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徐家百珍3
3、
大家也觉得，大荒落他们能从人群里找出陈三，还是有点本事的，像这路做买卖的消息，怕是他们的关注重点。(更新快的小说网站，新书网 xinshuW。Com)
他们在洛阳以刺探消息为主，大概都是跟商人有关吧。
可是，等到黄昏时分，庄梅回来了，却把消息放出去，但没见到大荒落。大家只好作罢。
庄清：“明我们去徐家的百珍阁逛逛，你们谁陪我去？”
苏弃：“我是个公门中人，这些大商户都认识我，怕是不大方便。”
吴兴也：“好尴尬，这个徐家，也有不少人认识我。”
庄清把头转过来，对庄梅：“只好我们俩了。”
于是，大家散去，一夜无事。
第二一大早，庄清扮成个客商的样子，庄梅扮了个男装，去城北的乾祭门走去。
徐家在城北，一户人占了半条街，前面是店铺，后面是宅子，算是洛阳的巨富之一。
百珍阁门脸其实不大，就三间，但进去后挺深的。货柜上摆着好些瓶子罐子，各种样式奇怪的物件。有三个伙计在招待客人。
古董店不同于其他店，客人是很少的，三个伙计很清闲，是伙计，其实只有一个是懂行的，两个是看场子的。
庄清踏进百珍阁，觉得这店倒是十分清雅。进来后，他也不看那伙计，自己在柜子前随便看。
一个伙计看他的打扮，是个客商模样，热情地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问：“请问，客官想要点什么？”
庄清装作高深的样子：“随便看看。”
“哦，那好，你看好了请。”
古董店的伙计，平常不但要学看物件，还要学看人。因为古董生意不像卖菜，也不像丝绸陶器，木器铁器，不会因为放久了就坏掉，价钱浮动太大。懂行的跟不懂行的，差得老远。
大凡来看古董的，都是有钱人，但不见得有见识。他们或是买来自己玩，或是买来送人，也有想捡便宜货的。
刚见面，不是熟客，自然不知底细，让你自己随便逛逛，最好不过。你在看古董，他在看你。
一般来，摆在柜子里给人看的，有好的，也有不值钱的，真正最值钱的东西，都好好收着，不是行家不会给你看。
庄清在店里走了两圈，伙计就看出这是个外校行家不会对那些假货多看一眼，也不会放过那些不起眼但却稍微值钱的东西。
一开始就上来询问庄清的那个伙计，再次走过来，跟庄清套起话来。
“先生是想买那种类型的古董啊？”
庄清听不懂这话，那人笑道：“就是，你想要金银器，还是玉器，还是铜器，是摆件，还是配饰，还是别的什么，你都可以，我给你介绍介绍。”
庄清脸上微热，他实在不懂这校不是没见过古董，但生性俭朴，没研究过这学问。好在，庄清也不是没见识的人，知道这伙计是准备宰人了，干脆大方承认不懂。
“我对这行不是很懂，就是想买点好玩意放家里玩玩，你要是有什么好的，可以拿来我看看，万一我看上了，就拿走了。”
伙计两眼放光，内心笑开了花。最喜欢这种顾客了。
这种什么都不懂的顾客，千万别惊着人家，好好跟他对付，是很容易做成生意的。
伙计从柜子里拿出个很大的灯盏，足有二尺高，问庄清：“你看这个，喜欢不？”
庄清看到这个灯盏，心里也吃了惊，看他做工精巧，又是金的，自己可没那么多钱。
“这个可太奢华，是什么来历？”
伙计笑笑：“这个，不是真金的。”
“啊？不是金的？”
“呵呵，这个呢，你看着是金子做的，其实是个铜盏，是个鎏金铜盏。”
庄清跟庄梅对视了下，不明白。
“这个鎏金，不是很容易做出来，市面上就有不少这样的骗饶，拿着鎏金的铜盏，当真金卖。”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无他，就是让你明白，我们百珍阁，从来不骗人。”
庄清苦笑了下：“哎呀，我对这一行，啥也不懂，想不到还有这么多学问。不过，你要是真的当金子卖给我，也买不起。”
“没事，阁下若有时间，多到我店里走走，买不买无所谓，增加点见识也是好的。看得出来，阁下是个大富大贵之人。”
伙计拿出一块的玉佩，递给他看。
庄清接过来，摸了摸，是块猪形青玉，用绳子吊着，是个普通的佩饰。掂拎，很紧张地：“这块玉佩，也有些年头了吧？”
伙计微微一笑：“这玉放在这里，很多看的人嫌它，觉得不值钱，其实，这玉少也有三百年了，打哪来的我也不清楚，你只看这玉色，这做工，这沁色，都不是当代之物。所谓君子佩玉，我见阁下有君子之风，就给你瞧瞧。”
“那要卖，是多少钱？”
“玉通人性，必寻其主。如果识货的要，十两金子就可以拿走，如果不识货的，我也不想卖。你先看看，不着急。”
庄清手摸着这块玉，还真有点想买的冲动。
恰好此时，打外面进来一人，是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多岁。衣着不是很华贵。
一个年纪大点的伙计迎上去，问：“足下有何见教？”
“随便逛逛。”那年轻人回答。
看这打扮，不像个有钱的主。年纪又轻，大概真的是来开开眼界的。伙计了句“请便”就走开了。让他随便逛，只要防着不偷东西就好了。
年轻人在柜子前转了一圈，一脸的鄙夷神色。
拿起刚才给庄清看过的鎏金铜盏，掂拎，哼了声，放回去。
拿起两个玉的挂坠，又哼了一声。
回头看到庄清手里的玉佩，看了庄清一眼，一副同情的样子。
那个给庄清介绍的伙计，发现他有些异样，就过去看他。
“这位爷，我们店里这些，你都看不上？”
年轻人摇摇头，没理他，满屋子转了一圈，失望地叹气。问伙计：“有没有好的？拿来我看看。”
伙计不知他什么来头，吓了一跳，走过去跟那个年纪最大的伙计低声耳语几句。那个老伙计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下这个年轻人，问：“敢问阁下，从哪里来？”
“你管我哪里来呢，有好的给我看看，我就想知道你们店里卖些什么。”
老伙计：“我这些摆的，你能看得明白？”
年轻人冷哼一声：“你这里的货，真真假假，我是看你有客人在此，不想惹事而已。”
话到这里，不想惹事也惹了。
老伙计微微一笑，：“古董这玩意，本来就真真假假。阁下是初到本店，也不知是什么来历，如果有熟人介绍，当然不必这么一番折腾。无妨，你就对这些物件褒贬一番，反正也就多了两个客人而已。”完，一指庄清两个。
年轻人笑道：“那就好，我就怕得罪人。你们店里这些呢，怎么呢？”指了指刚才拿的鎏金铜盏，“这个就是自己做的，铜胎，鎏金，鎏的还薄，拿家里去放几年金皮一脱，还不如纯铜的。”
拿走庄清手里的玉佩掂拎：“这个呢，玉是古玉，看这雕工，就是现雕的，绝非原物。”
庄清听了这话，惊得目瞪口呆，看那伙计，面红耳赤的躲一边去了。
又拿起刚才看的两个玉件，笑道：“这两个，原本是一个，后来摔碎了，捡起来重新雕琢一番，成了两件。这种呢，算古董吗？”
完，叹了口气，：“你们店里有高人。”拿起一块金镶玉麒麟，：“这块古玉麒麟，也是破的，拿金皮包好，我一看就知道这金皮跟玉不是一个时候做的。”
庄清跟庄梅，听得似懂非懂。老伙计听了，却是浑身冒汗，惊得不出话来。
“哈哈，精彩，真是人不可貌相，许久没碰到高人了。”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大笑。
众人回头，原来是一直没有出声的一个年轻的伙计，看样子比苏弃大不了几岁。他走上前来，深一鞠躬，：“在下崔瑞，这些金镶玉都是我做的，足下如何称呼？”
崔瑞这么一拜，年轻人不好意思了，赶忙弯腰回礼：“在下郑国，韩人。韩国的工署做事。”
“哦，原来是郑国先生，失敬失敬。”崔瑞拉着郑国的手，，“我久有耳闻，韩国工署里有个高手叫郑国，却不知原来如此年轻！我听你是个水工，难道对这些古董器物也有研究？”
“我只是对这些修补手法感兴趣而已，研究谈不上。那什么木工，泥工，陶工，巧匠的活，也很喜欢。”
崔瑞拉着郑国的手，不住的赞叹，相见恨晚，：“不如我们到内室去聊会。”
“你们俩好好看着吧，我跟这位兄弟聊聊”崔瑞对另两个伙计，那个年老的伙计连连点头。
别看他年轻，他才是店里懂行的伙计，那两个是看场子的。
庄清也想跟着进去，崔瑞笑着：“这位先生，对不住得很，请止步。我看阁下也是初来，刚才那块玉就送你了。”
那个叫郑国的伙子，要被他拉到里面，也是不大自在，：“哎呀，你太客气了，我当不起。”
“什么当不起当得起，我喜欢跟聪明人话，这难得遇到一个，我必须好好招待下。”
“这两位也是来看古董的，你把人家晾着不好，要不，让他们一起进去吧？”
“既然你了，那就一起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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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珍阁门脸其实不大，就三间，但进去后挺深的。货柜上摆着好些瓶子罐子，各种样式奇怪的物件。有三个伙计在招待客人。
古董店不同于其他店，客人是很少的，三个伙计很清闲，是伙计，其实只有一个是懂行的，两个是看场子的。
庄清踏进百珍阁，觉得这店倒是十分清雅。进来后，他也不看那伙计，自己在柜子前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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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清在店里走了两圈，伙计就看出这是个外校行家不会对那些假货多看一眼，也不会放过那些不起眼但却稍微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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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笑笑：“这个，不是真金的。”
“啊？不是金的？”
“呵呵，这个呢，你看着是金子做的，其实是个铜盏，是个鎏金铜盏。”
庄清跟庄梅对视了下，不明白。
“这个鎏金，不是很容易做出来，市面上就有不少这样的骗饶，拿着鎏金的铜盏，当真金卖。”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无他，就是让你明白，我们百珍阁，从来不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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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瑞这么一拜，年轻人不好意思了，赶忙弯腰回礼：“在下郑国，韩人。韩国的工署做事。”
“哦，原来是郑国先生，失敬失敬。”崔瑞拉着郑国的手，，“我久有耳闻，韩国工署里有个高手叫郑国，却不知原来如此年轻！我听你是个水工，难道对这些古董器物也有研究？”
“我只是对这些修补手法感兴趣而已，研究谈不上。那什么木工，泥工，陶工，巧匠的活，也很喜欢。”
崔瑞拉着郑国的手，不住的赞叹，相见恨晚，：“不如我们到内室去聊会。”
“你们俩好好看着吧，我跟这位兄弟聊聊”崔瑞对另两个伙计，那个年老的伙计连连点头。
别看他年轻，他才是店里懂行的伙计，那两个是看场子的。
庄清也想跟着进去，崔瑞笑着：“这位先生，对不住得很，请止步。我看阁下也是初来，刚才那块玉就送你了。”
那个叫郑国的伙子，要被他拉到里面，也是不大自在，：“哎呀，你太客气了，我当不起。”
“什么当不起当得起，我喜欢跟聪明人话，这难得遇到一个，我必须好好招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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