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哦豁,这孩子傻了

宇智波族地之中，幼小的佐助哭泣着往家的方向跑去，在街道的两旁，无数尸体倒在地上。
有死不瞑目的，有安详去世的，也有紧紧抓住心爱之人的，但无一例外，此刻的他们都已经失去的气息。
所有人就站在幼年佐助的旁边，除了羽衣和九喇嘛，所有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玖辛奈怀中的怀中死死咬牙，双眼已经不自觉化作了写轮眼。
他看着年幼的他，就像看着仇敌一般，憎恨、愤怒……以及无力。
玖辛奈下意识抱住佐助，用自己的温柔安慰佐助那颗濒临崩溃的内心，再见到这一幕，他的内心怎么能不崩溃？
但有着玖辛奈的安慰，佐助并没有直接爆发，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双手依旧紧握，但至少表面上已经渐渐平静了下去。
跟随着幼年佐助的脚步，佐助也在此刻缓缓开口：“我死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发现熟知的人都已经死去，他们躺在血泊中，脸上全都是震惊和愤怒。”
“那时的我很害怕，但我必须找到爸爸妈妈，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佐助抬起头，看着依旧在奔跑的幼年自己，脸庞的平静变成了冰冷：“而我看到的，却是同样倒在血泊中的爸爸妈妈，而杀死他们的人，就是那个家伙……”
佐助抬头，看向前方，那是族长的宅邸，在那里面，一个血腥的身影背靠阴影。
随着幼年佐助进入房间，出现在眼前的一幕再度让玖辛奈震惊，她张大嘴巴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鼬？怎么会是鼬？”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想到了木叶会出手将宇智波一族灭杀，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屠杀了整个宇智波一族的人，居然是那个鼬？那个温柔待人，喜欢吃甜食的鼬？
怎么可能！
倒是旁边的水门露出了一抹思索，眼前这一幕似乎让他想到了什么。
画面的最后便是鼬说着要测试自己的器量，以及使用月读将自己屠杀宇智波的过程刻印在佐助的脑海中。
最后，佐助晕了过去，鼬也离开了。
故事似乎就在这里结束了。
佐助沉默着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玖辛奈心疼的看着佐助，十分怜惜的将佐助抱在怀中：“没关系佐助，没关系……”
玖辛奈所说的没关系，不是说佐助全家死了没关系，而是告诉佐助，现在他看到的只是幻术而已，并不是真的，所以平静自己的内心更加重要。
她不会劝佐助放下仇恨，因为连她现在都还记恨着屠杀了涡潮村的人，她和佐助的经历有些相似但又完全不同，她记恨的屠杀涡潮村的人，佐助记恨的……是自己的哥哥。
羽衣看着这一幕，稍稍沉默了一下，随后缓缓开口：“你现在看到的，是那个宇智波鼬想让你看到的，而接下来我要从你脑海中投影的，是他留下但又不想给你看到的。”
“你还想看吗？”
佐助猛地抬起头，目光中的写轮眼无比耀眼：“拜托您了！”
鸣人松开拉着水门的手，缓步来到佐助身前，满脸担忧：“佐助……”
“我没事，鸣人。”佐助摇头，脸庞浮现出自嘲，“就算我躲避又能怎么样，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向那个家伙复仇！”
鸣人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羽衣看着这一幕，跟旁边的九喇嘛一起叹了口气，随后右手一挥，画面再度暗了下去。
伴随着光影开始流转，五彩斑斓的色彩再度回归到众人眼前。
这一次的故事是正常的故事，一个天才般的小男孩出生在宇智波一族，从不解于生命的意义，懵懵懂懂的在战场上救了敌人，再到被敌人发现自己是木叶忍者后偷袭，最后十分干脆的出手杀死了那个忍者。
就好像讽刺一般，鼬的故事中总是充满了矛盾。
他喜爱自己的弟弟，却因为自己的天赋让弟弟感觉到了不公平，他热爱自己的家人，却又眼睁睁看着热爱的人想要发起内战攻击他喜爱的村子。
他和好友一起商讨，想要让这个世界变得和平，甚至为之付诸生命，得来的却是背叛，仅仅因为自己的姓氏是宇智波。
当他看着平时热爱的家人想要发动内战时，当他看着自己的父亲沉默不语时，当他看着自己和好友的真心被背叛时，当他看着自己的好友用生命明志时……
而最后的结果却是自己的付出完全白费，好友的死亡毫无意义。
为什么？
他不明白，在他迷茫的时刻，有一个人找上了他，一个自称宇智波斑的人，告诉他宇智波是腐朽的一族。
在他想要拒绝时，另一个人找上了他，一村之影三代火影大人，希望他能终结村子的内乱，因为村子已经再经不起波折。
那时的木叶失去了旗木朔茂，失去了三忍，失去了四代火影，更是失去了尾兽人柱力，可以说当时的木叶是有史以来最弱的木叶，而那个时候三代火影不想进行内战了。
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无法阻止宇智波政变的鼬，想起了那个自称为宇智波斑的男人，他犹豫了。
面对三代提出的要求，他所希望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请求三代大人让他守护住宇智波这个名字，也让三代保护好还年幼的佐助。
三代答应了。
当晚，便是宇智波血腥之夜。
所有人看着在双亲面前哭的泣不成声的鼬，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所有人都傻傻的看着那个男孩，看着他的父母说出那句……
“不要犹豫，比起你而言，我们的痛苦只是一瞬间的。”
“就算想法不同，我们依旧以你为荣。”仟韆仦哾
“鼬，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画面骤然闪烁，再度浮现在众人眼前的，便是幼小的佐助推开房门，来到鼬的面前。
看着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亲手杀死了自己心爱之人的模样，看着鼬在最爱的弟弟面前强装冰冷的模样，看着鼬跪在三代面前请求三代保护佐助的模样……
一幕幕、一张张画面在众人面前展开然后消散，最后凝聚成一幅谁也没有想到的画面。
幻术结束……
第一个开口的是水门，他低着头看着水面，水中倒映着自己的模样：“比起鼬而言，我所做的……只能算是自私了吧。”
他和鼬很相似，都是为了所爱之人放弃了一切，为了村子将一切的因果累计在自己身上。
可水门累计的因果让鸣人承受了，而鼬……此刻的他还背负着‘叛徒’之名，在无数的谩骂中守护着木叶。
“为什么？”佐助不敢置信的退后两步，原本已经决定不再流泪的双眼再度流下两行热泪，“为什么！鼬！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明明可以不这样做不是吗！”
佐助疯狂了，歇斯底里的看着前方的画面，写轮眼不断转动，黑色的咒印顺着他的身体覆盖全身：“木叶那种东西！那种村子！那种地方……”
“佐助！”鸣人大吼一声。
佐助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黑色的咒印停下，他双眼流着泪，从未停歇。
佐助看着鸣人，双眼之中尽是茫然：“鸣人，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发动政变？为什么一定要走到那种地步？为什么……为什么就算看到了这样的鼬，我居然……依旧无法对木叶产生憎恨？”
“为什么啊？鸣人！”
“求求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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