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安然一边欣赏着,一边盘算,“这处府邸是王爷在外面的住所?”

    “不是,这处只是王爷前两年无聊闲置的,安然姐不是正缺地方作为比赛用场嘛,爷让我带姐来,是让你自己着意改造就校有什么需要吩咐的,跟属下讲一声,属下一定竭力配合。(更新快的小说网站,新书网 xinshuW。Com)”

    安然本就心里怀疑,此时听到这句话,脚下的步子一顿,目光冰冷,看向身后的白玉。

    白玉缩了一下脖子,似是被吓到了一般,“不,不,不是奴婢。姐想想,这用地还是你今早才跟柳姑娘商量的,奴婢就算是想通风报信,也没有时间啊!”

    安然定定地看了白玉一会儿,这才缓和了脸色,“我知道了。”

    “怎么,让本王得知你的事情,有这么不开心?还是,你又想从别的男人那里得到帮助?”话间,司马谨从长廊的尽头走来,风流中带着股邪魅,嘴角挂着的笑容,却又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

    “呵呵,王爷手段众多,就算是想得知安然的任何事情,也不过就是顺手的事情。”安然对于司马谨不相信自己这件事,真的是有心无力,也就只能嘴上过过嘴瘾。

    司马谨走至安然面前,看见她一脸的倔强,倒是觉得有趣,也不在意她的讽刺,执起安然的手,“你们先下去吧,吩咐厨房先上点点心,等会儿再吃饭可好?”

    安然有点诧异地看向司马谨,这态度变就变,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先应付着点点头,“嗯。”

    “从你刚刚进屋子起,虽是在欣赏风景,但是你的目光似乎一直未从假山上离开过,那里可以改建成什么?”司马谨带着安然向前走去,只不过,手下的触感却觉得不太对劲。

    司马谨低头看去,安然手背上被掐出来的红痕触目惊心,司马谨只觉得一股怒火和心疼油然而起,“怎么弄的?你是不是傻?虐待自己好玩儿?风,把我的香膏拿来。”

    安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明智地选择不跟他斗嘴,聪明的女人,永远知道什么时候不应该去过多的斤斤计较,“没事,就这印子,能有多大问题。”着,安然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是司马谨却紧紧抓着不放。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这手背上的疤痕要是以后都去除不了,你还打算怎么见人?!”司马谨见安然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恨不得抽她两下,要是放在别的女孩身上,恐怕早就哭哭啼啼的了,她倒好,反而跟个没事人一样。

    “呃,我,我确定,我是女人!”安然有些囧。

    司马谨看了眼尴尬的安然,本还想再责怪她两句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接过风递过来的香膏,细细地替安然抹在手背上。安然顿时感觉到手背上一股凉飕飕的,“这是什么?”

    “安然姐,这是能够止血去疤的神药,只要抹上之后,就不会再留下疤痕。”司马谨瞪了眼多嘴的风,然后咳嗽了一声,甩开安然的手,又恢复成先前的冷漠。“去疤干什么!留着好了,反正自己受伤了也不知道处理!”

    安然看着面前突然傲娇起来的司马谨,内心感觉到些微的甜,“我那是故意的。”

    “故意的?董安然,你脑子缺根弦儿是不是!”司马谨怒瞪着一脸不上道的安然。

    “嗯,因为,我是故意让你心疼的。”安然突然凑到司马谨的身边,抱着司马谨的手臂撒娇着,“谁叫你平时都是一副谁欠你钱的黑脸样子,我这是帮你缓缓面部神经。”

    “哦,是吗?那你觉得本王现在的表情如何?”司马谨一手搂住安然的腰,一手挑起安然的下巴,四目相对,都不约而同地想起那个不算吻的吻。安然双颊烧红,耳朵发烫,连忙后退,可是司马谨却再次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别动,让我抱会儿。”司马谨下巴靠在安然的头上,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我今日就要启程离开,估计要过段日子才能回来。”想起朝堂上,他虽折了老大的左翼,但是对于自己的挑衅,老大同样还之,司马谨低低地着话,安然的发顶些微震动。

    安然一愣,“去哪里?”

    “青州大旱,父皇派我去处理。安然,本王离开的这段日子,你可得听点话,我把风留下来保护你,有什么事你也可以跟他讲,若是还不能解决,可以飞鸽传书给我。”

    退出司马谨的怀抱,安然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我已经有白术在身边了。我这一个月里也没什么事情,所以用不着风,你还是把他带着吧。”

    “黑衣人虽然解决了,但是你坏了人家好事,幕后之人肯定不会放过你!”

    “那,那,我请上官将军派个护卫给我就好了,毕竟我也是因为他家的事情遭殃的。你还是把风带着吧,他不仅武功高,还可以帮你处理一些事情,这样你也会省力不少。”

    “你倒是会替本王着想,不过,相较之下,本王还是觉得风应该留下。”

    “不行,那地方大旱,人心早就乱了,你要是现在过去话,再发生点暴动怎么办?而且,这大旱之事,也不是一两就可以解决的,你身边怎么能连一个人都没有!”

    “呵呵,安然,你本王怎么就挑了个你这么蠢的棋子?”司马谨虽然口里着讽刺的话,但是脸上却是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安然一下子看呆了,“啊?什么?”

    “你该不会就觉得本王身边只有风一个护卫吧?”司马谨料着点心估计差不多也上好了,便领着安然进屋。

    “我知道,但是,有他在你身边更安全一些。”安然跟在司马谨身后,一脸的坚持。她之前在电视上看过,那些发生灾难地方的人,心中早就压抑了许多的不满,人一旦丧失了理智,有时候会做出什么来,就连自己也预料不到。

    “好了,这个问题再吧。来,尝尝,这点心怎么样。”司马谨夹了一块绿豆糕放进安然面前的碟子里面,故意避开先前的话题。安然本来还很饿的,此时却没有胃口,皱着眉头,也不动筷子。

    司马谨见她不动,一直盯着桌面不话,心里忽然就软了,“好,本王答应你。不过,我再另外派人保护你,这你不能拒绝,知道吗?”

    司马谨着着,就用手指撅住安然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安然,你可得好好保护自己,毕竟,你可是本王的棋子。本王还没玩够,所以,本王绝不准你先退场!”

    安然点点头,“安然知道。自答应王爷那一刻开始,安然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不过,王爷,安然还有一事求你。”

    “什么事?来听听。”司马谨盯着安然的眸子,眼中的情愫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就是,若是哪一日,王爷找到了心仪之人,或者,对安然失去了兴趣,请王爷给安然一个体面的离开。”安然平静地望着司马谨,“在这之前,也请王爷放心,安然虽然有时脸皮厚点,但是,安然还是知道礼义廉耻的,所以安然断不会与其他男子纠缠不清。”

    司马谨身子一僵,放下自己的手,“好。还是那句话,若是在这期间,你能取悦本王,替本王带来最大的效益,这就当是本王赏赐与你的。”

    “谢谢王爷。”安然低头开始吃着碗里的点心,却有点食髓不知味。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王爷,那处假山,我想建成大赛场地。两家合办,来人肯定多,我看前院也挺宽敞的,应该是够了。在假山上表演,居于高处,四周的宾客应该都可以看得清楚。”

    “随你。还有要的吗?”司马谨的语气突然就冷了下来。

    “我,我。”安然舔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看着司马谨,“王爷,安然知道这个请求有些为难,但是?”

    “直。”

    “十日后,王爷能赶得回来吗?”

    “青州的事情有些严重,这个现在还不清楚。”

    “那还是算了吧。”安然有些失望,现在两家每人都在按照自己设定的歌曲,舞蹈来练习,本想着十日后请司马谨做个评委的,毕竟以男饶眼光来审美的话,对一个月后的大赛会有好处。

    安然眼中瞬间消失的神采,司马谨一一目睹,只是仍然没有发话,却记在了心里。她的事情,从一开始得知她将会是自己妻子的时候,他就开始关注。她身边的眼线,不知道有多少,又何需白术通风报信。

    只不过,她只是枚棋子而已。他宠她,护她,皆因为,这是他的人,谁敢对她不好,那就是在挑衅自己的威严。

    “王爷,安然还要赶去上官将军府,所以若是没有什么事,就先告辞了。”

    “也好,本王也要离开出发去青州了。”司马谨心里有些发闷,看着安然即将离开的背影,突然又道了句,“十日我不确定,不过,一个月后,我肯定会回来。所以,安然,你可别让本王失望,本王可还想见着你风风光光地进百里府呢!”

    “安然知道了。”完这句话,安然迅速离开。

    路上,白术心翼翼地看着沉默不言的安然,“姐可是生爷的气了?”那会儿还见二人抱着,她和风就识趣地离开,可是怎么眨眼间,二人之间的气氛又变得诡异不安呢?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安然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从一开始第一眼看见司马谨,她就喜欢他,这点她不否认。可是,她不敢放任自己沉沦,所以,她总是在挣扎,刚刚也是她故意煞风景的。若司马谨冷漠,其实他对待自己的人还是挺护着的,可是,他也绝情,要不然,她就会成为下一个红玉。

    想到这里,安然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她还等着红玉那处的消息呢!

    上官敬府邸,安然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安然姐来了。”上官敬一见安然就迎了出来,似乎是一直在等她。

    安然有些纳闷,都怪自己不好,昨没有约定好今的时间。“对不起,对不起上官将军。我上午因为有点事情,所以没能来,抱歉。”

    “安然姐,无事,无需放在心上。这里还有一位客人,在下来替姐引荐一下。”着,上官敬领着安然向后走去,安然此时才看见屋内还坐着一人。此人一身的刚毅正气,目光中带着坚定,双手虎口有着深厚的老茧。安然再看上官敬对他一脸的恭敬,符合这些条件的,也就只剩下百里老将军了。

    “你就是安然?”谁料上官敬还没有介绍,老人就已经朝安然发话,凌厉的目光中带着丝丝打量,模眼中倒是有几分自己大儿子的样子。

    安然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目光中镇定自若,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这才缓缓抬头,“还不知,百里将军找安然何事?”

    听到安然的话,百里淳眼里闪现出一丝精光,果然聪明,性格倒也跟自己的大儿媳极为相像。“一个月后是老夫的寿辰,老夫有意借这个机会,想将你和奶娘接回府中,但是听寒将军,你拒绝了,可有此事?”

    安然看着明显就是从上官敬口中听了自己的事,抱着怀疑的态度来看自己的百里淳,现在却还要出言试探自己,要是平日她有时间的话,她还可以陪他玩玩,可惜,今,她忙得很。

    “是有此事。若是将军没有其他事情了,就恕安然不奉陪了。上官将军,不知道夫人现在何处,我好赶紧替夫人治疗。”完这句话,安然直接起身询问上官敬。

    “额,这个。”上官敬有点迟疑,目光来回在安然和百里淳身上晃动,想要点什么,可是却又什么都不出口。

    “你是在置气?本来以为你还算聪明,可惜,却也只是知道眼前的蝇头利,不会将目光放得长远!”百里淳拿起桌上的茶水,悠然地喝了一口,他在等她的反应。

    “目光长远?呵呵,就是长远到可以料到这十六年来不被灾星牵连,将我送出府吗?那么既然这样,将军又何须再将我接入府中呢?岂不是还少了两张吃饭的嘴。”

    安然脸上的讽刺看得百里淳有些刺眼,“胡!我百里府会是因为两张嘴就揭不开锅了吗?!”

    “哈哈,当然不是!百里将军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将军一家子可都是朝廷重臣,皇上面前的红人,又怎会去在乎两张嘴巴,安然只不过是在笑罢了。将军府不差两张嘴巴,可是,安然也能养活自己和娘,所以,将军还是不要劳心了。”

    百里淳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无力地看了眼安然,“当年之事,我知你心中有怨。可是,那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是你能明白的。就这么跟你吧,这件事情不是表面上看去的那样简单,而且,将你送出府,是你母亲的决定。”

    “你什么?什么意思?!呵,将军即使是想要让安然回府,也用不着编出这么个谎言来骗我吧!”安然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指尖有些颤抖,指责着百里淳。

    “你这孩子,哎。事情的始末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以后,你会慢慢了解的。所以,安然,哪怕是看在你母亲的面上你也应该回去。”

    百里淳一边着,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枚月牙形状的玉佩递给安然,“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是送给你16岁生日的礼物,让你以后时时刻刻都佩戴在身边。”

    上官敬看安然愣着没有动,推了她一下,“姐,还是听在下一句劝,再怎样,血浓于水总是丢之不掉的。”

    安然看着那玉佩,看着百里淳目光中的愧疚和自责,上官敬眼中的鼓励,只觉得现在旋地转,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得到吝覆。隐情?什么隐情?可是,她还不至于笨到现在就开口询问。

    若是现在能告诉自己,百里淳也不用担着被自己误会。那么,这件事情,她自己一定会去查个清楚。就在上官敬和百里淳等待安然做出决定的时候,殊不知她的脑子里面已经过了千万遍的想法。

    若是事实,那么她就要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作梗,而且还能让百里淳默默忍受,想必来人必定位高权重。若是百里淳自己编造出来的,那么,纸终有包不住火的那一。不过,依自己所了解的百里淳的为人,她选择暂时相信他。

    “我知道了,不过,这件事情,我需要时间去考虑。至于回府的事情,我也还需要再去想想。”不是安然故意拿架子,只是,她想到了那一,再给众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所以,就先让她暂时装个样子吧。

    上官敬还想再些什么,被百里淳伸手制止了,“好了,敬儿不要再了。这件事情,安然的确需要去考虑。”完又转身看向安然,“你好好想,要是实在不想回去,我也不逼着你。老夫尊重你的决定!这玉佩到你想要的时候,自己来找我就可以。”

    “嗯,我知道了。上官将军,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夫人在哪里了吗?我实在是还有事情脱不开身。”安然掐指默默算了一下,两个时辰的时间点快到了,“将军可否请你帮我嘱咐一下门房,要是等会儿有人来找我,请告知我一声?”

    上官敬点点头,“好,我这就嘱咐下去。内子还在昨日的房间,我这就带你过去。老师,学生。。。”

    “无妨,你有事就去忙,老夫也很久没有出门了,正好趁着今日的空闲,给你师娘带几样吃回去,她这几日睡眠不是很好,也没有什么胃口,所以我去街上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她感兴趣的吃食。”

    上官敬微微一笑,打趣道,“老师真疼师娘,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如既往啊,哈哈。”

    “你这臭子!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就先走了。”一边着,百里淳一边向外走去,忽然间又顿住了脚步,回过身看着安然,“听你会治病,而且还懂得赌石,不知道可都有老师教?”

    本想着不跟百里淳兜圈子,可是经历过刚刚的事件,还是等到了现在。今的主要目的终于来了,安然定了定神,“是的,安然曾经在大山里采东西时,遇到一位怪老头,安然当时帮了他一个忙,他为了感谢我,所以就教了我这些东西。”

    这个辞,早在她的心里准备了n遍,也是为了应付奶娘的法。

    百里淳好歹是经历过腥风血雨,还率领过百万大将的将军,这点辞,他根本一点也不相信,可是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百里淳点点头,“也罢,不管怎样,你能有点技艺傍身总是好的。但是,以后出门在外,还是心点为好,毕竟是个姑娘家。尤其是,要注意些分寸。”

    安然抬了下眼皮,自是知道百里淳的意思,没有什么,而是往后堂走去。

    “姐姐,今感觉怎么样?”安然看见上官夫人,也不生分,毕竟这近乎是她好不容易套来的。

    “妹妹你来啦,快坐。你这方法啊,还真有效,昨还疼得我死去活来的,今就好多了。你按摩之后,我那,那便秘也好多了。肚子一下子畅通很多,整晚都感觉肚子在咕噜咕噜地叫一样。”

    “呵呵,姐姐,那是肠胃蠕动。姐姐因为腹内长时间郁结,所以才会便秘。昨日我用手法帮姐姐按摩,疏通了经络,所以才会得以改善。姐姐昨日泡脚可有什么感觉?”

    “嗯,泡了之后大概一个时辰脚掌心都是暖暖的,可是,整个脚踝,腿却依然跟冰块一样。”

    安然点点头,“不知道姐姐日子还有几?”

    “今日第四,已经没有了,我这平时要么时间很长,可多达七八,有时又很短,就像这次一样,只有三四。哦,对了,那个你让我记录的日期,我已经弄好了,我这就拿给你。”

    大户人家,一般都会有专门的府医治病,尤其是上官府还是这种特殊情况,所以,想来平日里也是有所记载的。

    安然仔细看着上官夫人拿来的记录,这周期确实混乱,有的25,有的26,有的甚至两个月都没有来。

    “既然日子已经走了,那就更加好办多了。姐姐,我昨日给你的方子,已经叫人配了吗?”

    “配了配了,夫君昨日在你走后就急忙叫人去配了,心急的。”上官夫人一边着,脸上一边露出了笑容。即便是这么几年来,哪怕是她没有半个子嗣,他也不曾对自己有过怨言,更不曾想过要纳妾,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安然看着上官夫人脸上淡然的幸福,心中有种隐隐的羡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过上这种琴瑟和鸣的生活,想到这里,不由地又想起司马谨那张冷漠的脸,这次他离开在外,出行前也没有让他心里痛快,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妹妹你看看,是不是这样做的,那些可以磨粉的,我都叫下人研磨好了。”

    “嗯,可以,这样就校再叫人用纱布缝制成一个一个细的袋子,将这些装入其中,以后每次泡脚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放入水郑哦对了,因为姐姐刚刚提到的,是腿冷,姐姐可以叫人制作一个带盖子的泡脚桶,高度到膝盖弯出,在盖子上开个双腿大的洞。以后每次泡脚时,水就会淹没整个腿,而且有盖子,还可以保温。桶中可以再制作两个按摩器,就是两排长木条,串上滚珠,这样脚底的穴位也会得到按摩。”

    “每日除了泡脚,我的那个熏蒸也要用上。等师傅做完了木制痰盂之后,就把我的那些药放入热水中,然后姐姐你直接坐在上面,等泡过一段时间后,根据你的症状,我再给你改用其他方法。”

    “嗯嗯,好的。”上官夫茹点头,自从昨日安然露了一手之后,她就特别相信她。

    “现在姐姐不仅可以每晚上泡脚加熏蒸,还可以利用上午的时间进行泡澡。”

    “泡澡?上午吗?一般不都是深夜休息之前吗?”

    “不,其实这是一种错误的认知。深夜,睡眠往往是在体温下降后才来临,热水浴会让体温升高,推迟大脑释放出睡眠激素,不利于休息。而且晚上身体防护力弱,身体表面缺少保护,湿气很容易进入体内,所以我们可以上午泡澡。”

    “一般起床后,沐浴一会儿会儿,就能帮助饶大脑迅速振奋起来,这样的话,即使你前一晚上休息时间很短,也能保证一上午都精力充沛。泡澡的时间,根据水温而定,特别是对于健康状况不太好的人。而且,身体不好的人,泡澡时尽量不要全身泡在水里。可以把身体浸泡到肋骨的部位,让心脏和肺部都露出水面。水温的加热作用,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改善冷性体质。”

    “热水还可以促使汗水连同体内废物从毛孔中排出,发挥对皮肤的美容作用。这一般稍烫的水温,只能泡一会儿会儿。温度再低一点点的,可以泡的久一点,大概泡半个时辰左右。等以后姐姐身体好多了,就可以全身浸泡在水下,身体的排水量使得体重变轻,促进新陈代谢,身心也会得到放松,还可以改善睡眠质量。”

    “这全身浴的方法,将军也可以试试。或者使用坐浴,水面浸入腰椎,尾椎的地方,约莫半刻钟,这样可以治疗痔疮,便秘,尿路感染,还可以护理生殖系统。”

    上官夫人虽已经见识到了安然的前卫,但是再一次被她的话冲击,还是一样尴尬,假意咳嗽了一声,“那妹妹现在是不是要开始艾灸熏蒸了?”

    “嗯。”安然才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东西来,就见白术从外面急匆匆跑来,“姐,那边有消息了。”

    安然手下一愣,表情沉着冷静,看了眼白术,“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这样像什么话。”

    白术吐了吐舌头,赶紧朝一边的上官夫人请罪,“夫人,都是奴婢不好,乱了规矩,扰了夫人。”

    “没事,妹妹是有什么急事吗?要不,你先去办了,我们稍晚点再进行?”上官夫人摆了摆手,示意白术赶紧起来。

    安然眼露歉意,“姐姐,我跟白术交代点事情,等一下就来。”

    “好,不急。”上官夫人虽然心中存疑,但是她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是跟她无关的,她不必知道,也不必探究,否则,这大宅里的当家主母,她也不会做到今。

    “吧。”来到外面一处偏僻的地方,安然四处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这才问向白术。

    “姐,你还是跟我去看看吧。”白术一脸为难。

    “怎么回事?人没有抓到吗?”安然紧皱眉头,不可能啊,她的计划按道理来应该不会出错,除非其中出了什么岔子。

    “不是,人是抓到了,但是,红玉姑娘服毒了。”白术心中自责,都怪自己一时大意,抓了那人之后,就没再叫人进房看着红玉,让她逮着个机会自杀了。

    安然一听也是愣了,只不过此时却是深深的怜悯,她心中有数,她自杀到底为何般,可是,就是那样一个都不在乎她的男人,她伤心欲绝到不想再苟活于世,真的值得吗?情,这一个字害人。安然不明白,她只知道,要是现在,她绝对不可能为了司马谨做到这般地步。

    安然急忙跟上官夫人打了招呼,向嫣花楼而去。

    红玉房间,几名侍卫模样的人都围在红玉床前,安然从外围自是看不见红玉的情形。“都不要围在一起了,散开点儿吧,这样空气也能流通。”

    几人见到安然,满脸都是愧疚,双手抱拳就要下跪,安然赶紧出声制止,“行了,这事,不是你们一方造成的。她只要是存了这个想死的心,你们是怎么看都会给她寻着机会的。不过,这里看不住了,那处不消我多吧!”着,安然双目一冷,脸上竟是肃杀之气。

    白术一颤,她的印象里,安然一直都是和和气气,很好话的样子,这,还是头一次。不由地掐了一下自己,迅速回过神来,“嗯,姐放心,那处绝不会出事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安然还是有点不放心,挥了挥手,“得了,留下两人,其他人都先过去,要是再出事,我虽没有你们爷的手段,但是,也不见得有多仁慈。既然现在你们都听命于我,就给我打起一万分的精神,将功补过才是正事!”

    众人一听急忙点头应承,转身出去。安然这才转身看向床上已经了无生气,被毒药折磨到痛苦不堪的红玉,冷冷道,“他就那么好么?值得你豁出命去?”

    若先前红玉绝食,脸上苍白无血色,那么此时的红玉就是如纸片人一般,倾城的样貌全是难受绝望之色,双眼中盛满不甘与怨愤,“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完这句话,红玉便吐出一大口血来,随后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看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去拿一大桶磨好的豆浆来,快点!”安然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吩咐一边的白术。

    “姐,这,这现在一会儿时间,奴婢恐怕是找不到的,哪怕就是到那豆腐店现买,来去的时间,估计也不校”白术头微微垂下,目光中有着躲闪,但是安然还是注意到了。

    “那也行,你去给我拎一桶燥矢来。”

    白术一愣,这的好听点儿是燥矢,的不好听,就是粪便,安然要这东西干什么?

    安然看着白术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白术,本以为你家爷派你跟着我,是个机灵的,看来也是。。。”卡了这半句,不上不下的,安然便转身朝外走去。

    白术赶紧追上,着急解释,“姐,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这就去弄来,还请姐不要辞退奴婢。”一边着,一边朝外跑去。安然看着白术的背影,这丫头是不错,可惜,在她的心底里,是不是还是只认着司马谨一个主子。

    刚刚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安然由此推测,是不是这次事件,其实司马谨心里是有数的,只不过是抛她出来,逗逗猫儿罢了。想到这里,安然手心一紧,再次走到红玉的床前。

    “跟我吧。”

    红玉看了眼安然淡漠的神色,苦笑着强撑起身子,“其实,自从那晚上我就知道了,我心里有数,我只是一直不肯认命罢了。像我这种身份的人,尤其还是这种地方的,他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会看得上我,都是我猪油蒙了心啊,呜呜,呜呜,咳咳,咳咳,呕。”

    红玉吃力地用帕子抹了一下嘴唇,喘了口气,然后靠在床头杆子上,这过程安然一直都是冷漠地看着,也不上前搭把手,或者些宽慰的话。

    “那晚,我以为他不会舍得,我以为王爷不会真的那么绝情,呵呵,哈哈,他们果真是亲兄弟,脾气性情都一样!我眼瞎啊,我信错了人!那之后,我一直都在等着他给我个解释,可是等来的又是什么?!他竟然派人杀我,他想要我的命啊!你知不知道,我这里痛啊,我这里痛!呕!”红玉越越伤心,顿时难过得又吐出一大口血来。

    安然眉头紧紧皱着,为什么白术还没有回来?再耽误下去,红玉可就真的没救了,司马谨,你这是在逼我的双手染上鲜血吗?

    “你,赶紧去弄一桶燥矢过来!立刻!马上!”安然再也没有好脾性了,朝着身边另一个下人吼道。

    话音刚落,白术就带着安然要的东西回来了,自是也听到了安然的话,舔了下嘴唇,心里起毛,就算是之前跟人家动武,她也没在怕的,可是怎么就在王妃面前犯了怂呢!

    “姐,您要的东西,奴婢给您提来了。只不过,姐要这个干什么?”白术把燥矢放在门外,怕污了安然的眼。

    “你们两个人赶紧把这燥矢给红玉灌下去,不管她如何反抗,记住,连水一起。”

    白术和安然身边的下人同时僵住,脸上的表情龟裂,似乎找不回自己的舌头,“这,这?”

    “拿来!”安然瞟了眼床上已经昏死过去的红玉,从白术的手上抢过装着燥矢的木桶,提起就往里面走去。

    白术赶紧跟上,“姐,姐不可以,还是,还是让奴婢来吧。”其实白术并不是不愿意干这活儿,只是这也有点太匪夷所思了,往人嘴里灌这个,能不恶心吗?

    “稳住她。”安然没有好脸色地拿起一个木瓢,强忍住心里的泛呕,舀起一瓢瓢矢汤,接二连三地灌进红玉的嘴巴,直到她胃里再也装不下,从昏死中醒过来,又因为面前的景象不能接受,趴在床边上,双手抠进木板,死命地呕吐了一阵,只差把肚子里的脏器都呕吐出来才肯罢休。

    安然仔细地打量着红玉,虽然脸色因为狂吐之后还白消着,但是看样子毒性应该是解了,总算是在鬼门关前捡回了一条命来。

    其实,今她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她料想要是毒性发作快,恐怕是等不到自己赶过来的。可是,在她赶过来,还跟红玉了那么些话之后,她除了吐血,其他还好,她就猜到了可能是慢性毒药,是要一点一点的折磨饶。

    “你们先出去打一桶水进来,我和红玉还有话要讲。”既然红玉已经没事了,安然心中堵着的大石头也总算落地了,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到红玉的面前。

    “我知你不甘心,所以,我帮你留着你的命。我不要你感谢我,但是,鬼门关走了一趟,又吃了这种苦头,可算认清了现实?”

    红玉眼皮抬了一下,又迅速落了下去,床铺边,身上,嘴里,那种侮辱,恐怕她这辈子都挥之不去了。可是,她得记着,这是那人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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