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狂热（上）

    这本来是应该是一款普通的科普向节目而已。
   ……江涵是这样想的，或者说原本是这样想。
   事实上，节目播出后，第一天的剧目影响力因子也只有345分。在普遍的凌晨档动画的剧目影响力因子也有将近650分左右，这个分数加上播出的时间其实是比较黄金档的晚上时间，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很好的讯息。
   网络上订阅的魔女虽然夸奖【史实考据精良、服化道相当不错】但那也避免不了这是款超超超小众的科普向节目。
   连竹内监制都有点良心不安的等待艾琳打电话过来臭骂她们一通了。
   这种投资，回报率估计低的要跟杜凝妆买猫灯的回报率一样了。
   整个制作组都在默默等着艾琳的讯息。
   算上安保人员五十来号魔女待在休息室里面，保持着平静喝着咖啡、茶、果汁，顺便吃着点零食。同时眼睛时不时的瞄向了挂在休息室里的投影幕，是一种最新科技的光幕……
   魔女不愧是魔女，一个制作组连普通投影幕都敢一口气买最贵最好的。
   多谢她们的贡献，魔女世界的高端市场永远缺货嗷！
   江涵抿了抿杯子里的珍贵咖啡，又扫了眼摆满食物的长桌，不由产生了一种‘这是不应该’的错觉。
   “你说老板会口头斥责我们么？”
   坐在旁边的桃乐丝很有兴致的问道。
   剩下的两个偶像魔女也坐在一张曲尺沙发上面，好奇打量着光幕上面正在播放的动画片。
   “不会。”
   江涵靠着自己对艾琳的理解，以着外人看来像是‘艾信者’（泛指认为艾琳无所不能的信徒一样的魔女）的语气说道：
   “艾琳早有预料，以她的智慧你们觉得她会做亏本的事情吗？”
   不过一个简单的反问，就让三个表情是‘差不多得了’的偶像魔女们赞同的点点头。
   无论喜不喜欢艾琳，都无法否认她绝对是历史上最会敛财的伟大魔女首席，万恶的公司卷、学贷就是她发明的，而【实习学技术】的理论也是她说出来的，富萝莉绝对是个值得专门安排一个太阳猫灯给她挂着的资本家。
   “真是好奇她会用什么手段来宣传我们的节目。”偶像魔女米雪不算太担心的说道。
   事实上，江涵那一期的偶像魔女们都有着不错的发展前途，连其中最菜的只有两千点魔力的一位都已经升级到了一万二魔力的程度，并且通过偶像魔女的转职获得了奇怪但厉害的能力。
   对于许多魔女来说，【一周目人生】确实是不用顾忌这么多，反正达到了一定程度可以跟安洁递交用【过滤时间河河水】泡澡洗点的方式来换掉职业。
   如米雪这样的魔女，直接转职偶像魔女是很正常的事情。
   并且由于她们拿的是死工资，不用担心一次让节目爆死就找不到活干。
   “我猜是订阅节目送狐狐之魂限量服装DLC？”（狐狐之魂的新金主是艾琳）
   “没那么糙，我觉得嘛，她多少吃相还是精致些的，可能是订阅节目便可以参与百分之一百能够抽中的现金返利外加公司卷……”
   魔女们拿着艾琳的轶事开玩笑。
   江涵则也笑笑，喵嗷喵嗷的用尾巴嘟了嘟米雪的肚子，参加到话题中来：
   “说不定是举办一场关于安瑟文化的盛宴呢？”
   她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还算靠谱，就在其他人反驳前加了一句：
   “你们想想，艾琳收购了多少安瑟时代的艺术品？还有找专人还原了安瑟年代的日常服装打扮，她肯定是想要掀起一波文化浪潮，趁着这种浪潮把自己的货物全部卖出去。”
   这是有前科的！而且还不单单她一个人这样做过，安洁也做过一次！
   江涵依稀记得自己刚过来这边的时候，墓场出产的素材价格可以说是一路飙升，就是因为安洁带起了一股‘正经魔女家里都摆两只可爱亡灵仆从军做摆设’的风潮。
   ……
   愉快的饮茶休闲的时间过去，艾琳的讯息也到了。
   但出乎制作组们的是，讯息是一则网络链接。
   “似乎是个网络直播的链接，好像是。”一个魔女说道。
   “点开来再说。”导演与监督同时操控着电脑载入了讯息，而休息室中的巨大光幕里。
   光幕中出现了一个访谈节目。
   很特殊的访谈节目。
   ……
   采访的地方是在艾琳表层的‘龙巢’，一个金碧辉煌，布满了宝石水晶泉的地方。
   之所以说是表层，因为江涵知道这并非是艾琳真正的‘龙巢’，在真正的龙巢之中，艾琳的穴居床依靠着一颗世界树的幼苗，同时有着一面传奇魔法收藏书柜，以及全套限量款的魔女卡全目录……简单来说就是，宝石和水晶在真正的龙巢里只配随处摆放，艾琳收藏的真正的宝贝少而精的摆出来。
   而且，艾琳也不会允许别人抱着摄像机走入她真正的龙巢里。
   表层龙巢中有着舒适的泰坦木做的单人沙发，而全身金灿灿头戴巨大卷角头饰的艾琳坐在其中一张沙发里。她穿着一身很亲民的毛茸茸睡袍，套着橘黄色连裤袜的足部踩着毛绒拖鞋。
   显然，这是个类似于‘个人传记式’的访谈，是《猫也看！》系列的《猫也看的顶级魔女半月谈》节目。
   她们经常能够访谈到一些顶级魔女，并进行为期半个月的直播跟拍，揭露顶级魔女工作的环境，生活状态等等。可以说是十分有效拉近了许多顶级魔女和普通魔女距离的一个节目，并且，由于顶级魔女本身不乐意‘伪装’，所以基本可以保证这都是真实的。
   比如说安洁莉特曾经把‘半月谈’变成‘三月谈’的这件事情，因为节目开拍后的十天内，节目组找不到安洁……后面更是发现最终魔女对于伟大会议的态度：
   【无趣，不去了。】
   【今天讨论渔场的问题？不去。】
   【新闻发布会？不去。】
   ……
   对比给普通魔女带来【欢乐】的安洁，艾琳第一句话就带来了恐怖的【狂热】：
   “通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与研讨，我终于得到了安瑟精灵目前落脚点位面的坐标情报，经过我跟诸位伟大魔女的商议结果，我们很有可能会选择武力讨回安瑟精灵欠下的二十个魔女认可的传奇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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