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第271章对白

楚寻对残狼说道:“本王让你做了一段时间傀儡，你心中是否有怨言？”
        残狼回答道:“没有。”
        “很好！既然阎掌门解了你身上的封咒，那本王就不再封咒你了。今后，你还做悦儿的贴身侍卫吧。”楚寻吩咐道。
        残狼回答道:“诺！”
        楚寻又对封庭弈说道:“封掌门，随老夫一起亲自去蕊珠宫前看看形势，如何？”
        封庭弈和楚悠悠对视了一眼，回答道:“好吧。”
        于是，他们走了，现场只剩下了楚悠悠和残狼。
        “难道封庭弈已经说服了我这位王爷爹？不，他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说服的。白术说‘十分谨慎’是一个优点，也是一个缺点。只要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就不会公开反叛。他现在站在岔路口观望，但愿他能收回走到反叛之路上的那只脚。”楚悠悠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思考着。
        “悦……”残狼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下好了，残狼你已经不再是别人的傀儡。如果你不想留在这儿，你可以离开了。你应该有自己可以做主的生活，而不是供人差使。”楚悠悠看着残狼的眼睛，她觉得那眼睛背后的忧郁气息让人心疼。
        “你赶我走？”残狼问。
        “呃，我不是赶你走，是给你指一条光明的人生路。”楚悠悠见残狼不理解自己的好意，她有点郁闷。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残狼这样的人不该甘心于被人驱使，他应该有一个令普通人高看一眼的人生。
        残狼说:“我已经习惯了做下人。”
        “呃，好吧，算我刚才什么也没说。明天，你会遵守对阎魔罗说过的话吗？”楚悠悠问。
        “当然！不是为了给阎掌门解决麻烦，而是为了给楚王爷一点教训，让他也尝尝被别人控制的滋味。而且，阎魔罗控制别人必会使用阴魄针功法。从他提出要见血，就知道他的阴魄针邪法已经修炼到了极致层阶，银针闻血即钻，难以躲避。被这种功法控制的傀儡必会尝受针在体内游走的痛苦。一旦中招，本领再高的人也无法自己将针从体内逼出来。不过，相较于他对阎魔罗使用的无解的手段，此种手段仍然算是温和的。”
        “嗯，我好像是懂了。那么，残狼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没有得手……会怎样？”楚悠悠并不希望残狼卷入到阎魔罗和楚寻的恩怨中去。
        “王爷必定会除掉我，但他暂时还不会，因为他还要全神贯注地去做更重要的事。不过，他一旦被阎魔罗缠住了就会耗费一些灵力，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我们都能好好活着。”有残狼在，楚悠悠觉得很安心。
        楚悠悠的私心是矛盾的，既想让残狼走又不想让他走。
        “悦儿，阎魔罗说你曾经很喜欢你师父，如果——”
        “如果什么？”楚悠悠追问。
        残狼犹犹豫豫地说道:“如果你师父活着回来了，你现在会怎么对他？”
        “这确实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或许有点难以面对他吧，毕竟我现在又喜欢别人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真有这样的奇迹发生，我会很高兴的。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楚悠悠忽然逼近残狼，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另一只手触碰到了面具的边缘，她怀疑他……
        “不！不可能！”楚悠悠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疑问。
        如果残狼是奚连池，她不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她对他心怀崇拜的敬意，她会被他的眼神弄的心慌意乱。不管他表现如何的冷漠，她都坚信他的心是热的。
        如今，这种感觉已经成了记忆。伸到面具边缘的手又收了回来，楚悠悠没有勇气去揭开残狼的真面目。她把自己这种缺乏勇气的表现解释为不想让他难堪。
        “对不起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粗鲁。”楚悠悠松开了手，又尴尬地替残狼将衣领拉平。
        “你是主人，做什么都可以。”残狼平静地说道。
        “呃，残狼，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出卑微的样子。对了，问你一个问题，他们都说我是恶灵，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楚悠悠很期待残狼的回答，又有点忐忑——担心他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自己。
        “不管你从哪里来，你都是一个人，一个没有坏心思的人，这就够了。”
        “嗯，是真心话吗？不是敷衍我的？”
        “当然不是！”
        “你怎么知道本姑娘没有坏心思呢？”楚悠悠想缓和一下气氛，她希望和残狼之间相处的气氛能够轻松一点，像老朋友一样的那种。
        “你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残狼反问道。
        “嗯，算你不糊涂。本姑娘虽然没有修炼天赋，但是聪明伶俐，人也算随和。所以，那些把我当作恶灵的人，要么是糊涂，要么就是坏。对了，你不会因为阎魔罗替你解除了身上的封咒，你就把他当成是好人了吧？或者是你准备报答他？”楚悠悠担心残狼会受到阎魔罗的蒙蔽。
        “我虽等同于废人，但是心是明亮的。我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不管我的情绪如何糟糕，我都不会主动去做助纣为虐的事。至于明天……我虽然早已认命了，对他没有了仇恨，但是楚王爷该为他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情付出些代价。”
        “你究竟是什么人？”楚悠悠的心脏跳动的厉害。
        “一个被楚王爷陷害过的废人！与你无关！”
        “哦，那你不该如此悲观。别人赋予你的枷锁如今已经被打开了，你若不想报仇了，你完全可以转身离去，从此……”
        “我还想继续做你的专属侍卫。”残狼忽然上前伸出一根手指压住了楚悠悠的红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残狼没想到自己会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他连忙抽回了手指，指尖残留的热度传来了灼烧感。
        “这家伙刚才那一刻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刚才说错了什么话？说了什么他不想听的话？什么？还想继续做我的专属侍卫？他如果真的是别人，说这样的话……楚悠悠，你这是属于自恋。切！你又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绝世美女。玉玦说喜欢你，多半是想利用你达到他自己的目的。残狼……哎呀，你想多了，他大概是觉得做我侍卫的压力要小一些，肯定比待在我那位王爷爹的身边要轻松一些啊。”楚悠悠一阵胡思乱想。完了，她摇了摇头，强迫自己认为自己想多了。
        残狼说:“能看得出来，封掌门待你很好。”
        “准确来说他现在待我是不错，我相信他现在也是真心的。”
        “那你们以后？”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俩都被白术那个老家伙拉上了正义的战车，我们需要帮他解除现在的危机。在天都城里的危机没有解除之前，我们俩没有时间思考自己的事情。”楚悠悠并不十分清楚自己在这其中还能扮演什么重要的角色，反正她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当时听说白术就是帝翼就是天帝时，我也很惊讶，谁能想到那样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修炼者就是执掌天下的天帝？他派你们回来，是想让你们逼楚王站到他那边吧？”
        “哦，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聪明。不过，逼迫谈不上。只是希望能起点作用，让他不要走错了路。”
        “说过的事，我会去做的，明天我会帮阎魔罗……”
        “嘘，不要再说了。若是传到了我爹的耳朵里，你就难以得手了。”作为报复，楚悠悠也上前伸手指压住了残狼的唇。
        “报复”得逞，楚悠悠得意地笑了。
        “好了，不管这事的结果如何，希望我们都能全身而退。其实，他和姓阎的互相伤害也好，也许能让他收回自己那颗已经冒出头的野心，也许真的能替诸沃野解围。不管哪一样，企图反叛的人的实力被削弱了就是好事。”楚悠悠凑到残狼的耳边很小声地说道，这些话真的不宜被外人听见。
        “悦儿，王爷和封掌门已经回来了，到府宅门口了。”残狼突然后退了几步，是为了避嫌。
        “这么快就回来了？虽然……但是……封庭弈又一次保护本姑娘不利，害的本姑娘差一点遭到阎魔罗的毒手。哼！我生气了！”楚悠悠就喜欢跟封庭弈算后账。她往院外走去，准备回到自己原来住过的院子里地方去。
        这些日子，楚宅里没有多大的变化。最大的变化是香儿单独住到一个院子里去了，过上楚王小妾一样的生活。这些是楚悠悠随手招一个下人过来询问得知的，她还得知她住过的院子还保持着原样。说是王爷说了，悦公主随时可能会回来，屋子里必须保持一尘不染。
        听了这些消息，楚悠悠心想“等回到苍黄城，楚王府里大概就更热闹了。”
        “还好！还好！我本来就打算离开那儿的。对，还要带着白芍离开那儿。还有，还要把那只野兽给放生了。”楚悠悠忽然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她回头一看是残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悦儿，难道你忘了王爷已把我派回到你的身边了？”
        “没有。”楚悠悠尴尬地笑了笑。当初残狼被她那位王爷爹夺走，她很不习惯。现在他忽然又回来了，她还是不习惯。
        再者，她想到人类身上天生的臭毛病就头疼……但愿封庭弈能和残狼和睦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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