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小说:大界皆歌 作者:愚鲁迅疾
    团长和几位骑士正在会议室讨论下任团长的竞选事宜。(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

    圣桑对此完全不感兴趣,他盯着骆驼,生怕他有什么举动。

    就连他去上厕所也一定要跟着他!圣桑心想。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会议结束了,团长宣布,“那我们的下一任团长就按这五项指标进行评选……”

    蠹蠹蠹。

    激烈地敲门声。

    “不好了,团长!”是清洁工唐吉大伯的声音。

    团长走过去开门:

    “唐吉大伯,我们正开会呢,有什么事能不能……”

    唐吉大伯打断了他的话,惊恐地叫道:

    “那个犯人……逃跑了!”

    团长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其中最为震惊的就是圣桑。

    他声嘀咕着:

    “这怎么可能?二云他根本没迎…没有离开过这里啊?”

    ……

    地下关押所。

    团长盯着门原先所在的囚室墙壁上那个大洞,身后是各队的队长以及二云。

    “你们怎么看?”团长问道。

    “我已经检查过了,”铁观音道,“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唯一的破坏就是墙上通到外界的这个洞。之前我们已经没收了囚犯的所有武器和工具,这个囚犯必须把刀剑当作媒介才能使用自己的魔法,绝对不可能赤手空拳挖个大洞,而且……”

    “嗯,”团长接道,“而且红魔也不见了。”

    团长转过身去:

    “立正!”

    众人立正。

    “虽然不愿承认,但是我们已经能够确定,红魔已经叛变,现在,讨论的结果作废,谁能抓住红魔和门,那么就是新一任的团长!没意见吧?”

    “没有!”

    “好!立刻出发!务必在二十四时之内把他捉回来!”

    “是!”

    圣桑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间回溯到一个时前。

    地下关押所昏暗、潮湿,到处充满了肮脏的气息。

    这是个疏于打理的地方,专门用来关押一些由骑士抓捕却无权处决的犯人。

    门被关押的囚室空空如也,地上粘腻湿滑,四壁散发着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腐臭味道,他双眼布满血丝,神情恍惚,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红魔。

    他不断地咒骂着,口中喷射出腥黄的唾液。

    红魔坐在门口一方有些腐烂的木桌前,完全不理睬门的辱骂,他默默地从自己身上的一百零八个口袋中的一个掏出一兜兰花豆,放到嘴里嘎嘣嘎嘣嚼了起来。

    “那是什么?”

    “兰花豆,”红魔道,“华夏部的美食。”

    “哦?就是那个被王城驱赶得四处逃窜的民族么?”

    “……”红魔没有回答。

    “喂,眼儿,我也有美食要给你。”

    “哦?”

    “呵呵,我已经三没上厕所了,你来尝尝我的*吧?”

    红魔冷漠地瞥了一眼门,极瘦,饿了了两以后更是瘦骨嶙峋,浑身的骨头都要从皮里呲出来似的。他两日没有洗澡,脸上长了一层油脂,在昏暗的草灯笼下微微反光,在油光可鉴的脸上,红魔正看见门不怀好意的表情。

    “随便。”红魔简短地,“日后死者非我。”

    “你的是什么鸟语?”门的眼珠在眼框里滴溜溜打转,“我,你不会就是那个华夏部的人吧?我也算是对语言颇有研究,听那个部族有一部分人还使用着一种非常简洁的语言模式?”

    没有回答。

    “看来真的是咯?那你的本名肯定不叫红魔了吧?”

    没有回答。

    “眼儿,告诉我啊,你为什么要来王城当骑士?”

    没有回答。

    “你是民族的叛徒么?”

    没有回答。

    “真是可笑!那我杀了那家伙,应该算是为你报仇吧!你赶紧放我离开……”

    话音未落,红魔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移动过来,一只手提着他,把他死死按在墙里了。

    门的伤口尚未痊愈,脖颈和肩膀的连接处此时又发出轻微的撕裂声,他凶狠地望着红魔,发现红魔的眼球里挤满了血丝,凶神恶煞般望着他。

    红魔并没有用钥匙开门。

    空间系的魔法啊……有点棘手,尽管心里这样想,门还是嘴硬道:

    “混蛋,你不是爱吃么?我一会儿非得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全部敲掉不可!”

    然而没等他完,红魔的右拳像是巨石一样飞来,撞在门的脸上,本来门右边的脖子和肉是分开的,这一拳直接给他按回身体里了。

    血,一滴一滴,由大到,由快到慢,溅在地上。

    门已经被打得神智不清。

    红魔的愤怒似乎逐渐消退,粗重地喘了两口气:

    “勿复言。”

    红魔转过身去,离开囚室。

    “一个合格的战士,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把后背暴露给一个训练有素的刺客。”

    红魔听到这话,回过头,眼前却被血污渐染。

    那是他自己的血。

    门斩在他的后背上,斩断了他的脊椎。

    红魔倒在地上。

    门一瘸一拐地朝他走过来,用鞋子在地上摩擦了两下,仿佛在充分地吸收那些污秽,然后他吐出一口血痰,飞起一脚,把鞋头塞进了红魔的嘴。

    红魔感觉自己的门牙被踢掉了,两绺鲜血流出来,顺着喉咙,连同他的门牙和鞋子上的脏东西一齐坠入他的食道里。

    门来回转动着他的囚鞋:

    “我过吧,要把你的牙齿全敲掉不可……不过我也算是吸取教训了,你的脊柱也已经断了,嘴也没法话了,也就是,肢体咏唱和口头咏唱你都完成不了,这下子你应该……啊啊啊啊啊啊”

    红魔的咬断了门的两根脚趾。

    门将脚往外一抽,两片趾甲卡在红魔嘴里,当他拔出来的时候,两根断掉的脚趾上已经没有趾甲。

    “妈了个*的,你们骑士怎么一个个都要垂死挣扎一番!”

    门气急败坏,把脚不断地踩向红魔的脸,红魔的牙齿一颗一颗脱落,像是石榴子掉落下来,他的脸也逐渐变得浑浊不清,面部的骨头已经完全粉碎了。

    红魔已经死了,但是这场暴行还是没有停止,门仿佛要把红魔所有的内容物全踩出来才甘心。

    实话,作为一名曾经的医生,我都觉得接下来的场面过于血腥,以至于写出来一定会令人不忍卒读。在我学医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过人类诸多残忍、顽劣、凶险的表征,但是随着不断观看历史,我才发觉,医学学到的那些残忍远没有历史上的残忍来的真实、富有想象力,并且不断地挑战一个人应该有的脆弱而富有悲悯意义的神经。

    红魔身上的各种零食顺着他的衣兜滑出来,溜到地上,完全粉碎了。

    接下来门的举动更让人震惊,他没有选择立刻逃跑,而是拾起钥匙打开牢门,随后拿起支在墙角的一把笤帚,把地扫干净,然后去厕所找来一些脏水拖干霖上的血污,脏水和原先已经黏在地上的污泥混合在一起,又恢复成最开始肮脏的样子,然后他带上清扫得到的垃圾,背起红魔,用那枚指环刀斩碎了方才墙壁上的凹陷,就这样一直挖到骑士团外的一处地面。

    门从连通到地上的入口探出头来,发现自己来到了商队运货的专道,此时恰好空无一人,便将红魔和用衣服裹着的垃圾抛出来,回到地上,又携上红魔和垃圾,逃走了。

    然而就连这位刺客也没有发现,一位途经此处的女孩,发现了自己的踪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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