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荷花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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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当真要这么做？”皇后抬眸看向太后，皇后身为太后本家人，从小跟在太后身边长大，只要太后一个眼神她都能够立马会意，所以她知道太后想要如何做。
    “那又如何？”太后乜了一眼皇后，“如今要保住岳家的荣耀才是真的，其他的事情重要吗？”太后顿了顿之后继续开口，“更何况太子也不会有所发现。”
    太后顿了顿之后继续开口，“纵然是太子发现又如何，难不成他不想要这太子之位，亦或者说能够放弃这锦衣玉食的生活？”
    太后伸手拍了拍皇后的手，“皇后啊！你应该明白哀家的意思？”
    皇后没有去看太后的脸上的表情，而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对太后来说保住岳家的荣耀才是真的，不管是否是庶女，到时候在太后的扶持下一样能够成为皇后。
    而太后需要的是这样一个岳家。
    皇后敛眸沉思，半晌后抬头看向太后，“儿臣明白，儿臣定然不会辜负太后所托，今日荷花节上定然会给太子挑选出合适的人选。”
    太后闭着眼睛对着皇后挥挥手。
    与此同时·相府内。
    楚嫣前一天睡得很早，又是一夜好眠，所以在清晨醒来之后按照惯例地绕着相府跑了一圈却没有想到正好遇见了同样在慢跑的凤瑾暄。
    两个人并肩跑步的模样很快就传到了府中各个人的耳朵中，尤其是还有人故意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等到楚嫣和凤瑾暄刚刚准备一起共用早膳时就看见太夫人身边的嬷嬷出现在嫣然阁的门口，她看着楚嫣恭敬地说着就是太夫人想要请楚嫣前去一起共用早膳，凤瑾暄也想要一同前往时，不仅被嬷嬷拒绝，甚至还被楚嫣拒绝，楚嫣用眼神告诉凤瑾暄不用担心。
    到了太夫人院子后，司玥、江氏、孟氏并她们的女儿都在场，甚至还见到了楚婵姐妹二人，她们两个人倒是安静地站在一边，一点作妖的意思都没有。
    “跪下！”太夫人看着楚嫣呵斥道，“我相府怎么就出现了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孙女！”太夫人的声音不由得提高，“楚嫣，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已经被许给宁王殿下了，纵然是个短命鬼，他也是你以后的夫君！”
    “太夫人慎言！”司玥站起来看着太夫人开口道，“太夫人何出此言？大姑娘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她并未做过任何事。”
    “这个相府还轮不到你做主！”太夫人睥睨着司玥，“不要以为你是婉昭仪的妹妹，就可以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中，我还没死，相府我说了算！”
    “婆母说的哪里话？”司玥不卑不亢地回答，“我既然嫁进相府自然是相府的人，听相爷的话，可是如今大姑娘乃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又得到陛下亲口允诺能够唤他‘父皇’太夫人此番若是执意让大姑娘跪下，那我们也是要跟着大姑娘一起下跪的。”
    司玥迎着太夫人的目光继续开口，“大姑娘乃是县主，我们也没有诰命在身，若是县主给我们下跪，我们岂能承受这罪过？”
    司玥也不给太夫人开口的机会，而是继续开口，“还是说太夫人执意想要相府消失，想让相爷的相位不保？”
    太夫人显然没有把司玥的话放在眼中，而是直接让站在身边的嬷嬷让楚嫣跪下来，楚嫣当然也从容不迫地跪下来。
    “楚嫣，你这个逆女，既然已经许给宁王殿下，为何还要勾引凤公子。”太夫人说着就拿着杯子对着楚嫣砸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楚嫣的额头，那额头上的血迹顺着脸颊落下，看得司玥一阵心疼。
    “暄哥哥乃是父亲的义子，我与暄哥哥接触有何不妥？”楚嫣抬眸看着太夫人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解，“何况我相信父亲非常愿意暄哥哥如此喜欢我呢。”
    太夫人气得再次拿着手边的另一个东西对着楚嫣砸过去，楚嫣并未多言只是看着太夫人一言不发。
    “楚嫣，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接触凤公子。”太夫人神色淡漠地瞥了一眼楚嫣，“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宁王妃，凤公子又岂能是你肖想的！”
    “楚嫣宁王就是个短命鬼，你该不会是在宁王死后还想要嫁给凤公子吧！”楚婉口不择言地说着，可谁知楚婉的话刚落音一个飞刀就擦着她的耳朵飞了过去，楚婉和太夫人转头望去就看见一把银色的小飞刀插在身后的柱子上。
    “楚嫣！”太夫人看了一眼身边的嬷嬷后，嬷嬷上前想要给楚嫣一个耳光，可谁知她刚刚走到楚嫣面前却扑通一声对着楚嫣跪下来。
    “楚嫣，你做了什么！”太夫人看着楚嫣面色不虞，“你竟然敢对我身边的嬷嬷下手，你是不想要活了吗？”
    楚嫣仍是低着头跪在那里一言不发，半晌她红着眼睛抬头看向太夫人，“祖母，我只是听从父亲的意思和凤公子多多接触，更何况我和凤公子并未有其他的发展，你若是不想要我接触凤公子，那也应该问一问父亲的意思……”
    楚嫣一双眸子里氤氲着水雾，“我知道我以后的夫君是宁王殿下，可是我并没有嫌弃宁王殿下不能长寿，能够得到宁王殿下的青睐难道不是我们相府的荣幸吗？”
    楚嫣听见楚航和紫苏的由远及近的声音，这些话事实上都是说给楚航听的，她知道站在太夫人院子外的楚航和紫苏能够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又岂是会武功的紫苏更是能够听见他们的对话。
    “祖母，六妹妹口口声声说宁王殿下是‘短命鬼’将我们相府的地位置于何处？难不成在旁人眼里我们相府就如此不堪吗？”楚嫣哭得抽抽搭搭，“祖母，我处处为何相府考虑，你为何眼中始终看不到我，还要如此待我？难道我就不是为了相府吗？”
    太夫人还想要朝着手边的东西对着楚嫣砸过去，可谁知一个东西飞过来直接将那东西弄碎落在他们的面前，等到众人望去，就看见楚航，他的身边还站着婉昭仪身边的贴身丫鬟紫苏。
    “奴婢倒是不知道太夫人竟然如此对待县主？”紫苏没有去看楚航的表情，而是率先走到楚嫣的面前，她看着楚嫣额角的伤口，看了一眼太夫人，“太夫人这是不把县主放在眼中，还是不把我们娘娘放在眼中，亦或者是不把陛下放在眼中。”
    “父亲，我只是听从你的吩咐和暄哥哥接触，可谁知他们人心叵测竟然说了这么些难听的话。”楚嫣泪眼婆娑的看着楚航，“父亲，我并不委屈，我只是没有想到我处处为相府考虑竟然还只能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楚嫣说着就扑进紫苏的怀中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楚相不喜欢县主，可我们娘娘把县主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楚相是否想要知道娘娘发怒的模样？”紫苏拍着楚嫣的后背，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楚航，纵然只是一个丫鬟，可她是婉昭仪身边的一等丫鬟，而婉昭仪纵然只是一个昭仪之位，大家却都知道他是当今陛下最宠的人。
    “紫苏姑姑，你不要责怪父亲，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和暄哥哥接触。”楚嫣说着就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父亲，这种事情你以后你还是不要找我了，若是真的被宁王殿下知晓一二，我乃是待嫁之身，你要我以后如何面对宁王殿下。”楚嫣红着眼抬眸看着楚航。
    “县主我们不哭了。”紫苏抬手给楚嫣拭去眼角的泪水，“我现在就回宫告诉娘娘去，让娘娘给你做主，娘娘今日让我来接你和凤公子进宫，到时候一定要在娘娘面前说道说道！”
    紫苏说着不给楚航以及其他人一个眼神，直接就带着楚嫣离开，只是那眼神却足以能够震慑所有人。
    楚航让除了司玥之外所有的人都离开院子，顿时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母亲，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楚航看着太夫人深吸一口气，“你是觉得你给我惹的事情还不够吗？”
    “我是为了你好！”太夫人想也不想地开口，“楚嫣一个姑娘岂能和凤公子拉拉扯扯，你别忘记了，楚嫣已经被许给宁王殿下了。”
    “所以你就想要楚婉爬上阿暄的床？”楚航冷笑着反问，“母亲，我看你年纪大了，不如我送你回老宅养老如何？”
    “你疯了！”太夫人几乎想也不想地开口，“我岂能在那样的地方生活！不行，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回老宅的。”
    “那你就消停一点行不行！”楚航不由得提高声音，“当年帮助赵氏谋害先夫人和昊儿的人是你，难道你如今还想要帮着江氏谋害阿暄吗？还是说你想要谋害县主？”
    楚航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你知道嫣儿如今贵为县主吗？你知道你这一闹会给我捅出多大的篓子？你看看嫣儿今日被你伤得如何？她是你的亲孙女，不是别人！难道我们靠着嫣儿不好吗？”
    “我没有这样不知检点的孙女！我们相府更没有这样的嫡女！”太夫人仍是想也不想地开口，“你今日竟然如此不舍楚嫣，那我就亲自给你教训楚嫣！”
    楚航握紧垂在身侧的手，抬眸看向太夫人，一双眸子里透着杀意，吓得太夫人一句话都不敢说，索性被身边的司玥及时握住手，楚航再将心情平复下来。
    “母亲，他日若是陛下知晓这件事，无论陛下给你任何惩罚我都不会帮你说一句话。”楚航神色淡漠的瞥了一眼太夫人，他说完甩了一下衣袖就转身离开。
    司玥看了一眼太夫人之后，转头就追上了楚航的身影，看着楚航面上的表情，司玥握住他的手，“老爷放心，大姑娘那么懂事，对你不会有所牵连。”
    “她就是太懂事了。”楚航抬手揉了揉眉心，“若是换成其他人那个时候早就和太夫人对骂了，我就想要知道若是嫣儿这样嫁进宁王府又要如何生存下去，那里可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司玥抬眸看向楚航眉眼间带着些许笑意，“老爷说的哪里话，大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人，我相信她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左右宁王殿下活不长，到时候实在不行再把大姑娘接回来便是，再说老爷不是也很喜欢阿暄这个孩子吗？”
    “宁王身体不是，不能圆房，又活不长，到时候大姑娘还是黄花闺女，嫁给阿暄也不亏。”司玥轻轻拍着楚航的肩膀，“夫君，你说是吗？”
    司玥的话让楚航的心逐渐地平复下来，他看了一眼司玥反握住他的手，“夫人觉得，嫣儿会把这件事告诉给陛下吗？”
    “纵然大姑娘不说，可紫苏毕竟看见了，紫苏的性格你也了解，她是姐姐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一直深得姐姐的心，又是最喜欢大姑娘的人，她不可能不说的。”司玥轻声安抚着楚航，“你放心，绝对不会牵连你的。”
    楚航又想起之前紫苏说的那些话，凤瑾暄跟着楚嫣他们一起进宫，凤瑾暄到时候肯定会看见楚嫣额头上的伤口，到时候凤瑾暄又会有何样的表现呢？
    更为重要的是凤瑾暄和元帝的关系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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