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正义大天使的位格

    “……”
   泰瑞尔欲言又止。
   高阶天堂当然不会将一切都寄托在人类之上。
   天使也是可以繁衍的，只不过很少有天使会这样做罢了。
   在人类诞生之前，高阶天堂的天使就已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呼唤布尔凯索？还是要等待他终于想起这两个宝石的时候？或者是，他差不多要完成最后的一步时？”
   巴尔用手指敲着王座的扶手，尖锐的声音让人有些烦躁。
   “你总是喜欢开玩笑，而现在，我将会让你的玩笑成为过去。”
   泰瑞尔举起了手中的圣羽之辉，发出的光芒就像是一扇大门一般！
   而这个动作让刚刚坐下不久的巴尔站了起来！
   “该死的，你的手中拿着的是水晶拱门！？”
   巴尔发觉自己好像是有些玩脱了。
   泰瑞尔开不起玩笑这件事被他有意无意的忽略过去。
   毕竟现在布尔凯索吸引了地狱魔王们全部的注意力，忽视了这些从古老时期就不断和他们厮杀的大天使！
   “我会履行自己的承诺，但是这不意味着我就会从正义变成凡人！”
   泰瑞尔的嗓音变得粗糙而宏大了起来。
   身上的长袍在炽热的燃烧地狱之中开始了飞舞！
   “大天使，你要让我们合二为一吗！哈哈哈！”
   巴尔那条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的手掌一瞬间化作了尖锐的利爪。
   暗影之牙从地面中升起，贴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暗影之牙是一柄短剑，并不能让巴尔使用自如。
   但是对于地狱魔王的加持足以让他和泰瑞尔战斗了！
   “……”
   泰瑞尔又一次欲言又止。
   就像是他的嘴在想要吐出什么信息的时候就被一股外力强硬的缝合了一样！
   圣羽之辉上的光芒愈发强烈，一柄湛蓝的长剑从那扇光门之中伸了过来！
   “衣卒尔，好久不见，你想念我们吗！？”
   巴尔猖狂的笑着。
   爪子一把攥住了碧蓝怒火，将自己的脸贴在了泰瑞尔的面前。
   灼热的吐息让那个兜帽不断地颤抖着，似乎随时都会露出泰瑞尔那张面孔！
   燃烧地狱的地面上开始出现了裂痕，一个个的恶魔从中爬了出来。
   身上还能看到岩浆正在滴落着。
   这足以焚毁灵魂的熔岩在面对着自己的造物时显得格外的温柔，像是清洗了孩子身上的污迹一样柔顺。
   “这些灵魂还不足够支持你召唤出哈默林，巴尔，停下你无端的挑衅吧！”
   泰瑞尔抬起了脚，重重踩在了巴尔的腹部，让这个巨大的魔神朝后倒退着。
   光门之中的碧蓝怒火带着一只手臂穿了出来，衣卒尔伸出了头颅，解下了身后的披风。
   露出了，那急冻魔一样的皮肤！
   他半个身子依然在门的另外一头，现在的他却紧闭着双眼！
   像是、不忍心用这幅姿态去看到其他的一切。
   衣卒尔复苏的那一刻，他是那个高尚的天使。
   但是燃烧地狱的腐化随着时间的推移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直到这时，泰瑞尔才意识到了衣卒尔的本质已经发生了改变。
   恶魔的血，和天使的灵魂。
   新的物种，新的存在。
   不像是奈非天那样完美的将天使和恶魔的力量融合在了身体和灵魂之中，而是成为了扭曲的为自己存在而感到痛苦的东西。
   泰瑞尔没打算为这个物种起名，因为这还有的救！
   被燃烧地狱的本源所污染，即便被布尔凯索借由碧蓝怒火唤醒了这个高尚的天使，他也不能彻彻底底的回到从前了。
   “从衣卒尔的身上拿走燃烧地狱的本源，这是一件对你我都有好处的事情！”
   泰瑞尔这样说着。
   他表现出了紧迫感！
   冥冥之中他察觉到了马萨伊尔的一些思想，为此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进程。
   正义的力量从来都足以压过智慧，即便加上了死亡的权柄，泰瑞尔在面对马萨伊尔的时候也不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他所做的不过是想要知道，智慧能够带给他什么而已。
   只是一场意外导致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预计。
   至于让巴尔从衣卒尔的身上抽走那份融合了七魔王的本源，这会让巴尔更强大一点。
   但是无所谓的。
   巴尔再怎么强大也不会达到现在的两倍以上，泰瑞尔依然自信能够战胜眼前的破坏魔神。
   “不，这是一件对你我都不好的事情。”
   巴尔扯着嘴，冰冷的眼神中看不出丝毫的笑意。
   但是腔调却像是带着笑一样。
   他没功夫去模仿感情的样子，眼下的事情有些超乎了他的预料。
   “只有迪亚波罗能够做到这个事情，我如果吸收了那份本源，你猜猜我会在面对迪亚波罗的时候变成什么样子？”
   巴尔快速的说着。
   利爪上那来自于暗影之牙的力量吞吐着，在泰瑞尔的身上留下了一个伤痕。
   巴尔很清楚这会是什么结局。
   没有多少感情的巴尔一样会有恐惧，但是借助了燃烧地狱的权柄，迪亚波罗没办法控制和读取他的思想。
   甚至说是因为巴尔无时无刻不在破坏着自己的感情。
   破坏着破坏之外的所有东西。
   而吸收衣卒尔身上那些七魔王共同留下的本源？
   不用猜想的。
   巴尔很确定自己在掌握这份大魔神力量种子的时候，就会被迪亚波罗找上门来！
   而知晓大魔神力量的迪亚波罗会将巴尔碾碎成为比墨菲斯托更细小纤弱的东西，作为滋养那份大魔神力量种子的肥料。
   到时候，迪亚波罗就有了和布尔凯索战斗的资格。
   而他巴尔，只会是作为一个名字停留在野蛮人的传说之中！
   “你现在没得选！”
   泰瑞尔这样说着，带着手甲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巴尔的脸上。
   将那块酷似人类的面皮撕扯了下来，露出了里边的空无一物！
   “不，我有的选！”
   巴尔扯着嘴看着眼前停顿了一瞬间的泰瑞尔。
   手上的暗影之牙发出了强烈的力量，手爪刺进了泰瑞尔的胸膛之中！
   巴尔和因普锐斯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但是为的不过是一个相同的目的而已。
   因普锐斯借由人类的身体成为了纯粹的勇气，摆脱了大天使这个称呼的桎梏。
   而他则是将魔神彻底的融入到了破坏之中，甚至魔神的一切都做为了破坏的祭品。
   他想要永远不灭，不论是作为巴尔，还是作为破坏。
   而这个目标本来就快要达成了！
   只要布尔凯索到来，只要布尔凯索收走了魔神的权柄。
   只要巴尔的意识成为破坏最后的食物，而他将会永存！
   “那个叫做湮灭的家伙能够终结李奥瑞克，你凭什么绝对我作为破坏却无法做到呢？
   我只是，想要让布尔凯索抽走我最后的限制而已。”
   巴尔的手爪攥着泰瑞尔的脊椎，将脸对着那兜帽下的一片黑暗。
   然后伸出了舌头，舔舐着泰瑞尔隐藏在兜帽之下的眼珠！
   血迹，正在喷洒着！
   巴尔攥紧了拳头，泰瑞尔的脊椎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真是，了不得。”
   泰瑞尔这样说着，一大片血液从黑暗中渗出，将那身长袍染红！
   巴尔长大了嘴，像蛇一样！
   然后露出了狰狞的牙吼着！
   “伊瑟瑞尔！”
   巴尔吼出了另外一个大天使的名字！
   然后身体被圣羽之辉直接贯穿了！
   大天使是不会流血的！
   泰瑞尔作为大天使的位格出现在了什么地方？
   巴尔所能想象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平衡大天使，伊瑟瑞尔的身上！
   泰瑞尔是什么时候将自己的位格交给别人的，巴尔一无所知。
   这也解释了泰瑞尔为什么出现在了燃烧地狱之中，就好像毫无反应一样。
   燃烧地狱对于大天使的损伤一直强烈。
   但是泰瑞尔身上只在进入燃烧地狱的那一刻，有了些变化！
   伊瑟瑞尔缺少的是力量，那力量已经被卡奈所剥夺了！
   但是现在，平衡大天使已经坐在了高台之上，成为了高阶天堂上唯一的大天使！
   圣羽之辉留在巴尔身上的伤口中不断地冒出黑气。
   尖锐的长剑化作了光门在巴尔的体内被不断地打开！
   衣卒尔的身上那份属于七魔王的本源正在散发着无尽的吸力，对着巴尔试图吞噬破坏魔神的一切。
   而衣卒尔，终于睁开了双眼！
   一双空洞的双眼！
   一份灵魂的审判！
   是衣卒尔拒绝了审判之锤，而非审判之锤只选定了布尔凯索！
   衣卒尔本就是审判权柄的化身，拥有着审判一切的信念！
   高尚者强尼布雷兹？
   这是真的，这个坚强的人会作为一个天使重生于高阶天堂！
   但是那个复仇之灵，已经成为了衣卒尔的养料！
   审判之眼？
   真是一个有趣的技能！
   虽然不足以将巴尔彻底终结，但是拖延足够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布尔凯索已经成为了不朽之王，但是布尔凯索或许没有机会告诉他的同胞们，自己已经成为了那个唯一的正确了！
   正义大天使的位格存在于什么地方呢？
   答案是罗夏！
   ……
   “啊！”
   罗夏发出了惨叫！
   手中的审判之锤铛哐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了属于大天使的光辉！
   泰瑞尔交给布尔凯索的那份意识，经过了平衡大天使的包装。
   那根本不是什么意识，而是一份正义大天使的位格！
   泰瑞尔没有违约！
   他只是提前交付了赌资！
   正义言出必行！
   只是这份力量经过了哈洛加斯圣山却没有被沃鲁斯克识别！
   沃鲁斯克对于圣山的掌握只是开始而已！
   但即便是当时掌管圣山上一切的存在还是那个包容而慈悲的卡奈，泰瑞尔也有信心能够瞒过卡奈的双眼！
   伊瑟瑞尔对于卡奈和沃鲁斯克太熟悉了！
   一个死在了他的手下，一个在他的眼前被死亡夺走了生的一切！
   布尔凯索转过了头，看着罗夏！
   他终于意识到了！
   这份力量在此时爆发，对于布尔凯索来说只代表一个结果！
   成神之日被推迟了！
   不朽之王不会无端的杀死一个同胞！
   那不是正确的！
   但等到罗夏彻底的掌握了那份正义大天使的权柄，能够将其和自己分离开，那也需要漫长的几乎看不到头的时光！
   泰瑞尔舍弃大天使的位格看似只需要扯下自己连接着双翼的护肩，发出一声怒吼。
   那是因为他早就习惯了这一切，对于正义大天使的位格，他能够彻底的掌控了。
   但就是如此，他也陷入了短暂的失忆当中。
   而罗夏？
   他需要先成为正义大天使！
   但人类之身如何理解神明？
   这需要罗夏漫长的学习，漫长的适应！
   直到抛开自己人类的身份，不再认为自己是人的那一刻！
   而布尔凯索能够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吗？
   “吼！”
   布尔凯索发出了怒吼，手中的双刀落在了罗夏身后的双翼之上！
   飓风和雷霆在一瞬间布满了长者圣殿！
   但是于事无补！
   即便布尔凯索打算竭尽全力激活那份吞噬的规则！
   但是他却做不到吞噬正义大天使的位格的同时，留下罗夏的生命！
   “杀了我！我可以牺牲！”
   罗夏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
   不断地吼着。
   他的意志布尔凯索收到了！
   布尔凯索举起了双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年轻人，牺牲！是强者的特权！”
   布尔凯索看着眼前的罗夏，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然后扯开了前往燃烧地狱的传送门！
   现在去找泰瑞尔于事无补。
   他想过自己在实现大家愿望的路上会遇见无数的险阻。
   地狱魔王的阻碍，亲近之人受到威胁，大天使们的劝解。
   甚至马萨伊尔连带着拉斯玛一起站在他的面前！
   但是从未想到过，阻碍了他的东西，是正确！
   他不是去复仇的，也不是讨要一个说法。
   他是去收一份赌资的！
   在以前，成为创世神需要大天使和地狱魔王的全部。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新的世界中，有着不同的东西！
   死亡有两份。
   创造和破坏也有两份！
   平衡和希望一样存在两份！
   他可以不损伤这个世界的。
   他依然能够成为神！
   先成为一个世界的创世神，然后再成为另一个世界的创世神！
   布尔凯索可以实现两个世界的愿望。
   而需要的，不过是从这个世界的神明那里借用一些原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泰瑞尔！”
   布尔凯索全身上下都被怒火包裹着出现在了燃烧地狱之中！
   随着他的脚落在了最外围的时候，燃烧地狱开始了颤抖。
   现在的布尔凯索更强大了。
   强大的，只差一点点就能彻底毁掉燃烧地狱了。
   但是差一点点，终究还是差了些！
   “泰瑞尔，你猜布尔凯索会怎样对你？是撕掉你的手臂，还是斩下你的头颅？
   是咬断你的脊椎还是，将你放在刑具之中？”
   巴尔面容狰狞的说着。
   然后从泰瑞尔的身体中抽出了自己的爪子。
   上面攥着一截沾满了鲜血的脊椎！
   “他只会对我怒吼，然后带着垂死的我离开。因为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泰瑞尔这样说着。
   将手中的圣羽之辉从巴尔的身体中抽了出来！
   巴尔的伤口中只有纯粹的破坏，圣羽之辉上边只能看到布满了裂纹的光辉！
   “哄！”
   布尔凯索的脚重重地踩在了那层薄膜之上！
   剧烈的颤动开始席卷整个燃烧地狱！
   地震还是大地践踏？跳斩还是山崩地裂？
   这些都无所谓了！
   这只是单纯的愤怒！
   纯粹的属于布尔凯索的力量！
   燃烧地狱之中那些刚刚诞生的捶地魔，在这沉重的像是发泄一样的重击中碎裂！
   燃烧地狱之中的高温忽然消失了一瞬！
   那些罪恶的灵魂一个个的摔在了燃烧地狱还保留着炽热余温的地面上，碎裂成了渣子！
   “你，打破了我的计划，但是我还是得对你说一声谢谢！”
   布尔凯索看着失去了支撑后软倒在地上的泰瑞尔，一字一顿的说着。
   正义大天使的位格交托给了罗夏，这是何等的慷慨！
   一个人类立场上的正义，得到了正义本身的规则！
   罗夏的未来，将会比布尔凯索更加的光明！
   只要他有合适的机遇，不屈的信念，以及不要在成长的路上死去！
   那么作为被选定的下一位不朽之王，罗夏会在一开始就站在更高的地方眺望！
   “喜欢我的礼物吗？我是真的很欣赏罗夏！咳！”
   泰瑞尔躺在地上，侧过了头看着布尔凯索，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
   血迹从口中渗出，地面上的岩浆被那些血液浇熄了！
   “我也很欣赏罗夏！但是，你想要阻止我？”
   布尔凯索的须发顺着怒火飘扬着。
   他的手中拿着守誓者，指着泰瑞尔的鼻子质问着。
   实现大家的愿望时，也就实现了布尔凯索的愿望！
   而泰瑞尔的目的或许不是伤害布尔凯索，而是阻止这个愿望成真！
   “我只是不想再见到创世神，因为那时候，才是没有人能够阻止你了。”
   泰瑞尔笑着，有些艰难的说着。
   绝对的信任对于泰瑞尔来说是不存在的。
   信任布尔凯索不会改变？
   布尔凯索在数百年之间没有丝毫的改变，强悍、坚定、正义和公平！这些所有大天使有目共睹。
   即便是固执地因普锐斯也承认布尔凯索的高尚！
   但是数百年的时间对于大天使来说太短暂了！
   漫长的岁月中即便是天使也会改变。
   他们也会厌烦。
   谁能保证一个创世神不会随着一个念头就毁灭了一个世界？
   谁能保证！？
   泰瑞尔不想要布尔凯索成为创世神！
   他也不想要马萨伊尔成为创世神！
   阻止马萨伊尔杀掉全部的人类，他出自真心！
   阻止地狱魔王折磨人类，他问心无愧！
   但是他不能容忍有超出他掌控的强者！
   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这才是正义大天使拥有着大天使中最为强大力量的原因！
   这才是他当时不惜一切毁掉了世界之石的原因！
   因为世界之石，将会缔造出超出他所能限制范围的强者！
   布尔凯索这个名字，都是强大的无以复加！
   所以他毁掉了野蛮人初代先祖的身体！
   “狗屎！”
   布尔凯索又一脚踹在了燃烧地狱外的那层防护之上。
   巴尔一双眼睛死死的顶着布尔凯索，想要确定接下来布尔凯索会做出什么。
   “巴尔，将免死宝石和活力宝石交给我！”
   布尔凯索用命令一般的口吻说着。
   巴尔的脸上带着笑容。
   这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结果！
   至少布尔凯索没有在怒火中冲进燃烧地狱之中。
   只是有一个问题，巴尔想要得到答案。
   “那这个人类呢？”
   巴尔这样说着，往地面上的泰瑞尔的方向走了几步。
   换来了那柄圣羽之辉展开的光门中衣卒尔的持剑而对。
   “圣羽之辉留在这里！衣卒尔，带泰瑞尔回去！”
   布尔凯索皱着眉头，死死的看了一眼地上还在微笑着的泰瑞尔。
   这个家伙不是第一次作为人类了，他很清楚自己的伤势对于人类来说不接受治疗意味着什么。
   而将正义大天使位格交托出去的泰瑞尔，不会作为大天使于高阶天堂中复苏。
   但是这个正义蠢货还是这样做了！
   “快点，衣卒尔！我保证巴尔不会有机会拿起圣羽之辉的！”
   布尔凯索催促着衣卒尔。
   然后用威胁的眼神看着巴尔。
   衣卒尔对着布尔凯索点了点头，伸出那只和急冻魔一般无二的手臂抓住了泰瑞尔的长袍。
   然后从水晶拱门之中，将泰瑞尔拽了回去。
   “下一次，我会帮你处理身上的问题，他们不敢做的事情，我敢！我不懂得恐惧为何物！”
   布尔凯索留给了衣卒尔一个承诺。
   大魔神的力量种子？
   迪亚波罗作为大魔神的时候依然被布尔凯索劈掉了狗头，现在身体中有大魔神的力量又能如何？
   至少得等到迪亚波罗能够战胜恐惧心中所诞生的恐惧之后，出现在布尔凯索的面前！
   “至于，巴尔！你最好，把我要的东西，亲手送出来，而不是让我亲自去取！”
   布尔凯索身上的怒火化作了实质，攀附在了燃烧地狱的防护之上！
   怒火以燃烧地狱的烈焰为燃料，开始更猛烈的烧灼了！
   空气中发出了一阵阵的噼啪声，气氛一瞬间凝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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