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展开调查

    吴鹏当晚又给赵无双打了个电话再给她发了两张两条鱼精变幻后的照片，托她给两条鱼精办身份证。
   赵无双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就把两鱼的新身份证给吴鹏送来。
   奔波儿灞身份证上叫吴鲶，霸波尔奔身份证上叫吴黑。
   吴鹏交给两条鱼精1万块行动资金，又交给土行孙5000块行动资金，一番安排之后，几人出了门。
   至于唐僧那家伙吴鹏一分钱也没给，让他呆在家里给自己打扫卫生和做饭。
   这家伙太能瞎捣乱，让他出去怕是又要惹出一堆事情来叫自己擦屁股。
   三人先到最近的营业厅拿新办的身份证办了电话卡，各买了一台普通手机，将电话号码进行了交换，然后就开始分头行动。
   奔波儿灞本来是打算让土行孙跟他们一起行动的，他会土遁术，有他配合的话行动起来方便不少，不过土行孙习惯了独来独往，他只能作罢。
   两条鱼精各自背着一个旅行包，打了个车就直奔南安警局而去。
   两人到了警局附近下了车，开了个小房间把包丢下，变幻面容后踱去警局门口晃悠。
   现在他们的条件十分有限，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侦查方式开始。
   两鱼在警局门口呆了一会儿就发现问题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个世界上大家都不是走着上班，而是习惯开车上班。
   私家车的车窗上贴个膜之后，从里边可以看到外面，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边。
   马志刚是治安队长，没可能走着来上班，一定是开车来上班。
   他们光这么在门口晃悠甚至连他的车牌号都摸不清，调查根本就无从谈起。
   “奔波儿灞，怎么办？”
   “打电话，给土行孙。”
   奔波儿灞掏出刚买来的手机，研究半天，终于照吴鹏教的方法打通了土行孙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这说明电话打通了。
   可土行孙一直没有接电话，一分钟过后听筒里传来：“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的声音。
   站在一旁的霸波尔奔没听清，纳闷地问：“怎么土行孙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女人的声音，诶，他说什么？”
   奔波儿灞怒气冲冲挂掉电话：“这家伙不接我电话，还装成一个女人说话，让我过会儿再拨。”
   “特奶奶的，这家伙分明看不起我们两兄弟，别管他了，咱们两兄弟自己调查。”
   奔波儿灞想了一会儿：“这警局进进出出的车这么多，咱们就呆在这里肯定不行，得想办法混进去。”
   这两人正在想办法混进警局的时候，土行孙正遁在土中，悄悄尾随着某人。
   他本来也想到警局来调查，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一个人，立刻改变了主意。
   那人正是吴鹏同学冯峰，就是那个在黄海森林得到吴鹏放弃的机会才上了直升机，结果一到安全地带就立刻报警举报土行孙的家伙。
   冯峰家境优渥，向来自视甚高，结果吴鹏屡次让自己在同学面前出丑，他心里恨透了吴鹏。
   上回生死攸关之际，赵无双不让他上直升机，后来吴鹏和白老师放弃机会他才混上飞机，他心里不但对吴鹏没有半分感激反而更加怨恨，认为吴鹏折了他的脸面。
   所以下了直升机，到达安全区域之后他立刻向警局举报“孙行”这个通缉犯的消息。
   本来他即使报警大家应该也不该怀疑到他头上。
   可他太想看见吴鹏和土行孙出丑被抓的样子了，居然呆在医院门口等待警察到来，并且跟着他们一起进了病房。
   结果他站在医院门口和警察说话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这回大家都知道了是他告的密。
   同学们都把吴鹏和土行孙当成拯救自己的英雄，全都把冯峰视作出卖英雄的叛徒。
   他第二天去学校上课的时候，差点儿被同学们一双双冷眼吓死，赶紧请病假溜回了家。
   现在距离修行学院大考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黄海森林历练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学校根本不可能再组织外出历练，其实去学校跟呆在家里并没有太大区别。
   冯峰干脆一直请病假，打算到大考那天再出门。
   他这几天呆在家里闷得慌，每天早晚会出门跑步。
   世界就是这么小，刚才跑步的时候他恰巧被土行孙看见了。
   土行孙默默跟在冯峰后面，回到了他的家。
   冯峰这家伙虽然人品差了点，但并非不求上进的二世祖，一到家之后，他吞下一枚灵丹就开始练习“炼体三十六式”以快速吸收灵丹中蕴含的灵气。
   上回他在潜力模拟测试中的成绩是485kg，这个成绩上个差点的修行学院绰绰有余，上紫琅学院这种比较靠前的修行学院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所以家里倾其所有给他准备了不少高阶灵药让他最后冲刺。
   这会儿冯峰家里大人都不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
   土行孙镔铁棍都拿在手上了，本来打算跳出来直接给他一棍子废了他的腿，后来他转念一想又换了个主意。
   吴鹏那小子不是老说我太过暴力没脑子么？这回我就给你整个有脑子的。
   在警局门口徘徊了半天之后，鲶鱼怪和黑鱼精终于悟出来这么整就是白费工夫，只能想办法混进警局里去。
   混进警局大门没有任何难度，到警局里办事的人形形色色，门卫根本不会拦你。
   警局里边有两栋矮楼和一栋6层的高楼，两鱼进去之后也不清楚马志刚到底在哪里办公。
   奔波儿灞干脆拉住旁边一路过的警察，问治安大队往哪里走。
   这会儿两鱼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又变幻了两张大众脸，那人只当他们是来办事的，他朝大楼指指，说在五楼。
   奔波儿灞道一声谢，和霸波尔奔直奔大楼五层而去。
   两人没敢坐电梯，老老实实爬楼梯。
   楼梯上人少，两人还可以商量一番，霸波尔奔问道：“上边可就是治安队的办公区域了，没准大家都是认识的，咱们两个生面孔上去被人盘问怎么办？你可别忘了他们都是警察，抓贼抓多了，随便胡说两句可糊弄不过去的。”
   奔波儿灞以手托腮想了一会儿，突然走到楼梯边探头朝上方张望。
   霸波尔奔问你看啥呢？
   奔波儿灞说你在这儿等着，别吭声，我去找人聊聊。
   他走到了三层半，那里有一个清洁工大妈正在打扫卫生。
   奔波儿灞朝她走过去：“大妈，扫地哪。”
   清洁工大妈疑惑的看着他，他们的职位比较低微，这里不管是警察还是辅警，或者是来办事的人，基本没人会主动搭理他们。
   “是啊。”大妈嘴里说着，手上继续拿扫帚扫地。
   奔波儿灞说自己是到这里来办事的，因为找的警察不在，也不认识其他人，现在闲的没事可做，所以和大妈聊聊。
   这个理由听起来并无破绽，大妈并没有生疑。
   奔波儿灞又问起大妈一天要工作多少时间，能赚多少钱。
   这话问到大妈心坎里去了，大妈的话匣子可就藏不住了。
   她停下手中的扫帚，跟奔波儿灞诉起苦来。
   这大妈姓刘，不属于警察局的人员，属于警局外聘保洁公司的人员。
   别人都觉得警察待遇高，辅警待遇低，可事实上他们的待遇比起辅警来还要差一大截。
   一个资格稍微老一些的辅警一个月到手还有3000多块钱呢，他们保洁员扣掉杂七杂八的支出，到手只有一千五六。
   光是待遇差也就算了，他们的工作时间很长，劳动强度非常大。
   通市的市民都能看到，寒冷的冬天清晨、炎热的夏天中午，街头维持秩序的警察肩章上几乎都写着辅警，而绝非警察。
   只有文明城市评选、或者搞什么活动的时候，有编制的警察才会在最艰苦的时间点出现在街头。
   但保洁员的工作显然比辅警还要辛苦很多，早上7点以前就要到办公楼开始一天的清扫工作，中午没有休息时间，晚上7点左右才能下班，除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一天差不多要工作11个小时。
   辅警执勤的时间大部分在街头晃晃就可以了，而保洁大妈如果扫不干净还得挨批评。
   奔波儿灞装作无意的问大妈：“还有人批评？局里谁管着你们？”
   “办公室张主任。”
   奔波儿灞眼睛一亮，他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于是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大妈聊得正起劲，本来还有一肚子苦水要吐，这小伙却突然走了，她只得摇了摇头，继续清扫起来。
   奔波儿灞离开以后，到楼下和霸波尔奔换了一套衣服，变幻面容，从容不迫的乘坐电梯到4楼，再从楼上走了下来。
   “老刘。”
   大妈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
   奔波儿灞这会儿已经变幻了面容，又换了一身衣服，完全不担心大妈认出他来，他淡定地用跟刚才完全不同的嗓音说道：“下午1号楼有个会，张主任让你上午先去那里打扫，那边打扫完了再过来这边打扫。”
   “哦~”大妈虽然有些疑惑，还是选择相信，谁没事会耍一个清洁工玩儿呢。
   奔波儿灞又交代道：“记住，下午开会有市局的领导参加，你打扫干净一点儿。”
   “知道了。”大妈提着她的家伙走楼梯离开了。
   霸波尔奔从楼道里走出来：“哥，接下去咋办？”
   “咋办？你去找条扫帚和一个簸箕来。”
   “哦哦。”
   过了一会儿霸波尔奔回来了，出去一趟他没找到扫帚，找到了闲置的一条拖把和一个水桶。
   奔波儿灞从他手里接过水桶和拖把，这玩意跟扫帚的用途差不多。
   过了没多久，跟刘大妈长相一模一样的奔波儿灞就出现在了大楼五楼，看上去她在认认真真拖地，眼睛却不停东张西望。
   如果正巧有人刚从1号楼回来的话，一定会觉得有鬼，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保洁大妈？
   奔波儿灞一边扫地一边在心里骂：“警察作为公务人员，都没有地方张贴他们的照片和职务，这就算了，可一个个办公室门口都只写着门牌号，连个科室名称都没有，我特么到哪儿找治安队队长室去？”
   他心里正犯嘀咕呢，有个警察从旁边走过，眉头皱成一坨：“哎，白天你打扫楼道不就好了？怎么跑过来打扫卫生了？你把路上弄得湿哒哒的大家怎么走？”
   奔波儿灞眼珠子一转，学着刘大妈的嗓音说道：“哦，办公室张主任说下午这里有市局领导过来开会，让我提前打扫一下。”
   这警察纳闷道：“什么？下午开会？我怎么不知道？”
   他立刻跑到一个房间门口敲门：“马队，马队。”
   奔波儿灞立刻抬起头，盯着那个办公室。
   马志刚走出来，问：“什么事？”
   另一名警察问：“马队，办公室张主任说今天下午市局领导过来我们这里开会，你知道吗？”
   “我没听说啊，你打个电话问问看……”
   奔波儿灞已经牢牢将马志刚的模样记在了心里，他趁这两人说话的工夫，悄悄溜了。
   警局中午有饭吃，马志刚不回家，两条鱼精只能找个隐蔽的地方呆着，默默监视着办公楼的出口。
   中午，在家里吃完午饭后，冯峰洗了个澡，爬上床准备睡一会儿。
   上午他的运动量还是比较大的，中午需要休息一会儿下午才能更好的锻炼。
   为了快速入睡他还特意把窗帘拉上了。
   冯峰锻炼半天，又洗了个热水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半睡半醒间突然觉得似乎有人趴在自己身上，还在推搡自己，立刻睁开了眼睛。
   他睁眼的瞬间，似乎看到一个人影从自己床边滑下，钻入了床底。
   冯峰顿时被吓得冷汗直冒，睡意全无。
   那特么是个什么鬼东西？
   他的眼珠子瞪得滚圆，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那鬼……东西现在正在自己的床底下。
   他左顾右盼，直接从床上踩着椅子从桌上拿了个锻炼用的双节棍在手上，才觉得安心了些。
   他想了想，赶紧将窗帘拉开，温暖的阳光透进房间，冯峰更安心了。
   现在是大白天，脏东西不可能这时候出来活动，但是大白天的家里进贼也不太说的过去啊？
   不管了，他打开手机手电筒，一猫腰照向床底。
   床底下空空荡荡，除了一地的灰尘，什么也没有。
   冯峰的脸色霎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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