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叁叁
因为已经过了周家的饭点，所以周唯和方阿姨说了今晚不回去吃。
晚上是程山用现有的食材煮了两碗喷香的西红柿鸡蛋面。周唯看着那些糟心的评论，表情不太好。
程山也察觉到了，“怎么了？”
周唯忙息屏，对他摇摇头，“没有，饿的难受。”
说完一副很饿的样子抓起筷子就吃了一大口面。程山的手艺很好，只是周唯生病未好，加上心情低落，这第一口吃进去食之无味。
“想不到你手艺这么好。”周唯故作惊讶。
程山却看破不说破，他看得出来周唯有心事。没有心事的她不是这个样子，他的手艺并不好，煮面煮地清汤寡水，即便加了西红柿炒鸡蛋也很寡淡。
如果是平时的周唯，肯定要挑三拣四的。
程山神情沉了沉，“勉强喂饱自己的手艺，你吃慢点。如果不喜欢，我去楼下给你买粥。”
“生病的人好像确实，不能吃鸡蛋哈？”周唯忽然意识到。
程山听这话，也一怔。他生活过得简单随意，也很少发烧。好像的确，发烧的人摄入过高蛋白质会影响消化。
“别吃了。”程山一把夺过周唯手里的碗。
他今天是怎么了，算是第一次自己招待周唯，就搞得这么砸。
“在家里等着，无聊就用平板追剧。”程山穿上冲锋衣外套，拿了钥匙出门去给周唯买粥。
外面小风吹拂，路灯昏暗，他向着小区门口的早餐店走去。那家早餐店不止卖早餐，还有许多炒菜之类的，所以基本饭点都会营业。
早餐店对面就是车站，这里距离三中和职校都不远，所以这个老小区里有很多三中和职校的学生。
从公交车上下来一群嬉笑打闹的学生，看样子应该是周六出去玩的。
程山径直走去早餐店。
“老板，生病的人应该喝什么粥啊？”
“白粥、南瓜粥、小米粥都行，你要哪种阿姨给你盛。”老板娘从厨房探出头来。
“南瓜粥吧。”程山说，印象中徐爷爷早晨煮粥爱放点南瓜、绿豆花生或者红枣之类的，都是因为周唯不爱喝白粥。
他坐在店里等了会儿，手机就接收到周唯发来的消息。
是小奶猫蹭她手的照片。
【你看，它们喜欢我（笑脸）】
程山打字：【让你生病别碰它们】可是打完又删了，算了，她是病人，不跟她计较了。
“小伙子，南瓜粥。”老板叫他。
程山起身去拿，出门的时候在店门口碰见了几个勾肩搭背、痞里痞气的青年。个个手上都夹着烟，或者一手拎个啤酒瓶子。
他没在这附近见过这些人。
但是末尾一个人让他注意到了。
周坤，他怎么也在这？
周坤当然也看到了程山。冲他点了点头，他和程山也没熟到要出声问好，彼此点头之交。
当中除了周坤，也有其他人看见了身形高大的程山。
程山蹙了蹙眉，这群人，他好像在哪见过。
他没想起来，便回去了。
到家时发现周唯直接抱着那只小黑猫在怀里，一边拿着他的平板看综艺节目。笑得前仰后合。
程山看见这一幕，才放下心来，“给你买了南瓜粥，很烫，喝的时候慢点。”
“好。”
两人一猫，看着综艺节目，简单地解决了晚饭。晚饭过后，程山将周唯送上了车。
周末很快结束，周一课间操的时候，班主任把周唯叫去了办公室。
“官网上和走廊里的公告栏里都有了结果，你看到了吧？这次的省赛由你代表三中参赛，然后校内的第二名和第三名作为替补，这段时间会跟你一起训练。”
“替补，叶朗吗？”
“对。”班主任肯定地点头。
周唯却出声质问，“为什么？那天比赛叶朗的表现应该是比我好的。为什么是我参赛？而叶朗替补？”
周唯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办公室里的老师们也都能听到，这其中当然包括叶朗的班主任吴老师。
吴老师笑着打趣，“这孩子，让你参加肯定是校内的老师综合考量过后，认为你比叶朗更合适，才会选你的呀。不过你还挺仗义，我替我们班叶朗谢谢有你这个好朋友。”
周唯摇摇头，“叶朗的综合实力也很强，她也很努力，之前训练我也都看到了。周末我想过了，反正都是参加比赛，叶朗比我更需要这次机会。”
之前筹备校内赛的时候，周唯和叶朗都是最早到，最晚离开舞蹈教室的两个人。虽然她和叶朗不熟，但是经过这段训练时间的相遇聊天，彼此都生出一种心心相惜之感。
通过之前短暂的聊天周唯知道，叶朗比她更加需要这次机会。
叶朗的爸妈是普通工薪阶级，举全家财力培养出叶朗一个舞蹈生，如果想上更好的舞蹈学校，这次省赛会加分很多。
这让本就动摇的周唯，更加想把机会留给叶朗。
“真是胡闹，既然已经定了你去，就不可随意改动。你这段时间都专注训练，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至于名额给谁，这是不容置疑的。”班主任正色道。
“对啊，机会难得，再仗义也不用这样。”吴老师端着茶杯，气定神闲地说，“别傻站着啦，快去跑操吧~”
周唯咬咬牙龈，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周唯，你扪心自问，难道你认为你的努力比不过叶朗吗？如果你觉得你的努力配不上这次省赛，再来跟我说。”班主任对着周唯说。
周唯回头看他，没说话。
她当然也很珍惜这次机会，她也一刻没有懈怠地训练了。
周一升旗，高三年级系主任在国旗下讲话时宣布了几条处分名单。
“高三八班，叶志伟、曾远、陆南星，在住校生晚自习结束之后翻进老师办公室偷取月考试卷，并且恶意损坏走廊摄像头，行为恶劣，严重违反校纪校规记每人记校级处分，并且要对学校的公共设施进行原价赔偿。”
“高二二班，唐思思、泽原，男女生相处方式不当，违反校纪校规，记警告处分。”
底下听到时一片嘈杂。
“卧槽，八班的兄弟刚啊，直接他妈把摄像头掰歪了，根本照不到他们翻进老师办公室。”班长扭过头来对程山说。
程山没说话。这些事他都不感兴趣。他脑子里想的都是被叫去办公室的人。上周的物理测验，周唯考得跟屎一样。
估计班主任要找她谈话了。
周唯抵达操场时，大家已经做完早操，开始以班级为单位站成跑操的方阵开始跑步了。
叶朗的班级经过周唯面前时，班级里的女生除了叶朗纷纷用鄙夷的目光打量周唯。
周唯活像一个靶子，站在跑道边被这么多道目光贯穿。
早就习惯了，不是么。
经过几个方阵之后才看到她的班级，她这会儿只能跟在队伍的末尾跑。程山个子高，自然而然站在队伍的最后。
周唯一言不发地跑到程山旁边。
“周大小姐，恭喜啊，不出意料地斩获校内第一名。”旁边的周坤笑着说。
“还行，小场面。”
“牛啊，还得是你周唯。这要是其他人去参加省赛，这会儿该得意忘形得上天了吧？”
“你吵死了，冬天跑步别他妈说话。”周唯不耐烦。
“妈的周唯，你嘴里就吐不出好话来。”周坤怼她，“诶对了，大小姐最近手头宽裕吗？”
“富余，又借钱？”周唯蹙眉看他。
在钱这方面，周家倒是没有短缺过周唯。
“小借一点。500有吗？”周坤问。
“有。不过你上次才跟我借1000给你妈买礼物，这次又是给谁买礼物啊？你爸这么宝贝你，你妈过生日你直接跟你爸要钱不就好了。”周唯没多怀疑，只是好奇为什么他不直接跟他爸开口。
周坤却说，“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给我妈送礼物，关他什么事。这次借500是有别的用处。下周我生活费发下来1500一起还你。”
“我也没那么多现金，等我晚上去银行取了明天给你。少他妈废话了，我岔气了，别跟我讲话。”
“好嘞，我闭嘴。”
“我有500，这附近没有24小时自助银行，九点多放学你不回家打算去哪给他取？”刚刚一直一言不发的程山忽然开口。
周坤：“草，你小子偷听我和周唯讲话。”
周唯忍不住骂他，“你跑操的时候讲，这他妈谁听不到？”
前面周坤的小跟班李泽骞也出来说，“是啊坤哥，我都听到了。”
“没你事，跑你的步去，nmd”周坤没好气地说。
说完他看向程山，“谢谢啊，下周还你。”
“不客气。”程山头也不转，淡淡答道。
周坤看了一眼程山，md有点钱拽上天了。
-
“唯唯，恭喜啊，这次代表三中参赛，要好好表现。妈妈期待看你的表演。”周唯回到家后，看见徐晴正坐在客厅的电脑前观看往期的比赛视频。
她点点头，便上了楼。
“唯唯，不跟妈妈说说话吗？”
周唯扯了扯嘴角，“没有，我只是今天晚上训练了好几个小时，有点累了。”
“想好比赛那天跳哪支舞了吗？妈妈可以给你点建议”
“嗯，想好了。不过舞蹈，还是不要提前让你看到了，你可以等比赛的时候看。”
“也行，你长大了，舞蹈的天赋也很高。妈妈相信你。”
周唯笑，“妈妈，比赛那天不要因为你是我妈妈，就偏心我。”
徐晴眼睛亮了一下，“嗯，妈妈是专业的。”
短暂交流之后，两人不再多话，周唯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今晚没去训练，她偷偷拉程山逃晚自习，去板厂滑板了。而且摔到了手肘和膝盖。她刚刚在门口换鞋时，很痛苦。
还好徐晴刚刚没有看出来。
尽管不去训练，学校的流言蜚语和冷眼已经让周唯身心俱疲。
次日她一瘸一拐地去教室时，迎面遇到了叶朗的同班同学。
那几个女生和叶朗关系很好。
看见周唯也不避讳，甚至大声地嘲讽，“呦，第一名怎么一瘸一拐的了？就这样怎么参加比赛啊？”
“昨天我们去舞蹈教室等叶朗的时候，根本没看到周大小姐好吧？人家根本没把这次省赛看在眼里，拿了第一连训练都不去了。”
“多潇洒啊。”
周唯当然也不是软柿子，但她还是耐着性子，“没事别挡路。”
“这走廊是公共的，我们从走廊去打水，怎么，第一名这么尊贵，我们连路都不能跟你走一条了？”
为首的一人冷哼一声，“她不就仗着家里的势力，自己有什么本事？比赛明眼人都能看出她跳出错了，表现明显没有叶朗好，但凭什么就是她去，让我们叶朗来做替补啊？”
“如果你们是想为叶朗打抱不平，抱歉，你们找错人了。应该去找老师，比赛结果不是我定的。”周唯胸口憋着一口气。
“我们的确找错人了，但是没办法我们只是势单力薄的学生，拼爹妈可拼不过你。”
周唯懒得跟她们理论，“知道拼不过就少他妈逼逼赖赖，让开。”
背着书包径直从她们身旁挤过去。
但不知是谁，趁着周唯不注意暗戳戳胳膊使了一把力，猛得将周唯往后推挤。
擦碰的地方正是周唯昨天摔到的手肘部位，长袖校服直接擦着伤口，疼得周唯眉头紧锁。来不及稳住自己，人已经直直地往后方倒去。
md。偏偏是这种时候，早知道昨晚不脑抽去滑板了。
可随之而来的不是坚硬的地板，而重重摔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她回过头去看来者时，程山已经冷冰冰地开口，“走廊这么宽，你们是什么怪兽吗，走不下？”
三个女生被突然过来的程山怔住了，又为他的话愤怒不已，没来得及怼回去。
程山紧接着质问左边的女生，“刚刚是你撞的她？”
他的目光犹如□□，瞄准了故意撞周唯的女生，仿佛下一秒就要开枪射杀她。
“程山”周唯声音软了下来。
不知怎的，刚刚还满口满脑子他妈的，这会儿的周唯就只有这一句话了。
程山脸色黑得要命。他轻轻地把周唯的校服袖子挽过手肘，小心地避开了擦伤的部位。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伤口，昨晚本就摔伤了，好不容易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这会儿又被硬生生擦开。
看着都疼。程山捏着周唯校服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他沉声道：“你们把她推倒，她现在摔成这样，我不仅可以让你们赔医药费，还可以拉你们去班主任那，告你们一个恶意伤害同学，记一个警告处分。”
撞周唯的女生气急败坏，“你少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把她撞到！你都接住她了，这伤关我什么事？”
“证据呢？”他抬眼瞧她，凌厉的眼神如刀。
“证据还不简单，调监控，我人证物证都有！”说完她忽然反应过来，昨天通报批评时刚说过，这个走廊的监控被八班的人弄坏了。
根本拍不到这里！环顾走廊，只有他们五个人，没有其他的目击者。
双方都有人证，而且受伤的是周唯。根本掰扯不清谁对谁错。
“你！你故意的。”
程山不为所动。
“没有证据的事情，任谁都可以信口胡诌，现在的我是如此，刚刚的你们也是如此。”他冷声道。
他轻松将周唯抱起，带着她去医务室。
“站住！”为首的女生说，“你知道什么？她抢了本该属于我们叶朗的参赛名额，你知道叶朗为了这个比赛付出了多少吗？”
“你们只看到了叶朗，那谁看得到周唯呢？”程山反问。“还有，周唯不是你们可以随便欺负的。”
“让开。”
周唯看向程山时，晨曦洒在他的肩头，少年的肩膀结实，上面一尘不染，只有光。这是她少有地见程山这么生气的样子。
很吓人。
从教室里走出来的叶朗看见了这一幕，赶忙跑过来问，“程山同学，这是发生什么了？”
程山只分给了她一部分余光，“问你的同学，麻烦让下。”
叶朗被程山冷淡的态度吓到，默默地退到一边。看着程山抱着周唯离开。
这一幕忽然灼地她眼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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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副很饿的样子抓起筷子就吃了一大口面。程山的手艺很好，只是周唯生病未好，加上心情低落，这第一口吃进去食之无味。
“想不到你手艺这么好。”周唯故作惊讶。
程山却看破不说破，他看得出来周唯有心事。没有心事的她不是这个样子，他的手艺并不好，煮面煮地清汤寡水，即便加了西红柿炒鸡蛋也很寡淡。
如果是平时的周唯，肯定要挑三拣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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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山听这话，也一怔。他生活过得简单随意，也很少发烧。好像的确，发烧的人摄入过高蛋白质会影响消化。
“别吃了。”程山一把夺过周唯手里的碗。
他今天是怎么了，算是第一次自己招待周唯，就搞得这么砸。
“在家里等着，无聊就用平板追剧。”程山穿上冲锋衣外套，拿了钥匙出门去给周唯买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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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交车上下来一群嬉笑打闹的学生，看样子应该是周六出去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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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生病的人应该喝什么粥啊？”
“白粥、南瓜粥、小米粥都行，你要哪种阿姨给你盛。”老板娘从厨房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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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南瓜粥。”老板叫他。
程山起身去拿，出门的时候在店门口碰见了几个勾肩搭背、痞里痞气的青年。个个手上都夹着烟，或者一手拎个啤酒瓶子。
他没在这附近见过这些人。
但是末尾一个人让他注意到了。
周坤，他怎么也在这？
周坤当然也看到了程山。冲他点了点头，他和程山也没熟到要出声问好，彼此点头之交。
当中除了周坤，也有其他人看见了身形高大的程山。
程山蹙了蹙眉，这群人，他好像在哪见过。
他没想起来，便回去了。
到家时发现周唯直接抱着那只小黑猫在怀里，一边拿着他的平板看综艺节目。笑得前仰后合。
程山看见这一幕，才放下心来，“给你买了南瓜粥，很烫，喝的时候慢点。”
“好。”
两人一猫，看着综艺节目，简单地解决了晚饭。晚饭过后，程山将周唯送上了车。
周末很快结束，周一课间操的时候，班主任把周唯叫去了办公室。
“官网上和走廊里的公告栏里都有了结果，你看到了吧？这次的省赛由你代表三中参赛，然后校内的第二名和第三名作为替补，这段时间会跟你一起训练。”
“替补，叶朗吗？”
“对。”班主任肯定地点头。
周唯却出声质问，“为什么？那天比赛叶朗的表现应该是比我好的。为什么是我参赛？而叶朗替补？”
周唯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办公室里的老师们也都能听到，这其中当然包括叶朗的班主任吴老师。
吴老师笑着打趣，“这孩子，让你参加肯定是校内的老师综合考量过后，认为你比叶朗更合适，才会选你的呀。不过你还挺仗义，我替我们班叶朗谢谢有你这个好朋友。”
周唯摇摇头，“叶朗的综合实力也很强，她也很努力，之前训练我也都看到了。周末我想过了，反正都是参加比赛，叶朗比我更需要这次机会。”
之前筹备校内赛的时候，周唯和叶朗都是最早到，最晚离开舞蹈教室的两个人。虽然她和叶朗不熟，但是经过这段训练时间的相遇聊天，彼此都生出一种心心相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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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山没说话。这些事他都不感兴趣。他脑子里想的都是被叫去办公室的人。上周的物理测验，周唯考得跟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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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唯抵达操场时，大家已经做完早操，开始以班级为单位站成跑操的方阵开始跑步了。
叶朗的班级经过周唯面前时，班级里的女生除了叶朗纷纷用鄙夷的目光打量周唯。
周唯活像一个靶子，站在跑道边被这么多道目光贯穿。
早就习惯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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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啊，还得是你周唯。这要是其他人去参加省赛，这会儿该得意忘形得上天了吧？”
“你吵死了，冬天跑步别他妈说话。”周唯不耐烦。
“妈的周唯，你嘴里就吐不出好话来。”周坤怼她，“诶对了，大小姐最近手头宽裕吗？”
“富余，又借钱？”周唯蹙眉看他。
在钱这方面，周家倒是没有短缺过周唯。
“小借一点。500有吗？”周坤问。
“有。不过你上次才跟我借1000给你妈买礼物，这次又是给谁买礼物啊？你爸这么宝贝你，你妈过生日你直接跟你爸要钱不就好了。”周唯没多怀疑，只是好奇为什么他不直接跟他爸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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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唯，不跟妈妈说说话吗？”
周唯扯了扯嘴角，“没有，我只是今天晚上训练了好几个小时，有点累了。”
“想好比赛那天跳哪支舞了吗？妈妈可以给你点建议”
“嗯，想好了。不过舞蹈，还是不要提前让你看到了，你可以等比赛的时候看。”
“也行，你长大了，舞蹈的天赋也很高。妈妈相信你。”
周唯笑，“妈妈，比赛那天不要因为你是我妈妈，就偏心我。”
徐晴眼睛亮了一下，“嗯，妈妈是专业的。”
短暂交流之后，两人不再多话，周唯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今晚没去训练，她偷偷拉程山逃晚自习，去板厂滑板了。而且摔到了手肘和膝盖。她刚刚在门口换鞋时，很痛苦。
还好徐晴刚刚没有看出来。
尽管不去训练，学校的流言蜚语和冷眼已经让周唯身心俱疲。
次日她一瘸一拐地去教室时，迎面遇到了叶朗的同班同学。
那几个女生和叶朗关系很好。
看见周唯也不避讳，甚至大声地嘲讽，“呦，第一名怎么一瘸一拐的了？就这样怎么参加比赛啊？”
“昨天我们去舞蹈教室等叶朗的时候，根本没看到周大小姐好吧？人家根本没把这次省赛看在眼里，拿了第一连训练都不去了。”
“多潇洒啊。”
周唯当然也不是软柿子，但她还是耐着性子，“没事别挡路。”
“这走廊是公共的，我们从走廊去打水，怎么，第一名这么尊贵，我们连路都不能跟你走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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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偏偏是这种时候，早知道昨晚不脑抽去滑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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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生被突然过来的程山怔住了，又为他的话愤怒不已，没来得及怼回去。
程山紧接着质问左边的女生，“刚刚是你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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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山”周唯声音软了下来。
不知怎的，刚刚还满口满脑子他妈的，这会儿的周唯就只有这一句话了。
程山脸色黑得要命。他轻轻地把周唯的校服袖子挽过手肘，小心地避开了擦伤的部位。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伤口，昨晚本就摔伤了，好不容易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这会儿又被硬生生擦开。
看着都疼。程山捏着周唯校服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他沉声道：“你们把她推倒，她现在摔成这样，我不仅可以让你们赔医药费，还可以拉你们去班主任那，告你们一个恶意伤害同学，记一个警告处分。”
撞周唯的女生气急败坏，“你少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把她撞到！你都接住她了，这伤关我什么事？”
“证据呢？”他抬眼瞧她，凌厉的眼神如刀。
“证据还不简单，调监控，我人证物证都有！”说完她忽然反应过来，昨天通报批评时刚说过，这个走廊的监控被八班的人弄坏了。
根本拍不到这里！环顾走廊，只有他们五个人，没有其他的目击者。
双方都有人证，而且受伤的是周唯。根本掰扯不清谁对谁错。
“你！你故意的。”
程山不为所动。
“没有证据的事情，任谁都可以信口胡诌，现在的我是如此，刚刚的你们也是如此。”他冷声道。
他轻松将周唯抱起，带着她去医务室。
“站住！”为首的女生说，“你知道什么？她抢了本该属于我们叶朗的参赛名额，你知道叶朗为了这个比赛付出了多少吗？”
“你们只看到了叶朗，那谁看得到周唯呢？”程山反问。“还有，周唯不是你们可以随便欺负的。”
“让开。”
周唯看向程山时，晨曦洒在他的肩头，少年的肩膀结实，上面一尘不染，只有光。这是她少有地见程山这么生气的样子。
很吓人。
从教室里走出来的叶朗看见了这一幕，赶忙跑过来问，“程山同学，这是发生什么了？”
程山只分给了她一部分余光，“问你的同学，麻烦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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