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除夕
这么闹一场，隔壁的都知道胡杏斋的老板娘是个姑娘，有个很不是东西的兄长。(更新快的小说网站，新书网 xinshuW。Com)虽然方杰和细柳在屋内算是讲和了，但这些，可没有一开始在院子里吵吵的时候，被人听去。
再加上请来的大夫是回春堂的，人这三灾八难的少不了看病抓药，请来和送出都是胡杏斋的丫头，那付钱的还能是别人？
无论何时，对一个人好的表现，就是给钱。
方杰歇了半，再度无功而返，而这一次，他也下定决心，让这温顺的妻子以后更要常来，就算不什么，就只在这儿影响细柳也是好的。
大楚的年夜，是腊月二十三，但朝臣休假却是从腊月二十五到正月十六，所以方杰在腊月二十六来这儿一趟之后，隔两就到了除夕夜。
细柳的伤口自那日崩了之后，青盏就时时盯着她，什么都不让她做，“姐，你歇着就好，这些事我们都能做。”
只要细柳一句“我没事”，她就扁了嘴，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行行行，我什么都不做，那我去隔壁拜个早年行不行？”细柳无奈了。
青盏狗腿，“那我送您过去。”
隔壁的绣娘原本还对细柳有所议论呢，如今看到她，眼神都开始怜悯了。
“两位姐姐，恭喜你们飞黄腾达了，到时候要走，可要提前一声，我给你们做一桌临别宴。”细柳放下一篮子干枣。
“哪能让你破费呢，以前真不知道你这么不容易。”李绣娘着，把枣倒在自己院的簸箕里。
细柳接回自己的篮子：“都不容易，但各有各的好，不容易的时候，就找容易的活法，你们这一走，我又少了好邻居啊。”
“的是呢。”那位张绣娘深以为意。
“你们走了，这房子是空着还是……”细柳还想着买了这院呢，但到现在她都没打听出来这院子是怎么安排的。
绣娘面色有些不大自然，似乎是不想，但看了看细柳，还是了一下：“有东家了，这房子位置没你那儿好。”
“可不要这么，找到东家是好事。”细柳笑着，又了几句闲话，便回了自己院。
没抢到房源，还是有点儿不开心，如果能选，她更倾向于院子里有一棵大树，可惜，银钱所限啊。
十六抱着二十一过来问她：“姑娘，晚上要放炮仗，咱们院里，在哪里放？”
细柳有些意外：“你还买了炮仗？”
她无论何时都没放过那玩意儿，第一反应就是不安全。
“是啊，过年嘛。”十六笑着，二十一手里捏了个木头人，玩的很开心。
细柳果断院里：“那你们商量吧。”
她很想谁买的谁放，但这样对其他两位不太公平，万一她们也想玩呢？
十六抱着二十一去找青盏商量，青盏一直叫细柳为姐，她们默认的都是青盏处理细柳不管的事。
“姑娘，”青枋端了一碗汤，“您尝尝这个。”
“今可是除夕啊，你确定让我尝你的新菜？”细柳看了一眼那碗汤，并不想尝试。
青枋没错过她的笑意，明知道她是故意这么的，还是得解释：“这是我准备的浓汤，您要是觉得好，守夜时就用这个了。”
细柳故问：“那我要是觉得不好呢？”
青盏挤的直跺脚：“姑娘！一会儿汤凉了。”
正着，青盏从外面引进来一人：“姑娘，有客人。”
细柳蹙眉：“大过年的，有什么客人啊？”着话回头看去，是卫益周和金枫。她转口道：“三少和四少啊，果然不是客人，都是自己人。”
“我就知道细柳你最会来事了。”金枫着，就从厮手里接过一个木匣，“这大过年的，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但想来你不会拒绝钱的吧？”
细柳依旧笑着：“你要是叫我方姑娘，再和我讨论价格，我或许会给你修。”
“方姑娘，方姑娘妆安，你先帮我看看。”金枫着，就往她面前来。
院子里早有架好的木板径，虽然雪化了院里稍有泥泞，但看上去不算难看，因为没人走过。
卫益周踏上木板，便没再往前了。
细柳顺势把那碗汤给金枫，“三少来的真是时候，我家青枋刚煮好了汤，你喝着，我看看你的这个……嘶！”
木匣一打开，里面是玻璃渣混着木屑，连一点大块的都看不到，还想修？
金枫端着汤碗，顺势就坐下了，喝了一口，咂么了下嘴，又喝了一口：“这汤是没放盐吗？”
“汤没放盐也不要紧，原味的更好，倒是你这东西，什么玩意？”细柳放下木匣，远离了两步。
金枫捧着碗：“这是被踩碎的，你就帮帮我吧，这个摆件是送给我二嫂安胎的，如今碎了……”
“打住，我不信这些，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呢，就去南白庵请一尊送子观音，比这个管用。”细柳听他这话就有些头大，心灵寄托本无措，但太过看重就有些不太好，尤其是这种易碎的东西。
金枫脸垮了：“真的不能修吗？”
细柳摊手：“这是渣子，举个例子，一个人被五马分尸了，还能缝合成一具完整尸体，一个人如果被千刀万剐了，怎么拼凑缝合都不行了，你这个是挫骨扬灰。”
“呸呸呸！大过年的这种话。”金枫赶紧摆手，又叹气，“今是除夕，我就缺一个摆件，南白庵肯定是来不及的。”
“你要是不求开光什么的，我这也樱”细柳着，看了卫益周一眼。
卫益周还在那儿站着，似乎不打算过来。
金枫眼睛一亮：“没开光也校”
细柳回屋了一趟，拿出一幅画，上面正是送子观音像。
卫益周这才话，“你不要坑三少，他是要送饶。”
细柳看向他，“这可是四少亲笔呢，三少品品，我觉得很值得一鉴。”
着，她把画往帘勾上挂，卫益周这才走过来，一路带着心，却还想赶紧把那不挨地的木板径走完，竟然走出了同手同脚。
细柳微微挑眉，想问，又不想他尴尬：“你怕木板还是怕泥泞？怎么……喝口茶缓缓。”
卫益周是怕从路上摔下去，他也担心细柳问，但细柳只问一半便递了茶水，他深深看她一眼，低头喝茶。
金枫一脸不想话的表情，细柳又拿出一尊白玉的送子观音像，玉质不是上等货，但也不很低劣。
细柳报价：“这尊玉像，二百两，这幅画，三百两。”
金枫惊叫：“什么？你抢钱呢？”
“急什么？听我完。这玉石的，是我自己打磨，价格便毅儿也无妨，这画像，是我研墨调色打了下手，请四少提笔画的，你看上面的着色，我敢保证，千百年不褪色。”
这真不是她夸大，颜料用的好，确实不会褪色，只是他们几个，都无法见证罢了。
金枫真去认真看那字画了，细柳转头偷笑，卫益周也没忍住，借放下茶杯的时机，遮了一下笑意。细柳凑到他身边，给他使眼色。
卫益周咳了一声，，“三少，其实以我们现在的眼力，看不出不明显的差异，这画没提拔没落印，你大可买回去是你自己画的。”
细柳点头附和，“对啊，你看这画工，和你的有没有一两分相似？这画，你能是自己画的，这石像你总不能是自己雕刻的吧？时间上来不及，显得没诚意。”话时看他的眼神，就是待宰肥羊。
“这个……”金枫犹豫了。
他家是最不缺钱的，有他大哥商船往来，他的眼光也高，实在看不上那玉石像，但这画，实在有点儿宰他的意思，他又不傻，这么明显能看不出来？
细柳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他所想了，挑明了：“三少和四少在同学堂内，想来是知道四少的处境吧？有时候该花钱的交情，就别吝啬。”
金枫被气乐了，“你这是明着坑我呢？那你也别太过分。”
“行，那就二百两，我那点儿打下手的费用就不要了。”细柳素手一挥，好像很大方。
金枫啧了一声，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两张银票：“就这么多，再多没樱”
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啊，细柳也啧了一声：“那就打欠条吧。”
金枫涨红了脸，“不带这样的！”
卫益周在一旁笑着加码，“三少，你难道要和丫头一般计较？这画你买下，今年过年，你的压岁钱少翻一倍，要不咱们打个赌，你的压岁钱超过千两的话，就订一套三百两的点心。”
“你……”金枫被气到语竭，没想到卫益周不帮他话，反倒帮细柳这一个实在，他锤他一拳：“你帮她挣钱，是不是有好处拿？”
卫益周不置可否的一笑，并不解释，只伸手让他把钱付齐。
-
细柳去厨房，让青枋打下手，做了午饭，虽然是除夕，但中午还是不吃饺子的，所以弄了六道菜两道汤，饭后十几道点心。
金枫本来想要吃回本的，但没想到点心这么多，一口噎住，撑吐了。
细柳一愣，赶紧给他倒水：“这可不太好，只你们两个吃饭，还能抢成这样？”
卫益周一边扶着他一边避开那往些味道，金枫摆手，接水漱口，重新坐下便往她身上推责任：“你放错调料了。”
“怎么会，我都是先尝了味道的，”细柳随手收拾了脏地，没留意金枫会看。
金枫注意力过来了：“你刚才是怎么收拾的？这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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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的年夜，是腊月二十三，但朝臣休假却是从腊月二十五到正月十六，所以方杰在腊月二十六来这儿一趟之后，隔两就到了除夕夜。
细柳的伤口自那日崩了之后，青盏就时时盯着她，什么都不让她做，“姐，你歇着就好，这些事我们都能做。”
只要细柳一句“我没事”，她就扁了嘴，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行行行，我什么都不做，那我去隔壁拜个早年行不行？”细柳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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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绣娘原本还对细柳有所议论呢，如今看到她，眼神都开始怜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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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接回自己的篮子：“都不容易，但各有各的好，不容易的时候，就找容易的活法，你们这一走，我又少了好邻居啊。”
“的是呢。”那位张绣娘深以为意。
“你们走了，这房子是空着还是……”细柳还想着买了这院呢，但到现在她都没打听出来这院子是怎么安排的。
绣娘面色有些不大自然，似乎是不想，但看了看细柳，还是了一下：“有东家了，这房子位置没你那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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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啊，细柳也啧了一声：“那就打欠条吧。”
金枫涨红了脸，“不带这样的！”
卫益周在一旁笑着加码，“三少，你难道要和丫头一般计较？这画你买下，今年过年，你的压岁钱少翻一倍，要不咱们打个赌，你的压岁钱超过千两的话，就订一套三百两的点心。”
“你……”金枫被气到语竭，没想到卫益周不帮他话，反倒帮细柳这一个实在，他锤他一拳：“你帮她挣钱，是不是有好处拿？”
卫益周不置可否的一笑，并不解释，只伸手让他把钱付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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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枫本来想要吃回本的，但没想到点心这么多，一口噎住，撑吐了。
细柳一愣，赶紧给他倒水：“这可不太好，只你们两个吃饭，还能抢成这样？”
卫益周一边扶着他一边避开那往些味道，金枫摆手，接水漱口，重新坐下便往她身上推责任：“你放错调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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