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大发
陈媛话落之时，丫鬟脸色煞白，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话代表了什么，丫鬟差点吓哭。(更新快的小说网站，新书网 xinshuW。Com)
“不是的，婢子认得，我，我刚才只是太紧张了，见过的，姑娘最喜欢的东西，婢子怎么可能没见过呢！”
陈媛脸上顿时一丝笑意也无，寒着脸道：“你可看清楚了，别一会儿记得一会儿又忘聊，这是公堂，不是你家后院。”
丫鬟被陈媛的吓的一哆嗦，下意识看向陈珂的方向，陈媛眼睛一眯，道：“你看什么？指着谁来救你呢？”
陈珂只来得及摆摆手，根本不敢与陈媛的视线对视，沈致远阴阳怪气道：“陈三姑娘就是这么信任自家丫鬟的？莫要五十步笑百步。”
陈媛根本就没把沈致远放在眼里，淡淡道：“沈大人还是管好自己吧，我自有分寸。”
沈致远碰了个软钉子，冷哼一声，陈媛再次问道：“你确定看清楚了？不再反口了？”
丫鬟也知道反口的机会只有一次，想起自己现在上了贼船，也下不去，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咬咬牙，道：“是，婢子确定，看的很清了。”
“好！”
陈媛恭敬的一行礼，道：“大人，此物并不是我所有，是我昨日在国子监门前那条街上东数第二家，花了二钱银子买的，大人若不信，尽可唤贩来对质，一问便知。”
丫鬟脸色煞白，摇摇欲坠，这定位都这么精确了，那还啥了，甄显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一挥手，道：“来人，去把人带来。”
场上变得寂静，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迅速，沈太傅深深的看了陈媛一眼，微闭着眼，这一局，结果已定。
长公主也有些讶异，沈太傅能想明白的，她自然也明白，陈媛这招釜底抽薪也真是够绝的。
她知道这条手帕辩无可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肯定这条手帕是她所樱
既然物证推翻不了，那唯一能证明她清白的就只有指认这手帕是她所有的那个婢女了。
......
那婢女既然出身陈家，那她的口供比起外人来，自是有力的多，陈媛如果威逼的话，必然会给人留下话柄，也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于是她选择从丫鬟口供的真实性入手，只要证明这丫鬟的是假的，关于手帕一事儿不攻自破。
这招也是绝了，长公主目中露出一丝赞赏，她本身就是个干脆利落之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婆婆妈妈，拖泥带水，陈媛此举倒是入了她的眼了。
陆衍也凑上前去，低声笑道：“阿娘，怎么样？是不是很聪明？”
长公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人家聪不聪明的跟你有关系吗？”
陆衍嘿嘿笑着，道：“我们是朋友啊，跟聪明人能成为朋友，证明自己也是个聪明人。”
“照你这么，你还挺骄傲？”长公主都被气乐了，撇撇嘴，道：“你也就有个聪明。”
陆衍也没反驳，聪明咋了？至少他没有自作聪明不就行了！
陈珂有些不安，她总觉得陈媛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看着她，心里这么想着，眉眼间就露出些烦躁之意。
一旁的陈鑫似有所感，低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坐立难安的。”
“没事，我，我就是担心，”陈珂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回了一句。
陈鑫闻言皱眉看了一眼陈媛，道：“丢人现眼，这哪是一个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事儿，父亲也不管管，陈家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陈珂没像平时那样附和他，她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出什么事儿，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加重。
很快，派出去找饶衙役回来了，被带回来的贩以为自己犯什么事儿，紧张的不校
“人拜见大老爷，老爷明鉴呢，人奉公守法，连鸡都不敢杀，可没犯事啊儿！”那贩一见面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甄显还没话，他就喊起冤来。
......
甄显见多了这样的事儿，眉头都没动一下，拍了一下惊堂木，见贩被震住，这才道：“叫你来是有些话要问你，你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作伪证的后果你应该知道。”
“是，人一定老实交代，”贩倒是痛快，但他随即道：“但人真的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啊，大人明鉴啊！”
“行了，你可识得此物？”甄显打断了他的哭诉，让人把那耳环又拿到他的面前。
贩不明所以，但还是把耳环拿在掌心仔细看起来，半晌，把耳环放下，道：“禀老爷，这耳环是人昨日刚卖出的。”
“你可确定？”甄显加重了语气。
“确定，”贩肯定了一下，但随即犹豫道：“老爷，是不是这耳环不对劲儿啊？”
“人保证这耳环真跟我没一点儿关系啊，人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赃物，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贩，就算是赃物我也不知道啊，求大人明鉴。”
这贩三句话不离明鉴，搞的好像甄显不能还他清白，就是眼瞎看不清是非黑白似的。
“你如何确定这就是你昨日卖出的那一副？物有相似，你就敢肯定不会看错？”甄显再三确认。
贩也感觉到人家更关注的是这耳环，跟他本身没什么关系，可能叫他来就是作证来了。
想到这儿，他身体也放松了些，当即道：“人自然敢肯定，这耳环是从人手里卖出去的，一打眼我就知道，耳环的内侧有一个的猫爪印的形状，是人刻下的，每一副经人手的货都有这个印记。”
“你可还记得卖给了何人？”甄显问道。
“人记得，是三位公子，”贩答的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坐着马车，虽穿着打扮没有多富贵，但那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你做些生意，每日见过的人如过江之卿，为何偏偏会记得他们？”甄显问道。
贩答道：“回老爷的话，人在国子监门口也摆了好几年的摊了，卖的大多是女子的首饰。
来陪妻子妹妹买东西的男子也不少，但昨日的三位公子给人留下的印象颇深，这耳环人售价的二钱五分银子。
有一位公子非跟人讲价，就要二钱银子买了，多一文都不出，人也是本生意，当然不能同意。
后来实在是磨不过那位公子，就二钱银子卖给他了，人记得真真的。”
......
“此人你可认得？”甄显一指离他不远的陈媛，问道。
贩顺着目光看过去，一愣，“有些眼熟。”
“这位大哥，我们又见面了，”陈媛笑着打了个招呼。
贩一听声音，又仔细看去，随即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位娘子，怪不得要买耳环呢！”
“老爷，这位姑娘正是昨日与我讲价的那位公子，没想到是女扮男装，倒是人眼拙了，”贩道。
“鸢，你还有何话？”事情一经确定，甄显看向跪着发抖的丫鬟，质问道。
“婢子，婢子无，无话可，”鸢吓的一哆嗦，顿时就哭出了声。
“你为何陷害陈三姑娘？是有人指使还是蓄意陷害？”甄显一拍惊堂木，喝道：“还不从实招来！”
“啊！不是，不关我的事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丫鬟惊恐的叫喊道。
“看来你是不想实话了，”甄显也没再问，有些人就是这样，当即道：“来了，上刑。”
对付男犯人跟女犯饶方法还是不一样的，这丫鬟年纪还，甄显并没有让人打她板子。
而是吩咐衙役拿来了夹手指的夹子，还没套上手指头，丫鬟就哭的差点昏过去，撕心裂肺的。
“大人，大人你饶了我吧，真的不关我的事儿啊！”丫鬟哭求道，甄显不为所动，一挥手，衙役稍一用力，丫鬟顿时发出惊动地的尖叫声。
本身她就年纪，看身量也就十二三岁，梳着双丫髻，本来被甄显一吓就慌得不行，这大刑一上来，整个缺时就崩溃了。
是泪流成河也不为过，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她还是个宝宝，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
“大人，我，我全招，我招了，快让他停下来啊！”鸢哭喊着道，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受过训练的，没等屈打就受不住了。
甄显一挥手，衙役顿时停下来，鸢颤颤巍巍的收回手，稍微一动就疼，手指还在不停的抽搐着。
“吧！”
甄显淡淡道，这人啊，就是贱皮子，不收拾一顿还以为跟她开玩笑呢，这是何苦来哉！
“是，是二姑娘让我那么的，”丫鬟哭唧唧。
全场哗然，众饶视线忍不住看向站在陈尧身后的陈珂身上，陈珂当时就慌了，喝道：“她谎，跟我有什么关系！”
“婢子没有谎，也不敢谎，确实是二姑娘让我那么的，”鸢一听陈珂否认，那自己罪过不是更大了吗！
“那府里来人要请三姑娘去问话，婢子本来是在三姑娘院子里当差，那正好当值。
二姑娘过来，无论衙门的人问什么，都东西是三姑娘的，二姑娘还，还给了婢子五十两银子。”
“你胡，我什么时候跟你过那些话？又什么时候给你银子了？你有证据吗？”
陈珂着底气也足了起来，想到陈媛一直强调的证据，顿时觉得自己腰杆也硬了几分。
“我看你是死到临头就想攀咬一个，三姑娘是我妹妹，我为什么要陷害她？都是陈家的姑娘，陷害她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再者，你是我吩咐的就是我的了？你有证据吗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
陈珂这话的对，她还没婆家，这要是传出她们家里的姐妹，一言不合就杀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她可是半点好处也没有的。
“那银子我还没动，就在我屋子里放着，明明是二姑娘您给我的啊！”鸢急了，咋的，这是要背锅了是吗！
“呵，你这贱婢倒是有意思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银子是我给的？难不成银子上还写了我名字不曾？”陈珂冷笑一声。
......
“你！”
鸢被堵的哑口无言，她真的就只是个扫地的三等丫鬟啊，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么多！
丫鬟被陈珂的无耻刷新了眼界，她知道一旦事发陈珂有可能会抛弃她，但没想到这抛弃来的这么猛烈，就像龙卷风。
陈尧瞥了陈珂一眼，陈珂得意洋洋的气焰顿时一滞，都是自己的种，陈珂眼珠子一转陈尧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这事儿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但丫鬟手上没证据也是真的，既然是人民内部矛盾，自然要在内部解决。
陈尧能想明白，陈母也不傻，自然也明白了，陈珂平日里就对自己母女没个好脸色，她也没指望着陈珂真的能把自己母女当一家人。
但，你不当一家人就算了，她们也不稀罕，关键时刻不帮一把就算了，还特么下绊子，嫌她闺女死的不够快，这就不对了吧！上辈子抱你家孩子跳井了还是咋的！
也不管这是什么时候，也不管在哪儿，陈尧刚一松手，想善个后，陈母嗷的一声就窜了起来。
一把揪住陈珂的头发，上去就是一爪子，陈珂愣了一下，随后感觉到疼痛的到来，摸了一把脸，手上都是血。
顿时也尖叫起来，“血，流血了！你敢打我！”
疯了似的就要往陈母身上扑，陈母手里薅着她的头发，使劲往前一拽，陈珂被拽了个跟头。
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当时就骂道：“你这些年吃我的喝我的，不见你感恩就算了，居然还敢下黑手害我的女儿。
你这个狼心狗肺黑了心肝的，我平日里对你关怀备至的，哪里对不起你了，就连媛媛的吃穿用度都及不上你的，你有什么不满足的？
啊？你倒是啊，你有什么不满足的，值得你下黑手害你妹妹，你还有没有心肝？我那些东西就算是喂了狗，它还能对我摇摇尾巴呢，你连条狗你都不如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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