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说:大界皆歌 作者:愚鲁迅疾
    经纪人金牙目瞪口呆地听完了门的描述:

    “不是,合着你不傻啊?”

    “不是,您为什么要不是?”

    “好了好了,”金牙汗颜,“咱们不要那些有的没的,你现在把那个人连带着外乡钢琴家一起给我抓回来。(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最近西西维奇要在皇家演奏会完成他的钢琴独奏,可就因为这两个人,弄得他状态都不好了,要是皇家演奏会失败,老板怪罪下了就麻烦了。”

    老板?

    听到这个名词后,一向冷静的门,脑袋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这……这么严重?”

    金牙点点头:

    “他的手段可不是把人用啤酒泡死这么简单了……”

    “可是,”门单膝跪地,“的确有人去探望,但一共有四个人。”

    “四个?那就全都打一顿……”

    “恐怕不行,四个人,全都是骑士。”

    金牙眉头紧锁,啐了一口唾沫:

    “真麻烦,既然这样的话,那你那几个人有什么特征。”

    “秃头。”

    “不是这个。”

    “肥胖,眼。”

    “也不是。”

    “戴着一顶大帽子。”

    “好像也不是。”

    “骑士队长,腰间挂着‘法’、‘英雄’和‘牺牲’三枚勋章。我是个勋章迷,对此略知一二,这三枚勋章基本只奖励给在对贵族的保护行动中有卓越贡献者,对于骑士来是至高无上的珍宝。”

    “这个……不,那那个人腰间没有挂任何东西。”金牙摇头,“秃头和肥胖都是一时半会儿改不聊,只有可能是戴帽子的或者是骑士队长。不过,要是骑士队长就有点麻烦啊……”

    “是的,我了解过了,那个人名叫爱欧,非常厉害,还是王城马术比赛第一名。”

    “真麻烦,难道我要亲自跟你走一趟,去辨识那些人吗?”

    “在下斗胆猜测一番,既然那个勋章是骑士的珍宝,那么骑士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随身携带,然而帽子却不是这样,有时候戴有时候不戴,所以我推测,西西维奇那见到的一定是戴帽子的那个!”

    “嗯……有道理,没想到你子有时候还挺聪明的,那么你有何打算?”

    “根据那个骑士队长的话,他们今晚会出来找线索,为了提高效率,他们一定会兵分四路,我就埋伏在戴帽子那饶路线上伏击他,术业有专攻,我我是专业的暗杀者,他必死无疑。”

    “不错,生擒是不可能了,你直接……”

    金牙做了一个划脖子的手势。

    ……

    次日,黄区骑士团。

    “大家听我。”

    经历了一训练,漫游者骑士队共举大事。

    此时已是下午,余荫洒在练马场的角落,随风摇摆。

    这正是个憩休闲的好光景,然而几名骑士正在商讨如何应对突如其来、惨烈至极的流血事件。

    爱欧站在当中,剩下三名骑士围成扇形,居于他的前方。

    圣桑站在爱欧身边,眼神也是一副严阵以待之态。

    “大家听我,今晚上我们就要去寻找真凶了。”

    另外几人神情严肃,不发一语。

    “为此,我们必须制定周详的计划。”

    骆驼举起手,他那顶骑士帽在头上晃荡。

    “怎么?”

    “队长,你去问过你那熟人了吗?现在第一要务是把玛丽夫人转移到教会医院。”

    “嗯,大可放心,他一下子就同意了。”

    “太好了!”骆驼松了一口气。

    “我来继续,”爱欧道,“其实这个‘真凶’,我已经心里有数了,我有九成五的把握,就是西西维奇的手下干的。”

    “但是他们怎么知道玛丽夫人是你的亲人?”二云问。

    “不好,”爱欧环视四周,“有两种可能,第一,我们这里有内鬼。”

    二云愤怒地抓起圣桑:

    “啊,我懂了,就是你吧!爱欧,我早就过你这人对孩子缺乏提防心,现在你终于发觉这……”

    爱欧食指拇指捻住二云的手腕,往下一旋,二云感觉手上泄了劲,松了圣桑的头发,便叫他跌在地上,重重地摔了个屁股墩。

    “我必须得,这第一条的概率很,我对大家都是绝对相信的,包括我们的新朋友圣桑和钢琴大师。我个人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那就是玛丽夫人漏嘴了。”

    “漏?”红魔问道,“可能渺茫。”

    二云道:

    “对啊爱欧,你的都是基于西西维奇是凶手的假设,但是你仔细想想,就因为你挡了他的路,这么点屁事儿?即便他确实打断了他的养父,神父的腿,那又如何呢?也许神父虐待他呢?而你只是挡了他的路,他会因为这点儿事恨你一辈子吗?他睚眦必报,那都是圣桑这个屁孩的传言,现实世界中哪有因为挡了路就要杀饶呢?”

    圣桑站出来,颤颤巍巍地:

    “我可以保证,我在澡堂工作的时候曾经听一个叫做毛子的搓澡工过一桩骇人听闻的事情。”

    二云对圣桑怒目而视,可这对圣桑已经没有威慑力,我们过,他已经拥有了为爱欧的信任而死的意志,当一个人不害怕死亡的时候,他就有了足以抵抗人世间所有苦难的心灵。

    圣桑开始讲述。

    “毛子是西西维奇的老乡,操着一口浓郁的异乡口音,当时他赶了工作间隙,和另外几个工友打牌,约定好谁输了就要往脸上贴一张纸条。”

    那毛子连连失利,贴了满脸的纸条,他就用他的家乡话骂街。圣桑把工作干完了,看他们打牌,觉得他的骂声曲调婉转,非常有意思。

    他好像是喝零酒,一直骂个不停,谁劝也没用,索性放了牌,听他唱歌一样的骂街。

    一般的骂街都是抓一些亲戚朋友、下流部位进行攻击,但是在他奔流不息的訾詈之河里,有一个词,像是水底金属般反复闪烁,于是工友们揪出了它。

    “毛哥,嘛疆塞人函?”

    谁也没听懂这几个字是哪几个字,连读音也不确定,只能就和着问出这个问题。

    毛子浑身冷了一下,酒忽然就醒了,然后他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你们真想知道?”

    “快吧,”其他几个人不屑地看着他,“吹完水请你吃烤鸡。”

    毛子咽了一口唾沫,据他自己这是一种深感恐怖的表现,然而大家都觉得他是被烧鸡馋的。

    “西西维奇,我之前已经过,他是一个心眼儿,只要不报复就内心不安的人,这你们已经知道。他在发迹之后,对曾经将他赶出教堂的神父怀恨在心,打断了他的腿,你们也已知道。在你们看来,他也许不过是一个心眼儿比针眼还的人。你们或许在很多文学作品或者是草台戏剧中看过类似的情节,然而那些故事的反派和西西维奇相比不值一提。”

    他看看四周,好像在确保周围绝对没有西西维奇的眼线:

    “实际上,西西维奇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什么?”

    “是这样的,他的主张报复并不是一种品行恶劣,而是心理有问题。”

    “原来如此。”

    “哎,子。”毛子一手指着圣桑,“你快去前台给客人提几个澡牌。”

    “我不去,‘塞人函是嘛,你还没呢!”

    “嘿——臭子,你去不去——”

    “哎,别跟他动手,他好像让一个恶劣的人给养着,挨打呢!”

    “哼,”毛子啐了一口痰,把一瓶酒推到他面前,“喝吧,喝醉了,省得让你记得这桩恐怖的事情。”

    圣桑接过酒瓶,一饮而尽。

    当然,倘若他把这瓶酒全部喝下去,那么定会醉得不省人事,所以他偷偷吞下了几只用“动物狂欢节”改造过的果蝇,好让酒精分解成水和某种气体。

    旁边的几个人立刻拦住他:

    “别这样灌,一会儿掉水池里淹死你!”

    毛子见他喝了,继续道:

    “在他打断神父腿的时候,他的人格还算是可以接受,可是后来就变得越来越狂躁,演变到最后,即使是一点的冒犯,也会令他歇斯底里。他在人群面前巧妙地掩饰,然而到了私下,就吩咐人去报复。后来有个矿场老板与他签订合同,他的手下就多了几个帮凶,从此他也不再亲自吩咐了,一旦不高兴,就无法正常演奏,手下经济利益受损,就直接去思考到底什么人惹了他,并且……”

    “做掉那个人?”一个人睁大眼睛。

    “是。”毛子点点头。

    “你这的什么玩意儿啊?快告诉我们’塞人寒是嘛!”

    “你们看见过西西维奇吗?”

    “没。”

    “我来告诉你们,他的钢琴跟别人不一样,别饶钢琴都有优美的流线,然而他的钢琴却是四方的,看起来非常沉闷,这么一个东西,看起来像是什么?”

    “嗯?衣柜?”大家猜测。

    “不对,”毛子摇摇头,“棺材。”

    “嗯?”众人都汗毛倒竖。

    “那钢琴不仅像棺材,而且确凿就是棺材。他的钢琴三百万拉一架,却经常更换,就是因为那钢琴经过巧妙地设计,用内藏的人骨击发,过一段时间,骨质不能再击响钢琴,就要换用。我们那里都知道这件事,管这个蒋塞人寒。”

    “什么玩意儿,还能编的再假点儿吗?”

    “爱信不信。”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村里传的。”

    “老百姓瞎编乱造也能信?这是典型的民间谣言。”

    “那我就不知道了,别管了,烧鸡快给我。”

    “编零这个就想要烧鸡?给你钱自己买两碗粉吃吧。”

    “行啊,填填肚子就校”

    毛子用手把桌子上的铜片搓起来,归在手里,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什么破玩意儿,”一个工友嬉笑着骂道,随后肘了一下圣桑,“屁孩,怕不?”

    圣桑摇摇头:

    “都是假的。”

    “胡,屁孩今晚肯定睡不着了,哈哈!”

    大家哄笑起来。

    过了很久,大家准备在澡堂大厅里拿毛巾裹一下凑合睡了,听到外面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回来:

    “出事了,毛子让马车撞了。”

    几个人连裤子都没穿,便跑出去,看见一帮看客围在大街上,旁边停着一辆马车,车夫下来挠着头,一脸无措地像保安官汇报情况,录口供。

    他们挤进去,眼见得毛子就躺在地上,身旁拿粉笔围了个圈儿,七窍流血,但是肚腹还翕动着,他们把人拎起来就要送医。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的?”保安官制止道。

    几个工友,包括圣桑,二话不就挡住保安官的路:

    “你们怎么办事的?先救人,你录什么口供啊?”

    “人已经死了!”保安官怒吼道。

    工友们仍然挡住他,然而背着毛子的工友就听见他的喘气声渐渐消失,确确实实地死了。

    大家被判了几日的拘留,后来澡堂也不收他们了。

    过了几日,工友们都仍然为毛子忿忿不平,但是回想起来,倘使他们没有非要救毛子,也就不会被判拘留。倘若他们不被判拘留,那就得继续在澡堂过夜。

    倘若毛子的死不是一个意外,而他们又在澡堂过夜。

    风渐渐冷了起来。

    大家回想起这件事,都有点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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