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章战争筛选

    吴明和宋缺各自后退，平复自身翻腾的气血。
   “仙师剑法不拘一格，融百家于一体。宋某佩服！”宋缺叹了口气突然咳了几声，吐出一口瘀血道：“是某败了！”
   吴明却摇了摇头道：“于刀法境界，你我不分胜负。我只是占了功法的便宜，受的反伤更小，不能算胜！”忽又好奇的问：“那宁道奇与你比较若何？”
   宋缺顺了顺气，傲然道：“生死斗，我伤，他死！”
   吴明点了点头，取出几枚血菩提交给宋缺道：“这仙果可以治疗伤势，也可以提升功力，算是给宋家的礼物吧！”
   宋缺也没客气，接过果子就吞了一枚道：“那岳峰等人也吃过吧？难怪他们的功力突飞猛进了！”
   吴明不答，含笑着和宋缺回到山下。
   “大兄！”
   “父亲！”
   “家主！”
   众人纷纷见礼，宋智和宋师道等人则关心着宋缺的伤势。
   “某没事！”宋缺严肃的点点头，看向自己的大女儿宋玉华：“玉华，你收拾一下。过两天和你弟弟师道一起去梁都，与那岳峰先见一见。”说罢，又看向宋师道道：“师道，护好你姐姐，莫要受了委屈。与少帅军联络的任务就交给你。某会在出兵时通知你。”
   “是，父亲。”面对宋缺霸道的决定，宋师道和宋玉华低头应是。能让宋玉华去和岳峰试着相处一下，已经是宋缺少有的收敛了。
   在等着宋师道等人准备的两天，宋缺和吴明继续交流武学上的心得，宋家姐妹则是窃窃私语，不知在商量什么。
   几天后，宋家派出船队，载着一批物资和宋家姐弟俩，跟着吴明回返梁都。
   这天一早，宋师道一如既往的来问好：“再有一会儿就到泸州城码头了，船队会补给半日，不知仙师有什么打算？”
   “泸州哇！”吴明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想起了一件事：“话说，泸州是不是有好酒？”
   说着话，伸手从衣袖中抓出自己的红皮葫芦：“我正想多找一些好酒。这次路过泸州！正好跑一趟！”
   宋师道看了看小葫芦道：“仙师放心，泸州城就有宋家的商会，一些酒水，让他们沽来就是。”
   吴明眯了眯眼，笑道：“那可要劳累他们了！”说着，看了一眼葫芦道：“这样吧！你把这葫芦交给他们，让他们将这葫芦装满就好！”说着，将葫芦扔给了他。
   宋师道拿起葫芦，发现这葫芦品相极佳，油皮如金似玉，油润红亮，就像是红玉雕琢而成：“仙师放心，我这就吩咐他们。”
   宋师道刚走不久，宋玉华走进来了：“仙师，玉华有礼了！”
   吴明笑着说道：“免礼免礼！我与岳峰是好友，若是你们能成，我还要叫你一声弟妹呢！”
   宋玉华面泛嫣红道：“仙师说笑了。玉华其实有些奇怪，仙师虽然面容年轻，却肯定是修炼多年的长者。能与岳峰成为好友，定是对他十分看好。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打动了仙师，可以告诉我吗？”
   吴明笑道：“我与他相识很早，可不是在这个世界！”
   宋玉华眼神一亮道：“不是这个世界？难道那岳峰也是仙人吗？”
   吴明摇了摇头道：“说起来太麻烦。你可以认为他是历劫重生的人。至于优点，那就要你去发现了。”（女人对男人感兴趣，就是爱上他的开始。）
   宋玉华莫名的点了点头。
   宋师道走进船舱，见到姐姐也在，笑着问好道：“阿姊！休息的还好吧！”
   宋玉华笑道：“还不错。我以为你早过来了，有事出去了？”
   宋师道笑道：“仙师想装些好酒，我已命人去城里沽一些。”说着，又对吴明道：“仙师，这泸州城乃是南方大城，繁华无比。大家都会去城里转转，您要不要也看看这里的风俗民情？”
   吴明也想四处转转：“转转也好。我记得这里是各族交易的聚集地，应该很热闹！”
   三人一起离了码头，进了泸州城。
   泸州此时是汉族统治周边少数民族的中心。城里的商客汉彝混杂，商品更是五花八门。
   兜兜转转，吴明购置了一些民族特色的首饰和服装，中午就在城里的酒楼用餐。
   尝了一口当地的黄酒，吴明觉得有些失望，到底度数差些，幸好口感不错。这时候的酒还就是黄酒居多，好在这是武侠世界，蒸馏酒已经不科学的出现了，只是非常珍贵。
   宋师道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已经和吴明熟悉了一些，笑着给他满了一杯，有给自己和宋玉华倒上酒道：“仙师喜欢的烈酒已经派人去沽了，不知为何，还没送来。当下权且就以黄酒作陪了。”
   吴明笑道：“泸州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有美酒就已经是乐事了，我虽偏好烈酒，却也不是非烈酒不饮的。”
   宋师道与宋玉华眼睛一亮
   “好诗！没想到仙师还有如此文彩，当浮一大白！”宋师道举杯向吴明敬酒宋玉华也浅饮了一口。
   吴明却摇头饮了一口，笑道：“只是改写而已，只求岳峰不要笑我就好！”
   正说着，楼下上来一位仆役，双手捧着吴明的葫芦，小心翼翼的来到宋师道身边。
   “少主，总计三千六百斤窖藏老酒，已经搬空了城里的陈年烈酒，还是差了些。剩下的酒品质差太多，小的没敢往里装。”说着，仆人有些敬畏的看了吴明一眼，咽了口唾沫。
   宋师道骇然的看着这不大的葫芦。小小葫芦居然装了数千斤酒水？他也咽了口口水，看向吴明道：“仙师，这……”
   吴明笑着伸手一抓，凭空摄来了葫芦，探查了一下道：“不错，居然装满了七成！”
   打开葫芦塞闻了闻，酒香扑鼻。倒出一杯一饮而尽，酒香绵长，余韵回甘，居然比一些低级的灵酒还要好喝。
   “好酒呀！”吴明珍惜的收起葫芦。这葫芦有聚元之效，只需要一些时间，这葫芦里的酒水就会充满灵气，成为灵酒了。
   “少主！”仆役没有退下，却又看了吴明一眼，似乎有话说。
   “有话就说，仙师非是旁人。”宋师道有些责怪的道。
   “是！”仆役拱手道：“商会传来消息，少帅军已经吞并杜伏威，将被分开的两块地盘连在了一起，打通了长江沿线并与窦建德和李渊对峙。家主让我们直接去江淮那边，少帅军的首脑已经在那里等待家主带军与少帅军会面。”
   宋师道讶然道：“杜伏威？那可不是好对付的！他们怎么办到的？”
   仆役道：“据说，杜伏威与岳峰赌斗，双方对了三掌，杜伏威被打伤，寇仲和跋锋寒带着两支骑兵包抄了杜伏威的后路。”
   吴明想了一下，笑道：“大概是杜伏威想以大欺小，却把自己的家底输了进去。不过这样一来，少帅军等于半包围了王世充、窦建德和李渊。若没有快速的兵力补充，恐怕要很长时间采取守势。”
   宋师道有些兴奋的道：“而我们就是那补充的兵力！”
   吴明摸着下巴道：“如此一来，我们就要快一些了。机会合适的话，就可以进军长安了！”
   宋师道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吩咐加快补给速度。三人也很快回到了船上。
   “什么人？”吴明刚一上船，就发现有人躲在一旁。
   宋师道和宋玉华也戒备的看去。
   一位豆蔻少女自船舱钻出。
   “小妹？”宋师道和宋玉华齐声惊道。
   “大姐！二哥！”少女正是宋玉致。
   “你怎么来了？”宋玉华好奇的道：“你不是不愿意跟来嘛？”
   宋师道也跟着道：“父亲知道你出来吗？”
   宋玉致有些怏怏的道：“父亲忙着整备军队，整天就想着怎么打仗，没空管我。”
   宋玉华似乎知道什么，有些心疼的道：“你还喜欢他？”
   宋玉致沉默了一下，看向吴明道：“他们都说你是仙师，是智者。为什么你也让父亲去打仗？打仗会死人的！”
   吴明先是有些莫名其妙，然后想起：小说剧情中，寇仲放弃天下，好像就有她的原因吧！
   “玉致小姐认为不应该打仗？”吴明笑着问道。
   “那当然！”宋玉致不假思索的道：“天下百姓已经是生存不易了，却偏偏你们还要打来打去。这样民不聊生的日子，难道就为了满足你们的私欲？”
   “玉致！？”宋师道和宋玉华连忙阻止。
   “仙师！玉致年纪还小，请您不要挂怀！”宋师道连忙向吴明赔礼。
   吴明则是摆了摆手道：“事不言不明，理不辨不清。我想你们应该也有些疑问：为什么你们的父亲会决定支持少帅军？”
   宋师道和宋玉华也确实有些好奇，他们不相信父亲会因为输给别人就押上整个宋家。
   宋玉致则有些意外的看着吴明。她以为这个被称为仙师的人会恼羞成怒呢！
   “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吴明看着宋玉致道：“但在国家大事上，善良确是最后才能考虑的因素。”
   宋玉致忍不住道：“善良不好吗？”
   吴明笑了一下道：“我给你讲个故事。有一位妇人，天性善良，连养的兔子都舍不得杀掉吃肉。她丈夫和丈夫的义兄弟却都武夫，很有为国为民的勇气。这一年冬天，一群敌国的兵卒……”吴明将略有改动的射雕故事的前一段讲了出来，一直说到包惜弱被骗到敌国，家破人亡。他问宋玉致道：“你认为这妇人的善良对吗？若是她将那敌遒的事情告诉丈夫，又会怎样？”
   宋玉致强辩道：“可现在天下是内斗，若是少几个势力争天下，百姓就可以更早安居乐业。这种善良是对全天下都有好处的，并不是你说的那种。”
   吴明笑道：“你眼中的天下只是中原。殊不知，中原争霸的胜利者，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各个外夷。若是简简单单的随便将天下交出去，你又怎么保证他有能力应对来自外夷的挑战？”
   宋玉致一愣，不可思议的道：“只要尽快统一，中原元气不伤。哪个外夷敢闹事？”
   吴明有些意外的看着宋玉致道：“没想到你能想到这个。”之后却还是摇头道：“可惜，这样只是饮鸩止渴。就比如汉末，原本中原对胡族是压到性的优势，却因为最后的司马氏得国不正，并不代表真正先进的社会制度，导致后来的国力一降再降，最终五胡乱华。”
   宋玉致皱眉反驳道：“那不是因为汉末战争太久，过于消耗了国力吗？”
   宋师道和宋玉华也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
   吴明却道：“若司马氏是堂堂正正的打天下，他们不但会锐意进取，更会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国力，却不会出现贵族无所事事，百姓饿殍遍野。争霸战争其实是百姓的意愿。目的就是生存力强的吃掉生存力弱的，百姓支持的吃掉百姓不支持的，最后的胜利者绝对是代表了百姓的意愿的。若是如你所想，互相谦让，互相客气。那只会使中原的战争能力越来越差，最终被外夷所趁。”
   宋玉致有些失神的道：“怎么会？百姓怎么会喜欢打仗？”
   宋师道有些若有所思，宋玉华则是直接问道：“仙师，为什么百姓会喜欢打仗？”
   吴明笑了。他知道这有些匪夷所思，当下解释道：“百姓参军，一是希望有口饭吃，二就是希望出人头地。这也是以前的社会中百姓唯一的进身之资。你不让打仗？断人前途如杀人父母。你说是不是？”
   宋师道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宋玉华也是恍然大悟。
   宋玉致则是满眼迷茫，她不明白：自己对战争的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翻转。那不应该是百姓们深恶痛绝的吗？
   “其实，若是百姓过得下去，你的理解也没错。”吴明取出葫芦喝了一口，这才道：“但既然争霸开始了，也就是说百姓过不下去了。那就应该让它完成，挑选出真正能够给百姓带来好处的胜利者。这就是你父亲为什么会支持少帅军的原因。或许寇仲确实差一些，但岳峰绝对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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