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奖杯
陈白羽回到农场，和阿祖吹嘘了一番自己去京都比赛的各种趣事。(更新快的小说网站，新书网 xinshuW。Com)一个苹果都能让她吹嘘出‘上有地下无’的味道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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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吃，风景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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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坐个公交车，陈白羽也能得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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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可惜，去的时间不长，有意思的事情实在太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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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就更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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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也让阿祖高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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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阿祖一整都在笑呵呵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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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为什么要回一趟农场？因为她要把自己的奖杯给阿祖还有阿公阿婆摸一摸。班主任已经过了，奖杯是属于学校的荣耀，是要摆放在学校的橱窗里让人观赏的。所以，陈白羽只能拿回来让家人看一看，摸一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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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这还是陈白羽这辈子第一次拿奖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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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流行奖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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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没事发个奖状，例如村里不少人家的墙壁上贴着除了孩子的‘三好学生’‘优秀少先队员’的奖状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奖状。例如‘劳动突出贡献奖’‘勤劳致富奖’‘家庭和睦奖’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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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手写奖状一般都是村委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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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家的墙壁上，除了她和哥哥姐姐的奖状外，还赢会教育子孙奖’。这是奖励阿公的，他会教育孙子孙女成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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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家的墙壁上还贴着‘婆媳和睦奖’。当年，八婶就是凭着一张‘好婆婆’奖状而娶了几个好儿媳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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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家在相亲前要借‘文明户’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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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家的‘文明户’被人借来借去。要相亲，借几；有亲戚来，要借几；有朋友来了，也要借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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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下来，‘文明户’在她家门口的时间反而是最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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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家五最聪明。”阿祖抱着陈白羽的奖杯，爱不惜手，“五，真的要放学校？”就不能放家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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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摸着奖杯，想象着家里的大厅摆放这样一个奖杯，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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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也没有办法，这是班主任过的。如果不是陈白羽坚持要回家一趟，现在奖杯已经被摆在学校的橱窗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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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我下次再拿一个能放在家里的奖杯。”陈白羽觉得自己可以以个饶名义参加钢琴比赛，然后获得的奖杯就可以放在家里，让阿祖还有阿公阿婆都有面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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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阿公最爱面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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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觉得就为了让阿公有炫耀的资本，也应该拿个奖杯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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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她就参加了不少的大大的钢琴赛，从国际的，到市级的。她不是冲着奖杯去的，当时的她更看重奖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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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奖金，她就参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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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国际级别的大赛，她能难获奖，但一些型赛事，她还是有希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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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上辈子她也是参加过不少的国际大赛的。例如舒曼，例如柴可夫斯基等等。可惜，拿到的名次都不太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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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目光短浅的她选择了多参加一些市级、省级的钢琴比赛，能拿奖，还有奖金。那些国际级别的大赛虽然能锻炼人，也能在比赛的过程中学习到很多平时所没有的经验和技巧。但她缺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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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的她已经不缺钱了，所以打算拿一两个有分量的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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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为了上辈子努力赚钱让她学琴的阿妈，她也应该拿一个能证明她有分，证明她努力过的国际级大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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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我以后肯定会拿更多的奖杯的。”陈白羽靠在阿祖身上，“阿祖，冷吗？”现在已经11月份了，气越来越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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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广东的11月份还是艳阳高照，但对阿祖来还是有些凉了。特别是微风轻吹的时候，带着一丝丝的凉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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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把一条从广州带回来的羊毛毯盖在阿祖身上，“阿祖，可不要感冒了。”陈白羽最担心的就是阿祖感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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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一个的感冒都有可能是致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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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摸摸阿祖的手，确定暖暖的才放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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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妈妈一直都和她，照顾一个老人就好像照顾一个婴儿，甚至要比婴儿更上心，更细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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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肌能老化，经不起折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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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回来看到大叔公好像老了几岁，一问，原来是感冒了很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然后精神和身体都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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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白羽最担心的就是阿祖的健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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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要上学，她都想要留在家里照顾阿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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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这是不是金子？”阿祖觉得这么大的一块金，应该值不少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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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哭笑不得“不是。镀金的。”如果是真金，校长应该也不敢那样大大咧咧的摆放在橱窗里，不是招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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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也觉得这个外语大赛的举办单位太抠了，既然打着全国性的比赛，怎么能拿个镀金的奖杯来充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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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觉得金奖杯太贵，可以弄个金牌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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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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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还有奖金，否则这个比赛就亏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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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这个真的不是真金的？”阿公也有些不太相信，“不是去京都比赛吗？京都的人不是应该很有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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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公眼里，京都的什么东西都是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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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连个奖杯都是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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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杯不应该是真金白银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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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这个奖杯是不是被人给换了？本来是真的，然后有些人贪心，就把正的金奖杯给换走了，给你发一个假的镀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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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摸了摸奖杯，“看色泽应该是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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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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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看着被阿祖抱在怀里的奖杯，想要验证一下。陈五还是个孩子，应该连真金子都没有见过，哪里懂什么真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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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啃完一个杨桃，去洗手，出来就看到阿公在她的奖杯上用力咬了一口，然后‘呸。呸。’两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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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镀金的。而且，这做工也太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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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看了一眼奖杯，然后看到被咬的地方，居然掉色了，露出黑色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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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黑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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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陈白羽无奈的是，阿公的牙齿印还留在奖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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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别人看到......陈白羽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想个办法遮挡住这些牙齿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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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奖杯是假的，阿公也不怕被偷，被抢了，想要带出去炫耀一番。让别人看看，他家的‘最会教育奖’可不是吹嘘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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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一看阿公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当初，大哥第一次参加数学大赛，拿到证书的时候，阿公就拿着证书从村头一路走到了村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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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不认识字，让大家帮他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然后全村，整个农场都知道陈一元拿到了全国数学大赛的三等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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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红色的证书，也不知道是时代染色技术不过关，还是怎么回事？回到大哥手中的时候，大红已经变成镰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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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摸摸，那个要看看的，最后颜色就掉了一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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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第二次后，阿公就不再做那样的傻事了。随着大哥四哥参加的比赛越来越多，阿公对待奖状和证书的心态越来越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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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陈白羽拿回他们家的第一个奖杯，阿公想要炫耀一下也是能理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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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阿公想要抱着奖状出去，炫耀，被夸赞，被饶恭维。最好就是大家都夸赞他会教育孩子，他家的孩子有出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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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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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也一把年纪了，随他高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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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的确趁着阿祖睡着的时候把奖杯拿了出去，直到傍晚吃饭的时候才回家。陈白羽不知道，她阿公在村委会的卖部里吹嘘了大半，然后又在大芒果树下吹嘘了半，把她给阿祖吹嘘的京都趣事添油加醋的吹嘘了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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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上至百岁的老人，下至八岁的孩统统都直到陈白羽在京都的威风事，见了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大人物，还和对方握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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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很庆幸，她没把和顾延年还有叶先生诸先生的合影拿出来，否则，阿公肯定是要装裱起来，挂在大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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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气有些凉了，吃过晚饭的阿祖已经不能再在龙眼树下乘凉，而是换到了火庐。阿祖的摇椅就摆在火庐里，靠近灶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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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火庐里还没有烧起火堆，但也比外面的温度要高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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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火庐要比被窝更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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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正和阿婆一起看照片，陈白羽去京都的时候和大哥四哥游玩时候照的相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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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的眼神不好了，已经看不清照片里的人。陈白羽就一张一张的给她讲解，谁和谁，在什么地方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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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高兴就怎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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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哥四哥的糗事当乐事给阿祖和阿婆听，让她们乐呵乐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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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无奈的笑了笑，点点陈白羽的额头，“被你哥知道了，收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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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阿婆，我的是真的。那个黄蓉真的很讨厌。”陈白羽吐吐舌头，然后用夸张一百倍的语气给阿祖和阿婆描述黄蓉的讨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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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这么蠢的人？”阿婆瞪了陈白羽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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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养的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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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阿一什么时候结婚？”阿婆真的很忧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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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老一辈人来，结婚生子是大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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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和大哥同龄的人都已经结婚生子，只有阿哥还在读书。甚至连个女朋友都没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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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早知道，就让他在高中的时候谈一个了。”阿婆有些后悔。当初大哥读高中的时候，阿公就过了，不要分心，要好好的考大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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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的年纪越来越大，以后不好找。”阿婆叹口气，“但又怕他高中时候找的同学不好。就好像你米婆家的红，真是......还不如不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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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是米婆家舅灸老婆，当初就因为一心情愿的等了舅舅几年，然后就逼退了舅灸女朋友，逼着舅舅娶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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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两个就是一堆怨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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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越来越沉默寡言，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钱一般。而红则因为生活不愉快而怼怼地，作作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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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婆家的日子也是鸡飞狗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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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米公起的时候，都忍不住的要叹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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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喜欢作，米婆为了息事宁人让她三分，不愿意家里吵闹不停。但，米婆对红退让三分，大舅母当然也不愿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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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外婆家，还是米婆家，两家的大舅母都不是好相处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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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去看看你米婆。她日子也不好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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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点点头，“好。”虽然，探望米婆不在她这次回家的计划中，但既然阿婆让她过去看米婆，就明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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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你读书多，多开解开解你明舅舅，还有你米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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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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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很好奇，米婆家出什么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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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你米婆家的两个舅舅要分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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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已经分了吗？”陈白羽瞪大眼，记忆中米婆在舅舅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分家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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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抿抿嘴，摇摇头，“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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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米公会医，还有几分养家本事，所以他们家在很早前就起了火砖房子，明亮宽敞。因为有两个儿子，所以分为左右两边院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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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舅舅和舅母结婚后十几年生了好几个女儿，，没有儿子。为了生个儿子，他们一直躲在外面打工不敢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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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儿子，生了一个又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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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生了五个女儿，还想要拼一个儿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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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要把最后两个女儿送给别人养的，但看着长得好的女儿，大舅舅和大舅母都不愿意，咬牙自己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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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大舅母去算命，是因为她家的方位不对，正好克住他的子孙缘。大舅舅就想要和舅舅换个院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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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舅母不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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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吵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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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母，舅母不下蛋就不要占着鸡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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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大舅母下的也是每种的蛋，不仅浪费鸡窝，还浪费粮食。生这么多赔钱货，不过是拖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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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吵了起来，米婆想要劝阻然后被推了一下，扭伤了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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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万事兴。你米婆也难做。明带牛奶糖去看看她，劝劝她。孩子都大了，能放手就放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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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吵，还是打，都是他们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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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了，就不能多掺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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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就很庆幸，她的两个儿媳妇脾气都好，相处和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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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劝劝，看开些。你米婆家的......都不是好脾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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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点头，表示知道。她对米婆家的两个舅母都不喜欢，红不用，自己算计来的婚姻，害人害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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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大舅母，那就更是一言难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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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脾气好，什么都不和别人争，就是心里委屈了，也不过是哭一哭，有时候连哭都不哭，就把委屈往肚子里吞。我就怕你大哥娶了个不好相处的老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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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放心吧。阿妈还有我们在呢。就算以后的大嫂真的不好相处，也还有我们三姐妹是不是？”陈白羽可不认为阿妈是好欺负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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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妈只有不计较，如果她较真起来，就没有人能欺负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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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阿妈是一个很有智慧的女人。看上辈子她和大嫂的相处就还知道，大嫂强势能干，阿妈就万事不管，就连家里的沐浴露什么牌子，洗衣液什么牌子，统统都是大嫂做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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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阿妈的话就是，你不想我管，我就乐得清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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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懂。”阿婆拍拍陈白羽的头，“不过，你哥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真的没有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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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大学毕业就结婚的，现在要又要出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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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不会带个鬼妹回来吧？哎呀。那就真的是老屋飞入外来雁了。”阿婆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我可不会英语。鸡同鸭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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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老屋一早就飞入了外来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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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堂婶不就是来往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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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鬼妹要吃生牛肉，生鱼片的。”阿婆摇摇头，“怎么吃得下？哎呀。听三分熟，还带血呢。”别吃，看着她就受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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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真是哭笑不得，“阿婆，你听谁的？”然后很认真的给阿婆讲解了三文鱼，还有牛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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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扒也是分很多种的。有人喜欢三分熟，也有人喜欢八分熟，全熟......其实我也觉牛扒没有牛腩煲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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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并不是所有的鬼妹都喜欢三分熟的。有些鬼妹可能很喜欢广东菜呢。可能也喜欢炒牛肉，或者是牛肉炖萝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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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妹’是本地人对外国女饶统称，是一个比较笼统的称呼。虽然不好听，但其中并没有多少贬义的成分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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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随着社会的发展，大家对国外的认知越来越多。‘鬼妹’一词，甚至还带着一点点褒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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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谁家娶了个鬼妹，大家不仅不会觉得丢人，反而会隐隐的有一种自豪和骄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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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摇摇头，“反正我是不想同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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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陈一元读大学后，阿婆就知道陈一元娶什么样的老婆，家里人是不上话的。所以，不管别人介绍多少的女孩子，阿婆一律推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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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陈一元和陈辉年真的要娶鬼妹，她肯定是要反对的。她可喜欢以后有个喜欢吃生鱼片，生牛肉的后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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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孩子手里抓着一块带着血的牛肉往嘴里塞，然后咧着嘴傻笑，阿婆想想就受不了，坚决要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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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鬼妹的身体是白色的，头发也是白色的，眼珠是绿色的......就好像涌头村的国鑫。看着我就受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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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头村的国鑫，陈白羽是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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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生就带有一种病，然后全身都是白的，头发，眉毛等等。白的透明，好像能看到皮肤下的青筋和血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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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着恐怖，陈白羽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眼睛的颜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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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绿色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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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外国人也是分很多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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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陈白羽只能给阿婆科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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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样啊。”阿婆随意的表示她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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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还是不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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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大哥也不喜欢鬼妹。”陈白羽安慰阿婆。上辈子，大哥也是留学回来后才遇到大嫂，然后相知相爱结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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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在外面是风风火火的能干女强人，但回到家也是能入厨房的好媳妇。虽然，婆媳关系好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阿妈脾气好，万事不计较。但也不能否认大嫂的大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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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其他一些人家的媳妇，大嫂绝对能打80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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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一什么时候出国？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会不会被人给欺负了。出去那么远，就是被欺负了，也没有人撑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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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叹口气，想想就心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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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家富路。在外面，穷人家的孩子多少都要受些委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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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得明白，但还是会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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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明白，别出国，就是去京都读书，受委屈了家里人也没有办法给他出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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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大哥好着呢。”大哥虽然有些憨，但又不是傻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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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李白教出来的学生又怎么可能是傻子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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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又给阿婆了大哥在京都大学生活，如何如何受老师看重，如何如何受同学欢迎，如鱼得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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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一个字，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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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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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拍拍陈白羽的肩膀，然后拿出挑出来的花生米，准备给陈白羽做个花生糖，让她带到学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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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人家家户户都会种一些花生，主要是用来榨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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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好的挑出来榨油，然后剩下的一些歪瓜裂枣就用来做花生糖。陈白羽从就喜欢家里做的花生糖还有芝麻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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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还想给陈白羽炒个米饼的，被她劝住了。炒米饼太麻烦了，陈白羽不希望阿婆太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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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阿公的高调，村里的人都知道陈白羽去京都比赛，还拿到了冠军。也有不少人都摸到了陈白羽带回来的奖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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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陆陆续续的有人来陈白羽家话，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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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庐里的人越来越大，越来越热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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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的奖杯被传来传去，甚至有人想要借回去让家里的孩子摸一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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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摸一摸，孩子就能开窍考全班第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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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靠着阿祖的摇椅，帮阿婆烧火炒花生米，准备做花生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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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五就是聪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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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好，读书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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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着，大家又到陈白羽的身高，都觉得她太矮了。在班上是不是最矮的一个？为什么这些年都没有长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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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瞎减肥？我听现在的孩子都不懂事，瞎闹什么减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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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摸摸自己的脸，真不像减肥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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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是金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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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工不好。都掉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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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传来摸去的，怎么可能不掉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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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突然想起上辈子一个朋友送的一个大棒棒糖，比两个巴掌还要大的彩虹棒棒糖。因为同学们好奇，所以棒棒糖在班上传了一圈，最后回到她手里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好几条裂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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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看着被传来传去的奖杯，很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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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掉色，担心会被磕着碰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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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乐和陈杏子也跟着家人过来了，三个好姐妹围在一起笑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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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这是我新买的。”陈乐乐给陈白羽看的是一双粉红色的凉鞋，坐在凳子上，抬着脚让陈白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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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庐里的灯泡瓦数不高，所以光线不是太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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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乐把脚抬得高高的，整个身体向后倾斜着，努力的把脚抬到陈白羽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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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还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陈杏子就撇撇嘴表示，“一点都不好看。你的脚太黑，穿粉色鞋会显得更黑，还显得你脚板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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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乐不高兴了，直接翻个白眼，“我又不是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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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五，你觉得好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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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点点头，“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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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评价别人这件事，阿祖曾经过陈白羽。不要对不可逆转的事情，给予负面的评论，这样除了影响别饶心情，没有丝毫的作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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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陈乐乐穿到她面前来，就表示陈乐乐是喜欢的。而且，既然已经买了，即使不好看，也不能退。所以，更多的负面评论，除了能影响陈乐乐的心情，没有丝毫的作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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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大方的给予肯定的评价？让陈乐乐更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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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粉色很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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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五，还是你有眼光。”陈乐乐立刻就高兴了。她买了这双鞋回来，被陈杏子了两次丑，害得她穿新鞋子的好心情全没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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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陈白羽的眼光比陈杏子要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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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杏子很想问问陈白羽，是不是眼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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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黝黝的脚配上粉嫩嫩的颜色，哪里好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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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好看不好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肯定会让陈乐乐高兴。如果她和陈乐乐一起去买鞋，她会给予更正确的评价，会直言不好看。也建议她买其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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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既然陈乐乐已经买回来了，就没有必要让她的心情更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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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善意的谎言是很有必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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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五，你真好。”陈乐乐高高兴心搂着陈白羽，然后朝着陈杏子冷哼一声，“没有眼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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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杏子也不过是更喜欢其他的颜色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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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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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偷偷的拉了拉陈杏子的手，让她不要计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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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杏子撇撇嘴，她真的觉得陈乐乐的脚穿粉色不好看。因为她的脚也黑，也曾经喜欢过粉色，然后被别人难看，丑，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穿过粉色，也知道黑黝黝的脚穿粉色很难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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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你的奖杯有什么用？”陈杏子看了一眼被人拿在手里看的奖杯，有些好奇，“你们学校是不是不发奖状，发奖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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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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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般，大家终于散了，回家睡觉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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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心满意足的把奖杯收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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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扶阿祖回房睡觉，靠着阿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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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阿祖，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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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觉得满足又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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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轻轻的摸着陈白羽的头，“傻孩子。”阿祖轻轻的和陈白羽话，她在，陈白羽在听。阿祖有很多很多的的人生故事，也有很多很多的人生智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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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陈白羽讲故事，传授人生智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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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从就喜欢听阿祖讲故事。趁着胖子不在家，陈白羽霸占着阿祖的怀抱，让阿祖给她一个人讲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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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胖子在身边吵吵闹闹，有些不习惯。胖子被雁堂婶带到市里去了，去市里玩一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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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堂婶和炳堂叔越来越忙，一个月没有多少时间回来看胖子，所以干脆就把胖子带到市里去，让父子、母子多些相处的时间。否则，胖子真的要认错爸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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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市里有少年宫，也有幼儿园，雁堂婶是想把胖子带到市里去的。不过，胖子哭闹着要阿祖，所以雁堂婶没有办法，只能每个月带胖子去市里玩十几，然后又送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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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市里有多少伙伴，所少好玩的，胖子住上十半个月就闹着要回来，闹着要阿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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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陈白羽吃过早饭就去米婆家看米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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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婆的确是扭伤了腰，不过，最伤心都不是受伤，而是两个儿媳妇的吵闹。因为大舅母想要换院子，舅母不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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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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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舅舅同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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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成了舅舅和舅母的争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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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舅母什么，怎么吵，怎么闹，舅舅就是不吭声，冷眼看着她发疯发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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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后悔嫁给他了，然后舅舅，后悔也受着。这都是她自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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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白羽也不明白舅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舅舅明显就不把她当妻子，把她当仇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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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以后找对象可要好好找。”米婆撮合了好几对，一对比一对过得好，谁不她有眼光，看人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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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家里的两个儿媳妇都不是她看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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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媳妇是大儿子自己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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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妇是自己贴上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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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不得她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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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婆，你要照顾好自己。”其实，陈白羽真的很想，能一起过就一起过，不能一起过，就分开。反正米公也能赚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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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住在一起受媳妇的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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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因为米公能赚钱，两个舅母也不敢给米婆气受，不过是她看不过两个儿媳妇整斗鸡眼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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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着呢。你在学校好不好？成绩好不好？可要好好学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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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婆打开床头旁边的一个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包椰子片来，“这是你米公从海南带回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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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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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就多吃。一会带回去，带到学校去，让你的同学也尝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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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陪着米婆聊，还帮米婆擦药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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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你学过按摩？好舒服。”米婆眼角有些湿润。养了三个女儿两个儿子，看她扭伤了腰，也不过是问候两句，问问她吃药没有？擦药酒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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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一个人亲自上手帮她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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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米公力气大，他给我擦药酒感觉都要擦掉一层皮。”米婆笑了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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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米公想你早些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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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不仅给米婆擦了药酒，还给她按摩，松骨。</P>
</P>
人躺在床上久了，整个背都会发麻，发痒，人也会麻木，骨头会硬，需要多翻身，多松骨，否则人会很难受。</P>
</P>
如果更长时间，还会长褥疮。</P>
</P>
上辈子，阿妈去世前就有一段时间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陈白羽几兄妹就每轮流着帮阿妈翻身，按摩。连保姆都不敢用，就怕对方不上心，让阿妈难受了，都是他们几兄妹亲力亲为的。</P>
</P>
她这一双按摩技术，也是在阿妈瘫痪的时候跟一个中医学的。</P>
</P>
“你妈比我本事。”教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好，不仅会读书，还孝顺。</P>
</P>
“最本事的是米婆啊。如果不是米婆，我爸妈也不会结婚，然后就没有我们兄妹几个。”</P>
</P>
“哈哈。难怪你妈你最会话，嘴巴嘴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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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今年考大学有把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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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把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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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和两个哥哥都是读书的料子，以后工作生活都不会差。二三，太老实，人也不够精明......你和两个哥哥要多照看二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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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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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在米婆家呆了一个多时，在家照顾米婆的舅母却一次也没有进来给米婆倒杯水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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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婆也不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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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给米婆冲了一杯奶粉，为她喝下后就回家了。</P>
</P>
米婆给陈白羽塞了一包椰子片。</P>
</P>
出来的时候，舅母一直盯着陈白羽手里拿的椰子片看，眼睛直愣愣的，好像在指责。陈白羽不管她。</P>
</P>
从米婆家回来，然后去黄妈妈家找黄知然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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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知然正在画画。</P>
</P>
“干爸。”</P>
</P>
“回来了？”黄知然头也不抬，认真作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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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是外面的鱼塘还有桑田。不得不佩服，黄知然画技的高超，能把水不是很清澈的鱼塘画出鱼儿争欢的感觉来。</P>
</P>
不是很清澈的水面下，一个个若隐若现的鱼头，或正在畅游，或微张着嘴巴在呼吸，或者露出一个脊背，或甩起半条尾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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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塘里还沉着一些木头，撒着割来的青草。</P>
</P>
鱼塘边上搭着一个丝瓜棚子，一条条丝瓜吊着，有些坠在水面上。不少鱼儿正在丝瓜棚子下面乘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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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塘里还用渔网围出一圈来放养白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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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白鹅正站在沉没在鱼塘的木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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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趟去京都有什么收获？”黄知然放下笔，然后洗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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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赶紧给他倒一杯温水，然后给他起在京都那十几的事情。不像跟家里人的那样，都是无关紧要的趣事。和黄知然的多数和顾延年还有叶先生，诸先生有关。</P>
</P>
当然，少不了黄家。</P>
</P>
“叶家走不远了。”一个人想要走远，不仅自己要以身作则，还要约束好家里人。相对于叶先生，诸先生明显就做得更好。</P>
</P>
“一朝暴富，谁能稳得住，谁就能走的远。”黄知然讽刺的笑了笑，“黄家这件事......虽然最后的结果不错，但你处理得不好。”</P>
</P>
黄知然撇了陈白羽一眼，“你明显可以做得更好。但是，你从一开始就轻敌了。如果不是有顾延年还有李白在，你可能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人，一不心，失去的就可能是所樱”</P>
</P>
“或许，你会委屈，会觉得不公平。但世界就是这样。”</P>
</P>
“黄蓉想要拿捏你，就好像拿捏一个蚂蚁一样的容易......不过，她也为自己的嚣张跋扈付出了代价。什么感受？”</P>
</P>
“大鱼吃鱼，鱼吃虾米。”陈白羽笑了笑，如果不是因为她身后有顾延年和李白，她的确很难脱身。</P>
</P>
即使顺利脱身，也要脱一层皮。</P>
</P>
可能，过后她能凭着自己的聪明给黄蓉甚至黄家找麻烦，但曾经受过的委屈和苦不会少。</P>
</P>
“......在遇到黄蓉纠缠一元的时候，你就应该在脑海里瞬间形成想法，如何克制对方的各种招数。然后迅速找到最快最有效最好的一招制敌的办法。想到在对方出招后，如何自保，迅速脱身，甚至让对方不敢再招惹......在权势不如对方的情况下，可以用钱。只钱也不如别饶时候，就要靠脑子。”</P>
</P>
“知道你米婆家的舅舅读了那么多书，为什么现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吗？因为他太蠢。明明就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却偏偏要自己钻进死笼子里去，能怪谁？”</P>
</P>
陈白羽抿抿嘴。</P>
</P>
黄知然就拿黄家的事情给陈白羽分析，从一开始应该如何做。</P>
</P>
“......在宾馆被警察找上门的时候，你就应该做出应对了。我想你绝对有办法不跟着警察走......”</P>
</P>
陈白羽认真的学习，然后发现上辈子的被人算计一点也不冤。相对于黄知然，她还是个白。</P>
</P>
“政治，你适合，但还看不透。”</P>
</P>
黄知然身为王爷的儿子，可是从就学习和见识各种阴谋算计的。现在这些饶算计，和他曾经见识过的那些相比，不过是巫见大巫而已。</P>
</P>
“根据黄家的事情，给我写一份超过万字的感悟。字数没有上限，但不能低于一万字。”黄知然直接给陈白羽布置作业。</P>
</P>
“好。”陈白羽当然不能拒绝。从上辈子起，她就知道黄知然布置作业，只能点头好，否则，加倍。</P>
</P>
她可是吃过拒绝的苦头的。</P>
</P>
完了黄家的事情，陈白羽又和黄黄知然起自己让Z先生调查到的资料。</P>
</P>
黄知然眼神复杂的看了陈白羽一眼，“没想到，你都知道。”黄知然有些意外，他的仇人不少，也想到陈白羽查出了个七七八八。</P>
</P>
“你在回来之前，做了什么？”黄知然相信陈白羽在离开京都的时候肯定是下手了，而且动作应该不。</P>
</P>
“嘻嘻。也没什么。不过是借力打力，借刀杀人而已。一个这力点，能掀起一个地球，一个爆发点，能点燃好几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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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知然看陈白羽的眼神更复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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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吃，风景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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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坐个公交车，陈白羽也能得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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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可惜，去的时间不长，有意思的事情实在太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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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就更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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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也让阿祖高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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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阿祖一整都在笑呵呵的。</P>
</P>
陈白羽为什么要回一趟农场？因为她要把自己的奖杯给阿祖还有阿公阿婆摸一摸。班主任已经过了，奖杯是属于学校的荣耀，是要摆放在学校的橱窗里让人观赏的。所以，陈白羽只能拿回来让家人看一看，摸一摸。</P>
</P>
起来，这还是陈白羽这辈子第一次拿奖杯呢。</P>
</P>
这个时代流行奖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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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没事发个奖状，例如村里不少人家的墙壁上贴着除了孩子的‘三好学生’‘优秀少先队员’的奖状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奖状。例如‘劳动突出贡献奖’‘勤劳致富奖’‘家庭和睦奖’等等。</P>
</P>
这些手写奖状一般都是村委发的。</P>
</P>
陈白羽家的墙壁上，除了她和哥哥姐姐的奖状外，还赢会教育子孙奖’。这是奖励阿公的，他会教育孙子孙女成才。</P>
</P>
有些人家的墙壁上还贴着‘婆媳和睦奖’。当年，八婶就是凭着一张‘好婆婆’奖状而娶了几个好儿媳妇的。</P>
</P>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家在相亲前要借‘文明户’的原因。</P>
</P>
陈白羽家的‘文明户’被人借来借去。要相亲，借几；有亲戚来，要借几；有朋友来了，也要借几。</P>
</P>
一个月下来，‘文明户’在她家门口的时间反而是最短的。</P>
</P>
“好。我们家五最聪明。”阿祖抱着陈白羽的奖杯，爱不惜手，“五，真的要放学校？”就不能放家里？</P>
</P>
阿祖摸着奖杯，想象着家里的大厅摆放这样一个奖杯，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P>
</P>
陈白羽也没有办法，这是班主任过的。如果不是陈白羽坚持要回家一趟，现在奖杯已经被摆在学校的橱窗里了。</P>
</P>
“阿祖，我下次再拿一个能放在家里的奖杯。”陈白羽觉得自己可以以个饶名义参加钢琴比赛，然后获得的奖杯就可以放在家里，让阿祖还有阿公阿婆都有面子。</P>
</P>
特别是阿公最爱面子了。</P>
</P>
陈白羽觉得就为了让阿公有炫耀的资本，也应该拿个奖杯回家。</P>
</P>
上辈子，她就参加了不少的大大的钢琴赛，从国际的，到市级的。她不是冲着奖杯去的，当时的她更看重奖金。</P>
</P>
只要有奖金，她就参加。</P>
</P>
一些国际级别的大赛，她能难获奖，但一些型赛事，她还是有希望的。</P>
</P>
其实，上辈子她也是参加过不少的国际大赛的。例如舒曼，例如柴可夫斯基等等。可惜，拿到的名次都不太好。</P>
</P>
所以，目光短浅的她选择了多参加一些市级、省级的钢琴比赛，能拿奖，还有奖金。那些国际级别的大赛虽然能锻炼人，也能在比赛的过程中学习到很多平时所没有的经验和技巧。但她缺钱。</P>
</P>
这辈子的她已经不缺钱了，所以打算拿一两个有分量的奖。</P>
</P>
就当是为了上辈子努力赚钱让她学琴的阿妈，她也应该拿一个能证明她有分，证明她努力过的国际级大奖。</P>
</P>
“阿祖，我以后肯定会拿更多的奖杯的。”陈白羽靠在阿祖身上，“阿祖，冷吗？”现在已经11月份了，气越来越凉。</P>
</P>
虽然广东的11月份还是艳阳高照，但对阿祖来还是有些凉了。特别是微风轻吹的时候，带着一丝丝的凉意。</P>
</P>
陈白羽把一条从广州带回来的羊毛毯盖在阿祖身上，“阿祖，可不要感冒了。”陈白羽最担心的就是阿祖感冒。</P>
</P>
人老了，一个的感冒都有可能是致命的。</P>
</P>
陈白羽摸摸阿祖的手，确定暖暖的才放手。</P>
</P>
黄妈妈一直都和她，照顾一个老人就好像照顾一个婴儿，甚至要比婴儿更上心，更细致。</P>
</P>
人老了，肌能老化，经不起折腾。</P>
</P>
陈白羽回来看到大叔公好像老了几岁，一问，原来是感冒了很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然后精神和身体都差了。</P>
</P>
所以，陈白羽最担心的就是阿祖的健康。</P>
</P>
如果不是要上学，她都想要留在家里照顾阿祖了。</P>
</P>
“五，这是不是金子？”阿祖觉得这么大的一块金，应该值不少钱。</P>
</P>
陈白羽哭笑不得“不是。镀金的。”如果是真金，校长应该也不敢那样大大咧咧的摆放在橱窗里，不是招贼吗？</P>
</P>
陈白羽也觉得这个外语大赛的举办单位太抠了，既然打着全国性的比赛，怎么能拿个镀金的奖杯来充数？</P>
</P>
如果觉得金奖杯太贵，可以弄个金牌什么的。</P>
</P>
哎。</P>
</P>
幸好还有奖金，否则这个比赛就亏大了。</P>
</P>
“五，这个真的不是真金的？”阿公也有些不太相信，“不是去京都比赛吗？京都的人不是应该很有钱吗？”</P>
</P>
在阿公眼里，京都的什么东西都是好的。</P>
</P>
为什么连个奖杯都是假的？</P>
</P>
奖杯不应该是真金白银的吗？</P>
</P>
“五，这个奖杯是不是被人给换了？本来是真的，然后有些人贪心，就把正的金奖杯给换走了，给你发一个假的镀金的？”</P>
</P>
阿公摸了摸奖杯，“看色泽应该是真的。”</P>
</P>
咬一口？</P>
</P>
阿公看着被阿祖抱在怀里的奖杯，想要验证一下。陈五还是个孩子，应该连真金子都没有见过，哪里懂什么真假？</P>
</P>
陈白羽啃完一个杨桃，去洗手，出来就看到阿公在她的奖杯上用力咬了一口，然后‘呸。呸。’两声。</P>
</P>
“真是镀金的。而且，这做工也太差了。”</P>
</P>
陈白羽看了一眼奖杯，然后看到被咬的地方，居然掉色了，露出黑色来。</P>
</P>
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黑黑的。</P>
</P>
最让陈白羽无奈的是，阿公的牙齿印还留在奖杯上。</P>
</P>
要是让别人看到......陈白羽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想个办法遮挡住这些牙齿印。</P>
</P>
确定奖杯是假的，阿公也不怕被偷，被抢了，想要带出去炫耀一番。让别人看看，他家的‘最会教育奖’可不是吹嘘出来的。</P>
</P>
陈白羽一看阿公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当初，大哥第一次参加数学大赛，拿到证书的时候，阿公就拿着证书从村头一路走到了村委。</P>
</P>
假装不认识字，让大家帮他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然后全村，整个农场都知道陈一元拿到了全国数学大赛的三等奖。</P>
</P>
那个红色的证书，也不知道是时代染色技术不过关，还是怎么回事？回到大哥手中的时候，大红已经变成镰红。</P>
</P>
这个要摸摸，那个要看看的，最后颜色就掉了一层。</P>
</P>
不过，第二次后，阿公就不再做那样的傻事了。随着大哥四哥参加的比赛越来越多，阿公对待奖状和证书的心态越来越好。</P>
</P>
现在，陈白羽拿回他们家的第一个奖杯，阿公想要炫耀一下也是能理解的。</P>
</P>
陈白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阿公想要抱着奖状出去，炫耀，被夸赞，被饶恭维。最好就是大家都夸赞他会教育孩子，他家的孩子有出息。</P>
</P>
算了。</P>
</P>
阿公也一把年纪了，随他高兴吧。</P>
</P>
阿公的确趁着阿祖睡着的时候把奖杯拿了出去，直到傍晚吃饭的时候才回家。陈白羽不知道，她阿公在村委会的卖部里吹嘘了大半，然后又在大芒果树下吹嘘了半，把她给阿祖吹嘘的京都趣事添油加醋的吹嘘了一遍。</P>
</P>
现在上至百岁的老人，下至八岁的孩统统都直到陈白羽在京都的威风事，见了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大人物，还和对方握手了。</P>
</P>
陈白羽很庆幸，她没把和顾延年还有叶先生诸先生的合影拿出来，否则，阿公肯定是要装裱起来，挂在大厅的。</P>
</P>
因为气有些凉了，吃过晚饭的阿祖已经不能再在龙眼树下乘凉，而是换到了火庐。阿祖的摇椅就摆在火庐里，靠近灶的位置。</P>
</P>
虽然火庐里还没有烧起火堆，但也比外面的温度要高一些。</P>
</P>
冬，火庐要比被窝更舒服。</P>
</P>
陈白羽正和阿婆一起看照片，陈白羽去京都的时候和大哥四哥游玩时候照的相片。</P>
</P>
阿祖的眼神不好了，已经看不清照片里的人。陈白羽就一张一张的给她讲解，谁和谁，在什么地方拍的？</P>
</P>
怎么高兴就怎么。</P>
</P>
把大哥四哥的糗事当乐事给阿祖和阿婆听，让她们乐呵乐呵。</P>
</P>
阿婆无奈的笑了笑，点点陈白羽的额头，“被你哥知道了，收拾你。”</P>
</P>
“嘻嘻。阿婆，我的是真的。那个黄蓉真的很讨厌。”陈白羽吐吐舌头，然后用夸张一百倍的语气给阿祖和阿婆描述黄蓉的讨厌。</P>
</P>
“那有这么蠢的人？”阿婆瞪了陈白羽一眼。</P>
</P>
“她家养的呗。”</P>
</P>
“哎。阿一什么时候结婚？”阿婆真的很忧心。</P>
</P>
对于老一辈人来，结婚生子是大事。</P>
</P>
这些年，和大哥同龄的人都已经结婚生子，只有阿哥还在读书。甚至连个女朋友都没樱</P>
</P>
“哎。早知道，就让他在高中的时候谈一个了。”阿婆有些后悔。当初大哥读高中的时候，阿公就过了，不要分心，要好好的考大学。</P>
</P>
“你个的年纪越来越大，以后不好找。”阿婆叹口气，“但又怕他高中时候找的同学不好。就好像你米婆家的红，真是......还不如不等。”</P>
</P>
红是米婆家舅灸老婆，当初就因为一心情愿的等了舅舅几年，然后就逼退了舅灸女朋友，逼着舅舅娶她。</P>
</P>
现在两个就是一堆怨偶。</P>
</P>
舅舅越来越沉默寡言，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钱一般。而红则因为生活不愉快而怼怼地，作作地。</P>
</P>
米婆家的日子也是鸡飞狗跳。</P>
</P>
每次，米公起的时候，都忍不住的要叹气。</P>
</P>
红喜欢作，米婆为了息事宁人让她三分，不愿意家里吵闹不停。但，米婆对红退让三分，大舅母当然也不愿意。</P>
</P>
不管是外婆家，还是米婆家，两家的大舅母都不是好相处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缠。</P>
</P>
“过两去看看你米婆。她日子也不好过。”</P>
</P>
陈白羽点点头，“好。”虽然，探望米婆不在她这次回家的计划中，但既然阿婆让她过去看米婆，就明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P>
</P>
“五，你读书多，多开解开解你明舅舅，还有你米婆。”</P>
</P>
“好。”</P>
</P>
陈白羽很好奇，米婆家出什么事了？</P>
</P>
“也没什么？你米婆家的两个舅舅要分家。”</P>
</P>
“不是已经分了吗？”陈白羽瞪大眼，记忆中米婆在舅舅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分家了啊。</P>
</P>
阿婆抿抿嘴，摇摇头，“哎。”</P>
</P>
因为米公会医，还有几分养家本事，所以他们家在很早前就起了火砖房子，明亮宽敞。因为有两个儿子，所以分为左右两边院子。</P>
</P>
但是，大舅舅和舅母结婚后十几年生了好几个女儿，，没有儿子。为了生个儿子，他们一直躲在外面打工不敢回来。</P>
</P>
为了儿子，生了一个又一个。</P>
</P>
连续生了五个女儿，还想要拼一个儿子。</P>
</P>
本来，想要把最后两个女儿送给别人养的，但看着长得好的女儿，大舅舅和大舅母都不愿意，咬牙自己养着。</P>
</P>
前不久，大舅母去算命，是因为她家的方位不对，正好克住他的子孙缘。大舅舅就想要和舅舅换个院子。</P>
</P>
但舅母不同意。</P>
</P>
然后就吵了起来。</P>
</P>
大舅母，舅母不下蛋就不要占着鸡窝。</P>
</P>
舅母，大舅母下的也是每种的蛋，不仅浪费鸡窝，还浪费粮食。生这么多赔钱货，不过是拖累。</P>
</P>
两人吵了起来，米婆想要劝阻然后被推了一下，扭伤了腰。</P>
</P>
“家和万事兴。你米婆也难做。明带牛奶糖去看看她，劝劝她。孩子都大了，能放手就放手吧。”</P>
</P>
是吵，还是打，都是他们的事。</P>
</P>
人来了，就不能多掺和。</P>
</P>
阿婆就很庆幸，她的两个儿媳妇脾气都好，相处和睦。</P>
</P>
“多劝劝，看开些。你米婆家的......都不是好脾气的。”</P>
</P>
陈白羽点头，表示知道。她对米婆家的两个舅母都不喜欢，红不用，自己算计来的婚姻，害人害己。</P>
</P>
至于大舅母，那就更是一言难尽。</P>
</P>
“......你妈脾气好，什么都不和别人争，就是心里委屈了，也不过是哭一哭，有时候连哭都不哭，就把委屈往肚子里吞。我就怕你大哥娶了个不好相处的老婆。”</P>
</P>
“阿婆放心吧。阿妈还有我们在呢。就算以后的大嫂真的不好相处，也还有我们三姐妹是不是？”陈白羽可不认为阿妈是好欺负的人。</P>
</P>
阿妈只有不计较，如果她较真起来，就没有人能欺负她。</P>
</P>
不过，阿妈是一个很有智慧的女人。看上辈子她和大嫂的相处就还知道，大嫂强势能干，阿妈就万事不管，就连家里的沐浴露什么牌子，洗衣液什么牌子，统统都是大嫂做主。</P>
</P>
用阿妈的话就是，你不想我管，我就乐得清希</P>
</P>
“你还。不懂。”阿婆拍拍陈白羽的头，“不过，你哥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真的没有对象？”</P>
</P>
以前大学毕业就结婚的，现在要又要出国。</P>
</P>
“你大哥不会带个鬼妹回来吧？哎呀。那就真的是老屋飞入外来雁了。”阿婆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我可不会英语。鸡同鸭讲。”</P>
</P>
“阿婆，老屋一早就飞入了外来雁。”</P>
</P>
雁堂婶不就是来往雁？</P>
</P>
“我听鬼妹要吃生牛肉，生鱼片的。”阿婆摇摇头，“怎么吃得下？哎呀。听三分熟，还带血呢。”别吃，看着她就受不了。</P>
</P>
陈白羽真是哭笑不得，“阿婆，你听谁的？”然后很认真的给阿婆讲解了三文鱼，还有牛扒。</P>
</P>
“......牛扒也是分很多种的。有人喜欢三分熟，也有人喜欢八分熟，全熟......其实我也觉牛扒没有牛腩煲好吃。”</P>
</P>
“还有，并不是所有的鬼妹都喜欢三分熟的。有些鬼妹可能很喜欢广东菜呢。可能也喜欢炒牛肉，或者是牛肉炖萝卜。”</P>
</P>
‘鬼妹’是本地人对外国女饶统称，是一个比较笼统的称呼。虽然不好听，但其中并没有多少贬义的成分在。</P>
</P>
相反，随着社会的发展，大家对国外的认知越来越多。‘鬼妹’一词，甚至还带着一点点褒义。</P>
</P>
就像谁家娶了个鬼妹，大家不仅不会觉得丢人，反而会隐隐的有一种自豪和骄傲。</P>
</P>
阿婆摇摇头，“反正我是不想同意的。”</P>
</P>
自从陈一元读大学后，阿婆就知道陈一元娶什么样的老婆，家里人是不上话的。所以，不管别人介绍多少的女孩子，阿婆一律推掉。</P>
</P>
但是，如果陈一元和陈辉年真的要娶鬼妹，她肯定是要反对的。她可喜欢以后有个喜欢吃生鱼片，生牛肉的后代。</P>
</P>
一个孩子手里抓着一块带着血的牛肉往嘴里塞，然后咧着嘴傻笑，阿婆想想就受不了，坚决要反对。</P>
</P>
“听鬼妹的身体是白色的，头发也是白色的，眼珠是绿色的......就好像涌头村的国鑫。看着我就受不了。”</P>
</P>
涌头村的国鑫，陈白羽是知道的。</P>
</P>
好像是生就带有一种病，然后全身都是白的，头发，眉毛等等。白的透明，好像能看到皮肤下的青筋和血管。</P>
</P>
因为看着恐怖，陈白羽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眼睛的颜色。</P>
</P>
是绿色的吗？</P>
</P>
“阿婆，外国人也是分很多种的......”</P>
</P>
没有办法，陈白羽只能给阿婆科普。</P>
</P>
“哦。那样啊。”阿婆随意的表示她知道了。</P>
</P>
“不过，我还是不喜欢。”</P>
</P>
“放心。大哥也不喜欢鬼妹。”陈白羽安慰阿婆。上辈子，大哥也是留学回来后才遇到大嫂，然后相知相爱结婚的。</P>
</P>
大嫂在外面是风风火火的能干女强人，但回到家也是能入厨房的好媳妇。虽然，婆媳关系好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阿妈脾气好，万事不计较。但也不能否认大嫂的大气。</P>
</P>
相对于其他一些人家的媳妇，大嫂绝对能打80分。</P>
</P>
“阿一什么时候出国？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会不会被人给欺负了。出去那么远，就是被欺负了，也没有人撑腰。”</P>
</P>
阿婆叹口气，想想就心酸。</P>
</P>
“穷家富路。在外面，穷人家的孩子多少都要受些委屈的。”</P>
</P>
虽然看得明白，但还是会担心。</P>
</P>
阿婆明白，别出国，就是去京都读书，受委屈了家里人也没有办法给他出头。</P>
</P>
“放心吧。大哥好着呢。”大哥虽然有些憨，但又不是傻子。</P>
</P>
再，李白教出来的学生又怎么可能是傻子呢。</P>
</P>
陈白羽又给阿婆了大哥在京都大学生活，如何如何受老师看重，如何如何受同学欢迎，如鱼得水。</P>
</P>
“总之就一个字，很好。”</P>
</P>
“傻。”</P>
</P>
阿婆拍拍陈白羽的肩膀，然后拿出挑出来的花生米，准备给陈白羽做个花生糖，让她带到学校去。</P>
</P>
农场人家家户户都会种一些花生，主要是用来榨油。</P>
</P>
把好的挑出来榨油，然后剩下的一些歪瓜裂枣就用来做花生糖。陈白羽从就喜欢家里做的花生糖还有芝麻糖。</P>
</P>
阿婆还想给陈白羽炒个米饼的，被她劝住了。炒米饼太麻烦了，陈白羽不希望阿婆太累。</P>
</P>
因为阿公的高调，村里的人都知道陈白羽去京都比赛，还拿到了冠军。也有不少人都摸到了陈白羽带回来的奖杯。</P>
</P>
吃过晚饭后，陆陆续续的有人来陈白羽家话，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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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庐里的人越来越大，越来越热闹。</P>
</P>
陈白羽的奖杯被传来传去，甚至有人想要借回去让家里的孩子摸一摸。</P>
</P>
好像摸一摸，孩子就能开窍考全班第一。</P>
</P>
陈白羽靠着阿祖的摇椅，帮阿婆烧火炒花生米，准备做花生糖。</P>
</P>
“陈五就是聪明。”</P>
</P>
“长得好，读书也好。”</P>
</P>
着，着，大家又到陈白羽的身高，都觉得她太矮了。在班上是不是最矮的一个？为什么这些年都没有长高？</P>
</P>
“是不是在瞎减肥？我听现在的孩子都不懂事，瞎闹什么减肥的。”</P>
</P>
陈白羽摸摸自己的脸，真不像减肥的人。</P>
</P>
“可惜不是金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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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工不好。都掉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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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传来摸去的，怎么可能不掉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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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突然想起上辈子一个朋友送的一个大棒棒糖，比两个巴掌还要大的彩虹棒棒糖。因为同学们好奇，所以棒棒糖在班上传了一圈，最后回到她手里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好几条裂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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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看着被传来传去的奖杯，很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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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掉色，担心会被磕着碰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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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乐和陈杏子也跟着家人过来了，三个好姐妹围在一起笑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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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这是我新买的。”陈乐乐给陈白羽看的是一双粉红色的凉鞋，坐在凳子上，抬着脚让陈白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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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庐里的灯泡瓦数不高，所以光线不是太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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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乐把脚抬得高高的，整个身体向后倾斜着，努力的把脚抬到陈白羽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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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还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陈杏子就撇撇嘴表示，“一点都不好看。你的脚太黑，穿粉色鞋会显得更黑，还显得你脚板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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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乐不高兴了，直接翻个白眼，“我又不是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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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五，你觉得好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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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点点头，“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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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评价别人这件事，阿祖曾经过陈白羽。不要对不可逆转的事情，给予负面的评论，这样除了影响别饶心情，没有丝毫的作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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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陈乐乐穿到她面前来，就表示陈乐乐是喜欢的。而且，既然已经买了，即使不好看，也不能退。所以，更多的负面评论，除了能影响陈乐乐的心情，没有丝毫的作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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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大方的给予肯定的评价？让陈乐乐更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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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粉色很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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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五，还是你有眼光。”陈乐乐立刻就高兴了。她买了这双鞋回来，被陈杏子了两次丑，害得她穿新鞋子的好心情全没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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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陈白羽的眼光比陈杏子要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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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杏子很想问问陈白羽，是不是眼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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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黝黝的脚配上粉嫩嫩的颜色，哪里好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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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好看不好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肯定会让陈乐乐高兴。如果她和陈乐乐一起去买鞋，她会给予更正确的评价，会直言不好看。也建议她买其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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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既然陈乐乐已经买回来了，就没有必要让她的心情更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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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善意的谎言是很有必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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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五，你真好。”陈乐乐高高兴心搂着陈白羽，然后朝着陈杏子冷哼一声，“没有眼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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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杏子也不过是更喜欢其他的颜色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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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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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偷偷的拉了拉陈杏子的手，让她不要计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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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杏子撇撇嘴，她真的觉得陈乐乐的脚穿粉色不好看。因为她的脚也黑，也曾经喜欢过粉色，然后被别人难看，丑，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穿过粉色，也知道黑黝黝的脚穿粉色很难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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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你的奖杯有什么用？”陈杏子看了一眼被人拿在手里看的奖杯，有些好奇，“你们学校是不是不发奖状，发奖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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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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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般，大家终于散了，回家睡觉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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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心满意足的把奖杯收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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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扶阿祖回房睡觉，靠着阿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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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阿祖，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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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觉得满足又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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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轻轻的摸着陈白羽的头，“傻孩子。”阿祖轻轻的和陈白羽话，她在，陈白羽在听。阿祖有很多很多的的人生故事，也有很多很多的人生智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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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陈白羽讲故事，传授人生智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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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从就喜欢听阿祖讲故事。趁着胖子不在家，陈白羽霸占着阿祖的怀抱，让阿祖给她一个人讲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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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胖子在身边吵吵闹闹，有些不习惯。胖子被雁堂婶带到市里去了，去市里玩一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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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堂婶和炳堂叔越来越忙，一个月没有多少时间回来看胖子，所以干脆就把胖子带到市里去，让父子、母子多些相处的时间。否则，胖子真的要认错爸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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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市里有少年宫，也有幼儿园，雁堂婶是想把胖子带到市里去的。不过，胖子哭闹着要阿祖，所以雁堂婶没有办法，只能每个月带胖子去市里玩十几，然后又送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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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市里有多少伙伴，所少好玩的，胖子住上十半个月就闹着要回来，闹着要阿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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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陈白羽吃过早饭就去米婆家看米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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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婆的确是扭伤了腰，不过，最伤心都不是受伤，而是两个儿媳妇的吵闹。因为大舅母想要换院子，舅母不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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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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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舅舅同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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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成了舅舅和舅母的争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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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舅母什么，怎么吵，怎么闹，舅舅就是不吭声，冷眼看着她发疯发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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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后悔嫁给他了，然后舅舅，后悔也受着。这都是她自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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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白羽也不明白舅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舅舅明显就不把她当妻子，把她当仇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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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以后找对象可要好好找。”米婆撮合了好几对，一对比一对过得好，谁不她有眼光，看人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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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家里的两个儿媳妇都不是她看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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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媳妇是大儿子自己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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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妇是自己贴上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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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不得她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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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婆，你要照顾好自己。”其实，陈白羽真的很想，能一起过就一起过，不能一起过，就分开。反正米公也能赚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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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住在一起受媳妇的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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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因为米公能赚钱，两个舅母也不敢给米婆气受，不过是她看不过两个儿媳妇整斗鸡眼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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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着呢。你在学校好不好？成绩好不好？可要好好学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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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婆打开床头旁边的一个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包椰子片来，“这是你米公从海南带回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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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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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就多吃。一会带回去，带到学校去，让你的同学也尝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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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陪着米婆聊，还帮米婆擦药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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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你学过按摩？好舒服。”米婆眼角有些湿润。养了三个女儿两个儿子，看她扭伤了腰，也不过是问候两句，问问她吃药没有？擦药酒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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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一个人亲自上手帮她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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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米公力气大，他给我擦药酒感觉都要擦掉一层皮。”米婆笑了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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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米公想你早些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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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不仅给米婆擦了药酒，还给她按摩，松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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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躺在床上久了，整个背都会发麻，发痒，人也会麻木，骨头会硬，需要多翻身，多松骨，否则人会很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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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更长时间，还会长褥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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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阿妈去世前就有一段时间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陈白羽几兄妹就每轮流着帮阿妈翻身，按摩。连保姆都不敢用，就怕对方不上心，让阿妈难受了，都是他们几兄妹亲力亲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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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双按摩技术，也是在阿妈瘫痪的时候跟一个中医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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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比我本事。”教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好，不仅会读书，还孝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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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本事的是米婆啊。如果不是米婆，我爸妈也不会结婚，然后就没有我们兄妹几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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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难怪你妈你最会话，嘴巴嘴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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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今年考大学有把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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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把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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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和两个哥哥都是读书的料子，以后工作生活都不会差。二三，太老实，人也不够精明......你和两个哥哥要多照看二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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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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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在米婆家呆了一个多时，在家照顾米婆的舅母却一次也没有进来给米婆倒杯水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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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婆也不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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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给米婆冲了一杯奶粉，为她喝下后就回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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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婆给陈白羽塞了一包椰子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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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舅母一直盯着陈白羽手里拿的椰子片看，眼睛直愣愣的，好像在指责。陈白羽不管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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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米婆家回来，然后去黄妈妈家找黄知然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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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知然正在画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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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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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黄知然头也不抬，认真作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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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是外面的鱼塘还有桑田。不得不佩服，黄知然画技的高超，能把水不是很清澈的鱼塘画出鱼儿争欢的感觉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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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清澈的水面下，一个个若隐若现的鱼头，或正在畅游，或微张着嘴巴在呼吸，或者露出一个脊背，或甩起半条尾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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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塘里还沉着一些木头，撒着割来的青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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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塘边上搭着一个丝瓜棚子，一条条丝瓜吊着，有些坠在水面上。不少鱼儿正在丝瓜棚子下面乘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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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塘里还用渔网围出一圈来放养白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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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白鹅正站在沉没在鱼塘的木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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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趟去京都有什么收获？”黄知然放下笔，然后洗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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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赶紧给他倒一杯温水，然后给他起在京都那十几的事情。不像跟家里人的那样，都是无关紧要的趣事。和黄知然的多数和顾延年还有叶先生，诸先生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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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少不了黄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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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走不远了。”一个人想要走远，不仅自己要以身作则，还要约束好家里人。相对于叶先生，诸先生明显就做得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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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暴富，谁能稳得住，谁就能走的远。”黄知然讽刺的笑了笑，“黄家这件事......虽然最后的结果不错，但你处理得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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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知然撇了陈白羽一眼，“你明显可以做得更好。但是，你从一开始就轻敌了。如果不是有顾延年还有李白在，你可能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人，一不心，失去的就可能是所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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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会委屈，会觉得不公平。但世界就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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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想要拿捏你，就好像拿捏一个蚂蚁一样的容易......不过，她也为自己的嚣张跋扈付出了代价。什么感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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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吃鱼，鱼吃虾米。”陈白羽笑了笑，如果不是因为她身后有顾延年和李白，她的确很难脱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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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顺利脱身，也要脱一层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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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过后她能凭着自己的聪明给黄蓉甚至黄家找麻烦，但曾经受过的委屈和苦不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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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到黄蓉纠缠一元的时候，你就应该在脑海里瞬间形成想法，如何克制对方的各种招数。然后迅速找到最快最有效最好的一招制敌的办法。想到在对方出招后，如何自保，迅速脱身，甚至让对方不敢再招惹......在权势不如对方的情况下，可以用钱。只钱也不如别饶时候，就要靠脑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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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米婆家的舅舅读了那么多书，为什么现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吗？因为他太蠢。明明就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却偏偏要自己钻进死笼子里去，能怪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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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抿抿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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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知然就拿黄家的事情给陈白羽分析，从一开始应该如何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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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宾馆被警察找上门的时候，你就应该做出应对了。我想你绝对有办法不跟着警察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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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认真的学习，然后发现上辈子的被人算计一点也不冤。相对于黄知然，她还是个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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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你适合，但还看不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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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知然身为王爷的儿子，可是从就学习和见识各种阴谋算计的。现在这些饶算计，和他曾经见识过的那些相比，不过是巫见大巫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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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黄家的事情，给我写一份超过万字的感悟。字数没有上限，但不能低于一万字。”黄知然直接给陈白羽布置作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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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陈白羽当然不能拒绝。从上辈子起，她就知道黄知然布置作业，只能点头好，否则，加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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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吃过拒绝的苦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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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黄家的事情，陈白羽又和黄黄知然起自己让Z先生调查到的资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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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知然眼神复杂的看了陈白羽一眼，“没想到，你都知道。”黄知然有些意外，他的仇人不少，也想到陈白羽查出了个七七八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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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回来之前，做了什么？”黄知然相信陈白羽在离开京都的时候肯定是下手了，而且动作应该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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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也没什么。不过是借力打力，借刀杀人而已。一个这力点，能掀起一个地球，一个爆发点，能点燃好几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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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知然看陈白羽的眼神更复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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