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上学路上的事故

    高三的时间在训话与鼓励、学习与复习、试卷与习题当中过的飞快。
   除了新闻上依然会有露脸的那几个以外，那些与星岸大学、星岸集团有关的人也都躲藏了起来。就好像他们是故意避开，生怕打扰了吉栩和秦妍的高中最后一年。
   本身语文和英语就很出色，对数学又无欲无求的秦妍和向真真，还是整天像一对小鹿一样在学校里上蹦下跳。要说有什么变化……秦妍让她的爸爸给她找了个老师，把她耽搁了几年的绘画技巧重新捡了回来。而且，她的作品很有图书馆里那些叶叔叔与洛阿姨作品的味道。
   而吉栩，在熟读了叶嘉良赠送的那些书之后也对于理科也有了全新的认识。那些书很奇怪，看上去作者们只是用极为朴素的语言描述了进入大学之后才要学习的数学和物理内容。但是对于高三的吉栩来说，这让他在面对高中的知识时有了一种“上帝视角”。在这种点拨下，繁琐的计算题自然还是逃不过的，但是对于证明题，尤其是证否的题，他往往可以直接凭空写出一个反例来完成证明。
   记得吉扬曾经说过，高考总有一些题目是超出高中课堂所教的内容的。现在的吉栩有些期待这些考题了。
   当然，积攒了很久的平静之后，总是会再起波澜的。
   距离高考只有不到一个月的一天早上，吉栩和秦妍和往常一样走路去上学。
   虽说是被秦妍勾着，但是一路上还是由吉栩来看路、看灯、看车，带着她安全地走向学校。今天有一个路口的红绿灯坏了，来往的车和行人都会小心地减速张望一下。就在两人快要完全穿过马路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向真真的声音：“秦妍！吉栩！”
   那是向真真从她爸爸汽车的车窗里探出头来的叫唤声。
   “真真！”秦妍习惯性的松开手，停下脚步，回过身去回应向真真。但是这个动作，让一辆原本以为他们会穿过马路的厢式货车来不及刹车，按着喇叭冲了过来。
   秦妍！几乎是用余光发现火车身影的吉栩一把抱住秦妍的腰将她拉向路边。货车呼啸着冲过去了，没有撞到秦妍……但是，车轮从她的左脚掌上碾了过去。
   货车没有停车，直接开走了。秦妍在几秒钟后感觉到了来自左脚的疼痛感，在“啊”的惨叫声中被吉栩搀着缓缓坐倒在地上。
   “爸爸！秦妍好像被车撞到了！”向真真在车里大声叫着，向爸爸马上掉个头把车开到了吉栩和秦妍面前。
   等向真真和向爸爸下车来看的时，秦妍已经抱着吉栩哭成了一个小泪人。
   “还等什么呀，快点上我的车，现在就去医院！”
   这是在折腾中度过的一天。下午回到家的时候，是请假回家的秦妍爸爸秦海生抱着她走进的家门，已经身高接近一米七的她，在父亲的怀抱中依然像是个小孩一样。吉栩和秦妍的妈妈戴芸芸跟着也走了进来，看着秦海生将秦妍放下让她在沙发上坐好。
   吉扬和林萱听到了动静，也从隔壁跑来了。没等他们开口，戴芸芸就先说道：“千万别怪吉栩。要不是他拉了一把，秦妍就真的被火车撞了。”
   “那现在怎么样了？怎么都没有打石膏呢？”林萱坐到秦妍边上，心疼地看着她肿得穿不了鞋的左脚。
   “林妈妈，没事的，没有骨折。”
   秦海生补充道：“医生说这是局部软组织挤压伤，可能要肿上几天。已经配了些止痛的喷剂了。”
   “可是……马上要高考了，她上学怎么办？”
   被爸爸拍了拍肩膀安慰过的吉栩这时候说：“今天向真真替秦妍向老师申请了，后面几天用手机视频直播的方式让她在家里上课，试卷什么的我会替她带回来的。”
   “辛苦你了吉栩。”戴芸芸感激得说道。
   “我应该的，戴妈妈。今天还是我反应不够快，没有保护好秦妍。”
   这时候的秦妍应该已经不怎么疼了，她还嘲笑吉栩道：“你反应还能快点就不是理科生，是体育生了！”
   吉栩挠挠头，在爸爸妈妈们的面前，他只能让着吉栩。倒是秦海生替他说了秦妍：“你就是不疼了开始话多，都不知道好好感谢吉栩。”
   “在医院里就不疼了，我还拍了照片发到网上呢，已经有好几十个赞了。”
   差一点连命都没了，这都能用来骗赞的么……
   戴芸芸：“其实我本来想让吉栩后面两天辛苦一下，背秦妍上下楼，然后打车去学校的呢。”
   秦妍在沙发上捂着笑个不停，吉栩却是惊到睁大了眼睛。拜托……戴妈妈……你们家秦妍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平时勾着手臂也算了，但是背着她……太过于身体贴身体了吧，你们都不担心的么？
   吉栩看向正在开心聊天的爸爸妈妈们。难道……他们根本无所谓，或根本就希望自己和秦妍成为一对么？他又看向消了疼痛忘记脚伤，正在欢笑着的秦妍。外表、性格，甚至两人的默契程度，做女朋友确实很好。但是……秦妍太过于了解自己了，又喜欢提自己无法拒绝的建议。和她谈恋爱……会她被吃得死死的。
   不是吧，潜意识里会害怕和秦妍在一起？
   “吉栩，在想什么呢？快去开门呀。”
   原来是秦妍家的门铃响了，这时候会有谁来？
   吉栩打开门，结果看到的是差不多一年没见的贺念之。她穿着便装，但是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穿白大褂，手里提着箱子的男人。
   “念之姐姐，你怎么来了？”
   “吉栩，是谁来了？”秦海生大声问着。
   吉栩忙将们完全打开，向大家介绍：“秦叔叔，这是星岸医学中心的贺医生，去年就是她为我和秦妍做的体检。”
   贺念之走了两步进来，向大家点头示意，也向秦妍招了招手：“大家好，我是星岸医学中心的贺念之，也是秦妍和吉栩的朋友。今天我看到了秦妍发到网上的受伤照片，因为她是在星岸大学有附加试记录的学生，星岸集团很重视这件事。所以我带了更擅长外科和骨科的温医生、蔡医生一起过来，为秦妍检查一下。”
   “这……这怎么好意思……”秦海生和戴芸芸感觉有些意外。
   “没关系的。他们都是这个领域最好的医生，让他们看一下不会错的。”
   于是众人让出了一些空间，让两位医生进来为秦妍检查。吉扬、林萱和戴芸芸去了隔壁吉栩加准备晚饭，只留下秦海生和吉栩陪着秦妍。
   一位医生打开那几个箱子，用里面看上去非常先进的设备小心地为秦妍的左脚做起了检查，另一位医生则要来了今天金山医院拍的片子和医生记录仔细查看。
   在他们忙碌的时候，吉栩悄悄地问了贺念之：“念之姐姐。真的是所有参加过考试的但凡受点伤你们都会上门检查么？”
   贺念之赞许地点了点头：“果然是聪明的孩子。是叶部长叫我来的，他自己也已经在路上了。”
   叶嘉良？他也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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