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散场
众人见到此景，心中了然。本来就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告退，正好借刘杰端茶告辞。不是大家不想和这位涿县最高领导人攀攀关系，实在是需要回去认真商讨一下。
这么大的钱财流通，不是自己拍下桌子就决定那么简单的，还要考虑抽调大量钱财的影响呢。后续的事情还是很多的，但没有人对此事后悔！
也有不少人打算与其他人通通气，如果商量好的话，唱票的价钱也许不用太高就能拿下呢！商人嘛，不就是凡事都可以商量的人嘛，能省点当然是最好的了。
刘杰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他很想对这些人说一句；你们在想屁吃！
在场这么多商贾，怎么可能商量的过来？而且世家和商贾之间存在的那道鸿沟可不是那么好跨越的，根本就不可能双方坐下来去商谈事情的！
世家本身也是掌控着很多店铺的，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会让拱手给低贱的商贾呢？
最重要的是，时间不够啊老铁们！上午才确定位置，下午就要竞价了。你们哪来的时间商量？为啥把时间整的这么紧凑，还不是要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吗？
真给你们留出太长时间的话，指不定会整出啥幺蛾子呢！？
至于说大家共同放弃，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情了。刘杰相信，虽然众人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形式的宣传，但是只要智商在线的人都肯定清楚这其中所能带来的巨大的利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由不得你们不动心，心动不如行动啊，家人们！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随着众人的离开变得安静起来。整个大厅就剩下刘杰三人和卢植，哦，还有优秀捧哏侯岳。
侯岳身为酒楼掌柜，自然是没有走的道理的。更何况刘杰还没走呢，他还想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抱大腿呢。这位刘皇兄来到涿县时间不算短了，可侯岳还真是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呢。
刘杰还有自己的想法，也没走。
但是奇怪地是，卢植居然也没走。
在场的人都没说话，大厅气氛有点沉闷。
侯岳脸笑得跟个花一样，凑过来想招呼刘杰进雅间品茶。可是侯岳突然感觉不对劲，到嘴边的客套话就直接变成了：“我去前面招呼一下”。丢下这句话，侯岳小碎步恨不得飞起来，离开了大厅。
这个胖子脑筋是真的转的很快啊。
侯岳刚走，卢植就慢慢走到刘杰的身边，原本两人之间还有段距离，现在却几乎变成了肩碰肩。刘杰歪头看了一眼卢植，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动。
赵云和田豫对视一眼，移动脚步走向正门。
“子龙、国让”，刘杰喊住了两人：“咱们之间不必如此，没什么事情需要避开你们”。
大数据显示：田豫忠诚度+20、赵云忠诚度+0。不是赵云心里不感动，而是忠诚度满了。
赵云和田豫就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停下了，但是也没有再往回走。
卢植低声说道：“世人一向轻贱商贾之流唯利是图，没有廉耻、忠义，你又何必与他们为伍。。。”
“商贾本就是逐利的人。我始终认为，高尚的是人，而不是某个营生。所以我从来没有觉得他们原本是错的，汇通天下难道不是大功德吗，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刘杰脸色认真的继续说道：“就像这次兴办学堂，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他们确确实实的掏了真金白银。不比那些满嘴仁义道德自命身份高贵的人要强很多吗？如果这世间多一些这种商贾，
应该会更美好吧”？
卢植听到刘杰的话沉默了，他理解不了刘杰前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从少年时接受的东西就告诉了他商人低贱、无义，虽然后来的他也接触过一些很不错的商人，但是他仍然不认为这种人有资格和他相提并论。他可以对这种人客气，但那不过是上位者对下面人的一种基本教养！
但是刘杰后面的话说的没错，如果世间多一些这种愿意为兴办学堂“掏钱包”的商贾应该会更好的，至少不会更坏。卢植自然不会黑白不分、罔顾事实。
已经习惯了商贾低人一等的卢植很难接受刘杰的说辞。但是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没办法把眼睛和耳朵蒙起来假装不知道。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只是你没法接受罢了，或者说你打心里不愿意承认而已”，刘杰诛心的话好像刺刀一样刺入卢植的心里：“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刘杰这是把遮羞的黑布一下子掀开了。
沉默，还是沉默，没法回答就只能沉默。
刘杰展颜一笑，说道：“不要想太多了，至少你比其他人要好很多！还是谢谢你的，刚才如果不是你率先开口，后面的事情也的确不好解决”。
嗯，你不用太在意，还有人比你更差。这是典型的刘氏安慰法—比烂！
“不用装模作样了，以我对你的了解，我今天就算不开口，你也会有办法解决的。不过你能告诉我，你想出来的办法吗”？卢植突然发问，其实问这句话又有什么意义呢，纠结没发生的事情那是庸人才做的事情。
可能卢植自己也没意识到，他问这话是因为有点不甘心，也略微带一点好胜心，他想知道自己出面和对方想出的办法哪个更好。
“其实也真没什么好办法！钱财还可以想办法，两百位先生真的是不好找啊”，刘杰皱着眉说道，他的办法也没打算瞒着卢植：“一方面，田国让的同窗和师长正往这里赶来：另一方面，我也会向整个涿县发出告示，愿意出大价钱招募先生：最后，我会逐个上门拜访涿县所有的先生”。
对卢植，他还是信任的。
“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这也太不靠谱了！”卢植对刘杰的办法嗤之以鼻：“田国让的同窗和师长能有多少人？至于后面的办法简直是缘木求鱼，有哪个先生会愿意为钱财而来，那不是自毁名声吗”？
卢植的话没错，百姓和商人可能会逐利，但作为文人可是羞于将钱财放在嘴边的，那样会显得自己没有羞耻之心。
但刘杰相信，总会有人为钱财而来，不要低估了“钱”的魔力！当然了，刘杰也没必要和卢植去争论这个。
“等等，你这个“拜访”是我理解的意思吗？总感觉你所说的拜访是有其他含义的啊？”卢植失声说道。
刘杰赧然：“没啥其他意思啊”。
“呕，你别那副表情，你肯定是没想什么正经的招数”，卢植接受不了刘杰那副样子。卢植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追问道：“所有的先生？也包括私塾和族学”？
刘杰点了点头，那是必须的啊。
卢植为什么这么问？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问题，私塾和族学是什么性质，那是所有涿县有钱、有权的人自己建立的。
为啥呢？往小了说，为的是教授自家的子弟，让其成才；往大了说，那是为了垄断涿县的知识！
没有经过文化熏陶的人是愚昧的，不会改变，更不会反抗。所以世家还是世家，百姓还是百姓，这才是世家想要的局面。
为什么世家一直致力打压商贾，甚至通过操控朝堂来压迫商人的生存空间？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商贾才是最有可能成为新的世家的那批人！因为商人有钱，那必然会带来各种资源，包括但不仅限于知识。
所以商人才是世家最害怕的一个阶层，因为那会成为他们潜在的对手。一个新的世家的产生必然会从旧有世家身上割肉，甚至是建立在旧世家的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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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岳身为酒楼掌柜，自然是没有走的道理的。更何况刘杰还没走呢，他还想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抱大腿呢。这位刘皇兄来到涿县时间不算短了，可侯岳还真是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呢。
刘杰还有自己的想法，也没走。
但是奇怪地是，卢植居然也没走。
在场的人都没说话，大厅气氛有点沉闷。
侯岳脸笑得跟个花一样，凑过来想招呼刘杰进雅间品茶。可是侯岳突然感觉不对劲，到嘴边的客套话就直接变成了：“我去前面招呼一下”。丢下这句话，侯岳小碎步恨不得飞起来，离开了大厅。
这个胖子脑筋是真的转的很快啊。
侯岳刚走，卢植就慢慢走到刘杰的身边，原本两人之间还有段距离，现在却几乎变成了肩碰肩。刘杰歪头看了一眼卢植，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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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和田豫就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停下了，但是也没有再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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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呢？往小了说，为的是教授自家的子弟，让其成才；往大了说，那是为了垄断涿县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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