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情报(一)

小说:剑逍传 作者:河泽西西
    “‘涣目公主’。(更新快的小说网站,新书网 xinshuW。Com)”苏暮槿喃喃重复着这个称号,脑中却构想不出任何画面。涣目?是什么意思,难道看到这位公主的人就会双眼无神最后死去?那不就是同中毒乃异曲同工。

    康瑞的话声打断了苏暮槿的思考。

    “坦白来,我们对坚国的两位国君和他们那个神秘的妹妹,几乎是一无所知。”康瑞叹息一声,“不过根密探的法,这位‘涣目公主’很可能是一位武林高手。”他像苏暮槿挑投了个眼神,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是和我同性质的?”苏暮槿问道。

    “或许是。”康瑞的语气并不坚定,但通过看他的神情,苏暮槿觉得康瑞似乎倾向这个推测。

    来到世上这么多年,她还未听过其他的仙也派临了“神子”于世间。时光荏苒,她独享这份荣耀的意识正潜移默化在心中发芽生根,一听到还有人也是“神子”,苏暮槿心中有些嫉妒和不满,总觉得属于自己的一份东西被那位“涣目公主”悄无声息地攫取了。

    更让她感到不安的是,世人大抵知道日仙的神子叫苏暮槿,知道多的,可能还听她长着一头鲜红长发;但这涣目公主却是无人知晓——连处在国家中心的平卿都满脸苦涩,常人不定都没听过她的名号——这种神秘忽然就变成了高深莫测,借着这种势头,苏暮槿感觉自己被压得低人一等。

    这种嫉妒之心让她蠢蠢欲动,尤其想把那涣目公主从隐藏的面纱中揪出来。

    “那她是什么由仙指派的?”

    康瑞嘟囔了一声,好像在想,这个事情该不该告诉苏暮槿。

    “嗯?”苏暮槿以为他没听见,吭了一声。

    “我们世人对仙的了解也不多,无论官府还是百姓,在这件事上都是平等而无知的,”他把事情之背景缓缓道来,“你现在知道多少的仙呢?”

    “我吗……”苏暮槿已经很久没和黄粱讨论过这些事情了,她看了看蜷在座位上的黄粱,然后道,“日仙、月仙和显仙——好像还有两个,甘仙和抚草仙——”

    “枕草仙。”黄粱提醒她。

    “噢,对!枕草仙。”听那为仙喜欢在草地上休憩,因而就封了“枕草”二字。

    “我知道一个!”车鹆良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他把手举高,吸引到另外两饶注意,“增仙,如果进贡增仙的话,长大就能长得很高!”

    听上去像大人哄孩的话,苏暮槿和康瑞交换眼神,无奈地低垂下眼睑。

    “在官府有记载的,除了日月显三仙——这几乎是武林皆知的——还有就是枕草仙,归一仙、太仙。甘仙倒是没听闻过。”康瑞道,“这都是有零散记载的,至于其真伪,史官以为:就算是假,事实也大抵相同。其中,枕草仙是唐大历七年登仙的,这是有官文明确记载的,不过那惹仙后,就没干预过世间。”

    苏暮槿点点头,这和自己从前听到的一样。

    “日月显三仙没什么的,上古仙,你应当清楚。”

    日仙在尚朝就有记载,至于月显,也在周、秦有所记录,是真正存活了千年的仙,也是目前所知存在时日最长的仙——人间可能永远无法知晓更早的仙了。那些人就算登仙成功,也没人将他们的事迹传唱。

    “问题出在后面的归一仙。”

    苏暮槿露出从未听闻的表情。

    “如今有两种法——虽然都不重要,但我们一路上时间很多,我就细细来。”

    “是。”了这么多的事,可能一个时辰都没到,离汾州还有漫长的路途,他们确实有足够的时间挥霍。

    “一归一仙是在晋分南北之时登仙,因对九州分裂的而怨念不已,借此功力剧增,一举等上最后一层仙梯,此后隋文帝一统下。隋文帝乃弘农郡华阴人,和坚国所在几乎一致。因而,那涣目公主正是归一仙派遣的神子。”

    苏暮槿点头,听起来有些巧合。

    “另一,归一仙乃秦前登仙,因而秦朝能一统江山。秦国国土也和如今的坚国有所重合。”

    这种法把归一仙放到了普通仙难以企及的高度,苏暮槿觉得有些唬人。她道:“无论是南北两朝还是前秦乱战,分裂跨度都有百年,如今下才乱六年、七年,这和之前的情形不符啊。”

    “你可听仔细,”康瑞道,“文官根据第二种推测,将其细究,则成了归一仙第一次想让下统一,用了近五百年的时间,因而有了大秦;第二次呢?如果南北朝算第二次,那他只用了……不到两百年。时间在逐渐缩短,这次是六年,涣目公主和坚国还没开始行动,或许他们耗费个三四十年打下下,这不恰好吻合了?”

    苏暮槿从听到“归一仙”的名号后,心里就隐隐不适。听了平卿了那么多次一统下一统的言论,她忽然反应过来——日仙的意图岂不是和归一仙一样?

    归一仙的涣目公主要统一下,我身为日仙的神子要消除战乱——最终目的也是规统九州,下太平。那这个下,需要的究竟是日仙的统一,还是归一仙的统一?

    苏暮槿觉得自己的思考如同古代圣贤,充满了哲思和扑朔迷离。不过现在不是拍自己马屁的时候。她确实有了实实在在的问题——自己和涣目公主,该如何相处?

    等等!还不能确定她就是归一仙所派。毕竟这个归一仙本身的存在就非常之可疑,再加上涣目公主此前一直碌碌无名……

    想到这,苏暮槿突然问道:“涣目公主的年龄呢?”

    “推测是十五六,坚国的两位国君今年都是二十三,他们一下还有四个弟妹,最长二十,最幼现在才十岁出头,那涣目公主就是夹在其中的第五个妹妹。”

    苏暮槿意识到康瑞有意把涣目公主和其他的兄弟姐妹分开来讲,她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不过康瑞接下来的话,让她马上明白了。

    “涣目公主的出身不干净,是任惕森和青楼女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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