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人死不复生

小说:董中妖 作者:一曲寒梢
    “好了走吧……坐火车回上海。(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咱、咱……”

    石磊用手轻轻拍着程时溪的背。

    他不知道程时溪经历了什么,所以没办法感同身受,哪怕是尽可能的去贴近也是异常困难。

    他只知道,程时溪这痛彻心扉的感觉,自己能感受到。

    程时溪半蹲在原地,胸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到无法言语。就像是处在高原,空气稀薄。你明知道没有什么大事,但是就是呼吸难受,痛苦不堪。

    直到,他的心底,悠悠的传来程海的声音

    “事情已经过去,失去的也不会重来。是吧,溪……”

    “爷爷?你、知道了?”

    程时溪在心里问道。

    “爷爷知道了。你干爹也是爷爷曾经教过的徒弟……这么大的事,爷爷怎么会不知道啊……”

    “对不起!对不起!爷爷……该死的应该是我的,是干爹……是干爹保护了我。”

    “溪,你听爷爷。可不要这种话,你们两个都是爷爷的亲人,谁出事了,爷爷都会难受。但是,如果阎王非要在你们之间收一个,他收了山典水,你又能阻止什么呢……对吗?溪。”

    程时溪一愣,缓缓松开了揪紧衣服的手。

    程海又道:“人生之路该怎么走,是自己做主。而生死这种大事,别人我不知道,爷爷我一直信命。无论如何,这都是这个世间最后带给你的。你也别伤心,你干爹摆脱了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去了一个没有烦恼忧愁的地方。”

    “是、是啊。干爹一定能够,快快乐乐的,前往那个、我们不知道的世界。”

    ……

    心里感应霎然停止,程时溪也站直了身子。

    “走吧。四石哥,我们回上海吧。”

    石磊先是一愣,旋即爽快一笑:“好!我们走!”

    ……………………………………………

    上海程氏古董店内

    空又下起来雪,程海拿着烟斗坐在门口,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经惆怅。

    他的心里亦是痛苦不已,不经回想起了数前,自己与山典水的最后一次心里感应。

    山典水:“程老爷子,我要走了。”

    程海一脸疑惑,淡然的抽着烟:“走哪啊?”

    “离开时溪。”

    “嗯?”

    程海猛地从摇椅上坐起来:“你要去哪?”

    “唉……”山典水轻叹一声:“我已经把我一身功力传给他了,好好练上几年,我想,修术界再也没有能是他对手的了……”

    “不是,你一直莫名其妙的些什么?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那之后,时溪就再也不用因为自己的正义,而被众人追杀。不用在因为自己的弱,被他们那些人杀死了……”

    “山典水!你到底怎么了?!他们那些人是谁啊!”

    程海微微提高音量。

    “嘿嘿嘿!没怎么。就是想跟程老爷子你话。我啊……只是……不想……”

    “不想什么?”

    看山典水半不话,程海紧张的问道。

    “不想,时溪跟地理一样,要为自己的正义付出生命。明明做了正确的事情,却要被人强制杀死……他明明,还那么年轻……”

    “山典水,你什么?山典水,山典水,山典水!你倒是话啊!”

    程海尽乎狂吼出来,即使心里感应已经结束许久。

    他不住的尝试与山典水的心里感应,可是,再也没能联系上……

    ……

    “啊……真是……雪进眼睛里了……”

    程海抬起手臂匆忙的擦了一把眼睛。

    他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漫白雪:“为何……又是这样呢……又是这样的……地理……你呢。爹想你了。”

    话着,一滴眼泪无声的划过程海的脸颊。

    感受到脸上的丝丝冰凉,程海迅速的擦去,他张开手,看着掌心的点点水珠:“唉……还是没忍住啊……”

    就在他起身准备回店的那一刻,听见了那个亲切又清澈的声音:“爷爷!我们回来了!”

    “溪?石磊?”

    程海回头笑道。

    即使分别有一个月,可是三人再一次相见,那种亲切感依旧是那般浓厚。

    程海看着石磊的眼睛,半不出一句话,只得严寒泪水,不住的点头。

    石磊上前一步抱住了程海:“哎呦程老爷子,俺好好的。别搞这么煽情。”

    程时溪温柔的看着二人,也不忍去打断。他仰起头,不经感叹道:“啊……总算是……回来了。”

    罢,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

    三人坐在古董店后院的石椅上聊了聊这这段日子的经历。

    许久,程时溪站起身有些疲倦:“那个,爷爷四石哥,我有点困先走了。”

    程海心疼道:“啊……赶紧去吧。长途劳顿。”

    之后,整个院子就剩石磊和程海两个人。

    “哎呦……雪还真大。”

    程海缓缓吐出一口烟气。

    石磊瞅了瞅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抽烟啊老板。”

    “你少我,自己不也嗜酒。”

    “麻烦搞清楚喝酒和嗜酒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事情行不行!”

    两人相视一笑。

    石磊忽的朝后一躺,看着阴沉沉的空,道:“程老爷子啊……”

    “怎么了?”

    “我感觉溪喜欢上了那个楼春院的妓女。”

    “妓女?李相宜?”

    程海似乎对此并不意外。

    石磊将喝干净的酒瓶子心的放到一旁,点零头:“嗯……是啊。那个妓女心机颇深,溪就是被她的美色迷了心。”

    “哈哈哈……”

    石磊看着在一旁笑意不减的程海,严肃道:“不是程老爷子,咱老板马上就要被那个女人耍了,你还笑。”

    “不是的石磊,我跟你一样,也担心溪会被那个女人利用,毕竟李相宜那个女人,人们都她像一朵带刺的玫瑰,手腕高深的很,可是千万不要陷入她的温柔乡里了。”

    程海摇摇头,又道:“但是啊……后来我没想明白,她想利用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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