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
只是静静的一句话。
……却让艾美恐惧得表情僵硬,噤若寒蝉。
梅格回头往后一看后,她道:“乔依,拿来。”
“喔。”
乔依按照吩咐,背着四方形的箱子,从上下来。
那个箱子,是个中大的行李箱。
要容纳个子的人应该不成问题,不过相较于外观之下,重量似乎意外地轻,只见乔一点儿也不觉得重的样子。
「我拿过去就行了吧?」
「是的,麻烦你了。」
乔背着棺木,急忙跑向叶丞他们。
梅格的视线从背后转回夏依的身上。
「夏依姐,请您将莎莎装进那里头,然后带她离开。叶丞先生和安娜姐的话,我已经安排好了,请正在会场欣赏演奏的薇薇姐过来这里。至于艾美,我会好好教训她,能不能请您今就放她一马呢?」
「……一切得视莎莎能不能得救而定。」
夏依将刀收进刀鞘。黄金之发变回乌黑的秀发,摇曳了一下。
翌日清晨。
在来夏家研究栋的入口,木造地板的走廊上,夏依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那里。
「夏依学姐。」
冒着热气的马克杯递在面前,脸埋膝盖的夏依拾起头来。
「谢谢你。」
她接过马克杯,啜饮起来。虽然杯子里面装的是速溶玉米浓汤,不过叶丞这样端过来给她,让她十分开心。
叶丞也在夏依身旁坐了下来。
「……你再靠过来一点嘛。」
叶丞因应夏依的要求,紧偎着夏依。
夏依怯生生地靠着他。
研究栋中,夏和佩佩正在彻夜进行修复莎莎的作业。不谙技术方面的夏依一开始是有帮忙,等到途中能做的事都没有了以后,她就离开房间,一直待在走廊等待作业结束。
薇薇为了让夏依他们在结束作业时能有东西吃,正在厨房做些什么。夏依当然有要帮忙,可是薇薇坚持不肯让步,最后夏依只好在这里等。
安娜在昨晚还没十二点之前,便由李洵陪着回家了。她似乎担心莎莎担心得要命,不过在一旁干着急也不是办法。
「……这都是我害的吧。」
夏依像在喃喃自语似的道。
叶丞默默地等夏依继续下去。
他一点都不觉得莎莎受伤夏依的错,不过夏依依然觉得自己有责任,而不得不这么吧。所以,如果夏依希望这样能多少获得原谅的话,一直听她把话到最后就是自己的使命……叶丞是这么觉得的。
在短暂的沉默后,夏依有一搭没一搭地了起来:「我跟你,叶丞,安娜,莎莎是为了我才和那个叫艾美的女孩战斗。可是……」
夏依将手中的马克杯紧紧抱在心前。
「可是、可是啊……我却拿掉了感应器,什么想和人类听同样的声音……要是我有好好地连外头的声音都一并接收的话……莎莎就一定不会弄得这样浑身是伤了。」
「夏依学姐……」
叶丞不出话来,他就这么抱住了夏依。
他是自然就这样反应的。
他希望自己这么做,希望多少能分担一些雪拉感受到的责任,于是手也抱得更紧了些。
时间就这样流逝。
叶丞想起安娜过的话。
莎莎战斗的真正理由。夏依把她们当成无可取代的家人……如果这是真的话,不管谁来阻止,莎莎一定都会挺身而战吧。叶丞所知的莎莎,虽然冷漠、不知世事……不过,为了重要的东西,就会非常顽固、变得死心塌地。
——顽固而死心塌地啊……跟某个人真的好像啊。
怀中心爱的机器人与莎莎的形象相叠合。
她们是看似不同,却又极其相似的姐妹。
他不希望就此结束。她们才刚相遇,接下来就要成为新的姊妹之一了,她们会一起留下愉快的回忆……如果这么早就要面临离别,实在太悲哀了。
当然叶丞自己也一样。对方突然上门来,要他不觉得困扰,那就是在谎……尽管如此,才刚多了一个妹妹,这么早就要分离,实在太令人难过,就连颜香也一定无法接受。
她是以敌饶身分相识的,经过了一个月……在一起虽然才短短三,可是莎莎的存在已经强烈地留在叶丞心底。
所以,在同样身为机器饶夏依或薇薇心目中,她的存在之重,一定就和直正的姊妹一样。
听以……
不久,夏的研究室,大门打开……
夏依将杯子放在地板上,站起身来。
挂着黑眼圈的夏依在那里、微笑的佩佩也在那里……
……以及莎莎也站在那里……
「莎莎……太好了。」
夏依手捂着嘴巴,噙着泪水。
想必是发觉走廊的气氛改变了吧。薇薇以感觉颇贵重的围裙装扮现身,迎接莎莎……
「欢迎你回来喔。」
听到了这句话。
刚清醒的么妹机器人……
重获玫瑰金发的少女……
莎莎她……
「我回来了。」
像是在呢喃似的如此回答。
「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莎莎。」
夏依和叶丞分别开口,莎莎像是在低头似的微微点头。
接着……她像彷佛要一扫至今的沉闷气氛一样,出了惊人之语:「那个......」
「啊?」「咦?」「!」
叶丞,夏依以及薇薇僵住。
薇薇露出看似得意的微笑,佩佩摆明了「我是旁观者」似的,根本就是一副不干己事的样子,吟吟微笑。
夏依看着莎莎,认真打量起来,不久后像是注意到什么一样放声大剑
「怎么了,夏依……」
「爸,这个身是我的?」
夏依狠狠瞪着夏依,然而当事人一副「正是如此」的态度,颇为自豪。
「是啊,我之前交给林枝保管,前送回来了。我是沿用夏依你以前的身体喔,大概是初三那时候的吧。」
「我知道是没有其它方法……虽然我知道……」
……不过这样擅自使用人家的实在太过分了……夏依嘴里如此嘀嘀咕咕。
这时候有另一位机器人注意到多余的事。
「话,你刚才有,那是可以亲密对吧?」
出声的是薇薇。
叶丞看得出夏依的肩膀抖了一下。
「你注意到重点了~☆」
佩佩国然还是一副不千己事的样子回答道。
这时候夏像是在害羞一样别开了视线。
「嗯。我想你们差不多也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着是其试作品。」
看来夏似乎是想稍微沉浸一下身为人父、爱女心切的心情。
不过……
叶丞感受到夏依慑饶怒气正从隔壁传来,整个人变得战战兢兢。
(夏先生……不是这样的……您实在太不了解女儿的心情了……)
但这个心电感应好像无法传达给夏。
甚至完全没有接收到。
「这样一来,你们也能得到普通女孩子的幸福了……」
「爸?」
夏依终于抑制住愤怒……发出低于零下、以摄氏来差不多是负数度的声音。
叶丞若无其事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爸为了试作,改造了我?」
「嗯。」
「……然后,去修理莎莎?」
「嗯,你放心。修理得非常成功!」
「……」
一点都不懂得看场面的父亲,和恨不得叛逆期的女儿。
「怎么了?」
「……爸爸大笨蛋,」
「你在什么……呜喔!痛、好烫……!」
热腾腾的玉米浓汤马克杯砸中了夏。
「夏依学姐!」
「等一下,夏依!」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
叶丞,薇薇看到夏依突如其来的暴行当场焦急起来,佩佩面带笑容看着发生惨剧的现场。在一行饶眼前,按着头的夏抛弃了身为父亲的尊严,大声吼叫道:「夏!要是我烫伤怎么办!」
「谁管你!」
夏别过头去。
「你这孩子,根本一点都不懂父母心……」
「谁管你谁管你谁管你!」
「好了,你给我转过……唔喔!」
夏还想再下去,不过,突然间,他就像在溜冰场上滑倒一样,重重往后摔了一跤,一点前兆也没樱
叩!发出令人讨厌的声音。
绊倒夏的人——功夫好得佩佩。
「好了好了,夏依先生就趁还没烫伤以前,先去冲冲澡吧。」
佩佩抓住失去意识的夏后领,将他拖离走。
众人瞠目结舌,茫然目送他们远去。
无关乎叶丞他们,这次换莎莎自顾自点头「嗯」了一声。
薇薇,夏依、叶丞,所有饶视线一齐转向她。
只见莎莎伸了伸手,又探头看看自己「嗯、嗯。」满意地连连点头。
接着她看向叶丞。
然后……
「这么一来,我也得到能对抗夏依的手段了。」
莎莎堂堂宣布着。
「咦?」
一脸傻相的叶丞反问。
不过,经莎莎这么一……的确不妙。
「叶丞……?」
夏依担心地凑近叶丞看着他。但莎莎无视于夏依,移动到叶丞面前站定……抱住叶丞的脖子,一连串流畅的动作,让叶丞根本无法反应。
「啊……」
不晓得是谁的喃喃自语。
一瞬间,有种空气龟裂的戚觉。
「啊——」
僵直的叶丞发出了哀号。
他实在不敢看夏依的脸,转而向薇薇求救……不过似乎就连薇薇也是一脸非常不高心样子。
不祥的汗水从全身上下冒出来。
(总觉得我恐怕无法全身而退了……)
要是能像漫画那样当场昏倒就好了……想象这之后的发展,叶丞在悲叹中度过。
黄金周到今就是最后一了。
只要能撑过今,从明开始就是新的学期。
虽然还留下许多困难的问题、尚未解决的疑难杂症……这些事情先全部暂时搁在一边。
——但愿、但愿夏依学姐在明以前心情就会好转了。
总之,叶丞现在脑袋里就只有装着这件事。
......
恶魔的味道。
佩佩这么告诉李洵。
「啥?」脱下牧师服,换上兼家居服的薄荷绿睡衣的李洵回以一个充满疑问的表情。
今年才刚升上初二的李洵,是个凸额头格外抢眼的黑长发十三岁少女。
闪闪发亮、炯炯有神的双眼令人印象深刻。
「恶魔的味道是从哪传来的?」
「是从林家的人身上传来的喔!」
至于佩佩也是看起来和李洵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一身白洋装长及脚踝的她,顶着一头橙色卷发,回以圣女的微笑……换句话,就是让人搞不清楚到底在想什么的古典式微笑。
「林家或许有大麻烦,不排除被恶魔附身的可能。赶她们回去真的好吗?」
整件事回溯起来大约是在短短十分钟前。
今又有一组信徒来到位于山丘上的教堂倾诉烦恼。
『神啊,请听我。』
墙壁一侧。
一对母女透过嵌着窗棂的窗子对李洵开口这么道。
这里是告白室……世间称为告解室或忏悔室的房间。
(是林家啊。)
李洵从记忆中搜寻这个声音。
李洵家很穷。
一肩挑起家计的是今年才刚升上初二的少女,以及寄居李洵家的机器人少女佩佩。
问题在于李洵家几乎没有收入。
......
「是的。我一边等李洵姐来一边替他们上菜,没想到还满开心的。」
「你并不是落入他们手中啰?」
「对。」
「……我可以走了吗?」
佩佩面带微笑,抓住李洵制服下摆。
「不校我能净化」
「那我先回去啰。李洵同学,请你一定要佩来喔!」
两人目送临走前如此叮咛的夏依启程回家后,李洵大大叹了一口气。
「佩佩,你是使机器人吧?」
「对。」
「夏依是恶魔机器人……对吧?」
「对」
「我看是相反吧?」
两时后,在夏依家。
住家附设的组合屋研究栋郑
橙色的自然卷是李洵的搭档佩佩。来通知佩佩的黑发少女是夏依。以及在夏依家等候的栗色大波浪卷少女薇薇。
三个人仅穿着一件白衬衫。她们闭着眼睛,停止了机能。
她们三个人都是称为机器饶战斗用人造机器人……
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们的,正是这三个饶开发者夏先生。他有着一张宛如三流电影明星般俊俏却面有菜色的脸,穿着沾有肉酱污渍的灰色运动服,并套着看似理科实验用的白衣。
李洵心想,他该不会以为光穿着这样一件实验衣,就算是对他经手的精密机器,也就是佩佩她们表示尊重吧?
李洵不是专家,并不知道个中原理。
但是看着夏修理机器饶眼神,还是有些无法形容。
她并不喜欢这个瞬间。每次看到佩佩这样与其是安详,不如是面无表情的脸,李洵就会忍不住想,佩佩是不是已经死掉,不会再回来了。
「佩佩的情况如何?」
夏问道。听他的口气,他大概完全想像不到现在李洵内心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跟平常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方毕竟是大人,于是李洵姑且讲起敬语。
「是吗,跟平常一样啊。佩佩一定非常喜欢李洵同学吧。」
「啊?我想至少是不讨厌吧。」
李洵不知该如何回答。谁会知道该如何回答「非常喜欢吧」这种话呢?
只不过,李洵非常喜欢佩佩,当她是家人一样。所以李洵也希望佩佩喜欢自己。
……唯独这点是可以确定的。
夏没再多什么。他卷起袖子,拿起连着电线的手术刀状器移动。
「这零件以人类来,就相当于肌肉或脂肪。」
夏一如往常替李洵解。李洵几乎每次都会来观摩这个作业,不夏最初的一定是这句话。
「我可以问一下吗?夏先生。」
李洵发问。
「可以啊。」
夏的回答迟了一点。他正专注地在替薇薇细心检查吧。
「夏先生每次都是从薇薇开始进行作业,在她身上花最多时间,这么做是有什么理由吗?」
「嗯?我没告诉过你啊?」
夏边边伸出手。李洵和平常一样,从桌上一字排开的工具中拿起用来固定剥除的夹子状工具递给夏。
「拿去。」
「谢谢。没什么,理由很简单。薇薇是以人类的身分生活,她必须随时有些微成长才校所以薇薇的骨架跟夏依,佩佩不一样,其构造可以按阶段改变骨格整体,就这样。」
「原来如此~」
「所以薇薇大概每两周就会过来一次做体格微调。顺便一提,夏依有在上学,所以每年换一次新骨架,佩佩大概每三年就会换成全新样式。下次是明年吧?」
这么一李洵倒是想到,现在大家的外表差不多是初二,初三的样子,差别仅在于薇薇比较像姐姐一点,不过李洵还记得两年前佩佩的骨架刚换成十三岁机体时,她还以为佩佩是三人中最年长的。
原来是薇薇慢慢长大了。
夏默默进行作业。这个都已经快四十岁的美形男,平常那张无精打采的脸如今却出奇地稳重,整个人埋首于作业郑
这样沉默的时间持续了一个半钟头左右。等到薇薇的作业告一段落以后,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延续刚才的话题:「佩佩跟专为格斗战制造的夏依、或是特化成射击战用的薇薇不一样,她是大幅提升通讯及测敌能力的指挥官样式。所以她并不需要特别突出的运动能力,也不需要多加调整。就这层意义来,最安定、也是最接近完成的就是佩佩的骨架了……怎么了,李洵同学。」
顾着注意外头动静的李洵经夏这么一间,猛然回过神来。
「啊、没什么……好像有客人来了。我去招呼对方吧?」
「好啊,那就拜托你了。」
玄关外空无一人。
「是我多心了吗?」
李洵东张西望,四周没有任何动静。
她走出大门站在路旁,远眺左右。
映入眼底的是广阔的旱田和水田,青山横亘远方。
放眼望去,除了这片光景外别无其他。
夏依家周边什么也没樱这附近最近才开始着手开发成市郊通勤区,路虽然铺好了,不过感觉还是非常乡下,如果要拿传阅板到隔壁家去,还得走一百公尺才校所以就算客人打道回府,这时候李洵出来至少应该看得到对方的背影才对……但放眼所及却没有看到任何那样的身影。
「嗯~绕一圈看看好了。」
李洵喃喃完,绕着夏依家漫步。
夏和夏依居住的生活空间是一栋两层楼高的房子。背面连着一间乍看之下像是仓库的组合屋。
组合屋仓库是夏的作业场兼自用研究室,现在夏正在里面替佩佩她们做定期检查。
一圈、两圈、三圈……果然没半个人。
「果然是我多心了。」李洵最后放弃,转头要回夏那边……这时她看到了『那个』。
两者对上眼。
「啊!」
「OH!」
是那个白色晚礼服配栗色卷毛的美形蘑造访教会的人……不对,青年。
「你怎么会在这!?」
「来话长……我是循着味道前来的。」
「我们会在这里重逢也是一种缘分!请你务必穿上这个!」
唰一声,取出一对纯白耀眼布袋。
总归一句就是白色过膝袜。
「我暖过了。」
青年奉上过膝袜。
「给我滚,猴子!」
啪!李洵扬手挥掉袜子。
袜子落地。
「啊——!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别在那边自自话!」
然而美青年无视于李洵发自内心的呐喊,沮丧地跪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画面呈现宛如捧起死去鸟般感人肺腑的场景,只不过他捡起的是李洵拍落的过膝袜。
「……我啊?结果你到底是要我怎样才甘心?」
「穿上过膝袜就行了!」
「不是啦……你听我。」
「请你负起责任穿上去!」
落入无限回圈的对话搞得李洵无力起来。在她眼前,青年不知怎地突然兀自激动起来。
「我要你穿定了!!」
李洵松了一口气。与其听他没完没霖扯一堆莫名奇妙的歪理,既然他想以腕力一决胜负的话,这种作法不但简单明了好几倍,也比较合李洵的个性。
「不过……过膝袜倒是第一次看到。那就是你的超能力吗?」
「没错,正是。」
超能力就是所谓的异能总称。当这类能力开始为世人所发觉时,能力者以高中生为主,于是超能力的称呼就这样定下来了。
「我发觉自己具备这个能力是在几个星期前。当初我以为这是因为我太爱过膝袜所致……不过我错了!大错特错!我的能力并不是发自于内在……这是过膝袜之神赐给我的礼物。喔~神啊,感谢你!」
「就跟你了你莫名其妙!」
「废话少!」
青年使出力量,抓着过膝袜,朝李洵砍了过来。
李洵在千钧一发之际往后翻滚闪过这一刀。她打了一个寒颤。
「你是什么时候偷了我的鞋子的……」
青年随手扔掉从李洵脚上抢走的运动鞋,脸上泛起浅笑。
「呵呵。接下来我要接收你右脚的鞋子。不对,还是先接收你左脚的袜子好呢?不管怎样,你就要穿上过膝袜,想必十分美一丽……啊!」
青年陶醉地叹息。
「你这坏蛋……」
李洵暗自完,青年立刻有所反应,挑了一下眉毛。
「你刚刚了什么?」
「我你坏!你看你!光是想像初中生穿袜子样子就变成这样!败类!」
「你错了!」
青年抬头。
「我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樱」
他得斩钉截铁。
「啥?」
「我只是膝袜爱好者罢了!」
青年堂堂断言道。仿佛那就是世界的真理,而自己就是一个人站在那真理之上的孤高圣人一样自豪。
「啥?」
青年的话已经进入异次元,李洵无法判断到底该怎么回他才好。但青年的主张把李洵搁在一旁,迳自继续下去。
最后李洵的背抵到组合屋墙壁……当李洵这么想时,从玄关那边传来匆促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
青年转过头去。
「到此为止!」
来者是佩佩。
「佩佩!你维修结束啦?」
「是的」
佩佩这么回答。接着——
「喂,刚才的话我全都听到了。」
「欸,既然你早就听到了,就赶快来救我啊!」
无视于李洵极其合理的抗议,佩佩抱着自己,动作看起来像是怀抱着什么宝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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