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念头通达

    “你们成功惹怒我了，我要让你们好好体会下，白沙守卫者的愤怒！”
   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本应该化作冰晶彻底死去的鲁奴刚卡再一次从沙子里钻了出来，挡在了他们面前，更让他们绝望的是，在他们的周围，赫然出现了一大批与鲁奴刚卡类似的沙人。
   “不可能，他明明被我的白涟命中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朽木露琪亚迅速远离了周围的几只沙人，难以置信的说道：“难道真的要把这些沙子全部消除才能个杀死他吗？”
   “可恶，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黑崎一护咬咬牙，看着周围形状各异仿佛国际象棋造型的沙人们，怒道：“好不容易才到这里的啊，不要挡着我啊！”
   “暂时是没办法了，我们先撤退吧，对方的数量太多了了！”
   最为理智石田雨龙立刻做出了最优化的选择，如果对方只有一只，他们还能慢慢寻找方法，但是现在恐怕就不行了。
   “我们还是与几位队长汇合之后再来吧。”
   如此众多的数量，而且对方很明显本身就是一个同一个体系的，想要靠他们现在几人是根本没办法的。
   只要等几位队长到来，以他们的实力绝对可以解决这些敌人，至少那个古怪的涅茧利肯定可以。
   “退下吧，鲁奴刚卡！”
   就在黑崎一护纠结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从空中出现，阻止了即将发动进攻的鲁奴刚卡以及他的“象棋军团”。
   “终于都来了么？”尘宇缓缓从空中飘落，看着一脸复杂神色的朽木露琪亚，道：“还有，好久不见了呢，露琪亚！”
   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熟悉但是并不该出现的人，朽木露琪亚心中复杂万分，但是开口时却只汇成了一句。
   “海燕，大人……”
   “好久不见啊，挺精神的嘛，朽木。”顶着“志波海燕”皮肤的尘宇瞬间来到朽木露琪亚跟前，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微笑道：“怎么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人人喜爱的海燕副队长还活着，你难道不高兴吗？”
   “亚罗尼洛大人，您这是……”
   就在朽木露琪亚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曾经关于志波海燕的记忆的时候，鲁奴刚卡的话瞬间将她拉回了现实。
   一把打开尘宇捏着她头的手掌，露琪亚将手中的袖白雪对准了尘宇，喝到：“海燕大人已经死了，你到底是谁！”
   “你真的很烦啊！”被打搅了尘宇扭过头，深深的看了眼鲁奴刚卡，沉声道：“我让你退下，听不懂么！”
   “是……是！吾等这就退下，亚罗尼洛大人！”
   鲁奴刚卡颤抖着对尘宇躬了躬身，与象棋兵团一起化作白沙消失在了原地，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作为虚圈明面上的典狱长，爱好吞噬虚的存在，鲁奴刚卡可不想惹到这位大人，一旦落在他手里，肯定是被直接吃掉的命运。
   鲁奴刚卡离开之后，尘宇转过头看向严阵以待的黑崎一护一群人，无奈的摆了摆手，道：“怎么了，朽木，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
   “你，你不可能是海燕大人，海燕大人他……他……”朽木露琪亚明显想起了曾经让他崩溃的一幕，轻声呢喃道：“他明明被我……”
   “被你杀了么？”
   尘宇脸色突然一冷，有些嫌恶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抱怨道：“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强的执念，是我之前使用的太过频繁了么？”
   尘宇的脸迅速变换，将志波海燕的马甲收了起来，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看到面前呆愣的朽木露琪亚以及一脸警惕的黑崎一护一行人，尘宇随手一挥，除了朽木露琪亚之外的其余人全都消失在了原地。
   注意到自己当前处境的露琪亚立刻将脑海中那些杂念驱逐了出去，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尘宇。
   面对露琪亚那复杂的眼神，尘宇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道：“本来我还打算继续看戏的，不过有个家伙突然开始造反了，我只能跑出来。”
   “有个家伙？”露琪亚愣了愣，道：“难道是，海燕大人？不可能，我亲眼看到海燕大人他……”
   “我知道是你杀死的，不用强调。”尘宇打断了露琪亚的话，继续道：“你应该还记得那只虚吧？那个杀害了你许多同伴的家伙，梅塔史塔西亚。”
   朽木露琪亚的脑海中顿时闪过那些惨死的同伴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仇恨，一股冰冷的气息逐渐在他身上形成。
   “原来你还没死！”
   看到露琪亚这幅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尘宇一脸无辜的摆摆手，道：“他的确死了，只不过又被我吞噬了而已。”
   尘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同样继承了志波海燕的记忆，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志波海燕现在就是我，但是我并不是志波海燕罢了。”
   没有理睬尘宇那让人听不懂的话，朽木露琪亚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那么，海燕大人他，还算活着吗？”
   尘宇挠了挠头，道：“原本我是判定他死了，不过在今天看来，他暂时还算活着吧。”
   尘宇将捩花召唤出来，屈指轻轻一弹，道：“恐怕他就和那些死去的灵魂一般，因为某些执念还没能消失吧~”
   “既然还这么执着，那么就干脆出来吧~”说完，尘宇将手中的捩花扔了出去：“将自己的心愿彻底了结。”
   在露琪亚惊讶的目光中，于半空不断旋转的捩花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人。
   “真的好久不见了啊，朽木……”
   突然现身的志波海燕用无比温柔的眼神看着面前已经热泪盈眶的露琪亚，轻轻的拍了拍露琪亚的脑袋。
   相同的动作，相同的话语，但是露琪亚立刻就确定了，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她曾经无比敬爱，发自内心崇拜的副队长，海燕大人。
   “海燕大人……”
   感受着对方手掌上传来的温度，以及对方那熟悉的笑容，露琪亚再也忍耐不住，靠在海燕的胸口大哭了起来。
   志波海燕轻轻的拍了拍怀里的朽木露琪亚，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推开，然后露出一个让露琪亚无比怀念的笑容。
   “你这是什么表情嘛，能再看到我不应该很高兴么？别让其他人看笑话啊~”
   朽木露琪亚这才意识到边上还有着尘宇的存在，立刻擦干了眼泪，道：“海燕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您真的没死？”
   志波海燕闻言摇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在露琪亚不解的眼神中看向一旁的尘宇，道：“我的确是死了，但是我又被这位获取了我所有记忆的家伙给复活了。”
   说到这，志波海燕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道：“多谢你了，能够让我完成最后的心愿。”
   正在欣赏一段苦情戏的尘宇听到志波海燕的话之后一愣，然后笑了笑，道：“你不用谢我，我也不想一直带着一个能影响我的家伙在身上。”
   “还有，你的时间并不多，你斩魄刀内携带的碎片并不能支撑很久。”
   尘宇拍了拍志波海燕的肩膀，一脚迈入了虚空：“珍惜你最后的时间吧，我可是难得这么好心的。”
   说完，尘宇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脸愕然的朽木露琪亚以及面带笑意的直播海燕。
   “那么，朽木，让我看看你这些年的成长吧！”
   “是，海燕大人。”
   …
   “呼～”
   志波海燕看着满地的冰棱，嘴里重重的吐出一口白气，“你变强了啊，朽木。”
   手持袖白雪半跪在地上的露琪亚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抬起头，笑道：“海燕大人才是，明明死了这么多年，居然比以前还强。”
   “哈哈，毕竟这么多年，“我”可没有闲着啊～”
   志波海燕笑了笑，带着些许遗憾，轻声道：“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真的没别的办法了么？”
   “嗯，这次如果不是他帮忙，我也不可能再回到这个世界。”
   “是吗？那么，再见了，海燕大人…”
   “啊，再见了，朽木…”
   在做了最后的告别以后志波海燕的身体逐渐淡化，变回斩魄刀的样子，然后崩碎了开来。
   看着逐渐消散在空中的冰晶，露琪亚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刚才的柔弱与迷茫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坚定！
   海燕大人，我绝对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让我的同伴倒在我的面前了！
   …
   某处虚空中，看着从远处飘来慢慢融入自己身体的冰晶，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虽然永久损失了一部分精神力，以及一个常用的强大能力，但是却换回了自己的心念通达，无论怎么算都是自己赚了。
   因为嗿虚的特性，尘宇会保留被他吞噬的虚的灵压和能力，连带着他们记忆也会被留下，虽然尘宇依靠无极魔经剔除了杂质，但是尘宇的灵魂内依然保留着隐患，那就是志波海燕的灵魂。
   与后来他吞噬的那些虚不同，志波海燕是和梅塔史塔西亚融合后再被露琪亚杀死的，某种角度上来讲，他们的身份也融合在了一起。
   而在尘宇吞噬了梅塔史塔西亚之后，虽然进化出了嗿虚的能力，但是志波海燕的灵魂还是被保留了下来，也就是那柄捩花。
   死神的斩魄刀是他们在获得浅打之后，逐渐与之心灵交流找到对方的名字之后，以死神自身的灵魂为原型筑成的。
   也就是说，斩魄刀可以算作死神灵魂的一部分，代表了他们的潜意识，而志波海燕在与梅塔史塔西亚一起死亡之后，他的残余灵魂就融入了这柄捩花之中。
   虽然尘宇意识到了这个，但是对于这种像执念多过意识的东西，他暂时也没办法，除非有东方修炼者斩三尸的方法，不然真的很难解决。
   所幸这次在看到朽木露琪亚之后，志波海燕的执念突然苏醒，尘宇也第一次清晰感受到了他的想法，了解了志波海燕的执念。于是他干脆顺水推舟，将属于志波海燕记忆的那一部分灵魂割裂出来融入捩花，让志波海燕短暂的回到人间。
   至于他的执念么，很简单。当初虽然是他主动求死，迎上了露琪亚的刀锋，但是这柄刀毕竟还是握在露琪亚手里的。以志波海燕对露琪亚的了解，他很确定露琪亚一定会活在愧疚中，所以只要能够解开露琪亚的心结，志波海燕的执念自然就消失了。
   而在志波海燕的执念消散之后，尘宇可以感知到自己的那一部分灵魂力彻底消失了，但是自己却得到更大的好处。
   这些冰晶在融入身体之后，尘宇之前割裂灵魂时留下的伤口被迅速修复，他的灵魂也被彻彻底底的洗涤了一遍。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全身沾染泥垢的人被从头到脚洗干净之后的清爽感，连他的思维速度都变得比以前快了。
   “这应该就是道家说的念头通达吧~难怪那些修道者最后都要斩去三尸，恐怕就是为了保持灵魂的纯净。”
   看着自己身上渗出的一些乌漆嘛黑的杂质，尘宇不由得感叹自己终于也体验了一次主角必备的洗精伐髓，不过他们排除的是身体的杂质，尘宇排除的是灵魂中的杂质。
   在冰晶的效果彻底消失之后，尘宇将周身的杂质震散扔到了虚圈的某个角落，然后一脸舒爽的活动了下身体。
   看来以后吞噬别人的时候得小心点了，那种执念很深的家伙还是不要了，自己最好还得得找个方法将他吞噬来的灵魂核心寄托上去，否则以后吞噬的多了，难免还是产生污染灵魂的可能。
   体验了一把念头通达的快感之后，自己以前的状态简直就是在泥潭中行走，那种污秽、迟滞，他是绝对不会再想体验了。
   看了眼自己手背上那块宛若饕餮头颅的虚面具，尘宇心中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但是暂时放到了一边。
   就在刚才，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四道强大的灵压进入了虚圈。尸魂界的四位强大援军已经到了，那么他也该行动起来了。
   虽然说按照这四个家伙的性格不会抱团行动，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给他们找个散开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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