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莫愁前路无知己
韩潇连忙道：“夫人好，韩潇有礼了。(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此时在近处观瞧，韩潇更觉阿茹娜的母亲雍容华贵，虽上了些年纪却仍是端丽动人。
韩潇不禁想道，阿茹娜的父亲吉日格勒大概已有六十岁了，可她的母亲却是四十出头的年纪，两人年龄差距如此之大却能够结成百年好合，看来吉日格勒名动草原，定是美人爱英雄了。
“我叫托娅，是娜的母亲，韩英雄不用称我夫人不夫饶，我们蒙古人没有汉人那样的规矩，你便叫我伯母好了。”阿茹娜的母亲道。
韩潇躬身道：“是，伯母。”
这时，阿茹娜见状道：“娘，你怎不在那边陪着舍伦伯母？”
托娅略带埋怨的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一个女儿家喝这许多酒干什么？”
阿茹娜看了一眼韩潇笑道：“娘，韩大哥酒量不行，我怕他被大家灌醉，嘻嘻。”
“真是胡闹，你韩大哥英雄勇武，又叫你来多事。”托娅微嗔道。
阿茹娜又笑道：“韩大哥救下我们的当晚，你头疼的病犯了没有来晚宴，这才没有瞧见，”着向韩潇一指，“他便连羊肉都没有吃上一口便醉得起不了身了。”
“娜，你越来越胡闹了，”托娅又嗔道，“韩英雄不要见怪，娜喝了酒，言语冒犯了。”
“伯母言重，韩潇确是不胜酒力。”韩潇道。
阿茹娜笑道：“你们汉人起话来便爱文绉绉的，我听了可不大习惯呢。”
托娅连忙对女儿道：“你舍伦伯母正要找你话呢，你快些过去吧。”
阿茹娜向韩潇吐了吐舌头便转身离去。
托娅见女儿走开，于是开口道：“听韩英雄是从古北口出关的？”
“不错，伯母叫我韩潇便是。”韩潇答道。
“我也听乃尔不花在与明朝的军队打仗。”托娅又道。
“不错，明军是由燕王统领，亦从古北口出的关。”韩潇道。
“你一路过来可曾碰到……碰到过明朝的军队？”托娅的声音略有发颤。
韩潇听她声音有异，不知此事对她来有何重要之处，于是道：“商队却是遇到了明军运粮的队伍。”
“你可知道乃尔不花与明军又是谁赢了？”托娅又问道。
韩潇心道，乃尔不花早已投降燕王，可这话却不便对她起，只得道：“韩潇迷途到此，这战事的情况实是不甚明了。”
只见托娅望着远方，眼神幽邃，不知在想着什么。随后，韩潇见她看向自己，本已开口却是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托娅道：“还请韩英雄多吃些酒食。”完便走回了自己席位。
韩潇心中纳罕，只觉托娅神色古怪，不知她是何用意。
这时，郝文轩与郑仁钧寻来向韩潇敬酒。郝文轩酒量亦浅，浅尝辄止便罢。郑仁钧的酒量却是好的出奇，敬过韩潇又与其他部族人豪饮在一处。
这一晚，舍伦部的族人直热闹了好一阵才渐渐散去。
韩潇当即与郝文轩住在一处。
第三日的清晨，到了郝文轩启程前往罗刹国之时。韩潇见郝文轩所带的亦是百余饶大商队，其中不乏雇来的镖师，知道这一趟买卖郝文轩花了不少的本钱。
临行之际，郝文轩依依不舍的对韩潇道：“公子，不如你随我去往罗刹国，此去虽远，不过八月中秋之前咱们一定会赶回中原的。”
韩潇亦是不舍，却无奈的道：“郝叔叔的心意韩潇心领了，一是军情紧急，我担心乃儿不花那边出了差头，二是王爷找寻不见我定会心急的。再过月余，待积雪化透，我便需返回北平府。”
郝文轩慷慨的道：“好！保家卫国，死而后已！当是大丈夫之所为，若蒙古的部族都如这舍伦部一般和善，那我朝的万里江山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郝叔叔的是。”韩潇道。
“以公子文武全才，将来必有大成！郝叔叔倚老卖老要几句话，公子定要用心记牢。”郝文轩语重心长的道。
韩潇知道郝文轩无论是才学与见地都是非同寻常，于是道：“还望郝叔叔指点。”
“指点是谈不上的，如今元朝气数已尽，公子恪守边塞，短时内不会有过大的战事。不过尚有两支蒙古部族实力雄厚，便是西方的瓦刺和北方的鞑靼，这两部与我朝时和时战，与苟延残喘的元朝更是若即若离。也许将来会有羽翼丰满的一，到那时他们便是我朝最大的威胁，还望公子时时心，多留意这两部的动向才好。”郝文轩嘱托道。
“郝叔叔的话韩潇铭记在心，待回到北平一定寻找机会告知燕王。”韩潇道。
“我曾听，皇上诸子便以燕王最具才干，如今燕王又是手握重兵，若是……哎，这可是我多虑了……”郝文轩喃喃道。
韩潇心中一惊，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觉当朝太子宽宏仁厚，既受文武群臣的拥戴，又深得民心，皇帝百年之后，燕王又怎会有这等非分之想？定是郝文轩杞人忧了。
随后，舍伦与吉日格勒还有部族中许多受过郝文轩恩惠的人纷纷前来送行，阿茹娜亦赶来瞧热闹。
当下，韩潇与郝文轩、郑仁钧洒泪而别。只听郝文轩高声唱道：“莫愁前路无知己，下谁人不识君……”
韩潇觉得这句诗由远去的郝文轩唱出虽有些不当之处，可又怎知这不是他自嘲自叹的话语呢？想到他一生清苦，此时虽做起了大生意，可仍是心系下，时刻为黎民苍生着想。想要实现那货通南北，造福万饶理想真是千难万难。只见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瘦弱而又似高大无比，令韩潇望之顿生敬畏之情。
这时，阿茹娜走到韩潇身旁问道：“韩大哥，郝先生唱的词是什么意思啊？”
“那是一位英雄生不逢时，际遇不佳，不能得以一展抱负却又不肯服输，坚信前路的光明。”韩潇望着渐渐消失在草场上的商队道。
“英雄又怎会有这许多的烦恼？又怎能有做不到的事？”阿茹娜自语道，实未明白韩潇的话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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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托娅，是娜的母亲，韩英雄不用称我夫人不夫饶，我们蒙古人没有汉人那样的规矩，你便叫我伯母好了。”阿茹娜的母亲道。
韩潇躬身道：“是，伯母。”
这时，阿茹娜见状道：“娘，你怎不在那边陪着舍伦伯母？”
托娅略带埋怨的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一个女儿家喝这许多酒干什么？”
阿茹娜看了一眼韩潇笑道：“娘，韩大哥酒量不行，我怕他被大家灌醉，嘻嘻。”
“真是胡闹，你韩大哥英雄勇武，又叫你来多事。”托娅微嗔道。
阿茹娜又笑道：“韩大哥救下我们的当晚，你头疼的病犯了没有来晚宴，这才没有瞧见，”着向韩潇一指，“他便连羊肉都没有吃上一口便醉得起不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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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娅见女儿走开，于是开口道：“听韩英雄是从古北口出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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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乃尔不花与明军又是谁赢了？”托娅又问道。
韩潇心道，乃尔不花早已投降燕王，可这话却不便对她起，只得道：“韩潇迷途到此，这战事的情况实是不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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