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绝地反击（一）

    向前走了两步，在汪教授和蒋医生旁边坐了下来，开口说道：“汪教授，还记得当时我腹腔内，出现的那个寄生虫吗？
   当时在基地里面，他们做手术将腹腔内的寄生虫取了出来，然后顺便在我腹腔内放置了追踪器，
   方便对我进行后续追踪调查，现在一年都过去了，也没什么意外发生。
   现在我惹了些麻烦，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个追踪器取出来。”
   “小方，我们是医生，按道理说本不应该询问你惹了什么麻烦，
   可是，你是知道的，基地里面的单位，是我们惹不起的，
   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如果你作奸犯科，触犯了法律，对不起，我们很难帮你。
   至于为什么我们没有托人，去纪律单位查证你是否被网上追逃，或者官司缠身，
   是因为我们相信你本性是好的，不会做出违法的事情，同时也是想替你做好保密工作。
   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们，如我们发现你有任何一句谎话，我们就不会做这个手术。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找别人来帮你做这个手术。”汪教授一脸严肃的说道。
   “不，汪教授，我相信你们，也请你们相信我，我接受你们的测谎。”我连忙解释道。
   “小方，说之前，先把这个带上，这是一个测谎仪，我们不是专业人士，需要一些辅助设备，才能辨别你说的真假，希望你能理解。”蒋医生递过来一个类似头盔的测谎仪，让我带上。
   “小方，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不可能未经允许，给作奸犯科，触犯国家法律的犯罪分子，做取出定位器这样的手术，我们已经承担了很大的风险。”杨护士长在一旁解释道。
   “杨姨，我知道，我确实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还请你放心。”
   带上测谎仪，杨护士长将几根导线连接在我的上身，蒋医生将设备调试好，示意汪教授可以开始了。
   汪教授和蒋医生开始轮流问我一些问题，刚开始是一些简单的问题，我都回答入流，没有发现汪教授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最后汪教授目光如炬的盯着我问道：“小方，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很关键，你要如实的回答。
   你是因为拥有长生不死的身体，惹上的麻烦对吗？”
   “嗯嗯。”我没想到汪教授会问这个问题，机械般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自己拥有可以长生不死的身体吗？”
   “别人是这么说，不过我不太确认。”
   “可以了。”汪教授示意将我设备从我身上取下来。
   “汪教授，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请你相信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小方，你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吗？”汪教授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你是指的哪方面？”我有些不解的望着汪教授。
   “也许你真的拥有传说中的长生不死身躯，
   用科学的解释，就是你身体细胞的再生能力非常强劲。
   形象点比喻，我切掉你一根手指，有可能最后还会长出来。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推测，还是不要尝试为好。”
   “汪教授，你说的这个再生能力很强，跟长生不死有什么关系？
   毕竟从古至今，长生不死还从来没有人实现过，这些只是一些美丽的神话传说，
   我不太确信自己拥有长生不死的能力。”
   “这个需要时间去验证，恐怕我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不过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你一定比别人活得都久，
   还记得我们曾经抽取了你的血液样本吗？”汪教授继续问道。
   “嗯嗯。”
   “你看这个。”一旁的蒋医生将两个巴掌大小的圆形器皿递了过来，里面有一些鲜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血液。
   “这是我们当时采集的你血液样本，到现在色泽还依旧鲜艳如新。
   你要知道，血液的主要成分为血浆和血细胞，血浆水含量高达90%，在空气中暴露很短的时间，水分就会蒸发，
   这份血液样本，已经超过一年，血液还没有干枯的现象，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现象。”
   “这……我不是很明白，这个跟长生不死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问道。
   “通俗点讲，你血液里面的活性成分很高，只要你血液还能流动，也许你就死不了。
   甚至你可以不吃，不喝，不呼吸，依旧能够生存。”汪教授在一旁解释道。
   “我的天呢，竟然可以这样……”我将器皿里面的血液样本，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汪教授，我血液的这种状态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形成的？”
   “我们暂时没有办法确认。”汪教授沉默了一下说道。
   我猜我的血液如此特殊，应该是后天形成，如果是先天形成，我的父母尚健在，爷爷奶奶已经去世，不符合遗传先天形成的规律。
   至于后天怎么形成的，这也许就真是个谜团了。
   就是因为自己特殊的血液，才惹下了天的麻烦，
   一大帮人盯上了我，要将我抓去当做小白鼠进行研究如何才能长生，
   另外一帮人，觉得我是个怪胎，世上就不应该存在长生不死，要将我除而后快。
   我的妻子小花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了，只能无奈的远走海外避险。
   长生不死，也是一件麻烦事！
   “小方，事情已经发生，纠结过去是毫无意义的额，
   我们能帮忙的事情有限，上次的检查记录，我已经全部销毁，
   以后没有人能查到，你曾经的身体检查状况，我们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
   记住，千万不要让人随意检查你的身体。”
   “汪教授，蒋医生，杨姨，谢谢你们。”在略微摇晃的车厢内，对着三人鞠了一躬。
   车辆行使了大约半个小时，在一间仓库停了下来，车厢内有个绿色的灯亮起。
   杨护士长走了过来，指了指旁边一个简易的更衣室，说道：“小方，里面有病号服，你淋浴后换上，我们准备开始手术了。”
   在狭小的淋浴室，淋浴后，更换了崭新的病号服，车厢内通风系统已经打开，开始消毒换气。
   车厢改造的迷你版的手术室，各项设施齐全，一张可以折叠的手术台，调试好无影灯，杨护士长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在手术台上躺好，汪教授先对我身体进行了检查，首先确认了追踪器的位置，在靠近左下腹，并不是我以为的腹腔位置。
   检查完全身，只有这一个追踪器，位置也没有靠近内脏器官，手术风险非常小。
   杨护士长递给我一份术前告知书，说道：“小方，这是我们的必要程序，你看一下，要是没问题就签了给我们。”
   签署完协议之后，杨护士长将协议封存，蒋医生开始给我注射麻药。
   “小方，你的体质比较特殊，需要的麻药剂量，可能比麻醉一头大象，用的剂量都多。
   原本我们考虑到，这个东西可能在你的腹腔中，准备了超剂量麻醉剂，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血液循环设备也用不上，甚至不需要输血就能完成，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手术，比盲肠切除手术都简单，我建议局部麻醉，如果你感觉到疼痛，要及时通知我们。”
   蒋医生在氧气内混入了麻醉气体，我提前开始吸氧。
   杨护士长已经将手术器械全部准备好，确认我准备好了之后，开始给我做手术。
   手术很简单，在我腹部划开一个小孔，然后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缝合止血就算完成了，手术时间不到半个小时，就是注射麻药，确认我是否能感觉到疼痛，花费了一定的时间。
   我躺在手术台上输液消炎，旁边的托盘里放置着，一根拇指粗细的电子管，这就是放置在我体内的追踪器。
   “小方这个你准备怎么处理？”杨护士长问道。
   “杨姨，你帮我用个玻璃瓶子装起来，我拿走自己处理，这次谢谢你们了。”
   输液花了两个小时时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状况，杨护士长交代了一些术后的注意事项，然后开了一些药给我，让我注意伤口千万别感染了。
   换回自己的衣服，将所有的医疗垃圾带走，换座一辆私家车，将我送到了市区，跟三人分别。
   我找了一间酒店，现金支付了一周的房租，等到伤口愈合的差不多，退了房。
   在货运站，找了一辆据说是往西藏运送建筑材料的货车，偷偷的将装有追踪器的瓶子，丢在了在了车厢的角落里，
   然后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安排好一切，按照我的计划，开始了流浪之旅。
   回家的路上，杨护士长将两个厚鼓鼓的文件袋塞给了汪教授和蒋医生，两人也没有推辞，很默契的各自走开了。
   汪教授没有开车来，蒋医生回家开车送汪教授回去，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汪教授让蒋医生找个地方将车停了下来，两人下车找了个地方，汪教授罕见的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小蒋，有个事我跟你商量一下。”
   “老师，你说。”
   汪教授又点燃了一根香烟，狠狠的一口气抽完，用脚将烟头踩灭，说道：“小方血液出现的这种变异，我怀疑很大的可能是因为上次我们输入了大量的酶，导致他的基因突变。”
   “我想有这种可能，
   虽然小方这种奇怪的血液现象没有先例，
   不过我认可老师你的观点。”
   “如果真是这样，你有什么打算？”汪教授盯着蒋医生问道。
   “我……
   如果从医学发展的角度来说，我建议从小方血液突变的原因研究入手，成立一个新的研究方向。
   如果能找出其中的奥秘，这将会颠覆整个医学界。”
   “还有什么打算吗？”汪教授继续追问道。
   “还有……
   如果让我选，我选择放弃这方面的研究，
   我们都还没有做好准备，
   做好长生不死的准备。
   老师，你什么意见？”
   “我的意见跟你一样，长生是一把双刃剑，既然我们都没有做好准备，
   那就忘记这件事，忘记方中仙这个人，
   回去把所有的资料和样本全部销毁，
   彻底忘记长生这件事。”
   “嗯嗯。”
   汪教授和蒋医生又返回医院，将刚才做手术的医疗垃圾，还有上次方中仙检查的样本，纸质检查记录全部取出，亲自送往医院医疗垃圾焚化炉，看着彻底烧成灰烬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将电脑中的资料全部删除，锁上门重新回到车里，两人这才长长的送了一口气。
   “这个你拿去，我用不上。”汪教授将刚才杨护士长给的文件袋递给了蒋医生，
   蒋医生迟疑了一下，接过文件袋，开车将汪教授送回家。
   为了防止被跟踪到，我断绝了和任何人的联系，简单的化妆后，我从洛阳出发，一路搭车或者步行，大约一个月之后，我到达了此次的目的地西安。
   算算日子小花的预产期就要到了，重新启动了杨护士长给我的那个手机，没有打电话，给信子发了条信息：“快生了吗？”
   这次信子回复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是秒回，
   “快了，还有半个月，这里一切都安好，你还好吗？”
   “还行。”
   “事情好解决吗？”
   “准备解决。”
   “我们等你。”
   将手机重新关机，然后装作普通游客的身份，去了‘八仙宫’趁机找到了紫云真人，向他表达了要见袁云梦的想法。
   紫云真人现将我安排住了下来，告诉我估计这两天袁云梦就会回来，让我耐心等一下。
   袁云梦是在两天以后出现的，已经恢复了以前的妆容。
   “这次又是什么事？怎么看起来还是这么狼狈？”袁云梦瘫坐在躺椅上，毫无形象的问道。
   “我准备反击了。”
   “反击？反击什么？”袁云梦坐直了身子问道。
   “我已经送走了家里人，送到了日本。
   我相通了，这样逃避不是办法，
   他们不能只凭自己的怀疑，就要把我抓去做小白鼠。
   再说，就算我能长生不死，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凭什么他们能决定我的生死？
   与其这样被动等着他们来，还不如我自己反击，
   就算失败了，最坏的结果还是被他们抓去。”
   “有点血性了，不错。
   想好了准备怎么反击吗？”袁云梦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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