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说:大界皆歌 作者:愚鲁迅疾
    爱欧回来时,《夜晚的梦》将近尾声。(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

    二云疾言厉色的,跟卖报的子些什么,见爱欧回来,他便停下来,回过头,一副“有什么好消息?”的模样。

    爱欧灰头土脸,神色抑郁,跟二云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看来我不适合搭讪,更何况,我似乎也不喜欢那个女人。”

    “哈哈,你完全把我的词背错了,我看拿音乐跟人套近乎不适合你。”

    “我看也是。”

    就在议论之间,《夜晚的梦》的演奏终于结束了。

    全场爆发出盲目从众的掌声。

    “我是真没听出有什么好的,”爱欧道,“这种程度,我只要知道钢琴的各个琴键会发出什么音,能弹得比他还响。”

    “人家不是听响的。”

    西西维奇在演奏完钢琴以后,依旧是那种趾高气扬的样子,他那又瘦又的身子往台上一立,让人们担心大风会把他吹倒在地。

    西西维奇干巴巴地站了两分钟,嘴唇不停地颤抖,贵族们以为这也是演奏的一个流程,没人敢贸然打断,担心暴露自己对这门艺术一无所知的事实。

    “他在干什么呢?”爱欧问道。

    “我估计是想什么,但是长期保持在高傲的状态,使他不愿意开口和平民们话了。”卖报子。

    “什么?一个外乡人竟然敢看不起王城的百姓。更何况前排坐着的全都是名望显赫的贵族呢!”二云吼叫道。

    过了一会,在良久的静默之后,上来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他长着两撇胡子,微笑时露出金色的门牙。

    “这是应该是他的经纪人,你看那样子。”孩解释道。

    男人笑道:

    “非常抱歉,因为大师只打算与真正懂得欣赏的贵族们交流音乐,所以难以开口向王城的平民话,由我来代替他阐述。”

    “什么?”三人听到旁边一个身材粗壮,口轮匝肌发达,眼球突出,脸上血色很好,如同刚喝完酒一样的男人骂道,“这狗屁钢琴大师琴弹得不咋地,脾气还挺大!”

    爱欧立刻上去与他攀谈:

    “先生,您也觉得他的琴弹得不够响吧!”

    “不仅不够响,还不够快呢,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我觉得他的琴弹得不够好听。”那男人回答道。

    经纪人解释道今下午着名钢琴大师——是康纽特大陆上第一钢琴大师也不为过——将要和王城的各大钢琴家进行比赛,他声明,本场比赛完全是友谊的切磋,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经纪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相信每个热爱弹琴的人都不会放弃与最一流的大师切磋钢琴的机会。

    忽然,他面色严峻,凝神静气:

    “不过,今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们的西西维奇大师很不自在,那就是一个不知所谓,不知道高地厚的子挡了他的路。我们也没有过分的要求,只是这样挡住了钢琴大师的路,实在不符合王城人应有的礼仪,我们希望那个人能够主动站出来跟大师道个歉。”

    “胡袄,”孩,“哥哥,你可千万别去……”

    话音未落,爱欧已经径直向前走去。

    “你干啥去,队长?”二云追上去,“不是不向他屈服嘛?怎么这时候又变卦了?”

    “你可听他?他把这个事件上升到王城饶层面,如果我连为这么一桩事给壤歉的勇气都没有,那将使腰间的勋章蒙羞!”

    “你可别听他胡袄了,人家打一开始就看不起王城的人,各个部族都有排外心理。他之所以那样,就是想逼你出来!”

    经纪人环顾台下,他当然也没想现在就解决争端,一切全看西西维奇的意思。

    《夜晚的梦》作为大轴,演奏结束后理应是全体成员一齐上台来鞠躬,但是西西维奇把这部也省去了,只接受献给他一个饶掌声。

    掌声结束后,各路贵族们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美妙的音乐中不能自拔,互相攀谈着,许久才慢慢地从场地离开。

    二云阻止了爱欧的道歉,把他拉回骑士团。

    男孩也跟了上来。

    “你跟着干什么,快滚!”

    “我也没爹没娘了,”男孩嬉皮笑脸地,“跟你们回去,我没准也能跟西西维奇一样学会个一招半式呢?”

    “你别学得跟他一样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我就完全知足了!”

    爱欧笑笑:

    “不打紧的,带你一起走也没关系。你叫什么?”

    男孩眼中闪出夺目的光彩:

    “圣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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