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十六岁的姐姐

    天刚蒙蒙亮，好像有一声特别大的响声，将沙发上的吉栩给吵醒了。吉栩迷迷糊糊得看到好像是秦妍跑出卧室，又用夹着腿的小碎步一路跑出了自己家的大门。
   不等吉栩做出反应，他的妈妈林萱就飞快了跑了出来，直接进到吉栩的房间。
   一大早的搞什么呀……
   吉栩爬起身来，正要走进自己房间看看。结果林萱捧着他的床单笑着走出房间，还挡着不让吉栩进去：“刷你的牙去，不要看。”
   吉栩有些明白了。他既佩服于妈妈的反应神速，又为妈妈的笑容感到莫名。
   当然，这一天秦妍在上学的路上脸色也不好看，这让吉栩不敢问出他前一晚就准备好的问题。
   “你问把，看你这一路上憋得难受的。”接近学校的时候，秦妍终于开了口。
   “厄……我是想问……你上次有没有留贺医生的联系方式？”
   秦妍灰着脸突然停住了脚步：“你就是想问这个呀？”
   “不然呢……”
   那个天生热情的秦妍一下子回来了，她又是用力地一把勾住吉栩的胳膊，贴近了问道：“没想到啊，我们吉栩喜欢年纪大这么多的姐姐呢。”
   “哪有！我是看昨天的书想到一些问题想向她这个医生请教。”
   “是么……”秦妍满脸不相信的表情，但还是拿出了手机将贺念之的联系方式展示给吉栩，“赶快联系念之姐姐吧，进学校就不许用手机了。”
   傻瓜，申请加为好友，是需要等对方确认的呢。
   但这一次吉栩错了，刚刚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贺念之就接受了好友申请，并主动发来消息：“是上海的那个小帅哥吉栩吗？秦妍给了你我的联系方式？”
   吉栩示意秦妍先进学校，自己在门口学着秦妍的称呼方式与贺念之抓紧交流了起来：“是的念之姐姐，我有事情想问您一下。”
   “小朋友真客气。你问吧，什么事情？”
   “您，认识贺吟之吗？”
   贺念之迟了半分钟左右才传来回复：“她是我姐姐，你是怎么知道她的？”
   “我只是想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叶部长的那场魔术。我试着用文字去描述，然后上网搜索有没有别的人提到过这种现象。结果让我发现你姐姐曾经在中学时期写过一篇作文，她描述的东西和叶部长的魔术很像。”
   “转发给我。”
   吉栩将那篇作文的链接发给贺念之后，就进校上学去了。
   本以为，这一天里都不会有什么新的消息里。但是上午第三节课才上到一半，班主任黄老师就推开教室门喊了他：“吉栩，上次给你们体检的星岸大学的医生来找你，你到行政楼当时体检的那间会议室去找她。”
   医生……贺念之？距离给她发那篇作文才过去两个多小时。她是直接从杭州开车过来的么？
   吉栩离开教室，快步走去了行政楼二楼的那件会议室。
   贺念之今天穿的是便装，比她穿白大褂时更显气质高雅。
   “贺医生……你怎么来了……”
   本来贺念之的表情是沉重的，但是被吉栩这么一叫，她弯着眼睛笑了起来：“还是叫念之姐姐吧，那个名字好听多了。”
   “好的，念之姐姐，你怎么来了？”
   贺念之让吉栩做到自己身边，一边打开手机一边说着：“我知道你特别出名，关于我姐姐的那篇作文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吉栩看见，贺念之在手机中打开的正是他转发过去的那篇贺吟之的作文。
   “我刚才仔细看了，我姐姐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写了这篇作文。那时候我们的爸爸还健在，他是开照相馆的，有很多人在他的店里冲印照片，我姐姐应该是在学校要求写一篇与科学探索有关的作文时写下了这一篇。但是……她的某个同学恶作剧地将作文拍下传上了网，让我姐姐受了很多的嘲笑。”
   贺念之沉默了一下，向吉栩问道：“既然你觉得这篇作文和叶部长的魔术有关。那你觉得叶部长的魔术里的那一小段龙卷风到底是什么？”
   吉栩抬起头来看着会议室的房顶和四面墙，那些装饰的图案都已经撤掉了，只留下来会议室原来的白墙和白顶：“念之姐姐，那天你也在这里，房间堆的医疗用品你是最熟悉不过的。你觉得还有地方藏什么设备来完成这种全息投影吗？”
   “那你觉得那是什么？”贺念之托着下巴，看着吉栩问道。
   “那个……”真的要吉栩说出那一段小龙风是什么，却也难倒了他，“我本来以为，就算那真的是全息影像，也是叶部长通过这个会议室外，甚至是在星岸总部里的某些复杂设备来生成的。反正一定不是那几张贴纸就能实现的。但是在昨天晚上，我找到了你姐姐写的那篇作文，让我有了另一种想法。”
   “是什么想法？”
   “我觉得那可能本身是于一种自然现象，但是叶部长和他所在的星岸集团科研部掌握了控制它的方法。其实，那天在这个会议室里还有两个疑点。”
   “哪两个？”
   “首先是叶部长似乎并不完全确定这个小龙卷风会出现。另外就是，他伸手到里面去取了什么东西出来。”
   贺念之用力点了点头，准备要站起身来：“谢谢你吉栩，你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你这就要走吗？”吉栩没想到她会在这种聊了一半的情况下要起身离开，他也跟着站了起来，“关于你姐姐……”
   这一站吉栩才发现，原来贺念之要比自己矮了不少。
   她抿着嘴笑了笑，然后缓缓说道：“吉栩……吟之是大我十六岁的姐姐。是因为她在一场意外中成为了植物人，然后我的父母才生了我。”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的。其实我稍微知道一些她出事之前的事情，但是涉及这些事情的人都不愿意告诉我完整的真相。今天你转给我的这一篇作文，有可能会帮助我去揭开当年的秘密。谢谢你，吉栩。”
   “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贺念之轻轻拍了拍吉栩的肩膀：“会的，一定会的。”
   在一阵敲门声后，吉栩的班主任黄老师和教导主任孟老师一起推开门进来，紧张地向贺念之询问：“贺医生，吉栩他是不是体检结果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贺念之看了看吉栩，差点就要笑出声来，“他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读书太多有些劳累，好像还喝多了提神的饮料。我是正好经过这里，来跟他讲讲怎样劳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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