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难道

    红衣少年冷声问道。(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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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公子微微一笑，“为善者赢得人心，难道你们不是如此认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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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四名黑衣男子皆约二十五六年华，皆恭敬垂首异口同声应道，“殿下得不错！殿下人善心仁，是人皆知，臣下亦深感荣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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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男子冷哼一声，“烙迟，那女人要是身份不简单，我看你又如何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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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兄放心，本殿也只不过举手之劳，并无其他阴谋，父皇不会怪责之。”白公子温润一笑，红衣男子不断摇首，或者在他的眼中，这个白公子，亦是太缺失王者气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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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瑖国一直是本殿想去的地方，这一次，可以尽情玩乐了。”白公子道，伸出修长玉白的手指，将一边的琴抱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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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便有幽幽琴声飘然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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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后面的钟离伊略为一怔，不禁微笑，那白衣公子，一看就是个爱玩乐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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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爱猎杀的独孤冽一比，又是个『性』分明之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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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瑖国如意宫，翠花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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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舞升平，一女子懒懒地倚在榻上，眯着醉眼看着眼前那一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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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火映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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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皇上要批一批紧急折子，是以，不能陪众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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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皇上总是已改往日的冷漠，时不时到合意宫或者翠花殿来，与众嫔妃一同醉，一同喜，虽然还是语言不多，但能与后宫嫔妃接近，实是一大举进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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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虽然贵有贵妃，但皇上最宠爱的，还是翠花殿的如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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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妃乃马将军之女，马将军于上次的宫变之中，立下不少功劳，或者如此，是以皇上才特别重视如妃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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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妃娘娘，贤妃娘娘求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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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被安排到翠花殿的笑公公步入，低声禀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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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妃一怔，扬手，示意众舞姬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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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款款而来，如妃遣退了所有的侍人，贤妃坐到一侧，笑意盈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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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姐姐，如今看你脸『色』不错，皇上是不是又赏了什么给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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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妃马千紫笑道，这段日子里，独孤冽就爱将金库里的东西都一一打赏出来，以讨众妃欢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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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妃虽然还没有真正侍寝，但独孤冽如此明显的转变，皆个个欢颜大展，好日子或者就不远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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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淡淡一笑，玉指抚着茶杯，略有愁意上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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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言重了，妹妹虽然为皇上做了许多事，但一直都不得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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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皇后除掉了，如今妹妹就应该安心了。若非那晚有妹妹的帮忙，只怕姐姐如今还要得心翼翼地提防着她呢！”如妃冷笑道，贤妃脸『色』微微一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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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妃妹妹，其实皇后心慈心仁，并不是那种为恶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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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淡淡地道，虽然面有忧『色』，眼眸中亦藏着内疚，但如妃冷笑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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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姐姐，当晚你可是有大功劳的呢，若不是你假扮了皇后，皇上怎么会相信皇后和关将军私奔？本宫只是负责找到江湖神秘术士来助你，要知道，这可是本宫计谋已久的了。若是没有妹妹，本宫断断不能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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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妃冷笑一声，冷眼看着贤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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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贤妃当晚功不可没，但是她极看不习惯她这种假惺惺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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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她害了钟离伊，却还故作迫不得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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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脸『色』黯然，静静地坐在那里，抿了一口茶，淡然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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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家族被流放，亦只不过为了博皇上一心。虽然白家亦有错，但是若以妹妹身份来，妹妹若然面对此种情景，可会出卖家族，以维护朝廷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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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淡然道，她笑了，恬静如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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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稳定？姐姐不是想博得皇上欢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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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妃冷笑一声，最见不得假惺惺之人，但是后宫尽是这种女子，她又不是新入宫，之前是贵人，但于后宫中的地位低，倒也不引人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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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就明了贤妃这种人，表面淡然无争实则，多少阴谋在策划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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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如此，如果王朝易主，若是一名不得人心荒『淫』无度残暴之君，那定然是瑖国大难也。难道妹妹不如此认为吗？”贤妃淡然道，“那晚之事，希望如妃能保守秘密，否则……我们只会同归于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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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妃脸『色』一沉，她是在威胁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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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贤妃的确也不简单，如妃脸『色』缓了下来，“贤妃姐姐请放心，妹妹又怎么会是一个不守秘密的人呢？何况当晚，妹妹我也有不少功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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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脸『色』缓了下来，淡淡一笑，“其实，本宫对皇后也很有好福可是本宫终是觉得皇后不合适皇上，毕竟……她乃是昭国的敏仪皇后，想必那个初明皇也知道一些内情，是以，除掉她，最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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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妃脸上的笑突然收敛了起来，“可是……他们不是被我们的人弄宫了吗？为何椒房殿的侧殿里，还有两具尸体？难道那里只是替身？贤妃姐姐，莫非是你善心大发，没有杀死皇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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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脸『色』微微一变，她摇摇螓首，“本宫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听关将军对皇后一向有特别感情，莫非真的是关将军救了皇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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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才不会相信那是关将军和皇后呢！我们又没有亲眼所见，只不过是皇上那边的词。妹妹只想知道，皇后……如今，是生是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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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妃表面对贤妃恭敬，然而口气咄咄『逼』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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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长叹一声，“人算不如算，那个人回来禀报在出宫后，皇后被人抢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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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被抢去了？”如妃惊跳起来，冷冷地看着贤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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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脸上没有一点谎的痕迹，她的眸中，全是遗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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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抢去了，而我们的人差不多被杀完，只剩下躲在暗处的一个探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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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长长纤指再次托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妹妹放心，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你我，再无他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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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意思是，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被她下令暗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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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妃满意地颔首，她实是想不到，一向处理风轻云淡的贤妃，原来也可以如此心狠手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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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们得找人出去寻皇后，否则……”如妃冷笑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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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且，我们二大家族联手，一个区区皇后，还怕什么。”如妃得意无比，此举顺利无比，一定是皇上无法料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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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脸『色』一沉，“本宫的家族……早就被流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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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妃听罢，微微抱歉一笑，“但亦要姐姐配合，若非，妹妹哪里找可以信任的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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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贤妃，家族所有的人都被流放于瑖国之外，没有任何势力，是以，如妃才会如此靠近她，和她联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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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一有难，如妃尚有马大家族，而贤妃，早就是无可依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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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皇上也不算宠爱她，到时，难道不是贤妃作替罪羔羊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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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放心，不管如何，妹妹也会保密，绝对不会出卖姐姐。再且，这件事，毕竟一旦泄『露』对妹妹也没有任何好处，姐姐放心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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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妃浅笑盈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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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清淡地站起来，淡淡地道，“那就不打扰妹妹歇息了，本宫先行告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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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妃送之，眼中冷光潋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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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饶秘密，终是危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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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回到殿中，洗了浴，殿中一片寂静，皇上自从那一次来过搭后，再也没有踏入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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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静静地坐在床榻上，望着月光从窗棂映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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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不得不承认，自己嫉妒钟离伊，从最初的开始，她就是刻意靠近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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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独孤冽不曾宠爱后宫任何一名女子，所以后宫中的女人们也无所谓要争宠什么，而等到钟离伊一来，女子的嫉妒之心，渐渐强大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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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魔，总是最可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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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贤妃才一步步地设计接近钟离伊，以待有机可乘，能彻底地将她赶离皇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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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今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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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伊终是被一群不知身份的人抢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的人……若是她还能回皇宫，那就当是意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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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贤妃的心中，钟离伊永远不可能和独孤冽在一起，她是昭国前朝公主，亦是昭国仅仅九的敏仪皇后，和初明皇关系非同可，两个人在一起，必定影响过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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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不仅仅用了无数个计谋来吸引独孤冽的目光，甚至，不惜毁了自己的清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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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以为皇上会感动，毕竟皇后钟离伊就是昭国前朝的皇后，不可能还是清白之身，只要为了皇上牺牲，他必定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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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事情总是不如她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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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的一声，打断了贤妃的沉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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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后面的窗被人推开，贤妃一惊，连忙吹熄疗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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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那『迷』离的月光，那人走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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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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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的心终是稳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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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难道会是皇上？”那人冷冷一笑，冷冷地『逼』视着贤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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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靖，你想作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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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坐在榻上，淡淡地问，眼神疏离冷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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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抿抿唇，眼中有着隐忍的怒气，猛然握住贤妃的纤手，“我多次冒着生死前来见你，你都如此不冷不热……不过也是，贤妃娘娘接近在下，也只不过是为利用在下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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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靖，乃是独孤冽所信任的心腹的其中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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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侍卫，能与后宫嫔妃相遇的机率实是很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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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贤妃偏偏就能设计遇上其中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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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咬咬唇，有些内疚，“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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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睫羽轻颤，她能感觉到欧阳靖对她真切的爱，以致使是独孤冽心腹的他，毅然背叛了独孤冽而站于她这一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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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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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就是让人发疯发狂的魔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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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靖听罢，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眼中柔情蓦然渗出，他低叹一声，“我想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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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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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影摇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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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纱起舞，将外面的月『色』掩在一纱之间，书案前，独孤冽一动不动地坐着，根本就没有批阅折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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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公公在一侧，低声地道，“皇上，如妃那边，忆安排妥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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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抬起首，有些劳累地颔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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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略敲门而入，张公公见状，自动退了出支，李略垂首低声道，“皇上，这几日信使上交的信，皆有些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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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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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有些『迷』『惑』，“是被洒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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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臣将以前探子来的信与现在的信一比，笔迹虽然很相近，但还是有所区别。分明就是人刻意捏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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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略罢，从怀中掏出了一叠信函，交到了书案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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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展开一看，脸『色』微微一沉，第一眼看去，的确看不出有什么异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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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李略的感观异样敏感，经他一指点，方发现笔划的收尾之处，是有一点点的不同，略有些勉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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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那便是信使有可疑，你派多一些人手察看。还有，王爷所指之人，也给朕看稳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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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揉』『揉』太阳『穴』，一脸疲倦之『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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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知道怎么做了，皇上，您还是好好歇息吧。至于关将军那一方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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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不必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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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冷冷望向他处，一脸不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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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臣已探到皇后娘娘的消息，只不过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一旦被余党发现，只怕娘娘难保……皇后并没有和关将军在一起，皇上请放心，至于皇上要出什么对策，还望皇上三思。娘娘如今，受不起刺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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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略还是滔滔不绝地道，独孤冽的心一动，竟然有她的消息！她……不是和那个人一起私奔逃离皇宫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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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和关尚在在一起，那么明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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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的世界仿佛静止了，只看到李略的唇在动，可是他什么都听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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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他真的不够信任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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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如今的形势，仍然不合适将她接回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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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月来，他心力交瘁，尽然是伤痕，只是李略在一边，时不时地提到钟离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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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皇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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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独孤冽愣愣的出神，李略越来越发现独孤冽被爱毒害得太深，尽失去了从前敏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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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娘娘幸得一好心人相救，如今胎儿安然无事，正在返回瑖国的途中，相信娘娘的生存，早就无人在乎了。是以，臣定然会好好安排，到时皇上可以去见见皇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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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略低低地道，独孤冽略薄的唇紧紧抿着，手微微颤抖，可见他内心在激烈挣扎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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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略见独孤冽没有话，便悄然退下，留下独孤冽一人静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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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腾地立起来，带动了桌子，堆积成山的折子哗啦一下全部散落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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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和关尚在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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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一时难以相信，不过想想，后宫中的女子对钟离伊一直都是虎视眈眈，或者真的如李略所，中间真的有不简单的过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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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独孤冽的经验尚少，而李略，至于是跟着关尚在出生入死过，才返回到独孤冽的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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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过得怎么样了？还好吗？到底……这两个多月来，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为何他的人，根本无法找到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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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掀开了纱帐，望着外面一片澄澈的月光，夜风带着冷意，十月末了，冬季就要来临，他必须尽快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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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两个多月以来，他对她的爱，在深海中窒息，在烈火中焚烧，如今剩下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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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悲愤，绝望，挣扎，『迷』『惑』……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的心千疮百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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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儿……伊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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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她肚子里还有他的骨肉，心中柔和起来，然而，外面响起了张公公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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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德妃求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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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并不是之前的德妃，之前的德妃已册为贵妃了。如今的德妃，乃是新册的，之前为一名不起眼的才人，但因长得有几分似周『露』儿，而被敬事房的公公发现，提点，独孤冽便册其为德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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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名德妃，乃为新的御史大人郑里之千金，独孤冽册其为德妃，一方面，是为了其容颜，一方面，亦是为了她家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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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中托着汤篮，朝独孤冽温柔道，“皇上，臣妾亲手下厨做了一些皇上爱喝的汤水，皇上不如试试吧，清水润肺，效果很好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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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罢，将汤碗捧出来，那是冰糖梨子百合汤，乃是周『露』儿曾经最爱的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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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也是独孤冽曾最喜欢喝的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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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个德妃，为了讨得他的欢心，下了不少功夫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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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微微拧眉，他极不喜欢从其他女人身上看到以前的女饶身影，可是一看到德妃那张有几分似周『露』儿的脸，却也发不起火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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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有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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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淡淡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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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可否认，他，对周『露』儿是有一种特别的感情，以至之前的五年里，一直无法释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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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归根到底，周『露』儿背叛他，乃是家族所『逼』，她终是爱他的，只不过身不由己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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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夜夜为批阅折子到深夜，甚是伤神，多喝些清火的汤，清火益气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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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温柔一笑，将汤奉至独孤冽前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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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倒是沉默地将汤送至唇边，微微尝了一口，汤水果然甜而不腻，带着一股特别的味道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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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味道如何？”看到独孤冽脸『色』淡淡的，德妃眼中充满了期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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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淡淡地颔首，“还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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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甚是高兴，冷漠的君王终于可以一步步地走向正式的君王生涯，相信过不久之后，他便可以全心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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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就好比如现在德妃是曾经的周『露』儿，他会怎么样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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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找不到答案，得知钟离伊的消息，他又惊又喜，满怀的激动，只是略微一想，心却又沉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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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钟离伊就要回来，回到皇宫之中，一定会掀起更狂的波浪，朝中内外隐患，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安定下来。更何况，后宫之中的女子，个个恶毒如狼，深藏不『露』，而他身边更是危机重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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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决策，也只能深思熟虑之后再下决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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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缓步朝外而去，冷清的月光下，倒立着两个女子，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太后的侍女惊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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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作以前，独孤冽定然会目不斜视地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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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太后却一步当先，拦在独孤冽的前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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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那么晚了才从御书房出来，哀家很是欣慰，但也同时希望皇上要保重身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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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淡淡地道，月光落在她那张已有细纹的脸上，却仍然有着无法掩饰的风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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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冷哼一声，不欲理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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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六年前的事，哀家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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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淡淡地道，眼中有着蓦然的冷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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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全身一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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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件事，还有什么秘密？周『露』儿为家族而成为了探子，这不就是秘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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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不等独孤冽应了，便转身朝他的御书房而去，独孤冽怔了怔，终是跟着进去。</P>

    </P>

    他是想知道的。</P>

    </P>

    六年前的事，周『露』儿作为周家的探子之事败『露』，而被太后赐死，太后还有秘密，难道……她赐死周『露』儿的原因，还有其他？</P>

    </P>

    进入御书房之内，独孤冽掩好门，太后立在窗前，眺望着那片清冷的月光。</P>

    </P>

    “哀家记得那一夜……也是月明风清之夜，哀家收到了密报，淑妃将皇上的密报偷偷于周家，而周家当然是意欲谋反。”</P>

    </P>

    太后轻淡地道，仿佛着一件毫无要紧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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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家赶到之时，正好……遇上淑妃与你的旧时好友秦宇……在床上苟且，哀家大怒，立刻赐淑妃死罪，当然，这一件事，哀家当时并没有坦白告诉你。但如今，哀家见你对如妃若有情意，哀家只想告诉你，不要将其他女人，当作以前周『露』儿的替身。”</P>

    </P>

    太后回过首，眸光闪烁着独孤冽从来没看过的冰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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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冽脸『色』蓦然苍白，他怔怔地看着太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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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当时，太后将此事出来，他必定……不会那么恨她。</P>

    </P>

    “当时，『露』儿已有一个月身孕，当然，那不是皇上的。皇上不是有一个月的时间去打猎吗？当时你最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P>

    </P>

    太后冷冷一笑，独孤冽脸『色』煞白，抓住书案的手也微微颤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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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以为，周『露』儿是忠于他的。</P>

    </P>

    是以，当初他以为，太后单纯以探子之名来赐死周『露』儿，没想到……</P>

    </P>

    “若然给皇上知道淑妃如此大逆不道，只怕皇上会对女子从此失去信心，对爱失去寄望……冽儿的『性』本是如此，脆弱，敏感，哀家才会如此隐瞒。只是哀家没想到，你一怨恨哀家，一下子就是五年……”</P>

    </P>

    太后苍凉地笑，她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和独孤冽过那么多的话。</P>

    </P>

    “事到如今，哀家认为你已有承受能力，是以才将真相告知于你。皇上，至于德妃是什么人，哀家相信皇上心里有分寸。而皇后……听皇后已在归瑖国途中，哀家也始终相信皇后，至于安不安全，哀家自然也会尽力保住皇家血脉。”</P>

    </P>

    太后淡然地道，静静地望着倚在书案边的脸『色』变幻多赌独孤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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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始至终，他没有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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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轻叹一声，“冽儿，过去的都过去了，应该是珍惜眼前人……虽然哀家也知道如今情况不容乐观，不过有必要的时候，请不要被眼前的人蒙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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