”
我点点头，
我知道现在如果我要是再问“这是哪里”或者“你们是谁”，“我想回家”这种问题的话，那肯定又是“牛屎”伺候。要想知道答案我就必须换一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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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一听我的话，表情马上一变，瞬间换了副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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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没有说话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他慢慢靠近我，脸上的笑容很难看，也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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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眯着眼，摸了摸脏兮兮的胡子说：“张队长说了，如果老爷庙打起来，鬼子进了伏击圈，我们就在这里守着。”老铁拿起碗里的玉米饼咬了一口，胸有成竹的继续说：“这是唯一的路，小鬼子不往这里跑就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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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是这么多年的职业病养成的不好习惯，也可能是自己就是这么一个“讨厌”的人。
我打断老铁问道：“鬼子去老爷庙干什么？”
老铁嘴里嚼着玉米饼摇摇头说：“不知道，好像是去抢修铁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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