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回高中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人在跑。
“肚子，真的好神奇啊，你看那地上的人，小的就像个蚂蚁一样。”
“猴哥，你看清楚点，那就是蚂蚁，咱的飞机还没起飞呢。”
“刚刚……”
“刚刚那叫滑行进入跑道。”
没错，杜林准备的大招就是坐飞机返回自己的母校高中，给许妍亲自弹奏一首歌表达心意后再返回去上课。
飞机他直接订的往返机票，啥都不耽误。
要不然说浪漫是属于有钱人的游戏，杜林要是没那点播出费，全程往返需要6000块钱，玩一次他爸妈能打死他。
而且这时候可没有那种傻不拉几的靠拿个身份证然后表演几分钟或十几分钟的才艺就能获取的贷款。
而且就算有，人家也不贷给杜林，毕竟舞枪弄剑的。
太血腥了。
所以，浪漫浪漫，有钱了你才浪的起来，剩下的自然就可以慢慢来了。
相比于火车的33个小时，飞机只需要吃个航空餐的功夫就到了。
反正从飞机起飞后，杜林就没有其他印象了。除了偶尔被猴哥拉着看一下周围奇形怪状的云彩，剩下的时间就是猴哥一次次的召唤空姐，要来了一杯杯的咖啡可乐。
吃飞机餐时，要不是猴哥觉得没吃饱又要了一份，即使前世坐过很多次飞机的杜林都不知道，原来飞机吃不饱居然是可以加餐的。
下了飞机取上行李，两人一刻都没有耽误，打的直奔杜林的高中母校。
晋阳一中。
等去了学校，太阳已经落山，学生们都出去吃晚饭，教室里只剩几个爱学习的学生还在死命的看书做题。
其实好学生和坏学生，有没有学习的能力，杜林一看便知。
好学生总是在做课外的题目，而学习不好的总是在看书或做老师布置的作业。
那种样子，与其说是在读书，还不如说是在认字，看半天没记住一点，毫无长进。
他们的勤奋，更多的是为了安慰自己脆弱的灵魂。父母的期盼和未来的人生，这种重担将明明没有任何学习天赋的他们压的抬不起头来。
他们在自欺欺人，但何尝不是无数的谎言和不现实的期盼造就了他们的自欺欺人。
其实真的到了社会上，等他们找到了自己的爱好，慢慢的寻找贴合自己的工作。生活，未必就过的不如那些会学习的同学。
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但有可能窗外的世界更精彩。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同学，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我现在要用你们的教室布置一下，可能会影响到你们的学习，所以，你们也不会怪我的对吧。”
与看书写题的几个同学做了个简单的沟通，都是复读生，除了复两届和复三界的学生，其他的几乎都是杜林曾经的同学。
因此，沟通很顺利，将桌椅摆开，空出一个大的空间来。
彩灯挂上，点亮，彩带挂上，拉展。猴哥扛起摄像机，先拍摄了几个入场的素材。
之所以带上猴哥，就是要让他来全程摄像，杜林不只是要搞一个快闪来感动许妍，还要在事后补上一张光碟来加强这个感动，顺便卖点钱，毕竟这一趟下来，杜林几乎再次弹尽粮绝了。
就像杜林的童话里所说，他要将这份爱情告诉全世界。
一举三得。
很快，门外放哨的某同学跑来告诉杜林，许妍已出现在前往教室的路上，
预计一分钟后到达。
“闪！”
杜林再次看了看现场，确认没有问题，闪身和猴哥躲在了对向的楼道里。
悄悄探出头，看着包括许妍在内的十几个女生浩浩荡荡的进了教室，杜林清清嗓子，摆好吉他的位置，招呼猴哥打开摄像机，两人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哇～”
进去教室后，中央被搬空的教室里彩灯闪耀彩带飞扬，气氛很浪漫。
女生天生爱这个，虽然没搞懂怎么回事，但一个个的都被感动的无以复加，更期待接下来的精彩。
杜林没出声，他在轻轻推开挡在门口的女生时，甚至还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对方别说话。
挤进去后，杜林站在彩灯下最耀眼的地方，微笑着看着许妍，嘴角化开一丝好看的弧度。
“哇～”
女生们这次的哇是为了杜林的潇洒和帅气。
2001的男生，还受港岛电影的影响，以为目空一切、分头加牙签就是耍帅，哪知道这种更高一层的耍帅动作和表情。
当年黄教主就是此中佼佼者，靠一个嘴角弯弯，演艺了人生百态。
对着正捂着嘴大睁着眼睛的许妍招招手，看她不动弹，杜林直接上前拉起她的手，将她往人群前面拉了一步。
然后杜林调整好表情，弹响吉他，对着许妍唱起了《童话》。
一曲唱毕，许妍早已被感动的泪光点点，但她没有去擦拭，只是任由眼泪一点点流下。
杜林行了个骑士礼，先是擦拭了一下许妍的眼泪，然后单漆跪地，握住许妍的小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口。
后面众多的女生开始疯狂制造噪音，男生们虽然更多的是生气，但看到摄像机在，就莫名的有些恐惧，在摄像机偶然照过来的时候，还要装出一副刻意开心的表情来。
外围赶来的几个老师也是，一方面氛围不好去破坏，一方面看到了摄像机的存在，不清楚是不是某位领导安排的。
在手机没有普及的2001，沟通的困难反倒成全了杜林的这一次追求女神的完美表演。
“许妍，我爱你。我说过的，爱你就要将自己变得更优秀。以后的将来，你会看到更多不一样的我。
但现在，我更希望你能好好学习，与我考到同一所学校或是同一个城市，我希望我们的浪漫可以随着爱情一直进行到底。”
此时无声胜有声，杜林知道，此时此刻，决不能让许妍表态，否则，那就是一个典型的道德绑架了。
浪漫不是把女生放在火力烤得。浪漫，要的是过程，结果，一定是在冷静后的选择。
所以不等许妍回话，杜林站了起来，后退两步，眼睛扫过全场，突然大喊了几句，将众人的情绪迅速再次的调动了起来。
“各位同学，还有后面站着的各位亲爱的老师，在这里，我还有一首自创的歌曲送给许妍，同时也送给各位，祝各位前程似锦，祝每个同学都能考上自己理想的学校。”
摆好吉他，弹起了前奏。
“一曲《追梦赤子心》送给你们。”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
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用力活着用力爱哪怕肝脑涂地
……
付出所有的青春不留遗憾”
唱到这里，杜林突然身体绷直，脖子青筋暴涨，用嘶吼着的声音猛力继续唱到：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
为了心中的美好
不妥协直到变老”
反复的呐喊嘶吼，直到最后两句唱出，歌声戛然而止。
全场沉默，有被震撼的，有被感动的。
杜林清了清嗓子，不是专业的歌手，也就是前世弹吉他时练的二把刀水平，因此，歌声里的那个破音他是真的破音。
一曲吼罢，杜林嗓子都哑了，对着许妍想说两句，但嗓子又哑又痒，说不出话来。
许妍赶忙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水壶打开递了过来，杜林接过后喝了两口，这才能哑着嗓子说出了几句完整的话来。
“许妍，我们大学见，记住，有一位叫做杜林的帅哥在你的家乡深爱着你。”
接着抬起头来，环视了一下周围，稍稍提高音量，努力用嘶哑的声音喊道：“同学们，我们明年大学见，也祝你们如歌里所唱，用力活着用力学习坚持不懈纵情燃烧，美好的大学生活等着你们。”
最后抱了抱许妍，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招呼了猴哥一声，挤开人群飞奔而去。
他和猴哥还要去赶晚上的飞机。
教室里，原先与杜林沟通过的几个学生赶忙搬动桌椅，让教室恢复原状，获得了同学们的一致好评。
没人看到，这几位同学的口袋深处，一张张红票票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红票票：沟通有个屁用，终究是老子承担了所有。
前往机场的出租车上，杜林收到了许妍的电话。
高中教室外的阳台上，许妍美目半眯着，遥望着远处的晚霞，听到电话接通后，沉默了一刻，终于是下定决心般开口说道：
“杜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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