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桃花落

    苏瑶捡起一只小龟，放到了手心，看着怪可爱的，自己也没有个宠物，拿来养着倒也不错。
   宋文书见苏瑶没有拒绝，便说道：“你看看这龟，一只是我，一只是你，成双成对，长长久久，是不是寓意很好啊。”宋文书手托着腮，坐在苏瑶旁边，眼睛眨了眨，竟是有些可爱。
   “哪儿有说自己是乌龟的。”苏瑶觉得这个宋文书今天有些不太正常。
   “反正你好好养着，我有空就来看它们。”
   “那你可以走了吗？”
   “怎么，收了礼物就赶人啊？”
   “你不是应该很忙吗？青楼准备得怎么样了？”
   “快好了，头牌还没找好，我的头牌一定要一鸣惊人，打响江南第一家的名号！”宋文书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还不快去忙，我也有事忙呢。”
   “那我就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宋文书站起了身，眼神却没有离开苏瑶半分，
   木香站在旁边看着，这二少爷是真喜欢苏瑶了啊，这苏瑶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这么明显的眼神，苏瑶竟然避而不见。
   苏瑶埋头继续算账，乌龟被木香放进了大木盆。
   半晌，宋文书才依依不舍离开，“我先走咯。”
   “嗯。”苏瑶头也不抬，轻声回道。
   走出账房，木香跟在宋文书身后，“少爷，我觉得你是不是爱上苏瑶了？”
   “看出来了？是不是还是挺明显的？”
   “嗯，连我都看出来了，可苏瑶却没有一分表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她不喜欢你啊！”木香嘟了嘟嘴，这二少爷一向精明，怎么碰到苏瑶就变成傻子了。
   “不可能，你看她刚刚收我的龟，还笑了。”
   “可她都没正眼瞧过你。”
   “那你说说怎么才能让他爱上我？”
   “这个嘛，我没有经验，我也不太清楚，青楼姑娘不是多吗？去问问应该知道。”
   “好主意。”宋文书加快了脚步去自己开的青楼。
   “宋兄，你可算是来了，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可累坏了我啊。”凉南星埋怨道。
   “这不是来了嘛。头牌找好了吗？”
   “寻了一位特别的美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冷清有气质，不过有个条件就是卖艺不卖身，据说是以前的大户家的小姐，落魄至此，被迫的。”
   “人呢，带来看看。”
   “拜见两位公子。”一身粉色细纹罗纱裙，竟是有些美艳，却有一丝丝俏皮。
   凉南星连忙说道：“快别这么拘礼，我们都是好相处的人。”
   “坐下吧。”宋文书开口道。
   只见女子样貌清冷，颇有一番不落世俗的气质，仿佛天上仙女遗落凡尘。
   “契约都拟好了吗？”宋文书转头问了问凉南星。
   “这跟之前的都不一样，这颜姑娘卖艺不卖身。我们得保护好了。这个可以是给噱头。”凉南星侧头小声对宋文书说道。
   “那就让颜姑娘自拟，一切条件我们都答应，但是有一点，得在这签长约，赎金要定高些。
   颜姑娘此等姿色未来想赎身的怕是排长队，所以咱们得保证我们桃花落有头牌，就算头牌走，也得留下来足够多的银子。”宋文书面无表情地说道。
   “桃花落？”凉南星望着宋文书，带有一些疑问。
   “嗯，我刚取的，青楼不是还没名字吗？就这个吧。”宋文书心里却是回忆起了那日桃林，从天而降的苏瑶。
   “不错是不错，可不像是个青楼。”凉南星展开折扇摇了摇。
   “就这样，以后再弄些桃花酿，作为我们的头等好酒。”宋文书扫了一眼，“颜姑娘，你先去拟定契约吧，拟好了给凉南星看看就行了。”
   “是，那我退下了。”
   “这颜姑娘性子却是有些孤傲了些，做这些怕是有些不习惯吧。”
   “越是得不到的，大家才会越趋之若鹜。就以这个为卖点。对了下个月开张，找人去市集传传，开张前三日，免费喝酒看姑娘跳舞。”
   “这是为何。”
   “噱头，这样才能吸引人气。”
   这青楼虽然说是二人合开的，但是其实对外跑的都是凉南星。宋文书没有出过面。除了青楼内部，外人都不知道青楼有宋文书一份。
   “对了，让那个颜姑娘，编一曲舞，取名桃花落，此舞不随意演，想看此舞的，得出十两金。”
   “这，有人看吗？”
   “当然有，只要你把话放出去，说颜姑娘以前是在宫中的领舞，因腿受伤了不能在继续留在宫中，流落江南，幸得凉府二少爷救治，为报恩当头牌，只卖艺不卖身。”
   “她真是宫中领舞？”
   “噱头啊，懂不懂。宫中会有人来江南青楼查证吗？”宋文书惊讶于今日的凉南星怎么有些傻了。
   “这牵扯宫中，怕是不太好，我爹的位置还得依仗宫中呢。”
   “那随便你怎么编，总之就是得编出来她是独一无二的，这样才能有引来大家的讨论。”
   “得了，我去找几个话本先生，编排一下。然后大家流言四起，也不是我们自称了。”凉南星顿悟，扇子一收，拍了自己左手一下。“宋兄真是好主意，好主意。有头脑，有头脑。”
   江南最豪气的青楼“桃花落”开张咯！开张前三日，免费喝酒！免费喝酒！免费看姑娘跳舞！
   最近街头巷尾人人奔走相告，只见那桃花落门前大路亨通，门口装饰金碧辉煌，门口全是江南各富商赠得开业颂词
   “生意如春意；新行胜旧行。”元府。
   “盈门飞酒韵；开业会春风。”宋府
   “满面春风开业喜；应时生意在人为。”凉府
   “看今日吉祥开业；待明朝大富启源。”孙府
   …………
   这青楼真不一般啊，门口人头攒动，众人议论纷纷。
   “听说是京城来的凉家凉小公子开的，目的是要拿下这江南第一号青楼的名号。”
   “凉家？就是那个做瓷器生意的凉家？”
   “我听说啊，是要以这个为起点开始在江南的其他生意呢。”
   “要说江南还是宋府最大，以丝绸起家，又跟林大人关系好，那商路才亨通呢。”
   “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凉家虽然是在京城地位显赫，但江南还是宋府第一啊。”
   苏瑶在人群里听着大家七嘴八舌，才对凉家少爷有所了解，看来放出来的消息只是说这家青楼是凉家少爷开的，跟二少爷也没关系。
   苏瑶本来今日只想出来支取些现银，可听到街头巷尾都在讨论桃花落，她也忍不住过来看了看。
   “头牌出来了！头牌出来了！”
   桃花落门口都快挤不下了。苏瑶躲在了一边，这男人都是一个样。苏瑶来回看了看，好像就自己一个女孩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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