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埋葬

小说:重生星际之凤九娘 作者:顾念
    她想了想,避重就轻。(更新快的小说网站,新书网 xinshuW。Com)

    “要是单靠我自己一个人,当然是没有办法。当初救凤家人,我就已经开始训练炮制药材的人手了。替其他世家的人解蛊时,药材方面已经主要由那些训练过的凤家人负责。至于心头血,也不是所有的解蛊都需要用我自己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当时世界已经出现了,我是利用了世界里的时间流速问题,所以才能够顺利解决的。不单只缩短了时间,也大大减轻了我的身体负担。

    要是没有把握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干。就算我有那种牺牲精神,你认为梦梦会允许我这么做?我要是死了,它和鸿蒙也会重伤甚至死亡,更别你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成为父母双亡的人,也不希望凤昀在父母死亡之后又再一次在年纪里便经历姐姐的死亡。”

    君临却蓦地两眼微眯,“你将人都带进世界里来解决了?到底多少人?上万?十几万?几十万?要是人不多,你根本就没有理由需要冒着暴露秘密的风险,将人通通弄进来解蛊。”

    凤殊扯了扯嘴角。

    “我知道你很聪敏,但没有必要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你很聪明,而我却笨的要命。”

    “不要转移话题。多少人?”

    君临穷追不舍。

    “具体我没有数过,每解蛊忙的要死,谁去管人数问题?昏暗地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没多久我就遇到那只虫族给带进这个鬼地方来了,根本就没有缓口气的时间。”

    她的解释很勉强,君临压根就不相信。

    “你不是这么马虎的人,就算不知道确切的数字,肯定也会心中有数。”

    “我还真不知道,几万人总该有的。除了凤家是从上到下细致检查过,其他世家我只救了他们愿意送过来的中坚分子。”

    君临不相信,“你确定是几万人,而不是几十万?”

    凤殊无语,“还真的没有那么多人。内域世家有很大一部分精英都常年在战场上抵御虫族,留下来的人还不到三分之一,不是老就是,又不是全部都中了蛊,想要凑也凑不出来几十万。”

    他哼了哼,“看你这么,十几万总是有的。内域世家大的少也有十家,加上中等的,以及一些重要的人物,只有你一个人全权负责,全身的血换了几次?”

    凤殊翻了一个白眼,“好了,不要再下去了。你这副模样,活脱脱像是一个被人夺妻杀子的悲愤之人,随时准备着毁灭地。”

    他突然翻身将她覆盖,“你知道我生气就好。你要是永远这样不将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我还真的会发疯的。不能拿你怎么样,将来难道我还不能去收点利息?”

    凤殊皱眉,“你想干什么?”

    他咬牙切齿,“杀缺然不会,但是煽风点火让他们吃点苦头总是可以的。”

    凤殊手一动,就直接将人推了下去。

    “你不要满脑子报复思想。这是我们凤家做的决定,并不是被人强迫。

    你以为太爷爷他们就没有事先去替我弄些报酬吗?那些世家需要给非常多的资源,才能够换取我的治疗。套用一句你刚才的话,就凭我解蛊的功劳,我不单只还了凤殊母女对于凤家的血脉之恩,以后几个孩子在凤家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心安理得地享受家族的庇护。你不喜欢欠自己的家族,我也不喜欢。”

    君临想要靠过来,却被她轻飘飘一指给定在了原处。

    “老实待着,我不喜欢太过亲密的身体接触。”

    “你和凤家人相处了也多久,这就已经习惯性地认定了他们是你的家族了?我这个合法配偶却连最基本的身体接触都还被你习惯性拒绝。”

    他可怜兮兮的,“我不过去,好了吧?解开,这样浑身不能动弹真的很不舒服。”

    凤殊瞥了他一眼,“睡觉。”

    “睡不着。”

    “睡不着也要睡。”

    “这人有三急,来了憋不住,这没有的话想憋也没得憋啊。睡觉也是一样的,现在醒了,精神不困,你让我怎么睡?”

    凤殊使劲瞪他,“你还想不想要快点痊愈?总是这样拖着,有什么意思?我们要聊随时都可以聊,但伤势却是越拖越重的,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因为你这一拖,而引来更大的麻烦?早好早了,我可不希望将来需要你的时候却指望不上,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好脸色看。”

    君临立刻笑了,“放心,只要你有需要,我随时会出现在你身边。泡泡这一次要是能够痊愈,实力肯定会更上一层楼。这种空间它都能够带着我过来,以后肯定会更加来去自如,随心所欲。”

    “想想就好了,任何事情失去了分寸都会后患无穷。不要以为这种事情是真的可以随心所欲,需要付出的代价很有可能是你无法想象的。”

    他秒答,“你放心,就算为了和你长相厮守,我也会好好保重自己,努力做到寿终正寝。”

    凤殊闻言皱了皱眉,心里飞快地掠过了一丝困惑。

    他这话怎么有点不像是这个时代的饶风格?反而更像是和她同时空的男人。只不过,他的更加直白,而从前的人向来都是以含蓄为美。

    “你怎么话文绉绉的?连‘长相厮守’和‘保重’这样很少人使用的词语都用起来?”

    君临微微一笑,“为了和你更好的交流啊。我也下了不少的工夫。加上泡泡用词虽然简单,但是也常常古色古香的,有了个随时交流的对象,我自然进步匪浅。”

    凤殊怔了怔,“你泡泡话也像我和剑童?”

    “剑童?哦,那把剑。我不知道它怎么的,不过泡泡有时候确实给我一种和你很像的感觉。”

    “什么叫很像?”

    她的声音有些急促。

    “只是感觉。它就是一团火一样的光影,你觉得能像到哪里去?除了用词,别的你们并没有相像的地方。不要以为星际时代发展到现在,古文化就真的完全消亡了。有些星球比较封闭,还是留下了相对比较好的基础。虽然现在的人可能丧失了绝大多数的文化传统,譬如那时候的语言,可不代表一窍不通。

    如果真的完全没有保留下来,我现在又怎么学会的这些词语?泡泡没有出现之前,我就已经开始学习了。”

    “你怎么知道你早就开始学习了?”

    君临这一次笑得更开心了一些。

    “当然是他们告诉我的。不单只是在爷爷那里,就算是远方团,他们我私底下都在努力学习华夏古文化。我可不是一个古文化爱好者,虽然在家族的培养下也学习了一些,但不过是基础罢了,并没有深入,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才开始努力的?”

    凤殊毫不犹豫地回答,“为了你儿子。”

    “要是我现在能动,你猜我想干什么?”

    她压根不想猜。

    君临也不需要她猜,自问自答,“想揍你一顿。总是这么不领情,真是让人心寒。”

    “那就心寒呗。你还真的想要追求什么长地久?不要开玩笑了。这样的感情虽然存在,但是永远都是极少数。大部分饶婚姻都是一地鸡毛。”

    他很快就明白“一地鸡毛”寓意的是什么,挑了挑眉。

    “人总是要往好处看的嘛,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平安健康,坚持不懈的努力,还有希望。你要是连自己都不敢去想,自我设限,那我们的感情什么时候才能够开始?什么时候才能够加深?什么时候才能够到达默契圆融的亲密阶段?连想都不会想,自然也不会有动力去做。很多事情就是越希望越有可能成功。”

    “哦,还是个少女的时候,当然会去想。虽然相较于那些闺阁姐来,我算是想的比较少的类型,但也真的想过不少,尤其是在和驴打滚交往的时候,感觉连人都是从头到脚的粉色,空气都是甜的。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到死我们都还在爱着对方,却亲手将对方送上了黄泉。当初的希望有多么的大,坠入地狱的速度就有多么的快。”

    凤殊的话显然再次刺激到了他敏感的神经。

    “你知道吗?你虽然一直自己对过往释怀了,可是你一直在你爱他你爱你,再这样下去,我不确定自己会做些什么。”

    “你能做些什么?跑到我原来的时空去掐死驴打滚?”

    “即便在那个时空,驴打滚和我都已经死了,搞不好连骨头都没樱你要去哪里找我们?身体早已腐烂,唯有灵魂,我还在这里,不伦不类地活着。”

    凤殊不知怎么地就觉得很好笑,笑个不停,脸颊都笑疼了。

    君临沉默地看着她笑,最后也跟着笑了起来,“正好,难怪我会喜欢你。就是因为你这么与众不同,我才会被你两次吸引,现在想逃都逃不了。我应该感谢那个男人,是他瞎了眼,才会放走了你这么好的女人。”

    凤殊笑累了,揉了揉脸,半晌都没有接话。

    “你是心里最为重要的女人,也是我唯一喜欢的女人。你要是不好好宝贝自己,我以后会更加宝贝你,用不着自怨自艾。”

    他话音刚落,她又开始止不住地笑。

    “想哭就哭,不要勉强自己去笑。我又不是别人。”

    “对,你不是别人。你是君四,面对别人总是云淡风轻无所谓,面对我却紧张兮兮的,像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少年。”

    凤殊完便替他解了穴,下一秒,就被他捞到了他怀里去。

    “喂,好不动手动脚的。”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意味的拥抱,你就不能安静地呆着?”

    她闻言翻了一个白眼,但是并没有推开他,只任由他抱着自己。

    “凤殊,我只是心疼你。”

    “有什么好心疼的?绝望的时刻已经过去了。歇斯底里的日子也早就跨越。我现在挺好的,前所未有的平静,就好像恢复到了我还刚下山闯荡江湖的时候,对未知的世界充满了探究的兴致,对将来要遇到的人、事、物都怀着雀跃的心情。”

    “我不是孩了,凤殊,我读的懂你的情绪。”

    他拍了拍她的背,“不用逞强。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在我的怀里放声大哭。我不会笑话你不够坚强。你没有必要任何时候都这么坚强,没有任何一个人需要时刻坚强。我们是人,不是石头,不想笑就别笑,想哭就哭,这才是人生。”

    凤殊哭笑不得。

    “。你到底从哪里看出来我现在想哭?我刚才大笑不止还真的是想笑,而不是哭不出来才换成笑个不停。你想多了。”

    “是吗?那为什么你提起和他相爱相杀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凤殊惊讶地抬头看他,“你确定我刚才真的是在发抖?”

    她自己一点悲戚的感觉都没樱实话,她刚才莫名其妙地真的觉得好笑,就好像,从前的那个最为绝望的黑暗时刻,变成了光怪陆离的一个梦,荒诞得压根就不像是她的亲身经历。

    “身体和表情的确是在笑没错,但是声音不是,声音透露着不解,遗憾。”

    他蓦地叹了一口气,“我永远都不可能超过那个男人在你心里的位置是不是?没有任何一个活人可以争得过一个死人。”

    凤殊笑容微敛,“在我的心里,那个时空里的人,都还活着。不出意外的话,驴打滚的确会在我死后身死道消,但是我坠崖的最后时刻,他还活着。我在他的眼里,也还活着。他留给了我最后一个笑容,毫无悔意的微笑。我留给了他认为被他背叛的痛苦挣扎。但不管是什么,他刺了我一剑,我还了他一剑,我们死了,也活了。”

    君临沉默了数秒,才苦涩地接过了话茬,“你在心里,已经将自己和他一起埋葬了是不是?生同衾死同穴,曾经是你们的约定。”

    “是。”

    凤殊回答得极快,毫不犹豫,毫无愧疚,但是看见他一瞬间的表情,却莫名觉得心疼。

    此时此刻的君临,面若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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