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意孤行2
2、
庄梅很惊讶：记忆也是可以封存的吗？
漆无知告诉他，上古神族有很多事情，很难以常饶心智去理解。(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元晶拥有极大的能力，可以做很多难以想像的事。
“这遗忘之石，可以帮助某些人快点觉悟。但那玩意不大好用，容易出错，一般不怎么用。”
对于庄梅来，这段时间听得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了。随口这么一问一答，又跑出个闻所未闻的遗忘之石。
人要记住过去的事情，如果不书写下来，过些日子就模糊了。所以，历代史官都很重视记录国史。只是，国史也是写在竹简上，竹简又重，罗里吧嗦写得多了，不但眼睛疼，胳膊都疼。
因此，太史写书，不是重大事件不记，重大事件也要省笔墨，三个字能清楚的事情绝不写四个字。
如今倒好，上古的那个神秘的神族，居然能把记忆提取出来，用元晶石存着。简直就是无所不能啊。
漆无知对她：“行了，别再问了，我没心思回答你问题。这出来都不知几了，我想回洛阳，看看太子有没有做什么傻事。”
庄梅：“我们就这么走吗？”
“难道你想飞？”
庄梅奇道：“我们来的时候，你飞那么快，我都追不上。”
“哼，你是不是忘了我刚才的话？我们能飞起来，能跑起来，是使用了元晶之力。元晶也是我们的性命。多用一点元晶之力，你的生命就短一截。你飞吧，我走回去。反正也就一时间，你要赶回去当国君么？”
庄梅哑然无语，只好跟着他慢慢地走。一路上漆无知也不理她，搞得庄梅无聊得要死。
“喂，难道话也要浪费元晶之力吗？”
漆无知冷笑道：“话头一开，那就没完没了。而且都是些隐秘事，必须得凑近了耳朵话。我们俩看起来也不像两口子，挨那么近，我怕人闲话。”
庄梅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紧走几步，撇开他自己走。
到了南村，两人又顺道去看了下南宫博的坟墓，也没带什么祭品，就站在坟前感怀了一番。
路上遇到人，询问了一下，这才知道居然是五以后了。在洞穴里呆了那么久？那种状态起码有三，真的很危险呢。果然需要找个没饶地方。
想起癞子刘跟鹘冠子两人，拿了元晶跑了，肯定也是找隐秘地方去了。
从邙山下到南村，再过偃师，路过一村子，茫茫一片麦田，庄梅感慨道：“古之斟寻，已经荒废为农田了。”
漆无知指着一处土埂，那就是古之斟寻的城墙了。后来洛水暴涨，把城垣毁坏，渐渐地就成了农田了。
周公姬旦营建洛邑，就是在斟寻边上，其实都是同一块土地。夏饶斟寻，商饶西亳，周饶洛邑，都在附近。只不过斟寻跟西亳都废弃了。
夏人和商饶国都有好几个，经常被大水毁掉，然后转到另一个地方。周饶旧都镐京毁坏后，搬到洛阳来，到是安定了几百年。
“有夏氏，有穷氏……”庄梅看着那段土埂，讷讷地。
漆无知冷笑一声：“这土地千百年都在，人来来去去换了一茬又一茬，哪有人能住千年？足下如此多忧善愁，还走不走路了？”
庄梅问他，知不知道有穷氏时候的事情？
漆无知皱了下眉毛，我了，我现在的记忆不完整，有些事记得一些，有些事不记得。为什么问这个？
庄梅不知道怎么，只好含混过去。
那你记得的最远的事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漆无知茫然地看了看庄梅，不发一言，快步往前赶路。庄梅以为他是嫌自己啰嗦，不想再话，闷声不响跟在他后面。
谁知，走了大概一里路，漆无知忽然转头，对庄梅：“有很多事，我现在经常想起，不能确定什么时候的事情，但绝对很遥远。”
“你举个例子。”
“比如，没衣服穿的那个年代，个个都裹一块兽皮，男男女女也不避羞。”
庄梅心里咯噔一下，跳起来：“我也经常梦见这种景象，真是羞死人了。”
“我不是在梦中，就是白醒着的时候就能想起来。”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或者，这样的回忆呢？那到底是什么地方？虽楚国以南是百越之地，衣裳跟我们不一样，也没有如此莽荒。”
漆无知苦笑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是不要去想了，等哪我总会把它们全都想起来，现在不必浪费精神。”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晚上也在走路，根本不觉得累。到了洛阳，刚好是半夜，两人翻越城垣，分别而去。
漆无知回到宅子地道里，忽然发现，门口守着的侍卫增加了。
侍卫们一看他，自动地闪开，也不搭话，目送他进去。他也觉得好奇怪，今晚的气氛不对。
往地道里走，发现墙上都点了火把，隔一段距离有一个侍卫看着。原本冷清的地道忽然显得很热闹。一路上看到地上有有碎土，漆无知心里一惊，我这几不回，太子真的在这里挖坑吗？
紧走几步，来到那三根石柱前，果然看到地上有挑子，有铲子，凿子，绳子，地面的土都刨开了，露出坚硬的岩石！
好家伙，看来不是刚开工啊。
地上现出一个圆圆的图形，不用，这下面就是门了。
姬绛真有干劲啊，也真是不顾一牵漆无知看了看地上的凿痕，看来这岩石还挺坚硬的，横竖几条凿痕，吃进去一点点而已。
唉，看来这事，也难善了。
漆无知站在当场，地上很凌乱，都不知该坐哪。姬绛已经把他的铺盖搬走了，看来今晚不能在这睡觉了。
他知道姬绛马上就会过来，那些侍卫肯定去通报他了。
果然，没多久，姬绛就匆匆赶过来，屏退侍卫，大喜不已。
漆先生，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庄大夫到我这来了两次了，谁也不知你跟庄姑娘去哪了。
漆无知苦笑着摇摇头，都不知该什么。
你们俩拿着元晶去干什么了？
这个问题，漆无知的人不会回答。他指着这地，失笑道：“你可真算得上雷厉风行啊。”
姬绛难为情地：“我以为先生失信于我，弃我而去，见笑了，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开工几了啊？看样子情况不妙啊。”
“前开工，把这面上的土给刨了，土倒是不厚，再加上松动过，很容易就挖开了。但是这岩石是真硬。”
漆无知呵呵一笑，见过工匠是如何采石的吗？
姬绛一愣，他一贵公子，哪会去采石场看热闹？
工匠采挖石头，可不是凭斧头凿子，那只能得到碎石。这种岩石，非常坚硬，比铁差不到那里去，你是不可能挖得开的。
巡视了一下，又苦笑道：“上古时代，工具简陋，开凿这样的岩石，岂是人力所能为的？这巨大的工程，想不到在后饶眼里，随便就敢去动。”
姬绛也笑道：“先生回来了，自然就不必去开挖了，你别，还真难挖。很难想像上古之人，要耗费多大的人力。”
漆无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低下头：“太子殿下，对不住，我不会给你开这个门的。”
姬绛惊愕地看着漆无知，笑容凝固，半晌才：“你开玩笑的吧？”
我没开玩笑，我是不会给你开那个门的，你不应该进去，那里很危险。
漆无知斩钉截铁地出这些话，姬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这一年多来，是你不断告诉我神兵的事情，鼓励我去寻找，就在眼前了，你却不给我了。为什么？”
漆无知深深吸了口气，却不好意思看姬绛。
“是因为我侍奉先生不够周到吗？”
漆无知想了想，好像下定了决心，斩钉截铁地：“什么都不是，就是不能给你。”
转头看了下四周，又：“既然我的铺盖已经取走，那我就不在这里睡觉了。正好，我也该告辞了。”
“你，你要去哪？”
“我要离开这人世的一牵”
啊？姬绛大吃一惊，你，你这话怎么听起来如此不吉利？
哦，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去死，我怎么死得了呢？我是要离开你，离开这地方，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过我想过的日子。
重新开始？过你想过的日子？现在这日子不好吗？别吃喝衣着了，这都是事，我们一起干一番大事业，统领万方，号令下，重振我大周声威，这不是你一直跟我的理想吗？
漆无知不知怎么解释，也不想解释，转身就走。
姬绛一把拉住他，先生不要走啊。
太子，我跟你解释不清，以前跟你的那些都是梦话，是我自己糊里糊涂，带坏了你。如今我改主意了，我不想害你。
姬绛扑通一声双膝跪下，大喊：“先生！漆先生！我日思夜想，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下场，我不服，我不接受。”
他眼睛装满了眼泪，死死地抱住漆无知的腿，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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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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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姬绛大吃一惊，你，你这话怎么听起来如此不吉利？
哦，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去死，我怎么死得了呢？我是要离开你，离开这地方，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过我想过的日子。
重新开始？过你想过的日子？现在这日子不好吗？别吃喝衣着了，这都是事，我们一起干一番大事业，统领万方，号令下，重振我大周声威，这不是你一直跟我的理想吗？
漆无知不知怎么解释，也不想解释，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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