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雨夜在哥谭并不少见，这里的天空常年阴沉，晴朗的天气在这里才是罕见的存在。
韦恩庄园的门又一次被敲响，刚送走哈德森警官的阿尔弗雷德重新将门打开。
“安德森警官，我想您现在更应该用您那仅剩不多的时间抓紧找到凶手，而不是将时间浪费在你们已经反复确认的线索上——”
韦恩夫妇在一周前的夜晚遇害。作为哥谭市最著名的企业，韦恩集团涉足哥谭社会的方方面面，韦恩夫妇的死亡让市长震怒，勒令哥谭警局在半个月内抓到凶手。
但很显然，哥谭警局那群没用的家伙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拜访韦恩庄园，试图从当夜唯一一名幸存者，年仅九岁的布鲁斯·韦恩口中找到线索。
——这么做的唯一用处就是让年幼的布鲁斯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那可怖的经历。
就在刚才，阿尔弗雷德忍无可忍，将又一次前来的安德森警官赶出大门。
但现在，阿尔弗雷德说了一半的话突然顿住。
门口站着的并不是他以为的去而又返的安德森警官，而是一名撑着伞，身着黑色毛毡大衣的——一位绅士。
一位绅士，这是阿尔弗雷德脑子第一时间出现的词汇。
站在门外的青年看上去二十多岁，两缕黑色刘海微垂，其他头发松散地扎于脑后。他戴着一副金色细边眼镜，黑色毛毡大衣双排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一颗。
外面倾盆的大雨没有将他的大衣打湿一点，他正收着手上漆黑的长柄伞，脚边放着一个手拎式的褐色皮箱，款式复古。
“请问这里是韦恩庄园么？”
察觉到大门打开，青年抬起头，礼貌地开口问道。
“是的，我是这里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据我所知今天并没有人预约上门，这里也不需要什么服务。”阿弗说道。
他并没有因为眼前青年所表现出的礼貌与无害而掉以轻心。韦恩夫妇在一周前遇害，凶手至今下落不明，偌大的韦恩庄园此时只有年幼的韦恩少爷与他两人。
这一周，他们几乎推掉了所有上门的拜访，韦恩少爷也一周没有去过学校，在此期间只有来自哥谭警局的警察会上门拜访——阿弗并不知道那不知名的凶手是否是针对韦恩家族进行的凶行，他必须时刻应对随时会遭遇的危险。
此时，他的右手虚搭在腰间，那里有一把随时可以拔出的手-枪，足以他应对随时突发的状况。
“您好，我是埃德温，受托马斯·韦恩先生的邀请，前来担任韦恩少爷的家庭老师职位。”
青年说道，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上面印着韦恩家族的图标，一个花体的“W”图案。
*
韦恩庄园，会客厅内。
壁炉中火燃得正旺，不时有燃烧爆裂开的轻微声响，散发着温暖柔和的光。
埃德温坐于沙发上，端起茶杯抿了几口，又放回茶碟上。
隔着茶几，他的对面坐着年幼的韦恩少爷，他正低着头，看着埃德温带来的信封中的邀请信，阿弗站在他的侧身后。
邀请信上寥寥数语，大致意思是聘请埃德温先生作为布鲁斯的家庭教师，信中没有写时限，也并未写什么要求。落款是一个月前，最后有着托马斯·韦恩的签名，还有一枚属于韦恩家族的印章。
布鲁斯熟悉父亲的笔迹，那的确是托马斯的字迹。
——这封信至少暂时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布鲁斯抬起头，看向眼前坐着的黑发青年。
他的举止稳重而优雅，拥有着标准的英式礼仪。室内，他已经将那件黑色毛毡大衣外套脱下，此时身着标准的西装三件套，金丝细边眼镜让他看上去像一位教养良好的学者。
“我并不记得托马斯老爷有过类似的计划……”
阿弗站在布鲁斯身后，低声说道，但声音也足够让在场的其他两人都听清楚。
现在是敏感时期，很多人都会借着韦恩夫妇的突然离世，带着目的来接近或欺骗年幼的布鲁斯。信件、笔迹与印章都可以进行伪造，只凭借着一封书信，并不能证明什么。
“阿弗。”
布鲁斯制止了阿弗继续说下去。
“对于韦恩夫妇的事情，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埃德温说道。
在布鲁斯观察埃德温的同时，埃德温也在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即将要教导的孩子。
九岁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懵懂的童年，作业是否写得完及晚饭是否合胃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烦恼。
但或许是突如其来的伤痛，让布鲁斯的童年戛然而止。
他的脸上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稚嫩与懵懂，他腰背挺直地坐在沙发上，好像已经清楚自己该肩负的责任——对于韦恩家族，及韦恩企业，这个以他的姓氏命名的集团。
“我想或许托马斯先生对于这个邀约也作了计划或是备份。”埃德温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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