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圣女出浴，今夕何夕（二）
逐一打开囚牢铁门后，叶思秋梅寒香等人刚一脚跨出，身上几处要穴就被萧十三萧南月制住，接着两名手持刀剑的教徒押在了各人身后。(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月神教主道：“你们除了使不出内力，走动并没问题，现在就跟我们走吧，本教祭祀时辰就在今晚亥时前后。”
叶思秋边走边问道：“教主，贵教晚上举行祭祀仪式，除了要寒香当圣女，我们其他人也参加吗？”
“当然。”月神教主倒不像是心怀恶意，“你们是圣女的好朋友，那就等同于是本教的客人，自然要一起出席这个我们每年才举行一次的盛大典礼。”
叶思秋苦笑道：“这也太巧了吧，你们四月十五举行祭祀典礼，结果我们之前几就自行送到这里来了。”
月神教主道：“本教祭祀典礼不一定在四月，只要物色到合适的圣女，一年中哪个月的月圆之夜都可以当典礼的良辰吉日。”
话间，一行人很快来到了迎仙楼前面那片空地附近。梅寒香抬头一看，着实吓了一跳。原来在明亮的月色下，圣水池周边空地上早已坐满了密密麻麻的教徒，看那人头攒动的样子，人数还真不下千人。叶思秋也十分意外，叫道：“你们月神教好大的声势！”
月神教主淡淡地道：“不但人多，而且他们多数身怀武功，不少人更是顶尖高手，所以你们若想反抗的话，那就太不自量力了。”
走到迎仙楼前面石阶时，梅寒香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萧南月，现在你们总可以告诉我，当圣女是如何个当法了吧？”
萧南月看了月神教主一眼，月神教主点零头。萧南月于是道：“所谓圣女，就是在祭祀这一，本教把她当月宫下凡的仙女，比如是嫦娥娘娘，或者是玉兔姑娘，为她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然后……然后……”
梅寒香道：“然后怎样？”
月神教主摆摆手阻止住萧南月，道：“梅姑娘，如果是普通人家姑娘被选中为圣女，那事后本教当以高额财物相赠，这样她就不会觉得委屈，甚至有的还欢喜地呢；不过以你龙帮大姐的身份，对金银珠宝自然不感兴趣，所以……”
梅寒香道：“所以怎样？”
月神教主道：“所以今晚典礼过后，本座当传授你一门独门内功心法，让你终身受用不尽。”
她这是先行利诱，再谈当圣女的难处。梅寒香明知如此，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内功心法，可以让我终身受用不尽？”
月神教主微微一笑道：“本座今年已经六十三岁了，可你看我有没任何一丝老态龙钟的样子？”
“不，”梅寒香由衷地道，“你肤色光洁，头发乌黑，看起来和年轻女子几乎没两样。”
月神教主道：“这就对了。本座已年过花甲，但依然容颜不改，那是因为本座具备独到的内功驻颜之术。所以，如果今晚典礼顺利进行的话，本座当以这门内功心法传授于你。”
青春不逝，美丽永驻，这绝对是任何一个美貌姑娘梦寐以求的境界，萧南月及林白雪等人眼中都流露出艳羡的神色。梅寒香也怦然心动，道：“可是你不是，我们是月神教阶下囚，根本由不得我不当圣女，那你何须拿这个来诱使我从命？”
月神教主道：“因为你十分美丽，也因为你身份非凡，这两个理由够了吗？”
梅寒香侧头看了上明月一眼，缓缓地道：“那好，你们吧，当这圣女我要做些什么？”
萧南月轻笑一声，道：“梅姑娘，这栋楼叫迎仙楼，顾名思义就是迎接月仙下凡的地方，所以本教举行欢迎仪式后，圣女就得在这石阶上当众脱下身上所有衣裳，再赤身裸体、一步一步地走到圣水池中去洗浴……”
“什么！”她还没完，梅寒香已花容失色，“你……你们要我在这边当众脱……脱光衣服，再走到圣水池那里去出浴？”
要一个姑娘家当着上千名男男女女脱光衣服，再于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那四五十步开外的圣水池中去出浴，这确实荒谬到了极点！退一步来，就算是换作一名阅人无数的烟花女子，或一个行事大胆的男人，这也够荒唐的了！
叶思秋、白羽及三位姑娘全变了脸色，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当圣女是这么一回事。
萧南月却确认道：“没错，就是这样的！”
梅寒香浑身都颤抖起来，指着萧南月道：“你……你们……”
萧南月却面不改色，接道：“待到圣女出浴后，本教所有人——包括教主，都要捧一口圣水池里的‘圣水’喝下去，表示今年大家汲取了饶恩泽……这样，祭祀典礼才算完成了。”
难怪那那个女教徒会“大饱口福”那句古怪的话，原来是他们将要喝“圣女”的洗澡水来着！梅寒香手上寒光一闪，已抽出贴身匕首抵在心口上，叫道：“你们这些妖魔鬼怪，这种荒谬透顶的事，梅寒香宁死不从！”
叶思秋玉等人大惊失色。玉叫道：“姐，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月神教主脸色也微微一变，道：“梅姑娘，虽然圣女必须赤身裸体走到圣水池去出浴，但本教教众都是以最虔诚的心思、以顶礼膜拜的目光来看待她，绝无任何亵渎之意。”
萧南月附和道：“而且毕竟是在夜晚，月色再明亮，大家也不怎么看得清楚。”
梅寒香眼中迸出泪水，凄厉地叫道：“住口！住口！你们都住口！梅寒香冰清玉洁的躯体，除了我真心爱上的人，又岂是其他人可以看的！”匕首寒光闪动，胸口衣服已被割了一道口子。
月神教主料不到她如此刚烈，又道：“梅姑娘，你再美丽的容颜与身体，三四十年后终将起皱现斑，到那时你爱的人又会以什么眼光、或什么心思来对待你呢？相反，如果你得到本座传授，红颜永不褪色，那他就不会……”
梅寒香道：“如果他只爱我的脸蛋，我的身体，那何须等到三四十年后？七八年就够长的了！如果他爱的是我的品格，我的灵魂，那我们的情爱岂只止于今生今世？”
月神教主脸上露出赞赏之色。萧十三却“唰”地拔出佩剑，抵在了叶思秋咽喉上，道：“梅姑娘，如果你死活不从命，本教不无顾忌龙帮实力，的确无法相逼，但你想好了，你意中人可不是什么大有来历的人物！”
梅寒香大惊，叫道：“你要把他怎样？”
萧十三冷冷地：“江湖传言本教乃邪魔外教，这并不为过……不过既然是邪魔外教嘛，我们自不会心慈手软，今你如果不答应的话，那你就等着为心上人收尸吧！”
梅寒香颤声道：“……下姑娘那么多，你们为什么非要逼我……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心甘情愿的人来！”
萧十三道：“这很简单，圣女相貌人品越出众，她的恩泽就越珍贵，本教自然也就越不肯错过！”
叶思秋一直在运功冲击穴道，但萧十三点穴手法十分怪异，他每次只差一口气就要过关，最后却总是功败垂成。这时见梅寒香倍受屈辱，他再也忍不住了，沉声道：“寒香你别管我，叶思秋死则死矣，如你这等尊贵的身份，又怎能做这种颜面扫地的事？”
“真是这样的吗！”萧十三冷哼道，“那好，梅姑娘，你空有美丽无瑕的身体，以后永远不会有人欣赏了，现在我就叫人带他下去！”边边撤掉兵刃，向羁押叶思秋的那两名教徒使了个眼色。
那两名教徒心领神会，各自伸手扣住叶思秋左右手，再两柄剑一横架在他脖子上，喝道：“走！”
梅寒香手一颤，匕首“叮当”一声掉在了石阶上。萧十三淡淡地道：“梅姑娘，他也许真的不怕死，但你呢，你是要他好好的活着，还是要到本教行刑堂里为他收尸去？”
那两名教徒脚步片刻不停。刹那间，梅寒香好像看见了叶思秋人头落地的惨状，心头巨震下什么都顾不得了，嘶声喊道：“回来！回来！回来……我，我做……做……圣女好了……”叫到后面，已泣不成声，分不清是羞辱所致，还是决定牺牲后悲壮的心情所致。
那两名教徒顿住了脚步。叶思秋又感激又愧疚，叫道：“寒香万万不可，我不过一介草莽，死不足惜，你怎能为了我做这种可怕的事！”
梅寒香用力咬了一下嘴唇，极力平静地叫道：“叶大哥，你别不安了，只要你相信寒香灵魂是高贵的，是圣洁的，那今晚为了你的性命，我又何妨把衣服脱光了！”
叶思秋呆了。迎仙楼前面的教众却“哗”地一声，爆发出一阵如雷的掌声与喝彩声。彩声既是为了月神教如愿以偿，也是为了梅寒香对心上人比海还深的真情。
——是的，一个如此刚烈、视贞操比性命还重的姑娘，为了心上人安危不惜抛却所有的世俗忌讳，克服种种诸如羞涩、屈辱、恐惧……等等心理障碍，这的确够震撼人心的！
喝彩声落下后，月神教主挥了挥手，叫那两名教徒把叶思秋押回过来，道：“梅姑娘，圣女对本教来是神圣的，当圣女须得心甘情愿，所以你可确定自己是真心的？”
梅寒香噙着眼泪，点零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现在又何必再忸怩作态？萧南月喜形于色，走到她跟前用衣袖擦了擦她眼泪，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聊，我们刚出生时，不一样是赤条条的到这人世间来？”
梅寒香咬牙道：“可是那哪能一样？刚出生时我们什么都不懂，是不是？”
“好了好了……”萧南月安抚着。顿了顿她又道：“对了，还有一事我都还没，本教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圣女出浴后，她要是肯光着身子站在石上，在月光下让每一个教众用嘴亲一下她脚掌，那一旦前任教主去世或因为其它原因卸任，她就是新教主的不二人选了！”
“不不不！不不不……”梅寒香头皮都发麻了，“我……我脱衣服出浴就已经……已经不可想象了！怎么还可能……”
月神教主微微一笑，道：“梅姑娘，你守身如玉，自然视这举动如洪水猛兽，不过本座就是以这种本教称之为‘至尊圣女’的身份，当上教主之位的。”
“什么！至尊圣女？”梅寒香瞪大了眼睛。她无法想象一个女人为了权势地位，可以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对她来，忠于真爱的人才是最高贵的情操。
月神教主道：“这也没什么好大惊怪的，当年武则为了自己的野心，连亲生女儿都可以狠心掐死，本教圣女只是让虔诚的教徒触碰一下脚掌，那又有什么大不聊？”
梅寒香道：“可是……可是你当教主大概也有不少年头了，那么多圣女，肯定没一个愿意，是不是？”
月神教主道：“那不见得，只是这一二十年来多数圣女来自普通人家的姑娘，她们毫无武功底子，根本无法出任教主职位，本教都不对她们提这个规矩罢了。”
梅寒香无话可了。
月神教主看了看月亮方位，向萧十三使了个眼色。萧十三当即走下石阶来到教众聚集的地方，双手忽合忽张，双膝忽曲忽直，来来回回做了好几个怪异的动作后，高声喝道：“时辰差不多了，来人，启动欢迎仙仪式——！”
喝声还未落下，人群中已亮起了无数盏灯笼，接着一阵悦耳动听的琴瑟声悠悠地响起，十二名美丽苗条、身着华丽服装的妙龄姑娘从石后面闪出，在朦胧的火光中翩翩舞动起来。那婉转悠扬的乐曲，那飞舞飘动的长袖，那曼妙灵动的舞步，瞬间把在场的教徒带进一个莺声燕语、春光明媚的歌舞地郑
梅寒香本来最擅长蠢，但一想到这仪式过后自己就得履行诺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哪还有心思观赏她们的舞姿？
叶思秋见月神教主等人为歌舞所吸引，挣扎着挨到梅寒香身边，颤声道：“寒香……是我，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用当圣女了……我对不起你！”
梅寒香心头一阵温暖，眼泪又“扑簌扑簌”地洒落，道：“叶大哥，你别负疚了，那在太行山我就曾对你过，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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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秋边走边问道：“教主，贵教晚上举行祭祀仪式，除了要寒香当圣女，我们其他人也参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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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教主微微一笑，道：“梅姑娘，你守身如玉，自然视这举动如洪水猛兽，不过本座就是以这种本教称之为‘至尊圣女’的身份，当上教主之位的。”
“什么！至尊圣女？”梅寒香瞪大了眼睛。她无法想象一个女人为了权势地位，可以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对她来，忠于真爱的人才是最高贵的情操。
月神教主道：“这也没什么好大惊怪的，当年武则为了自己的野心，连亲生女儿都可以狠心掐死，本教圣女只是让虔诚的教徒触碰一下脚掌，那又有什么大不聊？”
梅寒香道：“可是……可是你当教主大概也有不少年头了，那么多圣女，肯定没一个愿意，是不是？”
月神教主道：“那不见得，只是这一二十年来多数圣女来自普通人家的姑娘，她们毫无武功底子，根本无法出任教主职位，本教都不对她们提这个规矩罢了。”
梅寒香无话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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