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九霄之威

    “灵镜，可以出琴，不要留手，区区法家，无须放在眼中。”李原轻握徐芷兮的柔荑，颔首而笑，让徐芷兮放心。
   “师妹，你若是怕血的话，师兄可以帮你。”孟子虚已经把白玉箫放到了手中轻轻的摩挲着，只要陈灵镜说话，他一瞬间就可以出手。
   “不需要。”陈灵镜直接就拒绝了，“对于这些登徒子，死亡是他们最好的解脱。”
   陈灵镜真气激荡，虽然不过十七岁，但是她可是逍遥客的亲传弟子，《苍天柔云调》的第二个演奏者。
   刚才李原说区区法家的时候，翠竹轩里面的法家之人，全都起身，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胆敢蔑视法家。
   看到之后，一看不过是四个富贵之家的公子小姐，不过一招之敌尔，再一看更有法家嫡系之人申家公子，更是无须担心了。
   “这小妮子，身子不大，口气到是不小。不过哥哥就是喜欢这样的。”这申家之人，早都已经是色胆惊天，完全丧失了理解。他也不想想，能够说出蔑视法家话语的人，会是简单的人吗？
   此人还要往前，意欲轻薄陈灵镜和徐芷兮，就在这时，陈灵镜琴袋一解，瑶琴九霄，再现尘世。
   陈灵镜之琴名曰九霄，本是无名之琴，李原路过荒山古观之际所得，后来弹奏之时，其音震裂九霄，所以赐名九霄。后传给陈灵镜，作为陈灵镜的武器。
   九霄竖摆，陈灵镜真气激荡，右手中指向琴弦内弹入，随后一勾，中指再快速一放。就见琴音如刀，似裂帛之音，苍天炸裂。
   “如风似刀！”
   风，可以是轻柔的夏风，也可以是凛冽的冬风。夏风如水，浸润肌肤，冬风似刀，砍骨搾髓。
   太玄经强大的真气，作用于琴弦之上，指法为勾，勾出裂帛震天之音，化为音波之刀。而此刻九霄古琴竖摆，那音波之刀亦为纵向之刀，霎然，就见琴音穿身而过。那口出下流之语的吧法家登徒子弟还未来的及反应，就见身子中间一道血痕，轰然倒地不起。
   跟在申家子弟后边的三个法家之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陈灵镜脚下一动，竖摆的九霄古琴，横放于胸前，双手于古琴之上一抹，无尽音波狂放，瞬时横扫三人。
   “天仙狂醉！”
   霎时间，就见一阵纷乱音波，席卷那法家三人，法家三人刚要提起真气抵抗，但是太玄经的真气爆发极强，在加上这一招天仙狂醉本就是群攻招式，招式大气磅礴，一瞬间直接将那三个法家之人掀翻在地，后边的桌椅也是应声而碎。
   “就这样的实力还敢调戏本女侠，真的是嫌自己命长。”陈灵镜将真气平息，古琴九霄斜放，抱在左肩腋下。
   “无言！无言！无言！”此时三声哀嚎，从三楼传来。
   李原抬头一看，发出哀嚎的不是被人，正是申无伤。他从三楼一跃而下，落至二楼那个最开始倒地的那个法家之人的尸体旁边。
   “无言，无言，无言。”申无伤看着已经倒在了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申无言，悲伤至极。
   “看来法家术之一脉，真的是没落了！”李原不由得说道，“想一想申不害事韩的时候，也是让韩国中兴一时，那也算是术之一脉的巅峰了。但是在看看现在的术之一脉，净是些纨绔子弟，不思进取，不知上进，不知天地之辈。”
   “你！”申无伤缓缓地抬起头，眼睛血红色，有着杀意和怒意，问道：“你是什么人？”
   “翠竹轩的客人！”李原坐在那里，略带俯视的盯着申无伤，缓缓说道。
   “为何要下如此杀手？”申无伤悲伤的问道。
   “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如此登徒子，不杀他，难道还留着？”孟子虚颇为鄙视的说道。
   “只是调戏而已，为何要杀人？”申无伤起身怒道。
   “哈哈哈，怎么法家非要等到出现实质性伤害的时候再出手吗？那么死者只能等到死人乐之后才能报官，女子只能等到被强暴之后才能申诉，皇帝只能等到被篡位了才能诛灭叛军。那这天下要法何用，要官何用？”李原起身手中玉箫直指申无伤说道。
   “申无言刚才出言调戏我的未婚妻和我的弟子，如若我们没有武功傍身，会如何？那个时候，你申无伤又作何解释？还我们公道？可笑！你们申家家主申不存什么德行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李原又是接着说道，语言之中全是刀锋剑刃，毫不容情。
   “你，你，你！”申无伤被说的是哑口无言，不光是他，整个酒楼的法家之人，都是无言。因为他们找不到李原所说话的漏洞，法家之法的确如此。
   “这里的菜色，是不是有些不合胃口？”李原温柔的对徐芷兮说道，李原的温柔或许只有徐芷兮一人可以享受到。
   “嗯嗯，确实有些油腻了，不符合它这翠竹轩之名！”徐芷兮轻声说道。
   “既然师娘说不合胃口，我们就换一家吧。”孟子虚当然明白这只是李原为离开此处找的一个借口。
   “好吧，那我们就换一家。”李原说罢，替徐芷兮拿着猫笼子，牵着徐芷兮的手就要离开。
   法家之人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们四人，“不要让他们离开！”申无伤怒声说道。他一吩咐，法家之人全都围了上来，得有四五十人。
   “子虚，灵镜剩下的交给你们了！”李原丝毫不紧张，只是领着徐芷兮站在那里，等待着面前法家之人散去。
   “放心吧，师尊师娘，他们不会伤到你们分毫。”陈灵镜腋下夹着九霄古琴自信的说道。
   “小师妹，你开路，殿后的事情，交给我了。”孟子虚手中七言白玉箫旋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七言为孟子虚手中玉箫之名，是李原请百炼门门主马千钧亲自为孟子虚所做，李原亲自调音，玉质细腻，为箫中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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