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第264章有药可救吗
“肤色变黑了，看起来强壮了不少却显得轻盈，目光中有与年龄不符的坚毅之色。”楚悠悠打量了南容一番之后，说道。
“悦儿，这世上真的存在另外一个世界？”南容的眼睛里闪着晶亮的光。他的身体早已脱胎换骨了，心灵却还像以前一样纯粹，对不可思议的事情充满了好奇心。
楚悠悠回答:“只要你敢想，就存在。”
“那在哪里？”
“也许在天外无穷的深邃空间里，也许就在我们周围，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楚悠悠其实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们现在站在一处竖立着许多石人佣的院子里，这儿是白术日常隐匿的一处场所。楚悠悠的手搭在其中一座石人佣的肩头上，神态悠闲地看着南容。她在想南容将来做了天帝之后会是个勤勉的最高统治者吗？
“这就是天的神秘所在，无穷无尽的秘密让人好奇，有时又让人死心。嗯，恶灵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南容学着楚悠悠的样子，伸手搭在另一个石人佣的身上。
“日月星辰、山川大海，与这儿相似。也有许多不可思议的现象和存在。”楚悠悠的目光转移到石人俑身上，她在想人的灵魂真的可以被囚禁在这石头内？
整座院子里除了这些面目各异、表情诡异的石人俑之外，再无其他点缀之物。今天是个晴天，烈日也挡不住这对许久未在一起说话的朋友的热情，他们的友谊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地发展起来的。
这个世界能宽容对待恶灵的人并不多，南容算一个。楚悠悠觉得这个朋友十分难得，她想了想，继续说:“修行者有修行界，飞禽者有飞禽界，野兽、植物者也都有他们生活的世界。万物并存，这样的世界才多彩。”
“哦。”南容伸手挠了挠头，似懂非懂。
“所以，以后不要把我当成恶灵，这个称呼不好听。如果你非要生分，你可以称呼我为天女或者神女。”
南容解释说:“初次听说你是恶灵，我的确很惊讶。但是我不认为你会给我们这个世界带来什么灾祸。君上说，关于恶灵的灾祸说是人们对于未知世界、未知界域的偏见。过去出现的恶灵多半是一些人制造出来的，可见人才是这世上许多灾祸的根源。我们对于天降的灾祸大多数时候无能为力，对于人制造的灾祸……要避趋之。”
“嗯，说的有道理！南容，谢谢你不把我当成异类来看待。其实，如果可以，我是愿意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去的。可是……”说起过去，楚悠悠开始怀念了。她觉得这个世界科技落后，缺少人造的光影，对普通人来说太枯燥。
“你来了这么久了，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人？或者是朋友？”南容顽皮地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是那个朋友。
“如果白芍看到你对我眨眼睛，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呢？”楚悠悠有点想念白芍了，如果有白芍在身边，她就不会感觉孤单了。
“嗯，白芍一定会觉得咱们俩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过后她一定会审问我的。”想起白芍，南容的嘴角流露出了笑容。
“好了，不说我了，来说说你，我的朋友。”站的有些累了，楚悠悠索性推倒石人佣，坐在了石人佣的身上。
原来石人俑是空心的，否则也不会轻易被楚悠悠推倒了。
南容瞪大了眼睛:“悦儿，你怎么可以……我师父，君上说要把这些石头人当成活人来看待，不可对它们不敬。”
“呃，他又不在，你何必这么紧张？不过这些石头人好像是空心的，不知道够不够结实……”楚悠悠连忙站了起来。她并不是担心白术会突然瞪着眼睛出现了，她担心的是自己会把石人佣坐碎了——弄不好会伤着自己。
“呃，我早看出来了，我师父他对你是无可奈何。话说回来，白芍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很想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她现在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王府里的坏人都出来了，紫胡嘛，紫胡应该不会刁难一个侍女。”楚悠悠能看得出来南容的心思，她替白芍高兴。
可一想到南容被白术选为了接班人，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到白芍。”南容叹气道。
“等天都城安定下来之后，你可以去苍黄城找她啊。”
“唉，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等你将来成了天帝，把规矩改了不就成了？”
“嘘嘘！不能那样做。我不会做对不起我师父的事。”
楚悠悠说道:“呃，明明是自己的事，怎么就对不起他了？先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来说说典狱长智昏，他愿意把你放出来，他为什么不愿意把薛王河磨玉放出来呢？”
“很简单！因为南容是我送进去的，而河磨玉是时缺送进去的。智昏一点都不昏，他不想得罪我，也不想得罪时缺。他对我拒不承认河磨玉就在天牢里，而时缺得到的消息一定是河磨玉已经被杀了。所以，河磨玉的生死取决于时缺的野心能不能够实现。如果时缺将来成了这蕊珠宫的主人，那么河磨玉必死。相反，河磨玉可能就不会死。”白术从旁边的宫殿里走了出来。
即使不戴着面具，但是因为身份摆明了，白术就已经不是以前的白术了。
“悦儿，还有南容你，你们以后不要动这些石人。他们是我修炼的道具，会吸人的魂魄的，你们的灵魂若是不小心进了石人里，可别怪我不救你们出来。”白术沉着脸说道。
“不会吧？”楚悠悠跳的离石人佣远远的，心想这蕊珠宫里的“坑”还挺多。石头人不能随便碰，宫殿不能随便进——进去可能就出不来，走在里面还极其容易迷路。
其实，白术是在吓唬楚悠悠。他真的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东西。
“悦儿，昨日我们看了极恶和薄云天，一个尚可救赎，一个……想击退他的野心，不是那么容易，得想个办法。正好南容你也回到我身边了，帮着想想。”白术不顾形象地坐到宫殿前的台阶上。
“嗯，是得好好想想。现在外面局势控制在他们的手里，君上您的诏令出了这蕊珠宫灵不灵？就看外面那些人的心情了。他们都在等，等待君上您慌乱了，慌乱到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们再进逼蕊珠宫。”楚悠悠走过去坐到了白术的身边。
“是啊，师父，我今早发现蕊珠宫外已经被时缺的天兵包围了。幸亏我是昨夜回来的，若是今天，恐怕得费一番功夫才能进来。”南容也坐到了白术的身边。
白术看着南容说道:“时缺他是想封控死蕊珠宫。我和你一旦离开了这儿，这儿就是他的了，到时候他只要击退那些和他有同样野心的人，再给我罗织一些罪名便可昭告天下自立成新的天帝了。昨夜，时缺派人送来信件说:既然掌握不了旧的秘密，就让旧的秘密自然封尘了好，他只要不去触碰就好，还可以新建一套秩序。呵呵，他说的很有道理。”
楚悠悠听了，连忙说道:“还有我呢。你们两个可不能独自跑了，不管我的死活。”
“当然！我是不会主动离开这里的，除非我死了。”白术突然一挥手，让远处那尊被楚悠悠推倒的石人佣立了起来。
“师父，我想时缺他现在应该不敢贸然闯进宫来了。只要咱们不离开这儿，他就占据不了蕊珠宫。其他人，尤其是楚王爷，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管有人围控蕊珠宫。只要有人在外面公开反击时缺，他的阵脚必乱。”南容握紧了拳头。
“是啊，就是不知道楚王爷会不会令孤失望。孤刚才已经让人闯出去了，如果顺利的话，孤的最新诏令已经昭告天下了，掀露时缺反叛之心，收回他司直的职位。大显节如期举行，由楚王和抱残负责。如果楚王没有背叛孤，他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其实，只要再过些日子，气温略下降，天清气明、浊气下沉，孤就可以给蕊珠宫设一层结界，到时候任何人想进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白术说着，转脸看着楚悠悠。
“看着我有什么用？我其实一直没有看透我那位王爷爹，我也不知道他此时会如何选择。”楚悠悠说的是实话。她的那点敏锐的洞察人心的能力好像在她“爹”面前就消失不见了，导致她至今也拿不住楚王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南容说:“要我看，楚王爷和时缺不一样，他的弱点束缚住了他的手脚。”
“说来听听！难道他还有药可救？”楚悠悠比谁都希望楚寻并不是不可救药的人，毕竟她也喊了那个人这么久的“爹”了。
南容说:“楚王爷最大的弱点是爱惜名声和过分谨慎。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大概是不会公开自己的野心的。”
楚悠悠接话道:“所以，我们要想办法让他不能作壁上观，不能让他坐收渔翁之利，得让他动起来。即便他和时缺暂时暗中联手了，他们也可能不是一条心，我们得离家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们现在要让他知道，君上仍然代表着天，君上的地位暂时是撼动不了的。那么，他就有可能会……为了守住自己的现有的地位，他一定会转头对付时缺的。”
白术说道:“说的有点道理。所以，天女，孤现在改变主意了，决定把你送回到你爹的身边。”
“不是吧？白术同志，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不会功法，也不够聪明。我怕我影响不了他，反倒是被他……”楚悠悠非常抗拒现在就回去。
“放心，你如果到了生死关头……不说封掌门，就是薄城主也不愿意看见你死在楚王的手里。”白术忽然一招手就把楚悠悠携带在身上的短刀给取到了手里。
楚悠悠说道:“我不相信薄云天会救我。”
“你是恶灵的身份已经公开了，薄云天的想法肯定就会改变了。为了让你死在他的手里，你遇到危险时，他必定会出手救你。嗯，这把刀锻造的不错！尽管外形改变了，但它跟你的时间最久，你还是它的主人。所以，即使薄云天能隔空驱使这把刀，你也不必太担心此刀会飞起来弑主。因为此物的灵意很重，灵意重的东西往往不愿意伤害主人。”白术把短刀还给了楚悠悠。
“灵意重？薄云天难道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楚悠悠问。
“呵呵，他虽然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炼器师，但是若论对法器灵意的感知和判定，他不一定有孤厉害。”
“呃，又是‘不一定’，也就是不确定。我怎么感觉我要去走过一片盖着薄冰的水面？”楚悠悠的心里没什么底。如果接下来非死不可，她希望自己死的没有痛苦。
白术大笑道：“哈哈，不必担心！据孤卜算，你和薄云天的‘缘分’不在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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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哪里？”
“也许在天外无穷的深邃空间里，也许就在我们周围，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楚悠悠其实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们现在站在一处竖立着许多石人佣的院子里，这儿是白术日常隐匿的一处场所。楚悠悠的手搭在其中一座石人佣的肩头上，神态悠闲地看着南容。她在想南容将来做了天帝之后会是个勤勉的最高统治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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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能宽容对待恶灵的人并不多，南容算一个。楚悠悠觉得这个朋友十分难得，她想了想，继续说:“修行者有修行界，飞禽者有飞禽界，野兽、植物者也都有他们生活的世界。万物并存，这样的世界才多彩。”
“哦。”南容伸手挠了挠头，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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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虽然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炼器师，但是若论对法器灵意的感知和判定，他不一定有孤厉害。”
“呃，又是‘不一定’，也就是不确定。我怎么感觉我要去走过一片盖着薄冰的水面？”楚悠悠的心里没什么底。如果接下来非死不可，她希望自己死的没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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