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下流玩笑
“讲话，不讲话我就挂了。”赵玉珏似乎猜出了什么，冷漠地说。
“你别挂。”钟铭说，“是我，我不过是跟你打个电话。”
赵玉珏没有挂掉电话，也没有说话。对于他的再次冒犯，她肯定缺少足够的心理准备。
“以前，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钟铭轻嘘了口气，话声里带着恳切。
“不提那些了，你不是说好不再联系了，而且你这阵一直做得很好。”赵玉珏放松了警惕。
“你们的那台车，还没有拿到通行证吧？”钟铭问。
“你不会是明知故问、没话找话吧？”赵玉珏说。
“我认识一个做贸易公司的朋友，能弄到通行证，你要是感兴趣的话……”钟铭说。
“不用了，谢谢你。”赵玉珏说。
“不用你出什么费用，有机会的话，你和老板谈一谈怎么样？”钟铭说。
“不用，真的不用。”赵玉珏的语气变得很客气。
“你也可以和你的老公一起去谈。”钟铭说。
“那更不用了，我不想让他见到你，我没有那种周旋能力。”赵玉珏说。
“你再考虑考虑，如果觉得可以，就给我打电话。”钟铭温文尔雅地与赵玉珏道别。
钟铭知道，赵玉珏已经定婚了，再让她出来，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许只有涉及到她最关心的事情，才会引起她的兴趣。他现在已经是鸟枪换炮、今非昔比，难保赵玉珏不会高看他一眼。他料到她不会马上答应，所以特意埋下了伏笔，甩出了鱼钩。
第二天早晨，钟铭从精神病院出来，就把电话挂到了赵玉珏的手机上。他猜想赵玉珏绝对不会找他，她宁肯丧失这样的机会，也不会主动找他了。如果他耐着性子，和她联系，那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赵玉珏已经猜到他会说什么，稍做犹豫之后，还是答应了他。钟铭做漫不经心状，约好第二天下午，领她去那家贸易公司，和老板谈谈。
下午，钟铭给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家里水管跑了水，屋里太潮湿，想借他的空房子住几宿，他的朋友满口答应下来。前几天，朋友因为急用钱，还向钟铭推销过这个房子，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他。这处房子地处闹市，楼下就是他向赵玉珏提起的那家公司的总部。
晚上，钟铭从办公室里带上一台微型摄相机，又来到一家保健品商店，神秘兮兮地向柜台里指了指，取了一个鼓囊囊的药盒，头也不回地走了。
深夜，钟铭喝过酒，来到朋友的房子里，躺在卧室的那张大床上，品味着一种不可告人的愉悦。赵玉珏如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骗，那将是什么场面呢？钟铭清楚，这样做将彻底伤害她，她会永久地在她的生活中消失，这也正是他所期待的一种结局。他想到这里，不禁地哼了一声，旋即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钟铭和赵玉珏准时在楼下见面。她特意做了打扮，脸上化了淡妆，头发也做了定型，比以往他见到的任何一次都端庄。他佯装与公司老板通话，然后告诉赵玉珏，老板不在公司，正在楼上的家里。她什么也没问，温顺地跟在他的后面。他跟进了屋，就掏出钥匙，把门反锁了。
赵玉珏见屋里没人，回身问钟铭：“老板在哪呢？”
钟铭把钥匙抛向空中，又稳稳地接住，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得意地说：“我和你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然后哈哈地大笑着，表情特别夸张。
“你到底要干什么，说吧。”赵玉珏冲进客厅，把自己摔到了沙发上，怒视着钟铭。她一心想着怎样争取客户，却忽略了钟铭的存在，对眼前的一幕一点防范都没有。
“我今天就是想再骗你一次。”钟铭抑扬顿挫地说，“为了让你在无言的痛苦中度过一生。”
赵玉珏看着钟铭，嘴唇动了一下：“失望，太失望了。”
钟铭缓缓地走上前去，猛地弯腰抱起赵玉珏，径直走进卧室，把她甩手扔到弹簧床上，赵玉珏在床上弹了几下，无力地倒下了。她的泪水不停地汹出来，呆呆地凝视着棚上的吊灯，默默地躺着。
钟铭窜上床，骑在她的身上用力地摇晃着，发生得意的笑声。
“钟铭，你对我不公平，你在犯罪！”赵玉珏声嘶力竭地喊着。
“公平？犯罪？”钟铭说：“谁对我公平啊。我曾经以为生活是公平的，不会把幸运交给一个人独享，也不会永远让你承受苦难，那样失去了就会有所得，得到了就会有所失，可是我错了。你们这些女人，为了自己的幸福，怎么会管别人的死活。不要说友谊，不要说爱情、不要说天地人伦，甚至连亲生儿子都会抛弃！”
赵玉珏倔强地抹去脸上的泪水，钟铭从她的身上翻下来。
“我们看一部言情片吧。”钟铭说着，打开电视，接通录相机，随手按下了开关。
赵玉珏从床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冲向门口，被钟铭伸手拦住了去路。两个人相对而立，电视机就在他的身后，一幕幕缠绵的画面，清晰地摄入赵玉珏的眼睛。她怎么也想不到，画面中的女人竟是自己，霎时间，她在钟铭的面前滑了下去，无力地瘫坐在地板上。
画面足足播放了十多分钟。钟铭关掉电视，一台监视器实时拍下的场面，竟能派上这么好的用处，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你瞧，多么精彩的画面啊，一个多情女子，在定婚前夜，和另一个男人幽会，这是一件何等剌激的事情。”钟铭抬高声音。
赵玉珏抓住钟铭的裤角，惊恐地睁大眼睛：“钟铭，求你放过我吧，这太可怕了。”
钟铭把手伸进赵玉珏的衣服里：“你想走就走吧，不过，你得把这身漂亮的衣服留下。”
“有酒吗？我要喝酒！”赵玉珏嘴唇半启，一付饥渴的表情。
钟铭闻言，来到酒柜前，拎起两瓶葡萄酒，拿到她的面前。
赵玉珏像是看到了黑夜里的一缕救命的光亮，一把抓过一瓶酒，用力地扭着瓶盖，可拧了半天，也没有打开。
钟铭站在她的旁边，如同观看一场疯狂的表演，见她要用牙去咬那瓶盖，他夺过瓶子来，拧开了瓶盖：“来吧，为了这个美好的星期二，我们干一杯。”
“我恨死星期二了。”赵玉珏抢过那个酒瓶，仰起脖子，把瓶中的酒全都倒进嘴里，面露贪婪，“我还要喝。”
“好！好！”钟铭叫道，把另一个瓶子启开，也递给了她。
赵玉珏又一次把瓶子倒立，倒向口中。眼看着一瓶酒下去了一半，钟铭一把夺过瓶子。喝点酒不至于把她怎么样，但如果接着喝下去，就不好说了。
“钟铭，我不怕你。”赵玉珏指着钟铭，浑身发抖，不停地重复着，“我什么也不怕。”
钟铭扬起脖子，把剩下的酒喝掉，吧哒吧哒嘴，品着滋味。
酒精很快在赵玉珏的身上发生了作用，她逐渐进入一种麻醉状态，不停地低声呼喊着：“我要回家，我想妈妈，我要回家，我想妈妈……”
钟铭伸手去拉赵玉珏，她浑身瘫软，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量。
赵玉珏对窗外喊着：“周森！你在哪里？我不要这么多的烦恼，我不要这么多的热闹，我要星星，我要月亮，我要空虚，我要寂寞，你在哪里？”
钟铭说：“在你的心里，对那个周森，怎么就那么专注？”
赵玉珏突然双手掩面，低声哭泣起来。
钟铭说：“哭什么，我根本不相信眼泪。”
赵玉珏说：“我想哭，我愿意哭，哭好玩。”眼角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钟铭说：“好好，哭吧，你哭！”赵玉珏听了，立刻止住哭泣。
看着赵玉珏麻木的表情，钟铭开始动手了。他剥开了一只香蕉，蕉衣被一件一件除了下来，丢落在地板上。赵玉珏挺挺地站在哪儿，任由钟铭的摆布，药物已经在她的体内发生生作用，她已经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钟铭拎起赵玉珏的一件内衣，在她的面前抖了抖，顺手塞进了衣袋里。在他转身的片刻，赵玉珏疯狂地扑向那堆衣服，仿佛一只饥饿的猫，扑向刚刚发现的食物。
天黑了下来，钟铭把赵玉珏软禁在屋子里，她躲在沙发一角，眼睛不停地在屋里搜寻着。钟铭从冰箱里找来了吃的，拿到赵玉珏的面前，她闭上了眼睛，以沉默与他对抗。他收回手，盘坐在地板上，打开一瓶啤酒，嚼着一块火腿。他想要的效果都达到了，已经心满意足。
“我要去洗手间。”沉默了好长时间，赵玉珏说，钟铭点点头，没说什么。
“我要打电话。”赵玉珏慢腾腾地从洗手间出来，没等钟铭说话，就径直走向电话机。她背对钟铭，拿起话筒，按下了电话键，是一个七位数的市内电话。
钟铭屏吸静听，电话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尽管声音十分微弱，他还是听清了：“你好，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的帮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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