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NCAA的主教练们真是没创意啊】

    原来当名人是这种感觉。
   范希走进球员通道的时候，他还在回味刚才被一群记者追问的感觉。
   怎么说呢？有点像是三姑六婆在询问你的情况，但又不是三姑六婆那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语气明显有将你托起来的感觉，把你当成一个未来大人物在‘面对’。不由自主的就会有飘飘然的心情。
   这还只是高中啊。
   范希心情很愉快，而且忍不住琢磨：我会不会上电视呢？以前阿伦上电视的时候可威风了。
   他充满期待，他也想有人前风光的感觉。
   范希虽然比同龄人成熟许多，但他的生理年龄还只有15岁半，喜欢张扬，思维容易好奇，鲜血容易沸腾，肾上腺素会不经意的上升…这就好像他每天早上都会被胯下升旗杆而胀醒，但是那些四五十岁的成熟老男人，能不能升起来，主要是看技师的技术。
   范希走进更衣室见到了艾弗森。
   艾弗森走过来，衷心的祝贺范希一战成名，从此贝泽高中有了两名五星级球员。
   五星级球员？
   范希感觉有点遥远，他不确定的对艾弗森说道：“我是五星级球员吗？”
   “当然。刚才我和曾经采访过我的《灌篮》杂志高中篇聊了，他说会给你发一篇报道。而且，他有意将你列为明年94级的五星级球员。”
   艾弗森笑着说道：“你不要谦虚了。如果你今天这种超神表现都没办法评为五星级球员，那什么样的球员能评为五星级球员？”
   这句话让范希有点心虚。
   他知道今天晚上不是自己的真实水平，如果没有抽奖抽中彼得诺维奇15岁零364天时的超神状态，根本不可能在第四节完成绝地反击。
   而且，他看过自己的天赋总评，发现自己的天赋上限不高，潜力基本上都已经挖掘出来。这等于说，以后的进步空间不会很大了。
   但是，范希也不那么悲观。
   因为现在他有系统了，系统是能够全方位的帮他提升。
   但是，为了改变天赋，需要找到尽量多被系统认定的勋章球员，可是…去哪儿找呢？
   “对了，你没事吧？”范希询问艾弗森：“警察已经释放你了吗？”
   艾弗森摇摇头。
   “那些白人现在指控我参与了斗殴，而且还有人指认我拿板凳砸一个白人女孩……这分明是在撒谎。”艾弗森很难过的说道。
   这是赤裸裸的种族歧视。
   那些白人来自弗吉尼亚另外一个区，都是白人区的小孩。他们天生对黑人有歧视，而艾弗森又是一个全弗吉尼亚乃至全国都有名的黑人，他们意图将艾弗森拉下水，要让他永远不能过上光鲜亮丽的生活。
   范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艾弗森。
   好在艾弗森很有信心：“有色人种保护协会的公益律师帮我进行了申诉，而且我们会找到一些证明我清白的录像带，我根本就没有参与其中。”
   “我对美国司法有信心。”
   “法官一定会还我清白。”
   艾弗森信誓旦旦的说道。
   范希点点头，但他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然后，艾弗森询问他接下来的假期计划。是否和他一起去参加各大训练营。
   范希当然同意，他现在最想参加就是训练营，因为训练营能够提供各种高级训练器械，还有专门的营养师、教练。最重要的是，说不定能偶遇某个勋章球员呢。
   只是，不知道自己够不够资格参加。
   范希心里略微有些打鼓。
   虽然今天的表现非常出彩，而且也拿到州最佳篮球先生。可是，一场比赛，就足以让训练营向自己敞开大门吗？
   要知道那些高端的训练只对两种小孩开放：1，天才球员。2，有钱人家的小孩。
   前者免费，后者需要支付大量的训练费用。
   范希自认为不是天才，还是个穷光蛋。
   然而，他不知道的事情是。在弗吉尼亚体育馆完全变身为‘范希广场’，范希连续命中3分的时候，威尔瑟就已经从钱包里掏出300美金，他交给范勒叔叔：“请您五月底务必安排杰克来纽约参加我们的训练营，这是我们提前预支给他的路费。”
   范希的投篮让磨洋工的威尔瑟真的认为自己已经找到天才，如果将艾弗森和范希同时带到伊赛亚托马斯训练营，自己肯定会评为最佳球探。
   ……
   有意思的是，当范希从更衣室出来，刚要往球队大巴车上走。却迎面被一堵黑墙所阻挡。
   当他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拉尔夫桑普森。
   弗吉尼亚最出名的篮球人物，当年的NBA选秀状元，火箭队的双塔之一，曾经和奥拉朱旺一起打入总决赛。
   范希正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跟他打一个招呼时，桑普森主动伸出手和范希击掌。然后用低沉浑厚的嗓音说道：“杰克。有兴趣来参加我组织的桑普森训练营吗？这是旨在为弗吉尼亚地区优秀球员提供的平台，我希望能够帮助到你们，将我们弗吉尼亚的篮球版图越做越大。”
   范希不禁有点受宠若惊：“我可以吗？”
   “如果弗吉尼亚州高中篮球先生都不可以，还有谁可以呢？”桑普森笑着说道。
   巨人往往都很和善，桑普森也不例外。
   桑普森将自己的名片递给范希，告诉他…他的训练营会将在四月中旬举办，到时候范希可以直接打他电话，他会派车子过去接他。
   真是贴心备至。
   范希离开前忍不住又和这个大巨人拥抱了一下。
   拉尔夫桑普森也被范希这个动作给逗乐，他希望能帮到这个看上去还很稚嫩的孩子，也祝福他有一个美好的前程。最好是以后能打入到NBA……对了，火箭队的训练师也应该邀请过来。
   拉尔夫桑普森心里这么想着，与范希告别后，他走向停车场。
   ……
   “什么？你说10号球员杰克才15岁半？他还要到快七月份才能满16岁？可你不是说他都已经读高三了吗？”
   在弗吉尼亚体育馆另外一个房间里，康涅狄格大学主教练卡尔霍恩一脸惊恐的对贝泽高中主教练山姆大叔说道。
   山姆大叔微微的侧头叹了一口气，他心里想：唉，又来了。
   然后，他将此前已经解释了两边的说辞略显敷衍的再说了一遍：“他是个亚裔，他是个中国人。中国人15岁读高三很奇怪吗？”
   额…。
   不奇怪！不奇怪！
   卡尔霍恩连连摆手，脸上的喜悦之情无法遮拦。15岁半就有如此惊人的表现，而且成为州篮球先生。假以时日，他会多么惊人？他读完高中，还不到十七岁，等他加盟康涅狄格，我一定要好好调教他。
   ‘又来了，怎么大学主教练都这种表情？’
   山姆大叔皱起眉毛，他在心里有点不耐烦的嘀咕。
   “对了，你能给我介绍一下他平时的表现吗？”卡尔霍恩接着问道，他看上去兴致勃勃。
   这对山姆大叔来说，又是一个重复性的问题。所以，山姆大叔也轻车熟路的说道：“他是我们学校最努力的球员，他能有今天的表现我一点都不意外。他和艾弗森是最好的朋友，以前他总是将攻击权交给阿伦，今天阿伦有事不在，所以他接过了领导权，他表现的很不错。我认为他不仅仅是艾弗森身边的罗宾，他也是蝙蝠侠，或者你也可以叫他超人。”
   山姆大叔用大家耳熟能详的国民漫画来做比方，极大的抬高范希的地位。
   哇喔！
   卡尔霍恩尖叫了一声。
   这个反应倒是比此前的北卡助教、亚利桑那主教练要激动的多。
   “那么，您接下来能帮我在他还有阿伦艾弗森面前多介绍介绍康涅狄格大学吗？我们不会亏待你的，我们一定会动用学校的资源来帮助你，如果你需要什么篮球方面的帮助。实际上，我还不介意支付你一些咨询费。”卡尔霍恩试图用极具诱惑的话语来引导山姆大叔。
   山姆大叔的感觉很平静。因为此前两位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他的回答也很统一：“好的。”
   “那么您能将他的家庭地址告诉我吗？”卡尔霍恩继续问道。
   又来了。
   怎么每个人最后都要问这个问题。
   山姆大叔内心吐槽NCAA一级联盟的主教练毫无创意，但他还是给出了地址。他希望杰克有更好的未来。因为杰克奇迹般的帮助他赢得了比赛，这意味着他承诺妻子的鳄鱼包、以及给儿子的游戏机都有了着落。并且，校董会还表示要追加奖金额度，这样…他也能买一套最新款的渔具了。
   “谢谢你，山姆。你真是一个好人。但是，请不要把我们之间的聊天告诉任何人。如果北卡的助教、亚利桑那的奥尔森询问你，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亏待你的。”
   卡尔霍恩挑着眉毛说道，然后还顺势拍了拍山姆大叔的肩膀，给出一个暧昧亲善的眼神。
   又来了。
   这是山姆大叔今天被拍的第三下。
   够了。
   山姆大叔有点儿郁闷。
   等卡尔霍恩离开后。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三个人该不会今天晚上同时抵达杰克的家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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