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心里泛起更多的酸楚,但同时欣喜。(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
比起放开的不舍,方才的牵手,她的回应,他唇齿间她的味道,更让他欣喜。
这个部分,可能是他想得太过美好,但是她确实,跟他的情绪是一致的。
“你若有事,可以随时找我。”他道。
“嗯,你过了,之前。”她看着他,不觉再次想笑。
他一副必然要禁欲,生离死别的模样,实在很好笑。
跟他方才的生涩,出其不意的眼泪,都一样让她觉得好笑。
如果有时间,她真的好想问问,他为何这般生涩。
他不是结过婚吗?
“你不要笑。”他瞪着她,咕隆不清地道。
“我……”李迁徙没注意到自己的脸已经在笑了,她的脸,第一次不听她的指挥:“只是在笑你的表情,大律师,你若是用这副表情去律所上班,只怕门口来拜访的女生,就没有那么容易推却了。”
覃明闻言,知道她的意指,脸色出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你知道,她们可能只是好奇……”覃明再次咕隆不清地道:“而且我对她们……”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迁徙道——她没有指责的意思,也没有吃醋的意思,她是这样想的,但是不好都出来——他们之间,这些,突兀又奇怪。
“那你是什么意思?”覃明瞪她一眼,脸上红晕未退,又开始生气了。
“覃大律师。”李迁徙清了清喉咙,唤道。
“你可以叫我覃明。”覃明加重了语气。
“哈哈哈……”李迁徙笑出了声音,她望了一眼孩子的方向,压低了声音。
“你不要笑。”覃明觉得更恼火了,仿佛他刚刚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在亲吻了她之后,他实在不希望他在她的眼里,可能是好笑的形象。
“嗯,我实在没有嘲笑的意思,就是你的表情吧……实在是……好复杂。”李迁徙忍得也辛苦,脸上的表情也皱在一起。
“我虽然不喜欢你嘲笑我,但是你可以嘲笑我。”覃明有些认命,虽然别扭,但是语调莫名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道:“你不是什么意思?若是有女人找上门来,你不会吃醋的意思?还是别的意思?
我希望你吃醋,虽然幼稚,但是你吃醋的话……”
“我早过了会吃醋的年纪,跟情绪状态了。”李迁徙笑意还在嘴巴里,但是她打断他的话:“我觉得,有很多别的方式,表达我的情绪,而覃大律师你的智商跟情商,是会感觉到的,不是吗?”
覃明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的是事实,可是方才,这整个一段,他都很愚蠢幼稚啊!
“我其实……不太会……我希望,多一些参照,负面的正面的都可以。比如你吃醋,比如你……让我吻你……”覃明到这里,发现自己的声音抖了一下,无声地证明着他的失控和智商下线,因为欲望,或者因为情义,或者因为她:“我……在你的面前,有太多不确定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离开孩子太久了,你先回去……我不是在赶你走,你知道,我们这种状态……”李迁徙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你明,还要工作,我觉得你应该回去,好好休息,我也是。”
覃明闻言,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点点头。
他不想走,但是他们都知道,他应该走。
看着他那副样子,她心里也竟然有离别的感觉——可他只不过去隔壁。
真是要疯了。
他凝视着她,眼里闪过忧伤,但是他垂下了眼睑,让自己看起来寻常一些。
她忍不住伸手,抚摸上他的脸庞,她感觉到他的脸,立刻颤抖了一下,但是他的眼神,更温柔了,看着她,让她心里一阵情动。
他实在是个温柔的男人,而且是禁欲系的,温柔的男人。
后面的领悟,让她又想笑。
“无论是以前还是今年的春,我都很庆幸,能够遇见你。虽然基于感激,但是跟我是否喜欢你,像个女人一样地喜欢你,没有关系。”她道。
“你不用猜测,我的心意跟情义。”
覃明闻言,也伸右手抓住她放在他脸上的左手,他自己的左手,环过她的肩膀,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
她的耳朵贴着他的胸口,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听见他激烈的心跳,都在跟她着,他的紧张,他的情义,以及他的失控和各种患得患失。
感觉时间,仿佛轻快了许多。
她听见他在笑,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笑什么?”她问道。
“我们告别了几次了?”他问道。
他的话,让她心里一紧,同时脸上泛红,她忙抬起自己的头,离开他的心口。
但是他伸手,将她的头压了回去。
“我喜欢你,希望你做我的女人,以结婚为前提的那种,你同意吗?”覃明揉着她耳边的头发,就像抚摸着什么眷恋不已的东西。
面对他的再次询问,她也不好再次用案子这样的事情来敷衍。
她心里有答案。
“若是……”李迁徙听见自己的心里,泛起刺刺的,她以为会像过去那样疼痛,但是竟然没有,只是刺刺的,提醒着这是他在跟她要一个承诺。
“若是一切无恙,我……”李迁徙道,但是一声哭声突然响起。
两人闻声,立刻分开,李迁徙更是一个箭步冲向床铺边上,利落地脱下外套,鞋子,钻进了被窝里。
“朱朱,怎么了?妈妈在这里哦!”李迁徙柔声哄道,一面使眼色,让覃明赶紧走人。
覃明将她的外套放好,鞋子方正,轻手轻脚地往门口走去。
“叔叔,我要叔叔。”朱朱哭兮兮地嚷着。
覃明立刻停止了脚步。
“叔叔回去了,我们先睡觉,明再去找叔叔,好吗?”李迁徙温柔地哄道。
“嗯……妈妈抱!”因为要不到叔叔,朱朱有些委屈,钻进妈妈的怀里。
“好,妈妈抱,朱朱不哭哦,我们乖乖的,明就可以见到叔叔了,他会给你买玩具,好吗?”李迁徙替她擦拭眼泪。
朱朱没有了声音,只是安静地靠着妈妈的怀抱,再次睡过去。
覃明直到再次听见她匀称的呼声,才往门口走去。
他开了门,走出了她的家,再穿过花园,感觉到更深露重——他们在玄关处,磨叽太久了。他跃过她家的花园门,然后十分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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