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 都是朋友
细柳请了陈大夫给张娇诊脉，便去看十一，十一腿骨又伤，看的细柳一阵皱眉。(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
“这几你不要下床了，我给你用上好药膏，你好好养着。”
十一有些紧张，手都没地儿放了，结结巴巴的，“那，我这腿能完全好吗？”
“原本是残，现在是伤了骨头，这伤势不同，胎里带的是没法子的，但如今这伤，也不能大意，你别动，我本不想给你固定的，那样你连如厕都不方便，这是你自己的腿。”细柳给她缠纱布，边缠边。
十一不敢动，也不敢了，有些呆木的看着细柳给她涂了药膏的腿上缠纱布。
“你啊，本来不是那种铁打的汉子，别缺你是铁打的也就算了，那毕竟是别人，你自己得把你自己当回事，这是你的肉，是你自己疼，别人一句心疼，几句好听的，也疼不到自己身上。”细柳故意重手一下。
“嘶！”十一疼的抽气，却咧嘴笑，“我知道姑娘是为了我好，十六跟我过很多次了，我如今亲身体会，确实如此。”
“你躺下，水我放在这儿，隔半个时辰我来一趟，要是发现你不乖，你这腿，我给你砍断算了。”细柳故意了重话，出门时，关门也重。
十一听话躺着，又疼又安心，知道姑娘是为他好，但十六还没回来，他等十六回来再。
-
左侧的楼里，安静如鸡，细柳进院，直奔楼。
青灵子吓的不轻，她听到动静了，没敢看，碧虚和碧清两个想看，还被她拉住不让看，后来听到没动静了她才伸头，结果院子里就像没人来过一样，这……她是真害怕了。
碧虚和碧清还有不解，此时看到细柳过来，福身行礼后就退下，被细柳制止了。
“不用回避了，你们也在这儿听着吧，青灵子，我只问你，刚才，你看到什么了？听到什么了？如实了，我不怪你，若有隐瞒，我不放过你。”细柳盯着她，目光森然。
青灵子真不敢隐瞒，如实，“什么都没看到，真的，我拽着她们一直在屋里，没看一眼，倒是听到了些，那位姑娘，是带着人来的，是瞒着家里人出来的，也不想让人知道。”
细柳追问，“那姑娘是谁？”
“啊？这我就不知道了，只听是九姑娘。”青灵子是从一开始就听着的，当然了，开始的时候她也看到了，只是后来细柳回来了，她就没再看。
“我看着年纪也不了，竟然行九？”细柳手指敲了一下桌面，“呵，真是够任性的，你再住几，让你这俩徒弟出去买东西，够做一场大法事的东西，张扬点儿，就我这儿不干净。”
“姑娘，”青灵子被吓到了，自然就往不好的那一面想，又想自保，又不想得罪她，但又不能瞒她，便了出来，“您这是想借此遮掩吗？”
细柳看她，“遮掩什么？我平白无故的被打了一顿，你看我这儿一身伤，十一腿都折了，我那徒弟都吓成呆瓜了，我嫂子差点儿早产，我不该做场大法事祈福？”她捋了袖子，扯开领子，那青紫大块淤血，看着惨不忍睹，“你是见多了事的，别人身上见惯聊，不少看吧？”
青灵子别开眼，“姑娘光明正大的，是我人之心了。”
“知道就好。”细柳白了她一眼，整理衣衫，“你若知错就改，我自然还会用你，否则，你别在京城了，下都没你容身之地。”
青灵子打了个寒颤，即便细柳不是疾言厉色，但她如今也不敢瞧半分，恭敬的，“是，我这就让她们去采买香烛符纸。”
“你随意，我还有事。”细柳起身，又想起什么，回头交代，“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离了我这儿，你也不会有人信。”
“我知道的。”青灵子苍白一笑，“姑娘放心，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细柳看了她一眼，没再话。
碧虚看着细柳出了院子，回头来问，“师父，方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刚才虽然听了全程，但什么都没听懂。她看了看碧清，也未见得比她明白。
“你们不知道是大的幸事，别问了，赶紧去买香烛，往日做法事的量，这次照三倍买。”青灵子抚着胸口吩咐她们，擦去额上冷汗。
她心里倒是想护着这两个孩子，毕竟是从就跟在身边的，和那些救济的孩子不一样，只是这次，是她瞧了人做错了事，不能不认。
这边，陈大夫给张娇诊治之后，也去看了方品文，到底是年岁，惊吓之后，迟迟没回神儿，陈大夫便给他开了安神药。
细柳过来道谢，正看到张娇身边的人煎了药端过来，她尝了一口，才让端进去。
“方姑娘可真是厉害，这便知道内配药物了吧？”陈大夫拎着药箱出来，正好看到，便笑着。
细柳赶紧谦虚，“没有没有，我就是因为闻不出来才要喝一口的，但就算我喝了，也没尝出来，倒是辛苦陈大夫了。怎样，没什么大碍吧？”
“有方姑娘在前，这些都是病痛，孕妇是得休养几了，少食少动，等肚子舒服些再下床。”陈大夫，“那儿怕是得多哄哄，吓到了。”
“那是得多哄哄，今真是辛苦陈大夫了，我这儿一时半会儿还接待不了人，今您怕是不能在这儿吃饭了，我给您装了一盒糕点，新出的花样。”细柳着，拿过一旁早准备好的点心，和诊金一起递送过去。
陈大夫，“本来就是玩笑话，哪能真在您这儿白吃饭，我各自开了三的药，要是再有什么，可直接拿着方子到回春堂找我。”
“陈大夫医术高明，我是最信的了。”细柳送他出门，顺便把马车弄进门。
-
林家丢了个行九的姑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最先来的还是霍莹。
细柳把人迎进来，“五姑娘今日得闲？是自己来享用，还是要宴宾客？”
“我是来帮你的。”霍莹直接，“你这儿有人进来了，可是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呢。”
“我这儿最近不接待客人，已经被包场了啊。”细柳直接否了，“姑娘想见什么人影？”
霍莹不想直，便，“不对啊，我之前来接我那两个庶妹的时候，你这儿是有客饶。”
细柳道，“是啊，那个时候还没被包场。”
霍莹诧异，“那今没来客人？”
细柳笑了，“五姑娘到底想问什么？你这么打听我的营业情况，很不厚道的。”
霍莹表示诚意，“我真是来帮你的，你要先告诉我情况我才能帮你，你上次把我关了一次，还把我不知不觉的送回去，我就想知道那是怎么做到的，但一直没时间，我被送到柳州两个月呢，那里的风土人情，是真美，可是，我去哪儿，待多久都不是我自己了算的，想来，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都出不了京城。”
“不用客气，外面确实很美，京城虽然繁华，但比不得山川河流。”细柳感叹，“我要是有时间，我也出去。”
霍莹想要出其不意，猛然转移话题，问，“那今林九来找你了没有？你有么有把她管到那黑黑的地方里去？”
细柳做出吃惊的表情，无奈道，“今是真没人来，不信你去四周问，我这儿四通八达的，真要有人来，会没人看到？”
“也是，”霍莹看了看她这门外，不由点头，“那你这儿真不用我帮忙了？我是拿你朋友的，咱们不打不相识，你和我家祖母也见过，我家祖母都夸你手艺好的。”
“好一句不打不相识，就冲你这话，我得请你喝酒，来，你先这边做，我去做个下酒菜。”
细柳就是仗着上午人少，做了也不会承认，反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能赖到她头上？
倒是十六和青枋两人，一直到中午才回来，带了一大车的布匹，是和绣房的人买冲了，人家是预定的，今日拿货，她们只好等着布庄从别处调货，这才凑够三十匹。
青枋一看到霍莹，便往厨房去，“姑娘，客人来多久了？我来做菜吧。”
“来了好一阵了，我回来就在了，你做午饭吧，今吃饭的人多，大的的都病了，我还出去请了一趟大夫，幸好不传染。”细柳，恍若无事，“下午煮个老汤，晚饭做点儿好的。”
青枋点头，也是没显露什么。
细柳端起刚出锅的两碟菜，出来请霍莹喝酒。
细柳是自酿的果酒，但挑了后劲儿大的，且大半都哄了她喝，只半个时辰，就把霍莹灌醉了。
霍莹是带着人来的，醉的直转圈，是无论如何不能回去——这么回去不是找罚吗？况且还早，在这儿醒酒也绰绰有余。
“客房在这边，尽管休息，这边有热水，用水时候一声，从厨房倒过来。”细柳交代她的丫鬟，又去看十一。
十六把方品文也抱到十一这屋里了，虽然看到十一的伤，但还是没多问，只哄着方品文，试图安慰。
“大的的在一处，应该会好些，今真是太凶险，是我的错，回来晚了，以后不要提，省的我无言以对。”细柳端着他们两个不同的药碗，故意如此。
十六扑通跪下，“姑娘，我弟弟的事……谢姑娘保护！”
她听十一了，要不是细柳及时回来，他们必然要死，真是太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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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好一阵了，我回来就在了，你做午饭吧，今吃饭的人多，大的的都病了，我还出去请了一趟大夫，幸好不传染。”细柳，恍若无事，“下午煮个老汤，晚饭做点儿好的。”
青枋点头，也是没显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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