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捉鬼

吴老漱了几次口，方才说道“这菜全是用活人油炒的，怪不得这么香”。
“活人油？什么意思？”第一次听见这种油，既然是活人，又怎么炼油？不过我也放下了饭碗，不敢再动筷。
吴老解释道“有一方法，养鬼提高自家饭店品质，而养的鬼通常寄宿在店家身上，以便采取活人油做菜。这玩意儿虽然吃着好吃，但时日久了，对人的身体伤害也大”。
我想起老生饭店的老板精神萎靡的样子，确实不像正常人。
“哪家饭店？这种祸患不能留着，对那店家简直就是害人害己”吴老穿好外衣后说道“直接带我去”。
可如我猜想一般，我和吴老到老生饭店时，饭馆已关门，这段路上空无一人，就像入了无人区般。
吴老背着手打量饭馆许久，说道“死气沉沉，这鬼起码被养了三年以上”。
“那怎么办？要不要直接撞门进去？”我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有吴老在场，我自然觉得都是小儿科。
谁知吴老只瞥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去，也传出他毫不在意的话“你要撞就撞喽，被抓起来判个私闯名宅的时候，可别报我名字”。
吴老一走，我自然没胆量闯进去，何况里面还有一个被供养的鬼。
……
我以为吴老就这么算了，却在第二天又被他拉到了老生饭店，老板一如既往呈萎靡状态，穿着昨天的白色褂子，见我们进来，挤出笑容道“小兄弟，今天又来吃饭啦？”
我点了下头，这白天的顾客确实不少，几乎没了落座地。
只听吴老笑道“昨天吃了你家饭回味无穷，给我们找个地儿，来几个小炒吧”。
“好，里边有空桌，我带你们去”老板笑着把我们带进去，在出菜口下方坐下。
老板走后，吴老本来笑容可掬的样子，立马阴沉下脸，道“刚才我看他眼睛灰暗，那只鬼就在他身体里”。
“那怎么办？”我紧张得拽紧拳头，问道。
不知吴老低头算着什么，菜都上了后，他却突然抓住老板的手腕，笑眯眯的说“老板，你这菜这么好吃，能不能说说咋做的啊？钱不是问题”。
老板明显颤抖了一下，扯出个难看的笑容，说道“祖，祖上传下来的，不能外传，呵呵呵”。
“喔~行吧，你去忙，一会我们再聊”吴老松开了他，笑道。
“怎么样？”我凑近吴老身边，低声问道。
吴老捻着手指，说“情况还好，这老板并没有被控制，看来是他本人同意那只鬼寄宿的”。
接着，吴老又让我把饭菜都偷偷倒进垃圾桶，便和我这么干坐着。
老板几次询问，吴老的回复都是累了想歇歇。
直到黄昏时分，最后一批吃饭的顾客离去。
那老板笑着回头，看着我们俩，问“老爷子小兄弟，这天也不早了，你们还不回去啊？”
我欲说话，却被吴老抢先一步，他边从怀里掏出一根尖头铜杵，一边道“旁人没了，还不现身说说？”
“这，老爷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老板面临逼近的吴老，往后退去靠着墙，装糊涂的说道。
“活人油做菜，不止损自身阴德，也害旁人，要想不魂飞魄散，乖乖跟我走”吴老摸着铜杵冷笑道，配合他那独特沙哑的嗓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吴老才是鬼呢！
老板眼珠转了一圈，“噗通”一声就跪下，抽泣道“老爷子，我经营这饭馆不容易，您老也别故意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啊，您的饭钱我就和您免了，我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啊”。
看着老板苦苦哀求的样，倒真像那么回事。
我吃这一套，可对吴老也没用，只听吴老大喝一声“孽畜！”
接着，吴老便用他的指甲划拉过铜杵，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
就像震耳欲聋的鼓声，直击人心。
我是还好，那老板却受不住了，倒在地上不停打滚，翻过之地都有一层湿润的印迹，嘴中也不停喊着求饶的话。
“现身再和我说”吴老一脸冷漠看着地上的老板，说道。
那老板也在这时晕迷过去，就在我以为弄出事故时，一道模糊烟雾从老板身体里窜出，形成一个人形伴随着吼叫便猛的冲向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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