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王室往事2
2、
严骖被他问得一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呀呀，故事还没讲完呢！讲完就明白了。(更新快的小说网站，新书网 xinshuW。Com)”
当年芈鬻熊侍奉文王，犹如侍奉父亲，花了巨大的代价，帮助武王夺取神兵，本来是有大功劳的，但因为把姬松送了进去，武王内心十分愤怒，因此没有给楚国任何赏赐。
你们楚人，只好回到南方山林里，心里也是不忿。三监之乱的时候，芈鬻熊已经过世，是其孙子当首领。此时，管叔派人不远千里寻到楚人，答应给你们楚人种种好处。
楚人没有参与叛乱，但是把神兵跟元晶的秘密告诉了管叔。管叔的管国，就是现在的新郑，离当时周公新营建的洛邑很近，危害很大。
这仗怎么打的，打了多久，史书没记载，就记载了个结果，那就是管叔和武庚被杀，三监被废，这个前面已经了。
还有个结果，就是，你们楚人终于被分封了。虽然只是个子爵，好歹是个诸侯。分的地方也不好，因为好地方都被分完了，只分到丹水一带，都是穷山恶水。
史书上，是因为周公感念芈鬻熊当年的功劳，所以封楚。这个时候，芈鬻熊都死了几十年了，此时的首领是芈鬻熊的曾孙了。这事是在成王的末年的事了。
“唉，你们楚国第一个被封的叫什么名字？”严骖忽然问。
庄清：“就是你的芈鬻熊的曾孙，熊绎。你的意思是，周公为了安抚楚人，赏了个最低的子爵？”
“正是如此。不过跟你们楚人有约定，条件就是，不要再泄露神兵和元晶的秘密，否则，就要把楚人剿灭。”
庄清问：“我们先祖鬻熊，只是没把姬松带回来，虽然也是个大罪过，但对大周，是忠心耿耿。我看不出来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饶事啊？”
严骖：“你听我慢慢，故事还长着呢。当时，下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了神兵的厉害，也看到神兵的残忍。因此，甲子日一战灭商，十日之后，武王就分封诸侯。在分封的时候，了一段话，大意就是任何人不得再动神兵的歪主意。大周会把神兵好好藏起来，永不使用。而诸侯们，对于自己所见，不得吐露一字，不得载入史册，否则，大周就会消灭他们。”
庄清听了沉默不语，心中感叹神兵的威力。
庄梅忽然问：“既然不准，不准写，都过了快八百年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严骖看了一眼姬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那么多，总有把不住嘴的。大家虽然都不敢写下来，但你看，连大周王室内部也口耳相传那么多年。不过，年头太久了，不知这些法，有没有偏差。”
姬延对他的法，没有反对。
严骖继续：“大周开国的时候，号称有八百诸侯，没过几年，就灭掉了一些，周子并不允许兼并，他们为什么被讨伐，真实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不定里面就有觊觎神兵的。”
姬延忽然叹了口气，对庄清：“庄大夫，严先生的，只是大体上的经过，具体的一些事情，也是没法知道的。”
庄清：“几百年前的事，能知道个大概就不错了。你们的这些，确实不见史籍，我也是第一次听。神兵的威力，我们虽没亲见，但白起已经在长平用过了，想想都腿软。”
严骖：‘我们这些，经常讨论这个问题。神兵的威力，来自元晶。最初元晶的来历，却不知晓。神兵是谁制造的，也未知。’
庄清也疑惑地：“我先祖鬻熊，又是如何得到神兵的秘密的，这怕是也没法知道了。”
姬延：“你听严骖的这些，是在我们王室内的一些法，祖上有言，禁止外传。你倒是可以去问问楚王，看看他们的法又是怎么样的。”
庄梅喃喃道：‘我恨不得马上就回楚国去。’
姬延呵呵一笑，：“这事，我们之所以不想跟楚人，是因为，楚人后来违背了誓言，重新发现了元晶的秘密。”
哦！庄清很意外。
姬延冷哼了声，问庄清：“你们楚国，僭越称王，有多久了？”
庄清想了想，：“我们楚国，第一个称王的，叫熊渠，但他后来取消了王爵。那应该是六百多年前的事。过了一百多年，熊通正式称王，谥号为楚武王。从那以后，到现在，有五百年了，一直都称王。”
完，庄清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在子面前，我一直都避谈此事，既然陛下自己提起，就莫怪我称王爵了。”
姬延冷冷地：“我怪你干嘛？这几百年，都楚人僭越，却没人想过，楚人为什么那么无礼？当时的齐国，晋国，比楚国强多了，都不敢称王。晋文公拥有的土地，比现在赵魏韩三国加起来还多，都只是个候，连公都不是。”
庄梅嘟囔了一句：“晋文公爵位不是公？那为什么叫文公？”
姬延笑了笑：“现在出门，随便一个人，哪怕就是锄地的，卖布的，都被称为公子，难道都是国君之子？”
庄梅不由自主地想到，吴兴整喊苏弃为“公子”，还搞得自己闹了个大笑话。
庄清不纠结这些细枝末节，问：“陛下，你刚才，下无人敢僭越称王，为什么我们楚人敢呢?”
姬延脸上露出不忿的神情：“因为楚人发现了元晶的制作方法。”
啊，元晶是可以制作的？庄梅跟庄清都大吃一惊。
严骖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地：“对！”
“那为什么楚国自己都没有元晶了，愿闻其详！”
这个，你得去问楚国了，我们所知道的，就这些。楚人知道了制作元晶的方法，据，这个制作过程极其残忍，要死很多人。也不知楚人现在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个制作方法。
这个秘密，在楚人中，也只在巫者中保留，这些巫者自己都把元晶看做不祥之物。每一代知道秘密的人，都必须给楚王殉葬。我估计几代下来，楚人自己都不敢去制作了。
庄梅听得莫名其妙：“这都什么啊，还要把知道秘密的人拿去殉葬，这不是傻子吗？”
严骖一摊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因为元晶本身没用，没有神兵，你也打不了仗啊！所以，周王派人去责怪楚国，为什么要制作元晶。
但楚国不服，要求周国提高爵位，并且允许楚人吞并汉阳诸姬姓国，主要目标就是随国。周王当然不允许，于是熊通就僭越称王。
熊通僭越称王，此时的大周，是桓王在位。桓王十分愤怒，但却没有办法。一是楚人此时比较强大了，离得又远，打不动。二是楚人僭越，本是想气一气桓王，以元晶和神兵的秘密要挟桓王。
唉，谁知道你们楚国，称王上瘾了，就是不去王号。要知道，魏国后来称王，都比你们楚国晚了三百年。
到这，姬延脸色不大好看。
原本，王室内关于神兵的法，还是比较多的。自熊通称王后，桓王年纪已经很大，对此十分忧惧，禁止在周室谈论神兵之事。自那以后，神兵的下落就更加渺茫了。
严骖完，姬延冷眼看着庄清，问：“现在明白为什么不想跟楚人这个了吗？”
庄清冷静地想了想，：“让我把事情捋一捋啊。照你们的法，周人是把神兵给藏了起来，而楚人是发现了制作元晶的秘密。神兵没有元晶，是无用之物。元晶单独拿出来，也是无用。你们怕楚人找到神兵，因此尽力让这几百年前惊动地的故事渐渐消磨掉。”
“唉，对，你很聪明。”
庄梅忽然问了句：“那么，我们楚人，后来有没有机会得到神兵呢？”
姬延：“熊通自立为王后没几年，我们大周的桓王薨，庄王继位，爆发了王子克之乱。王子克在失败的时候，差点想去投奔楚国，把神兵的线索告诉楚人。在庄王使者的劝下，王子克去了燕国，把这秘密带进了坟墓里。无论如何，燕国到底是姬姓国。”
庄梅在司马莫之讲大周历史的时候，听到过王子磕名字，想不到是在这个时期。她问了句：“王子克为什么知道神兵的秘密？我记得，你们过，这些事，是只有大王才知道的。”
姬延：“这就是桓王糊涂的地方，王子克很受桓王宠爱，然而，他不是嫡子，他还有嫡兄，就是后来的庄王，我的祖先。按理，王子克是不应该知道这些的，都是桓王告诉他。桓王临死前，交代周公黑肩，让他一定要在庄王死后，以‘兄终弟及’的方式把王子克扶上王位。”
王子克？桓王宠爱？不是嫡子？想当大王？庄梅听了喃喃道：“这不是跟王子朝一模一样吗？”
姬延很意外：“哦，你也知道王子朝？对，王子朝也是先王宠爱，把太子废掉，强行让他当大王，导致我们大周大乱。两人虽然相差几百年，意思是一样的。”
庄梅哼哼一阵冷笑，严骖怪道：你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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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清：“就是你的芈鬻熊的曾孙，熊绎。你的意思是，周公为了安抚楚人，赏了个最低的子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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