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归来，万马千军（8）

    “回去，看看，爷爷，改日——再去。”
   “也是，今日没有带礼物，等明日再亲自登门去看望老将军。”
   和赵邦等人分开之后，姜唐的马车朝着将军府驶去。
   将军府位于皇宫以北一公里外，高大肃穆的将军府周围，全部都是一些皇亲国戚的宫外府邸，姜唐的马车到了门口，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迎出来。
   姜家的大管家常山，姜老爷子的副将，年纪大了退下来之后就留在姜家做活。
   “少爷！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常管家的动作很显然没有语气那么激动，恭敬的行了一礼之后，侧耳对着姜唐低声道：“小姐，二爷已经等您许久了，您先去洗漱还是先去看看二爷？”
   姜唐翻身下马，提着银枪大步朝着府邸内走去，身后常山紧跟其后。
   “小……公子！老奴给您备好饭菜和热水，公子！后院不能去...公子！”
   姜唐恍若未闻，提着长枪一路走到后院门口，一道铁门锁住了后门，铁门上爬满了野草，投过铁门缝隙，依稀看到门被一片荒凉的景象。
   常山面上划过一抹悲凉，无奈的长叹一声。
   “公子，没用的……老爷子谁都不见。”
   姜唐头也不回，沉声道。
   “开门。”
   “公子，您……老爷子现在谁也不认，说不定还会伤着您。”
   “无碍，我我……正好也想试试，爷爷的——刀，刀厉害，还是我的——枪厉害，开门。”
   常山看着面前一身军装的姜唐，心中腾起一阵五味杂谈般的感情。
   心疼，欣慰，无奈……
   印象里，他们家小姐是多么一个柔弱娇小的女子，连说话声音都轻轻柔柔的，像是春风拂面般温雅。
   如今却变成这副男儿模样，大马金刀的站着，手握长枪，褪去属于女儿的娇态，竟然看着和男子无异。
   周身的气质，甚至比征战沙场多年的姜老爷子不遑多让。
   就是说话还是结巴，不过听着习惯了也还好。
   最后，常山拿出了钥匙，打开了已经被封了三年的大门。
   “自从大爷和二爷发生那些事情，老爷子就疯疯癫癫一直到现在，不管是谁近身都被他当成敌人，好几个仆人差点被他一刀砍作两段，如今府内无人是老爷子的对手，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把老爷子锁在后院里，每日送来吃食和衣物。”
   “常伯，听说——您和我爷爷，自小，一起，参军？”
   姜唐突然开口，常山笑着点点头。
   “那都多久了……差不多快五十年咯，当年我还是牛山村的一个傻小子，你爷爷是当地廷尉的公子，当年前梁将灭，后梁还未建国，你爷爷素有爱国扬志之心，一心想驱逐突厥，兴复前梁，但是我家穷啊，穷的我老娘都快饿死了，你爷爷当时说，只要跟他去参军，每家补偿三两银子，当时我就是为了那三两银子去参军的。我不像你爷爷，胸有大志，我就想着建功立业给我老娘在老家盖个房子，娶个媳妇……结果一进军营，就是整整十年，十年都没有回过家，十年出生入死，你爷爷三次救我性命，从此以后我就发誓，一辈子都跟着你爷爷干，不论生死，他就是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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