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涩谷街头偶遇变态男高中生

东京夜晚的街头，人群确实络绎不绝，特别是涩谷和新宿，在这种地方跟踪一个人，稍有不慎就会丢失踪影。
渡边纯的视线里早就看不到那个上班族了，但是淡淡的血腥味引导着他靠近正确的方向。
涩谷......那个上班族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说实话对他有些不利，这里不仅人流量密集，风俗店外来来往往的成年人让他这个高中生显得格格不入，还会招到警察的盘问。
渡边纯已经有搭电车回家睡一觉，明天再来一探究竟的念头了，或者直接报警如何？有肖像画和显著特征的话，应该很快就能逮捕。
渡边纯在斑马线前停住脚步，人潮在红灯的两边不断聚集，他掏出手机，正想看看刚才的震动是怎么回事，就注意到了旁边的人死死地盯着他。
是一个僧侣打扮，头上缠着一条白布，卷起裤腿，脚上踩着木靴，眼睛莫名让他感到贱兮兮的高中生，他一看过去，对面就立刻移开了目光。
“.......”渡边纯说道，“你认识我？”
“不，不认识。”
色和尚的头上冒出大量的冷汗，一动不动的装王八。
盯————
“对不起，我说谎了，我认识，请不要杀我！”僧侣打扮的男子高中生毫无节操，当场就跪了，土下座异常的熟练和标准。
“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其实我也是神鸟高中的学生......”
“那把你的学号和班级告诉我。”渡边纯的声音不带一丝烟火气，鸟束却感觉自己快要被杀人灭口了！
“我是从齐木同学那里听说的！我是三班的鸟束零太！”
渡边纯愣了一下，有些意外：“齐木同学......那个齐木同学吗？”
“是那个齐木同学。”
“我知道了，你那么怕我干什么？”
鸟束零太汗颜的从地上爬起来，他其实也是一个超能力者，能看见幽灵，但是渡边纯......完全是个不得了的怪物啊！
那些幽灵，甚至连靠近他的身边都不敢，会死，绝对会死！
齐木同学，为什么隔壁同学是这种怪物你都不处理啊？亏我那么相信你！
渡边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齐木同学的朋友，他抬头看了一眼，红灯已经变成了绿灯，人群从两人身旁走过，他对鸟束零太点了点头：“我欠齐木同学一个人情，你可能看出了点什么，还请不要说出去。”
鸟束零太完全没想到，大怪物不仅仅言语温和，看起来还很着急的样子？
“你是要去做什么吗？”鸟束零太说完，就恨不得给嘴贱的自己一巴掌，别人的事情要少问！
渡边纯扫了他一眼，想了想，既然是齐木同学的朋友，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吧？实话实说应该没关系。
“我刚刚在拉面店......”
渡边纯将前因后果跟鸟束零太说了一遍，“......就是这样，终究是没办法视而不见，万一那个人今天也杀人了呢？所以决定跟上去处理一遍。”
鸟束零太：“.......”
意外的是个好人？！
“太好了~~，我还担心你是个恶棍，你这种人要是坏人的话，日本就完蛋了吧。”
好轻浮。
渡边纯有些嫌弃的往旁边靠了靠。
“我叫鸟束零太，姑且也是个超能力者，在这件事上，就让我也帮帮忙吧！我不能坐视无辜的小姐姐们受到伤害！”
“渡边纯......是个人类。”
“哈哈哈，渡边同学你是在说冷笑话吗？”
“......”
渡边纯跟着血腥味，拐到了一条阴暗破败的小巷上，没想到涩谷还有这样的地方，街边的垃圾堆积如山，灯光刺眼的招牌，眼神凶恶不怀好意打量着路人的黑帮。
“东京不为人知的一面啊。”渡边纯感慨，今天长见识了。
“别说这些了渡边同学，还没到吗？”鸟束零太整个人都快像树懒一样爬到他的身上了，怕的不行。
渡边纯意外的不是很讨厌和鸟束零太接触，该说是新鲜吗？有点像是在野外发现了竹节虫，生态系统不同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超能力者应该不用怕这些普通人吧？”
“你在说什么啊？超可怕的好吗！除非是紧身皮衣的黑道大姐姐，我才愿意跪到地上去舔她的靴子。”
“呃......”渡边纯真的受不了，这家伙......不，这个变态说这种话的时候眼神无比清澈！
他认真的啊......
齐木同学，你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啊？
越往里走，都市的喧嚣就离他们越远，这条小巷宛如是步入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一样，渡边纯无比适应这种黑暗，在又一个转角之后，他们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上班族，还有消失在屋顶的黑影。
“渡边同学，凶杀现场诶！”
渡边纯神情凝重：“报警吧！”
“......”鸟束现在一点也不怕渡边纯了，这年头还有这么遵纪守法的高中生？
连齐木同学都偶尔会用超能力做些坏事呢！比如透视、透视、还有透视！啊——羡慕死我了。
“那个人的幽灵冒出来了，我们去问问吧？”
坐在自己尸体上的上班族，茫然的看着两人向他走来。
“你好啊。”
“谁？”
“渡边同学，你能看见幽灵吗？”
“嗯，不过是人形的漆黑影子，说话也像是坏掉的收音机一样刺耳。”渡边纯摸了摸下颌，原来这就是幽灵吗？
咦，幽灵呢？
渡边纯扭头一看，上班族的幽灵钻到鸟束零太的身体里去了，露出半个后脑勺瑟瑟发抖。
幽灵对渡边纯过于恐惧以至于他在场时完全无法沟通，鸟束零太信誓旦旦的保证，明天一早就把调查到的全部真相都告诉他！
渡边纯也只是接受这个结果，两人分道扬镳选择回家了。
在月台等电车的时候，两个女高中生在不远处兴致勃勃的玩踩格子，旁边年轻主妇抱着的小宝宝，一直努力的伸着手想抓他的包。
“啊呜，啊咿。”
渡边纯微微一笑，冲他做了一个鬼脸，趾高气昂地走上电车。
“噗哧。”
最靠近车门的地方，梦芽优子把脑袋扭到一边，肩膀微微耸动着，看起来憋笑憋的非常辛苦。
“你怎么在这？”
梦芽优子冲他做了个鬼脸：“你管我啊？”
渡边纯一屁股坐到她旁边，对面的电车玻璃倒映着他清秀的脸庞，当时在屋顶上一闪而逝的黑影，他没有告诉鸟束零太，那是一个人，而且大概率是个年轻人。
“假面骑士......”渡边纯小声的嘀咕道。
“诶，什么？”
“没什么。”渡边纯选择绕开话题，“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吧。”
梦芽优子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她害羞的捂住脸，从指缝里偷偷地看渡边纯。
“笨蛋。”
“说别人笨蛋的人才是笨蛋。”钢铁·渡边·直男毫不客气的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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