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离去

    “他是我曾经大学的同学，我只知道他家里条件不错，是富二代……其他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是精神念师。”姜清涵不知何时走过，幽幽说道。
   “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对不起……”
   安风回头瞥了一眼，有些事想通，不是一伙，便也不能怪他。
   司徒沣那家伙有心，本来就是算计的，没有她一样会做。
   他见过一些明明错了还死不承认沾沾自喜自以为个性的女孩，她在经历过那些后，还能愧疚认错，却是难得了。
   安风走了，他心更糟，更乱，更冷，多看几分，不代表要去哄。
   姜清涵轻咬嘴唇，老师……
   要杀她，她也认了，但不能说她一起想害老师。
   她道歉，是为老师，可不是原谅你的粗暴无情。
   伤害了她，还一笑而过……
   统领级怪兽死了，无数人还没来得及欢呼，一个个又悲痛起来，方圆无数武者前来，为老师送行。
   上次有人没来，未必是不敢，一些只是没赶上而已。
   说起司徒沣，一个个都是怒骂，悲愤的很，说起安风……很多人钦佩，但都没敢乱说，下意识看向镇子方向，那个人就在那里，整个镇子好像都更冷了，再没往日温和。
   安风没有走动，稳固境界，势如刀，意如枪，无数杀戮中千锤百炼出的。
   这段时间，他也想了很多。
   军中男儿情怀，路上武者拼杀，他感染很多，转头……还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他的认知。
   对于老师，他是钦佩的，曾经早期都是战神，这进步速度，丝毫不比他慢啊。
   而他可不同，他年轻血气旺盛，老师多大年纪了，若是换换，老师怕是能成就更高。
   老师是他的榜样，目标。
   势如刀，不再是走偏锋，堂堂正正，浩瀚，肆意，坚定本心，一往无前。
   是老师传道授业，孜孜教诲，对他很好，让他心暖。
   这边也是第一次让他感受到温暖的地方。
   他受益良多，都记在心底。
   虎牙山深处怪兽蜕变统领级，很难杀死，再任其成长，老师也无法，更是噩梦。
   老师早有此心，没和他们说，他们帮不上忙，还想他们都走的，万一失败……年轻人是未来的希望。
   老师一直都在准备，积蓄，透支自身。
   但老师身体状态，真的很差。
   回想种种，他来了，仗着生命血脉，疯狂猎杀周围怪兽，磨砺武道，清理了太多地方。
   是他过早清理了，时机已到，老师才提前动手？好像是的。
   普通怪兽多了，也很费心力，老师没那过多心力。
   早了怪兽统领成长少，老师身体也更好，老师还感谢他呢，安风心中难受。
   怪兽多，进化快，不能丝毫大意，老师最后目光期望，安风谨记。
   老师追悼会上，来人很多，气氛很沉重。
   老师也算完成了夙愿，含笑而去，之后便让他们来吧。
   本是萍水相逢，大义感染他，教诲温暖他，他不会忘。
   老师慈悲，大胸怀，他佩服，但有些他做不到。
   至少目前做不到，他也没资格，实力不够，都是虚妄。
   他愿意传承老师心愿，杀伐刀心也不会变。
   有些人，有些蛀虫，已经不能算做人，留着也是祸害，只会拉后腿。
   安风目光很清明。
   事后秦刚老李他们都过来了，都很自责，他们负责外围防护，这是他们失误。
   安风没有多说，这也不能怪谁，司徒沣一行力量，在现阶段确实不可小觑。
   “石头，你们过来。”
   “师兄。”几人依然很伤心，他们和老师感情很深厚。
   对于安风，他们都从心里认同，老师临走交代，安风先前救了他们，更给老师报了仇。
   不然他们，连人家衣角都碰不到，就死了。
   “形势越来越严峻，镇子怕是不能再存在了，你们若是愿意，便先在军中，跟着秦帅吧。”安风说道，“我已经和秦帅说了，他们会好好安置你们的。”
   “师兄，你要走，我们跟着你……”
   安风摇头，他也不知去哪，实力还不够，不足以打下庇护所，人多跟着他，目标大，更没保障。
   秦刚他们都不错，真性情，或是最好选择。
   想自己闯荡，他们实力还不太够，石头可以了，但太憨实，不适合自己闯。
   哪天若能打下基地，还愿来，再一起不迟。
   “师兄，师傅说要我跟着你的，我就要跟着你。”石头上前死死抱住安风手臂。
   安风也想过，还是否决了，他还有事要做。
   “好了，我又不是不回来，将来我们还会再见的。”安风笑道，“希望下次再见，你们都能成战将，战神，我们兄弟再一起征战，扫平大陆怪兽，了却师傅心愿。”
   “师兄，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师傅所传武道，你们也可以传承下去，这也是师傅期望。”
   “我们知道。”
   “安风，这是给你的。”秦刚走来。
   “什么？”
   “司徒沣他们藏下的东西，估计是到时候准备回去取的，很隐秘，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秦刚沉声道，“就是为了这些东西，他们就要杀老师……”
   “不用了。安风说道。
   “你不看看多少，很多东西，价值都很高。”
   “你们留着吧，不要亏待石头他们，他们资质都很好。”
   “这是自然，已经给他们留了，我们也留了。”
   安风摆手，没有多说。
   老师拿命换来的东西，守护的地方，还是留下吧。
   “你要小心司徒家……他们确实有战神，影响不小，上面都来了很多电话质疑。”秦刚说道。
   “战神？不可杀吗。”安风淡声道。
   老师也是战神，谁又说过，也就方圆普通武者前来悼念，作为学生的感恩。
   就是因为老师不会经营？
   最好别再来惹他。
   秦刚轻叹，“你真不留下？”
   安风一笑，挥手道别，“走了。”
   姜清涵远远看着，曾经她看到那个背影，总是眼中光彩，如今……很复杂。
   察觉到什么，安风走向那个角落，“抱歉。”
   他现在威望已经不同了，不想因为自己随便一个举动，让大家都排挤这个女孩，她确实无辜的，难不成被人追求也有错吗，何况那个家伙或只是利用。
   姜清涵愣了下，轻咬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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