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要我（13）

    天以渐暗，冬天的傍晚总是比夏天的要寂静很多，没有虫鸣，没有知了。只有窗外来来回回不甚真切的车子驶过，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滴——”的一声，门被解锁打开。这个时间肯定是风笙，保姆已经来过，饭菜就在厨房里餐桌上摆在。
   “嗯？你怎么回来的那么快？楼下也没看见司机的车啊。今天要下班的时候突然开了个紧急会议，没空去接你，所以叫司机去了，司机呢？”
   风笙外套脱了换好鞋，走到路一明旁边沙发上坐下，才隐约发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风笙摸了摸路一明的手。
   路一明突然跪到风笙面前。
   风笙：！！！这是要干嘛？！
   “姐姐。”路一明把衣服脱下甩到旁边沙发上，他抬头看着风笙，“姐姐，亲亲我。”
   风笙眼睛微眯，把路一明抱到怀里安抚的亲了一下嘴角：“怎么了？受委屈了？”
   摸到茶几上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几度，以免路一明打赤膊的给冻感冒了。
   路一明没有回答风笙，只是抱住她，学着平时风笙耍流氓的时候，亲着风笙的耳垂和脖子。
   风笙把路一明扒拉开：“怎么了？和姐姐说一下。”
   路一明微微一笑：“我准备好了。”说着又亲了上去。
   一边亲一边想褪去风笙的衣服。
   风笙把路一明的手抓着搭到肩膀上，抱着他走进卧室：“那你可别后悔，今天我不会放过你了。”
   回应风笙的是路一明的亲吻。
   ………………
   餐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渐渐凉了，然后冷了。直到用猪油抄的菜里，猪油都凝固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漂浮在菜汤上，依然没有人去吃。
   天空从昏暗变成了黑暗，今天是没有月亮的夜晚，空气污染严重的城市里，能看到零星几颗星星，已经是不错的景色了。
   接着星星渐渐消失，天空大亮。
   卧室里却只剩下路一明一人。
   “姐姐？”路一明手往旁边摸去，想抱住风笙，却摸了个空。
   本来还迷糊着的路一明，突然没有了睡意。
   “姐姐？”路一明坐起来喊了一声，被子滑落，他身上暧昧的痕迹，彰显了昨晚的激烈。
   自然是无人应答。
   手机上显示现在才七点多一点，平时这个时间风笙都还在的，毕竟她完全不在乎上班迟到这种问题。
   路一明洗漱完，想打开电饭煲，看看今天保温着的早餐是什么，却看到，温热的电饭煲打开里面只有昨天的剩饭。
   怎么会？明明在风笙的嘱托下，阿姨早上也会来做早餐的。
   路一明只好直接背着书包去上课，想着到时候了，看看学校门口的路边小吃，或者去学校食堂对付一下也行。
   然而楼下却空空如也，司机不在。
   难道是姐姐公司有什么急事，就让司机大哥先把姐姐送去公司了？
   他走到公寓门口打车离开，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了，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好像只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一两个不同寻常，让自己矫情了。
   路一明自己和自己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还是打电话给风笙了。
   “姐姐，你…………”
   路一明话还只开了个头，就被风笙打断：“忙，没事挂了。”
   “哦，那姐姐再…………嘟——嘟——”
   看来是真的忙，路一明握着手机的力度紧了紧，都没时间和他打电话了。
   晚上回去，校门口依然没有司机，路一明站在门口怔了好一会儿，走到路口去打车。
   不会是有什么公司的危机吧，姐姐怎么那么忙啊。
   回到公寓，路一明输入自己的生日。
   哔——
   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路一明再输了一次。
   哔——
   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路一明眨眨眼睛，又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摁了一次自己的生日。
   哔——
   密码错误输入三次，已锁定，请在一分钟后再次输入。
   哔——
   密码错误输入四次，已锁定，请在五分钟后再次输入。
   哔——
   密码错误输入五次，已锁定，请在三十分钟后再次输入。
   路一明安静的看着智能密码锁，拿出手机打给风笙。
   “喂。”风笙清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路一明又愣了一下，突然对这个声音感到很陌生，之前姐姐的声音是这样的吗？
   可就这么一愣神，风笙说完“没事我挂了。”就挂了电话。
   路一明再次拨打过去。
   “怎么了？”声音里的不耐烦非常明显。
   路一明：“姐姐，公寓密码…………”
   “我换了。”
   “嘟——嘟——嘟——”
   电话再次被挂掉，路一明终于没了再次打过去的勇气。
   眼前的门把手突然变得模糊不清，一滴炽热滑出眼眶。模糊不清的门把手突然又变得清晰了起来。
   路一明擦掉眼泪，走到楼梯口坐下，等着风笙回来。
   她只是因为公司太忙了，累了一天才脾气不好的。
   谁都有这种时候的，等姐姐回来亲亲就好了。
   但是，直到日暮西山，然后夜黑风高，路一明脑袋一歪靠着墙迷迷糊糊睡着了，又被饿的咕咕响的肚子叫醒已是凌晨一点。
   这一晚风笙没有回来。
   然后是两天，一个星期，他和风笙突然就没了一点交集。
   除了那个公寓，他们就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现在公寓的联系一断开，他们就真的一点交集都没有了。
   每个电话都不超过五秒就被挂断，后面直接就不接了。
   今天，是他们没见面的两个星期。
   路一明来到公司，却被前台告知没有预约见不到。
   他们原本就是这样的关系，一个在天上像月亮一样众星捧着，而他只是地上芸芸众生中的一颗不起眼的小草。
   但是，待他那么温柔的，事事都能像到他的人，怎么可能突然间就不理他了呢。
   总得见一面的，路一明想，见一面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要是有误会可怎么办？
   “那请问今天姐，风小姐来上班了吗？”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路一明：“…………谢谢。”
   “不客气。”
   路一明只好在公司旁边的咖啡店安静的等着。
   嗯，投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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