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各方的小心思

    在坐的诡道门众人，脸色都不甚好看，更有甚者看着吴老头的眼神里，充斥着警惕与愤怒。
   不过众人却没有贸然回话，而是脸色稍显不快的沉吟着，有的还与周围的其他人小声耳语着什么。
   终于，诡道门众人好似终于做出了决定，出面的还是那个黑脸汉子。
   黑脸汉子朝着吴老头恭敬的做了一礼，接着是神色讪讪的道。
   “吴老爷子，您是前辈了，咱们走江湖的规矩您也是知道的，我也就不多说了。
   这各家的法门实属绝密，非门下亲传弟子都是不传的，您这个请求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了？这会让我们很难做的。”
   吴老头对于黑脸汉子的回答却是不甚在意，对着他摆了摆手。
   “规矩，我自然是知晓的。但是规矩是死的，人确是活的，活人不能让死规矩定死了不是。
   再说了各位前来观礼的，都是各脉举足轻重的人物了，些许小事，有甚难做的？
   老夫在这可以保证，阳儿学到的本事绝不会外传的，如果他外传了，老夫亲手废了他，如何？”
   这时黑脸汉子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身穿褐色小马甲，手里拿着烟袋锅子的裹脚老太太开口了。
   “吴老爷子，让老身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各家各脉的本事可都是各家的孩子们行走江湖吃饭的本事，这空口白牙的就说要学我们的本事，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啊？”
   说完略显狡黠的看了一眼吴老头。
   吴老头也丝毫不以为意，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这个吗，老夫也不是要让你们白教我徒儿，就是你们肯白教，老夫也不一定敢让他学不是？
   老夫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灵药作为束修（学费），如何？
   另外再告诉你们各脉真正当家做主的，离那件事开始的时间可不远了。教与不教全看你们的了。”
   一开始听到吴老头说的前半句，在坐的众人，脸色都有明显的好转。
   但是听到吴老头所说的后半句是，脸色又是一阵转变，神色也更加的阴沉了。
   看的吴牧阳一阵无语，要不要脸色变的这么快啊，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剩下的人，都是变色龙成的精呢。
   众人沉吟的时间明显变长了，相互之间的耳语也变得更加的频繁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黑脸汉子才再次开口，但是询问的却不是吴老头，而是坐在椅子上一直在装睡的陈北玄老爷子。
   黑脸汉子朝着陈北玄的方向抱了抱拳。
   “陈老爷子，这事您也知道了？”
   陈北玄却还是对谁都是那副带搭不理的样子，微微的睁了下眼睛，看了一眼黑脸汉子。
   “小黑小子，像我们这些老的，骗你们有意思吗？你们有什么是值得我们骗的？”
   黑脸汉子闻言，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但是可能是脸比较黑的缘故吧，并没有看出他脸色的变化。
   这让吴牧阳有些失望，他还想看看脸这么黑的人，会不会脸红呢。
   黑脸汉子又朝着吴老头道：“晚辈知错，不该怀疑前辈的。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小心谨慎些，希望前辈能见谅。”说完又向着吴老头深施一礼。
   吴老头确是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行了，老夫也不怪你，只是老夫说的，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黑脸汉子闻言脸上罕见的有些扭捏，把头稍微的低了低，眼睛也盯着地面，不敢与吴老头对视。
   “吴老爷子，经我们大家的商量，除了挖参的，北武盟的，管情报的（暗网），和不露脸的（影帐）兄弟。我们大多数都认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也想向老爷子求门本事傍身……不知老爷子意下如何呢？”
   吴老头闻言，并没有在坐众人想象中的恼怒，甚至脸上连半点不悦都没有，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点了点头。
   “也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老夫答应你们也未尝不可。
   只是虽说是自家人不假，可是丑话要说在前头，药方和制药的手法可以给你们，我徒儿学的本事也不外传。
   但是，如果让老夫知道你们不教真本事，或者是藏私，就别怪老夫不讲情面了！”
   在坐的众人闻言先是一喜，再听到吴老头的威胁后，表情略有讪讪，相互之间小声的商量了一下之后。
   站起来一个身后背着一个大葫芦，一脸邪气的中年道人，对着吴老头做了一礼。
   “老爷子，教真本事自是没有问题的，我等可以对天发誓。但是这药方的数量吗……”
   道人的话是欲言又止，看着吴老头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便不再说了。
   吴老头听到这，也是呵呵一乐，毕竟不是让这些人将吴牧阳收入门墙，只是教些本事，做一场交易罢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夫也就明说了，你们教我徒儿十二年，这十二年里学到多少是他的本事，但是你们要发誓教真本事，不能私藏。当然，阳儿也要发誓不外传。
   而老夫可以每年给诸位一份人仙境都适用的药方，这些药方都是老夫多年所得，就是你们之中那些挖洞寻宝的（北地墓盗），恐怕都是没听过的。
   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啊？”
   众人闻言脸上也露出了满意之色，毕竟左右也只是教一个人而已，虽说自家的法门秘术有了泄露的危险，但是只要吴牧阳也发誓，这个危险就微乎其微了。
   修行中人对天发誓，可不仅仅只是做做样子，此誓言不但是对天发的，而且也是对自己的道心发的，违背誓言就是违背自己的道心，修行之路也就走不远了。
   以诡道门中众支脉对于吴老头的了解，吴老头不是短视之人，必定不会为了所谓的法门，而葬送徒弟的前途的。毕竟活的时间长了，其他的法门可能不擅长，但是很多的法门秘术什么的或多或少都是有机会接触的。
   所以只是教一个人，但是却能换取整个门内都可以用的药方，在众人的眼中是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众人在略微装装样子之后，就爽快的同意了吴老头的提议。
   见这些人同意了，吴老头又将视线集中在了提出异意的四条支脉的众人身上。
   这四条支脉的众人见吴老头看了过来，一个身穿一身药农打扮，腰间还插着一柄短锄的老汉，首先站了起来，对着吴老头拱了拱手。
   “老爷子，我们挖参人一脉的本事非嫡系血亲不传，还望老爷子见谅了。”
   吴老头忙摆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老夫也有一些草药什么的需要你们这一脉的帮助。
   除此之外，老夫需要一只阴邪些的木魅，还有一根年头久些的灵根。
   只要你能办到，老夫可以以一些孕养灵药的方法作为交换，不知可行？”
   老汉闻言思考了一会儿，道：“老爷子，这灵药和木魅都不是什么难事。在这北地只要有的灵药，我们都能找到，就是北地没有，我们也有其他的办法。而木魅就更没有问题了，北地那么大，总能找到阴邪的木魅的。只是这年头久的灵根，现如今天地间的灵气稀薄，怕是不那么好找啊……”
   吴老头也是点了点头：“是有些难度，要是没难度，老夫也就不用找你们帮忙了。你们尽力就好，只是这找到有找到的教法，没找到有没找到的教法……”
   那老汉闻言也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一份差事。
   谈到这吴老头也是有些不耐烦了，对着暗网中一个富态的，身穿锦袍，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胖子说道。
   “老夫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老夫要这十二年里，北地之外没人能打听到我徒儿的半点消息，你可能做到？”
   富态胖子闻言，露出了夸张的惊讶表情。
   “老爷子，你也太看的起我了，光靠我们暗网，哪里能办到这么困难的事啊……”
   话还没有说完，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狠之色。
   “不过只要咱们影帐的兄弟肯配合的话，小人倒是敢斗胆一试……”
   这时众人之中一直很没有存在感的蒙面黑衣人，开口了。
   “影帐秘法可以教些，人也可以杀，我要灵药资源，一个人仙。”
   吴老头考虑了一会儿，对着富态胖子道：“你想要什么？”
   富态胖子却是又一脸堆笑，对着吴老头道：“小人哪敢有什么要求，您老人家看着给就行了，以您老的身份定不会让我吃亏的，呵呵……”
   吴老头看着满面笑容的胖子和不苟言笑的黑衣人，点了点头，道：“好。不过你们还要帮我调教一下徒儿。”
   另一边“那是小的的荣幸……”“好。”的声音同时响起。
   剩下的只有来的人最多的北武盟一脉，此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看着吴老头。
   “不知老爷子什么地方能用的上俺北武盟的？”
   吴老头看了看貌似憨厚的壮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北武盟只是一个松散的武者联盟，除了人数多以外，几乎是一无是处，还被狼主渗透的跟筛子一样，实在是没什么价值，只是毕竟明面上同属一门，不好厚此薄彼。
   而且以吴老头现如今的身体状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了吴老头的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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