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选之人
既然村长自己都说他是首先知道出事了，不足为奇，加上一个许娇娇，也不足为奇，话说清晨五点接近六点这个样子，学校的老师都知道了，唯独我是最后一个，越想越觉得奇怪，听牙周说那一番话，河头有怪物，意思是他去看过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邻里邻居，乡里乡亲的，动静肯定很大，况且我一宿没睡着。(更新快的小说网站，新书网 xinshuW。Com)我问牙周说的怪物怎么回事情，莫非他见过，这时候成了他吹牛一箩筐的时候，天南地北吹得别人一阵晕眩，估摸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姓什么了吧。
事实上学校的自来水便是从河里引来的，昨夜，许娇娇上了个厕所，哗啦一冲，鲜红也罢，她自己认为该补一补了，可当在打开洗漱台的水时，鲜血呐，洗得满手都是，然后就有了接下来的事情。而牙周吹他亲自看见怪物伤人，一嘴一个，畜牲和人的头粘糊糊的滚下来，那怪物又舔巴血腥的爪子，将散落的“糖果”塞进嘴里。越描述越恶心，我倒是劝他吹牛可吹破天，现在人命关天并非儿戏，警察正在调查呢，玩笑归玩笑，最好适可而止。
他却不乐意了，眼睛瞪得如牛目，站起来便同我争辩：“就上次去钓鱼，你掉河里，我正看得清楚了，不然我牙周怎会睁眼说瞎话，好嘛，虽这次未见怪物害人一幕，但是我敢肯定就是它！”
我问上次看见什么了，他说：“水面看似平静，忽然卷起一个大包，山包那样的，就在你落水的地方外十多米。”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没了下文，像是记忆重组，却描述不了怪物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一脸认真地看着我，那表情可不是像别人欠了他几百块大洋。
“怎么了，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舒谣急切的问道。
此时，我们便是在王秀才家，舒谣，胡家喜，我，牙周四人，人都差不多能掏心窝讲话，所以不用藏着掖着，至于许娇娇今早算是受很大惊吓，病怏怏的回去休息了，果然是后知后觉啊，假如是其他的女辈，当场就可能昏了，奈何她不是平常人。
不经意间，我的目光落在王秀才身上，他头发纯白也很长，梳得整齐，再者穿上麻布衣服，装束复古化，要不是他手里摆弄的不是收音机，而是棋子象棋，古籍书卷，会让人产生活在古代的错觉。老先生面容无任何变化，不知是闭眼思考，还是眼睛很小，完全像是一个局外人，完全没有参与到我们讨论的话题中。
“对啊，快说，别卖关子了。”胡家喜也急迫想知道，牙周呢仍然装深沉，而我真想说麻辣隔壁，不能愉快的聊下去了！
这时，老先生慢慢睁开眼，之乎者也的道：“显也罢，不显也罢，天地之大，造物主泥捏了千万，不足为怪。老夫前些日观夜象，星辰变化无常，于是占卜了几卦，先是艮上巽下，后是上乾下坤。”
在场的人估计除了他，无人能懂这玄乎的易经八卦，至于什么艮巽乾坤应该是八卦中基础的卦象，其中还有兑离坎震，八卦则演变成六十四，相当复杂。
我问何解。
老先生将收音机天线缩好说：“且听牙老师讲完。”
“水滚起山包大小，向孟哥席卷，隐约有一双巨眼闪烁，那是匍匐的怪兽呐，但是就在它无限接近的时候，忽然～”牙周仍处于木讷，说到部分使得舒谣受惊吓，尖叫了一声，牙周便有些成就感，呼呼呼，氛围愈加紧张，他刻意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忽然就消失了～”
“切，麻痹嗬老子一跳，太假了吧，像你说的那样，河水涨起仗高，我怎么没有感觉呢。王大爷，您说说卦象。”
“其一，山阻风流，静止不动，乃是之象。其二，无妄卦，天下雷行，晴天霹雳，意外之意外，妄行则有意外之灾，得意忘形而取实。无所期望，无虚妄，不切实际的幻想，惊天之大事。”
“不是幻想，真实发生的惊天大事？”
“可以这么说，意外之灾即是昨夜惨案，血流成河，无妄之灾。”
“如何是好啊，昨夜死的是他们，明天就有可能落在我们头上，大师，救救我们。”牙周比谁都着急，很明显已经坐不住，惶恐不安。
老先生往口袋里摸东西，众人以为有了什么神器，最起码是一个诛杀害人怪物的方案，目光不移，像抓住救命稻草，紧盯着他掏了半天，终于，拿出一袋用白象牌盐巴壳装的旱烟，细心地裹好，吧唧吧唧抽了起来。
“你们都看着我干甚么。”
一阵冷汗，失落。
胡家喜：“不是，既然您知道大祸临头，为什么不着急呢，怪物一次会出来害人，还会有第二次的。”
老先生：“自有天选之人诓扶正义，我等蝼蚁，急之无用，何必在意。”
舒雅：“难得心还这么宽，昨天才来这里教书，报道不足一天，发生了怪事，我们是呆不下去了，家喜，回去收拾东西，不如到城市打工也好，总比在这穷山恶水之地丢了性命强。”
话毕，他们两个直接走了，老先生又说道，“天选之人，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哈哈，真没想到，我牙姓出了我这样的厉害人物，果然如此，我便是天选之人，放心，孟哥，我会保护你们的，在此，捍卫和平与正义的重任交给你了。”牙周莫名兴奋，接上话茬，并分别同我们握手，整的像领导视察一样。
我说拉倒吧你，前面说自己是厉害人物，保护我们这些弱势群体，后话又把捍卫和平正义的重任交给我，难道大人物都是名义上拯救苍生，却躲在人民背后？
后来，老先生指了指门槛道：“牙老师，慢走不送！”
哈哈，我就说，这小子大话款多了，别人都不待见了，走吧，走吧。
正想离开，了解了解警方办案有什么进展，却闻老先生叫道：“孟老师你留下，我问你一些话。”
我只好让牙周先走，不过瞅他那样，定是落了“天选之人”的名头，气得两眼冒绿光。
“泡茶，即做事，不能急躁，欲速则不达，喝茶，即做人，淳，提神醒脑。”
话中有话。
“小孟，你可知孟乃大姓，孟子乃圣人。”
我知。
“你可又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我知。
片刻，老先生开门见山，直入主题，道：“常人所见略同，非常则迥异，不论层面上有多大区别，你是知道的，我说的层面，已知或是未知，唯物或是唯心，凡人或是神魔，所以你选择了不一样的人生，可以说天也选择了万中无一的你。”
天选之人！
屋檐有一只鸟儿滑过翠竹林，我的目光也随着它飘到石桥上，当我回头时，老先生人不见了！
仅仅是两秒钟，无影无踪，随即，一道空明的声音响彻，正如武侠电影，内力上乘的高手发出的那样：
捉鬼行道树，山下数众人，夔岿碣逸，救人浮屠。
再者留下一本封面发黄的书，名曰《异度空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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