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意料之外的有效。
在凉理仍陷在不可置信的愣怔中时，那只怪谈分.身已经反应迅速地反手拽住被吸住的裙摆上端，随即暴力往外扯。
被这股力拽得一个趔趄的凉理下意识摁下加大吸尘器功率的按键。
“……！”
似乎没想到手指也跟着被吸住的怪谈分.身再次进入所谓当机状态。
逐渐摸到对付对方窍门的凉理没敢放松，在‘继续往前怼’和‘维持现状把它拽出去再解决’之间飞快思考哪种更合适时，忽然注意到正从自己身侧收回的手。
“！”
她下意识一顿，但视线在扫到手的主人后才逐渐放松下来。
——不对，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她很快从那抹暂时分辨不清情绪的湛蓝里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这次停顿时间过长的怪谈分.身上。
如果她没记错，似乎还有一个《午夜O铃》怪谈主角让人类恐惧飙升的动作，好像是……
咔、咔咔。
一阵令人听着牙酸，犹如生锈齿轮强行转动的声音传来。
紧紧盯着对方的凉理视线在那头长发上停顿了一会，忽然想起那只在发缝之间眼白过多的眼睛。
“！”
转动声在这时停了下来。
虽然对方脸部被过长的头发遮挡，但她注意到对方稍稍抬起的脸部正好“看向”这边。
——所以接下来真有可能是这个！据说有将人类吓到晕厥的记录！
手部又一次开始发颤的凉理习惯地抬脚准备后撤，但在脚底就要接触到地面时顿住。
这里还有在雨天愿意为她送伞的中原先生。
不能退。
她咬了咬下唇，将脚收了回来，顺便在心底悄悄为仍在微微颤抖的手打气。
*
不过还好，中原先生和她之间的距离不远。
发现怪谈分.身挡在眼部位置的黑色长发开始无风自动稍稍向两侧分开，她想都没想直接往前一步，挡住对方企图看向中原中也的视线。
说起来，既然在她接触下的吸尘器攻击有效，她或许还可以……
似乎明白应该针对哪位的怪谈分.身忽然做了一个前扑动作。
它才刚仰起头，就被迅速蹲下来且闭着眼的凉理伸手揪住长发。
怪谈分.身顿了顿，随即抬起另外一只指甲忽然变长许多的手朝她挥了过来。
没想到真能抓到对方的凉理稍稍睁开一道眼缝，看了不到半秒，便迅速闭上。
凉理下意识抬手重重拍开，嘴里酝酿好的那句凶猛的“滚开！”在吐出来时，却莫名变成带着颤音、看起来毫无意义的“呜嗷！”
“……”
似乎被她这一吼吓到的怪谈分.身默默将又一次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去。
迅速把手收回继续紧揪对方头发的凉理：“……”
“噫呜呜噫QAQ”
“中，中原先生！”
又一次听到“咔咔”转动声的凉理下意识收紧手上的力道，“你可以暂时离开这边吗！”
“我想起来了，人类和它对视之后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说完，才后知后觉想起对方行事风格的凉理迅速做了几次深呼吸，抖着手给怪谈分.身的长发胡乱打了个结后有些摇晃地起身，拿稳吸尘器。
看了眼似乎因为视觉被阻断而忽然暴躁起来的怪谈分.身，她在毫不犹豫地摁下最大功率的按键后别过脸。
……
*
是……成功赶走了吧？
紧紧搂着吸尘器的凉理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不太肯定地再次晃了几下。
没有奇怪的碰撞声，也没有水流声，或许对方是对人类世界来说无形幽灵的缘故？
呼，那应该是……赶走了。
沉下心努力感觉一小会，确定房屋里没有其他同类气息的凉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后她有些呆地转动视线看向地板上仍残留的部分水渍，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似乎想要上前查看的中原中也。
“现在还不可以。”
她下意识伸手去拦，却发现整条手臂到现在都抖得厉害。
谁都阻拦不了，是只用一指就能随意推到一旁的脆弱。
再说，以她这段时间对中原中也的了解，这种情况大概率……诶？
出乎她意料的，赭发青年及时停住脚步，也没有伸手将这道没有意义的阻碍推开的意思。
“已经没事了，凉理。”
“你做得很好。”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也很轻，“现在有需要我做的吗？”
大抵是对方语气里有明显的安抚，她的情绪得到了很好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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