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下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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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娇在安抚好楚航之后，又重新换了一身衣裳前去锦绣坊，按照元国的规矩，这些不守妇道的女人全都会被送往锦绣坊最低等的窑子里供人享乐，而她作为曾经锦绣坊的一员，对于这些规矩自然是了如指掌。
    虽说是在元国，可娇娇毕竟是沈初墨身边的人，因而在娇娇前来元国之前，沈初墨也对附近周边的国家有过一些吩咐，纵然不能做主，可当地的负责人都是要对娇娇恭恭敬敬，也算是给足了娇娇的面子。
    娇娇的目的地便是锦绣坊，她在见到锦绣坊的负责人阿离之后，就将来意和阿离说明，阿离对娇娇有些眼熟，后来仔细一想发现娇娇便是之前楚嫣提起过的那位扬州瘦马。
    “那娇娇姑娘是想要把楚婉姑娘送回扬州？”阿离看着娇娇眉眼间带着些许笑意，“我觉得这个想法也不错，不过要不要看一看那江姨娘的下场？”
    娇娇对着阿离点头示意后，阿离就直接带着通过锦绣坊的一条密道前往那最低等的窑子。
    上等的女子自然是达官贵人享乐，至于这种下等的女子只能被卖进窑子供那些底层人民享乐，据说之前锦绣坊为了调教落跑的那些姑娘，直接将姑娘扔到了乞丐堆里去，自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从锦绣坊落跑。
    锦绣坊有一套严格的管理制度，这些拼命从下面爬到上面的女子，能够享受别人无法享受的待遇，清倌儿、红倌儿全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若是选择清倌儿那就一辈子都是清倌儿终生都不需要接客；若是选择红倌儿，那种位于顶端的人自然是可以随意地挑选客人，至于稍微次一点的只能任人宰割。
    而偌大的锦绣坊享受这样待遇的只有春夏秋冬四位花魁，为了公平起见，每年都会举办新的选举大会，如果继续胜出则可继续担任花魁，若是失败也仍是锦绣坊的招牌；
    若是想要从锦绣坊给自己赎身，不仅需要得到当地负责人的同意，还需要得到最高负责人凤瑾禾的同意，据说从锦绣坊出去的姑娘，会被服下一种药丸，要他们忘记在锦绣坊的一切，但若是排斥药性，则是会痛苦地死亡。
    娇娇见到江姨娘的时候，就看见江姨娘在黑房子里被调教着，她以一个羞耻的姿势被吊在吊环上，而旁边的楚婉则是被压着跪在那里看着这一幕。
    调教的嬷嬷在见到阿离之后对着他恭敬地开口，“这个女人小产了，身上不干净，老奴正要给这个女人清洗身子呢。”
    阿离单手负在身后，将目光落在娇娇的身上，“娇娇姑娘以为如何？”
    “江氏有何下场与我无关，我只想要带走楚婉。”娇娇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温柔，“亦或者阿离公子把楚婉送到赵国也行，扬州那边养瘦马的人，基本上都是沈公子的人，沈公子虽说是病弱之躯，可是能够一直稳坐这权臣之位，也是颇有些手段的。”娇娇说着就走到了楚婉的面前。
    江氏纵然是被整个人掉在那里，可是在看见娇娇触碰楚婉时，还是忍不住地喊道，“你不要碰我的女儿！她还只是个孩子！”
    而被压在那里的楚婉嘴巴里也发出呜咽的声音，娇娇心善地将她嘴巴里的抹布拿了出来，“姨娘你是来救我的吗？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我不想要留在这里！这里真的是太恐怖了！”
    “娇娇，你这个贱人，你如果敢伤害我的女儿，我就杀了你！”江氏挣扎着想要从吊环上下来，可是她越挣扎江氏的手就被箍得越紧，甚至还出现倒刺刺进江氏的手腕，血水混合着江氏身上的汗水一滴滴地落下。
    “江姨娘，我是好心想要帮助六姑娘呢。”娇娇看着转头看向江氏眉眼间带着几分笑意，“你忍心看见你的女儿变得和你一样吗？你也说了，她才这么小，你舍得吗？”娇娇的语气微微上扬，“你如果想要把她留在这里也可以啊！反正那些粗人最喜欢这些小姑娘了，只是他们这些小身子骨的都不经折腾呢，这些人若是死了可没有什么棺材，直接一张席子卷了就扔进乱葬岗的。”
    “你这个贱人不要再说了！”因为江氏的挣扎，正好触发了其他的机关而她的双腿也被突然出现的铁链猛然地扣上，而她这个姿势则是更加地羞耻。
    阿离看了一眼旁边几个人，将目光落在娇娇的身上，“娇娇姑娘我们把楚婉带出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便是。”言语里带着几分云淡风轻，反正进入锦绣坊的人，是生是死全都是锦绣坊说的算，至于用什么样的手段来让他们生死，则是完全看那个人的承受能力如何。
    阿离将目光落在楚婉的身上，在娇娇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娇娇也看了一眼楚婉对着阿离点点头。
    阿离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人，对着他点点头，然后就看见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几粒药丸对着江氏的嘴直接塞了进去。
    “六姑娘，你若是不听话的话，以后就会落得和你娘亲一样的下场哦！”娇娇蹲下来看着楚婉笑着开口。
    就在楚婉想要开口说话时，一张嘴就被旁边的人塞进了一块抹布。
    “阿离公子似乎对这种事情颇有心得？”娇娇看着阿离轻笑着开口，“不愧是锦绣坊的人。”
    “娇娇姑娘说笑了，我只是听命行事，毕竟楚嫣姑娘和凤主子比起来不遑多让呢。”阿离看着娇娇低声道，“楚嫣姑娘乃是凤主子的闺中密友，娇娇姑娘此番前来元国之前，应当沈公子也吩咐过，虽说沈公子乃是凤主子的结拜义兄，其中诸多的情况凤主子也不了解，但凤主子相信沈公子的为人，也相信沈公子的人。”
    娇娇听着阿离的话笑着点头，又将目光落在楚婉的身上，楚婉被钳制在那里丝毫不能动弹，只能看见她的一双眼睛露着惊恐之色，喉咙中有呜咽之声。
    等到一场结束之后，又来了第二场，而楚婉显然是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以至于第二场刚刚开始前楚婉就晕了过去，而那边的江姨娘早就已经丧失了理智，只想要如何拼命地去讨好那些人。
    “我们去看看楚婉吧。”阿离说着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若是娇娇姑娘想要将楚婉送回扬州，我们也会通过黑市的安排将她送走。”
    娇娇见到楚婉的时候，楚婉已经被身边的人用冷水浇醒了，楚婉整个人湿哒哒地坐在那里，浑身都在瑟缩着，她跪到娇娇的身边，面上带着几分惊惧，“姨娘，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要变成姨娘那个样子，我不想要变成姨娘那个样子！”
    “那你变成我这个样子可好？”娇娇看着楚婉循循善诱地开口，“虽说我的存在也是供人享乐的，可是到底比江氏好了不少，你若是不愿意，我便把你锦绣坊落得和江氏那样的下场，你若是愿意，我就派人把你送回扬州，送给我们的嬷嬷好生调教着，及笄之后便可自由选择，若是有幸被锦绣坊选中成为花魁，或者是入了哪个贵人的眼，端看自己的造化。”娇娇说着抬手抚上楚婉的脑袋，“六姑娘，你会怎么选择呢？”
    “只要不是和姨娘那样，我怎么都可以！”楚婉看着娇娇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姨娘，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要变得和姨娘一样，我想要活着！”
    在听到一个声音之后，娇娇转身就看见了楚嫣的身影，楚嫣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做男儿装扮，娇娇对着楚嫣行礼之后又将目光落在楚婉的身上。
    “你留在这里想清楚，我先去看看江氏的情况……”
    “带着她一起吧。”楚嫣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冰冷，“被人折腾成那样估计已经不行了。”
    楚婉虽然不想要去，可却还是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强制再次带到了江氏的面前。
    江氏整个人早就已经没有之前的那个样子，她只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身上全都是青紫色的痕迹，就好像饱受了各种凌虐与摧残。
    “不知道你这样的小身子能够被这些人折腾多长时间。”阿离说着意有所指地将目光落在楚婉的身上，在看见楚婉瑟缩之后，阿离勾着唇角。
    “我不要！我不想变成和姨娘一样！她不是我的姨娘！”楚婉躲在娇娇的身后语气中透着惊恐，“我不想要变成和姨娘这样！她不是我的姨娘！”
    楚婉说着就再次晕了过去，楚嫣看着身边的阿离，一脸嗔怪的开口，“你看看，这个可怜见儿的都被你吓晕过去了。”语气里却没有半点责怪阿离的意思。
    “小嫣儿真是说笑了，我的手段到了小嫣儿面前真是差远了。”阿离看着楚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开口，“这楚婉接下来有何安排？”
    “就按照娇娇的意思把她送到扬州去吧。”楚嫣说着又将目光落在娇娇身上，“而且我相信经过这次之后，楚婉就连想要逃跑的念头都没有了，楚婉生得漂亮，若是好生教导以后应该能成为锦绣坊的花魁，若是入了贵人的眼那可真是她的造化了。”
    娇娇对着楚嫣鞠躬作揖，“多谢太子妃。”
    “说起来，如果楚婉若真的是楚航的孩子，说不定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只可惜她从来都不是楚航的孩子，也被楚航放弃了。”
    就在他们谈话间，一个年长嬷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太子妃、阿离公子，江氏已经被折腾死了！”
    “按照惯例，用席子卷着扔进乱葬岗吧！”楚嫣对着年长的嬷嬷吩咐道语气里没有任何意思感情。
    “如今相府只剩下孟氏和钱氏，钱氏那么会作妖，想来不久也就可以落得悲惨下场了。”阿离看着娇娇揶揄着开口，“娇娇姑娘真是好手段！”
    “你们先和平相处一段时间吧。”楚嫣说着又将目光落在娇娇的身上，“毕竟相府马上就要不太平了！”
    迎着娇娇那双眼睛，楚嫣勾着兴味的唇角，“你想办法让楚航把太夫人给接回来，也顺便把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太夫人。”
    娇娇看着楚嫣的认真的点点头，“既然太子妃吩咐，奴家定会和他们和平相处，在这之前找奴家麻烦的也只是江姨娘罢了，孟氏倒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我甚是喜欢四妹妹，若是孟氏愿意我可以帮她和离。”楚嫣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娇娇，“孟氏的心性还算善良，之前在府上的时候也从未欺负过我，为了四妹妹，我愿意帮她一把。”
    “太子妃，奴家听说府上之前还有赵氏和李氏，不知她们二人如今现在何处？”娇娇看着楚嫣一脸好奇地开口，“若是太子妃……”
    “赵氏被人救走了，至于李氏仍是被关押在大牢里，李氏还不能这样死了，毕竟我留着李氏还有其他的用处呢。”楚嫣看着娇娇笑着开口，“你回去帮我问问看孟氏的意思。”
    “奴家谨记。”娇娇看着楚嫣眉眼间带着几分恭敬，“那安排楚婉这个孩子的事情我就交给太子妃了，只要把她送到扬州的黑市即可，我会书信一封告诉给沈公子的。”
    楚嫣看着娇娇点点头，“我自然会把楚婉安然无恙地送到扬州。”
    目送着娇娇离开之后，楚嫣又陪着阿离在包厢里坐了一会，楚嫣将目光落在外面美好的景色上，“阿离，风雨欲来，吩咐的锦绣坊姑娘们可以开始行动了，既然想要扶持夫君登基，怎么说也要帮助他清扫一些障碍。”
    “不过你不是不喜欢这些事情吗？”阿离看着楚嫣轻笑着开口，“你若是不喜欢，就不需要让墨锦城成为太子，如果墨锦城是个王爷……”
    “我想穿一次凤袍。”楚嫣看着阿离一板正经地开口，“我是认真的，哪怕穿一次都行，我和凤姐姐一样，都不喜欢勾心斗角的生活，我有时候恨不得都能陪在凤姐姐的旁边，跟着她一起浪迹天涯！”
    楚嫣顿了顿之后继续开口，“你不知道，我就羡慕凤姐姐那样的生活，只可惜我没有她那个能力罢了，我可是早就和凤姐姐预定好了，她以后凤园里一定要有我的房间呢！”
    阿离正欲开口，就看见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楚嫣的面前，他看着楚嫣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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