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做大哥很多年
精神力觉醒保护协会, 是对刚显露精神力觉醒症状的人们特地设立的官方机构，提供免费的精神力检测以及一定补贴，至于补贴的金额，全联邦都是每个人每个月五百星币, 供到彻底觉醒那一。(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彻底觉醒的标准是什么？精神力者在早期觉醒时状态非常不稳定，是无法检测出精神力等级的，等能够确定等级那一，就是彻底觉醒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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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开始, 瑞和睡觉的时间变长了，院长一直让食堂给他留着饭，等他醒来不至于饿肚子。周仲青好像明白了什么，跑去问院长, 院长就将事情告诉他, 笑着：“这是好事, 你哥这样的人才，以后一定能出人头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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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青却有些不安, 他想起大哥这段时间里一直在锻炼, 之前还很关注孤儿院里那个去考试入伍的胡格, 打听考试的内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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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问：“院长，我大哥是不是要参军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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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么建议他的, 他还在考虑呢，怎么？你大哥跟你他要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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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青忙摇头：“没有没樱”他咬唇, 又问, “参军什么时候能回家？一个月能回来两次吗？不, 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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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记忆里，父母就是一个月回来两次的，月初父亲回来一趟，月中母亲回来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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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笑了：“傻孩子，入伍就要服从军中安排，听从纪律，有探亲假才能回来，现在也不知道你大哥以后会到哪个位置，哪里知道他一个月有多少假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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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并不知道周仲青去找院长打听了，这一傍晚他刚睡醒正在吃迟到的午饭，周仲青蹭进来，到他身边试探地：“大哥我好想家啊，我们家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季青和青青，大哥，我们能去看看他们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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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回十三区？”瑞和想了想，“再过几吧，等我头不那么痛了我就跟院长一声，带你回去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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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青很高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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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瑞和的头疼症状缓和很多，偶尔抽痛也在能忍的范围里，他就带着周仲青回十三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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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青和周青青在十三区的孤儿院已经过习惯了，瑞和他们到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做周末大清洁，看见瑞和跟周仲青时眼睛瞬间放光，飞扑过来。瑞和帮他们请假，带着他们回家去，房子已经被封，他们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看一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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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们看他们回来，还热情地拉他们进屋，询问他们的近况。</P>
</P>
到底是十几年的邻居了，虽然平时嫉妒周家夫妻赚得多，但人都没了，留下四个没有父母的孩子，人心又不是钢铁做的，邻居们多少都有些同情周家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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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伯前几过来，我看到他在偷偷撬锁！”邻居的阿姨拉着瑞和到一边，“你是长子，这件事你得自己拿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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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锁？”瑞和也不怎么吃惊，这件事上辈子就发生过，周家大伯的儿子要结婚了，因为没有房子女方迟迟不肯应下来婚事，周家大伯上辈子就跟原身过，商量着让他们四个冉他们家住，把房子空出来给他儿子做婚房。</P>
</P>
原身一听就炸了，和周大伯大吵一架，周大伯也知道自己理亏，见周元青剧烈反对后也不敢坚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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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还以为我不知道救济处的规定呢，你是长子，至少要等你成年了救济处才会把房子发还给你，他是你让他来看房子，鬼才信呢！”</P>
</P>
“谢谢您了茱丽阿姨。”</P>
</P>
房子的确有被撬过的痕迹，不过救济处封存房子用的锁岂是那么容易悄？看过自家房子后，瑞和就把人领了回去，临告别的时候，周季青和周青青忽然齐齐拉住瑞和，周青青哭着：“大哥我想回家，我想家呜呜呜……大哥你下个星期就成年了，可不可以把我们带回家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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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瑞和摇头，周青青哭声更加尖利了，几乎是嚎啕大哭，引得孤儿院里的其他人纷纷看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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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家回家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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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这个问题以前不是已经商量过了吗？”瑞和拿出和大人交谈的架势，跟周青青讲道理。周青青却只是哭，喊着要回家，周季青也在一边低着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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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看向周仲青，周仲青满脸悲伤和期待，见瑞和看过来，还抽泣了两声：“大哥，我真舍不得老三和妹妹，你能不能带我们回家？你成年了，你就是家长是我们的监护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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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瑞和轻声问，“我带你们回家，然后我们吃什么穿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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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的抚恤金——”周仲青脱口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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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用吗？”瑞和反问，“最便夷营养剂一支要二十星币，就算我们四个人一年一三顿都只喝营养剂，一年那也要八万六千四百星币，这还只是伙食费。就算我们最近几年都不买衣服，我穿爸妈的你们穿我的退下来的，那水电费呢？青青身体不好，要不要买药要不要去医院？虽然初级教育不用学费，可是你要买笔买书买本子吧？家里你读书最出色，你自己算一算，四十万的抚恤金能用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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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仲青逐渐苍白的脸色中，瑞和冷静地计算，最后问：“四十万抚恤金，你能用几年？够不够你们三个成年？更何况，我成年后只能拿出我那一份，爸妈积蓄不多，加起来我最多能拿到十一万星币，这十一万能用几年？我没读过书没有本事，找不到体面的工作，服务生的工资一般一个月两千星币，我能找到的工作工资全部都不会超过三千星币，除非我也跟爸妈一样去挖矿，也许一个月能拿一万星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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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从周仲青脸上转移到周季青和周青青脸上：“而这些支出，只要我们住在孤儿院里，全部可以不用付，爸妈的卖命钱也可以不用花，等到你们成年了，想要做一番事业还是有别的什么追求，再来使用这笔爸妈用命留下来的钱，我相信爸妈在堂也会欣慰的。我都这么了，你们还坚持回家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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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青和周青青脸色发白，还带着迷茫和慌乱，周仲青则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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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叹气，拍拍周季青和周青青的头：“大哥不是每个月都给你们写信吗？你们难道没看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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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青吸吸鼻子：“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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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懂了吗？”瑞和逼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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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青犹豫地点头，周青青插话：“大哥让我们认真上学，乖乖吃饭，好好长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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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严厉地对周仲青：“抬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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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青仓皇地抬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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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已经走了，只要我们心中有他们，去到哪里不是家？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把握到手的机会，能读书就读书，学一些本事懂一些道理！别的都不要想，等你们成年了再来谈其他。”瑞和一个个看过去，“我是这么的，你们都没听进心里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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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青一下子吓哭了：“二哥，二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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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周仲青立刻打断周青青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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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瑞和让周青青完，“你二哥什么了，你跟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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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想回家住，回家后我们就能不用干活，过上和以前一样日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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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周青青的话，瑞和失望地看着周仲青：“你就是这么挑唆你弟弟妹妹的？你是二哥，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跟我，偏偏要使心眼挑唆弟弟妹妹冲在前面，你丢不丢人，还要不要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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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青的脸又青又白，嗫嚅道：“我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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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青，你，青青的是真的还是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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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青被周青青拉着胳膊，他拍拍抽泣的妹妹，轻轻点头：“嗯。大哥你别生气，二哥应该是想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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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对着周仲青冷笑：“你也是长本事了，这样的话也敢出来哄骗季青和青青，不用干活？过上和以前一样的日子？以前那是有父母在前面为我们撑风雨，是他们在矿里卖命才让我们过上安稳的日子，他们死了，没了！你跟我我们怎么过上‘和以前一样的日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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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青本来就是哄周季青二人，特别是周青青的，哪里能出个一二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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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瑞和跟周季青周青青二人：“现在不是在家里了，孤儿院抚养我们，让我们做一些工作无可厚非，难道在家里就不用工作吗？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要学会独立和承担责任，孤儿院的生活辛苦吗？你们以前看的纪录片，那些在三不管星球里的孤儿不是更可怜？没得吃没得穿，还会被拐走贩卖器官、挖黑矿，现在我们能安稳地在孤儿院里长大已经非常幸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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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口气：“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们这些，我是你们大哥没错，但我也只是你们大哥，就算父母，也没有一辈子陪伴你们的道理，你们要学会独立思考，也要习惯离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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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次之后，瑞和再也没有回十三区看望过周季青和周青青，周仲青之后跟他道了歉，是他太过想家想父母的缘故，他没有考虑好后果，还他会好好读书，以后再和瑞和一起负担起这个家的责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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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淡淡笑着夸了他一句，没有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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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孩才十一岁，却已经对生存有着最本能的反应，那就是利己。不管当初让周季青陪周青青留在十三区而自己跟着他这个大哥走，还是察觉到瑞和要参军入伍的计划时，撺掇周青青他们哭求让自己带他们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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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的周仲青也许想不到大哥去参军后会发生什么，但他本能地希望牢牢抓住“大哥”这个角色，不让大哥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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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非常信任弟弟妹妹的原身，保不齐这一招真的奏效了。所以，不止是原身傻，弟弟也太精明算计了。尚且年幼的周仲青就已经能利用自己能利用到的所有资源，试图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样的心性如果不加以引导，长大后肯定变本加厉。上辈子原身落到那样的结局，仔细想来早早就有了预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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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问：“院长，我大哥是不是要参军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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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么建议他的, 他还在考虑呢，怎么？你大哥跟你他要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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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青忙摇头：“没有没樱”他咬唇, 又问, “参军什么时候能回家？一个月能回来两次吗？不, 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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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记忆里，父母就是一个月回来两次的，月初父亲回来一趟，月中母亲回来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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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笑了：“傻孩子，入伍就要服从军中安排，听从纪律，有探亲假才能回来，现在也不知道你大哥以后会到哪个位置，哪里知道他一个月有多少假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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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并不知道周仲青去找院长打听了，这一傍晚他刚睡醒正在吃迟到的午饭，周仲青蹭进来，到他身边试探地：“大哥我好想家啊，我们家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季青和青青，大哥，我们能去看看他们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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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回十三区？”瑞和想了想，“再过几吧，等我头不那么痛了我就跟院长一声，带你回去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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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青很高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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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瑞和的头疼症状缓和很多，偶尔抽痛也在能忍的范围里，他就带着周仲青回十三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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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青和周青青在十三区的孤儿院已经过习惯了，瑞和他们到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做周末大清洁，看见瑞和跟周仲青时眼睛瞬间放光，飞扑过来。瑞和帮他们请假，带着他们回家去，房子已经被封，他们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看一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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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们看他们回来，还热情地拉他们进屋，询问他们的近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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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十几年的邻居了，虽然平时嫉妒周家夫妻赚得多，但人都没了，留下四个没有父母的孩子，人心又不是钢铁做的，邻居们多少都有些同情周家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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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伯前几过来，我看到他在偷偷撬锁！”邻居的阿姨拉着瑞和到一边，“你是长子，这件事你得自己拿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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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锁？”瑞和也不怎么吃惊，这件事上辈子就发生过，周家大伯的儿子要结婚了，因为没有房子女方迟迟不肯应下来婚事，周家大伯上辈子就跟原身过，商量着让他们四个冉他们家住，把房子空出来给他儿子做婚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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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一听就炸了，和周大伯大吵一架，周大伯也知道自己理亏，见周元青剧烈反对后也不敢坚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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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还以为我不知道救济处的规定呢，你是长子，至少要等你成年了救济处才会把房子发还给你，他是你让他来看房子，鬼才信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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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了茱丽阿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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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的确有被撬过的痕迹，不过救济处封存房子用的锁岂是那么容易悄？看过自家房子后，瑞和就把人领了回去，临告别的时候，周季青和周青青忽然齐齐拉住瑞和，周青青哭着：“大哥我想回家，我想家呜呜呜……大哥你下个星期就成年了，可不可以把我们带回家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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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瑞和摇头，周青青哭声更加尖利了，几乎是嚎啕大哭，引得孤儿院里的其他人纷纷看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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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家回家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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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这个问题以前不是已经商量过了吗？”瑞和拿出和大人交谈的架势，跟周青青讲道理。周青青却只是哭，喊着要回家，周季青也在一边低着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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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看向周仲青，周仲青满脸悲伤和期待，见瑞和看过来，还抽泣了两声：“大哥，我真舍不得老三和妹妹，你能不能带我们回家？你成年了，你就是家长是我们的监护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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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瑞和轻声问，“我带你们回家，然后我们吃什么穿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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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的抚恤金——”周仲青脱口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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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青和周青青脸色发白，还带着迷茫和慌乱，周仲青则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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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叹气，拍拍周季青和周青青的头：“大哥不是每个月都给你们写信吗？你们难道没看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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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青吸吸鼻子：“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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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青犹豫地点头，周青青插话：“大哥让我们认真上学，乖乖吃饭，好好长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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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严厉地对周仲青：“抬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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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青仓皇地抬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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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已经走了，只要我们心中有他们，去到哪里不是家？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把握到手的机会，能读书就读书，学一些本事懂一些道理！别的都不要想，等你们成年了再来谈其他。”瑞和一个个看过去，“我是这么的，你们都没听进心里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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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青一下子吓哭了：“二哥，二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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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周仲青立刻打断周青青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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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瑞和让周青青完，“你二哥什么了，你跟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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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想回家住，回家后我们就能不用干活，过上和以前一样日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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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周青青的话，瑞和失望地看着周仲青：“你就是这么挑唆你弟弟妹妹的？你是二哥，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跟我，偏偏要使心眼挑唆弟弟妹妹冲在前面，你丢不丢人，还要不要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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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青的脸又青又白，嗫嚅道：“我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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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青被周青青拉着胳膊，他拍拍抽泣的妹妹，轻轻点头：“嗯。大哥你别生气，二哥应该是想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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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青本来就是哄周季青二人，特别是周青青的，哪里能出个一二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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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的周仲青也许想不到大哥去参军后会发生什么，但他本能地希望牢牢抓住“大哥”这个角色，不让大哥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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